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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庶子夺唐-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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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笑了笑,对萧月仙道:“仙娘快起身。”

    “谢殿下。”萧月仙站起了身子,对李恪谢道。

    萧月仙起身后,端着手中的木盘,走到了李恪的书案前,缓缓下身,跪坐在李恪的身侧,一边倒了杯茶,送到了李恪的手边,一边对李恪道:“殿下辛苦一日,歇息片刻吧。”

    李恪闻言,也放下的手中的书册,低头看了眼手边的茶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恪饮茶的习惯与常人不同,不喜那些混加了葱姜盐的煮法,而是只饮清茶,萧月仙是个有心人,李恪只提过一次,她记住了李恪的喜好。

    李恪端起茶碗,一口饮下了半杯,顿觉身子通泰了许多,长长地舒了口气。

    萧月仙看着李恪的模样,对李恪问道::“殿下伏案许久,向来身上酸乏,可要妾身为殿下揉揉肩?捶捶背?”

    萧月仙不说倒也还好,可她一说了,李恪顿觉得身上酸乏地厉害,于是点了点头对萧月仙道:“如此也好,便辛苦仙娘了。”

    “殿下言重了。”萧月仙盈盈一笑,走到了李恪的身后,轻轻地把手放在了李恪的肩上,缓缓地按压了起来。

    萧月仙虽然看似柔弱,但不知是否每日练琴的缘故,她手上的气力却不小,摁着李恪结实的肩膀上竟也是游刃有余,不显吃力。

    “殿下,妾身手上的力度可还行?可要妾身再重些?”萧月仙一边为李恪摁着肩膀,一边柔声地靠在李恪的耳边道。

    李恪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轻重适度,于是对萧月仙道:“这般力度便很好,不必重了。”

    “诺。”萧月仙轻声应了下来。

    “嗯”

    也不知是因为李恪实在是太过疲累了,还是萧月仙的手法老道,李恪的肩膀被萧月仙摁着,舒服地宛在云端,静不自觉轻呼出了声来,就连双目都缓缓阖上了。

    萧月仙跪坐在李恪的身后,看着李恪在她面前似是已然放松了警惕,萧月仙甚至可以看到李恪脖颈上的青筋,而且萧月仙的手指就放在李恪的肩上,离地很近,若是她的指甲再锐利些,甚至可以刺破李恪脖颈上的经脉,将李恪刺杀于当场。

    不过萧月仙显然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的注意力被书房中的另外一样东西吸引了,那便是李世民赐予李恪的节钺。

    持节一说起自汉初,起初的节仗只是以八尺长的竹竿为身,其上缀以赤色旄羽,简单地很。不过如今历经千载,朝廷所赐的节钺早已不是起初的那般模样了。

    李世民所赐李恪的节钺乃是一柄通身以黄铜铸造,黄金坠其刃、柄的金斧。这道节钺就摆在李恪书案一旁的矮柜之上,与萧月仙相距也不过五步之远,望之便觉华贵非常。

    这道节钺长尚不足三尺,又是铜质,自不可用于战阵,但就是这样一道节钺,背后象征着的权力却大地吓人。

    凡节钺所赐,无一不是地方大员,皇帝心腹。大唐开国至今,凡大将出征,持节的不少,但真正赐节的却只有寥寥数人,最近的一次赐节还是李世民奉命西征薛举、薛仁杲父子的时候。

    所谓节钺所赐,江山之重,大抵如是。

    萧月仙看着案上放着的节钺,心中念头一动,对李恪问道:“妾身摁着殿下可还算舒服?”

    李恪点了点头,回道:“恩,本王从来只知仙娘琴艺了得,没想到竟还有这般本事。”

    萧月仙回道:“妾虽是琴姬,但身为欢场中人,在烟雨楼中干的也是伺候的活儿,故而这些道道妾自然学过一些。”

    “原来如此。”李恪点了点头,笑道。

    萧月仙看着李恪似乎对自己的揉捏颇为受用,于是接着道:“妾听宫中人讲,殿下明日便将往楚州督水,想必也是每日劳累的,不如殿下便带着妾同往,妾每日也能为殿下解乏,可好?”

    李恪听了萧月仙的话,倒是没想到她竟欲同往,于是转过身去,对萧月仙道:“本王此去楚州,乃是因水情紧急,非是为游山玩水,身旁若是带着美姬,恐怕不妥吧。”

    萧月仙忙道:“殿下容禀,妾此去楚州也非是为了玩乐,而是因妾的娘舅家便是在楚州盱眙,妾少时便在盱眙长成,此番盱眙遭水,娘舅家中又总无报安的家书送来,妾担心地很,欲望一探,还望殿下恩准。”

    仙娘的娘舅?李恪听了萧月仙的话,心中浮起了一丝疑色。

    李恪身为亲王,身边自然不能出现可疑之人,故而在萧月仙入宫之初,李恪便曾命王玄策私下核察萧月仙的身世,可王玄策暗查数日,除了知晓她祖籍岳州外,竟再得不到丝毫其他的线索,仿佛萧月仙这个人便是一年多前凭空出现在了烟雨楼一般,此外再无半点踪迹可循。

    李恪乃扬州大都督,淮南首官,他尚且如此,旁人便更难查出了。

    哪怕是乐籍女子,也不该是如此,萧月仙这样的结果绝对算得上是反常。

    如今李恪听得仙娘的娘舅竟在楚州,倒是有些惊讶。

    李恪对身边这个颇为神秘的女子越发地好奇了,于是应下道:“既是如此,那你便随本王同往吧。”

 第五十一章 大雨滂沱

    李世民所赐李恪的节钺被李恪安置在书房之中,而李恪的书房便在内殿,紧邻着李恪的卧房,来往巡视的王府卫率片刻不断,正是整个临江宫,乃至扬州城防备最为森严的地方。李恪将节钺置于此处,萧月仙想取,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且此时李恪尚在宫中,纵是萧月仙有通天本事,偷来了节钺,带出了临江宫,可若是李恪得知节钺失窃,只需昭告淮南,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萧月仙偷来的节钺便失去的效力。

    节钺之所以为节钺,可代天巡狩,权倾一方,不是因为节钺本身,而是因为它能够代表着皇帝,代表着朝廷,而节钺若要起到这般效力,除了节钺外,同样离不开持节之人。

    可以说,这道节钺在李恪的手中,他便是真正的东南王,掌地方兵马调动,握生杀大权,可这节钺若是在旁人的手中,便与废铜烂铁无异,只会平白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萧月仙要借用节钺成事,便务必要让李恪与节钺同时消失,而后她以李恪心腹之名,受李恪所托,持节钺代行其职方可。

    若是李恪身在临江宫宫中,要得节钺,要使李恪平白消失,自是绝无半分可能,所以萧月仙唯一的机会便是李恪持节前往楚州都督水政之时,唯有此时李恪身边的防卫才会稍有松懈,找到良机,故而萧月仙也想方设法着要随李恪一同前往。

    次日早后,大雨虽然稍歇,但屋外仍旧天色昏暗,没有半分放晴的意思。

    李恪看着屋外的天色,想来今日一场大雨必是避不掉的,可水情紧急,李恪也顾不得这些,趁着时间还早,便命人整备上路了。

    果然,正如李恪原本所担心的那般,李恪一路北行不过两个时辰,还未全然出了扬州境,突然“轰隆”一声雷响,原本就有些昏暗的天色一下子乌云盖顶,变作漆黑一片。

    原本本该临近正午的时候,此时除了天际边的一缕亮光,头顶竟已变得宛如将要入夜了一般。

    “呼!”

    片刻之后,又随着猛地一阵大风刮过,大风夹杂着热气,刺痛了李恪的脸,也带动了头顶之上乌云翻滚,显然,一场大雨将至。

    “殿下,马上又要下雨了,看这势头怕是还不小,快些进马车来避避吧。”萧月仙坐在马车之中,看着马车外的漫天乌云,对李恪道。

    李恪闻言,摇了摇头道:“不必了。”

    萧月仙不解地问道:“大雨将至,难道殿下要站在野外淋雨吗?”

    李恪道:“不错,本王麾下的将士都在雨中,本王身为主帅岂能独自回避。”

    萧月仙看着李恪一脸正色的模样,微微一愣,她没想到李恪不愿避雨竟是这个原因。

    萧月仙乃梁帝萧铣之女,少时她待在江陵皇宫中,也见惯了兄长姊妹骄横霸道,也听多了这些所谓的高低贵贱之言,只当李恪亦是皇室子弟,自然也是如此。

    故而闻得李恪之言,觉得讶异。

    萧月仙对李恪道:“殿下乃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岂是匹夫可比,殿下又何必太过自苛呢?”

    在她看来李恪乃堂堂皇子,当朝亲王,何等尊贵,岂是外面随行的那些士卒所能比拟的。

    李恪听了萧月仙的话,笑着回道:“我大唐军中无皇子,有的只是袍泽兄弟,又哪来的什么金枝玉叶之说。正是孙子兵法有云:‘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也。’父皇贵为九五,统军尚且如此,况乎本王?”

    李恪的话传入萧月仙的耳中,萧月仙的心中猛地一阵震荡。

    萧梁尚在是她虽年幼,但她已然记事,可在她的记忆中,不管是其父萧铣,还是她的兄长,甚至是萧梁的许多将军,尚且做不到与麾下士卒同甘共苦,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与眼前的李恪全然不同。

    一瞬间,萧月仙似乎明白过来了,为何萧梁会败,为何他父皇麾下的四十万大军竟如此不堪一击。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也。”

    萧月仙在脑海中反复回味着李恪的话,不禁一阵感慨,要与士卒真正做到同甘共苦又岂是容易的。

    萧梁不过是南方小朝廷,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已坐有天下的李唐。

    李唐起自太原,乱世之中,短短数年间能有天下绝非巧合,早在李世民、李恪这些天潢贵胄的身上便已注定了胜局。

    “殿下,快接一下蓑衣。”

    萧月仙的心中还在喟叹,与她同坐在马车中的丹儿已经自马车中拿出了一件蓑衣,递到了李恪的手中。

    萧月仙看着丹儿的神色,显然对李恪的所为并不觉得丝毫的讶异,已然习以为常了。

    待萧月仙再看向李恪披在身上的蓑衣,也与王府卫率身上的也并无不同,都是同样的样式。

    萧月仙对丹儿问道:“殿下行事一向如此吗?”

    丹儿对萧月仙道:“殿下麾下的王府卫率多是当初跟随殿下北上为质时的使军,都是同殿下共经生死的,殿下待他们自然也如手足兄弟。”

    萧月仙听了丹儿的话,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了其他的猜测。

    李恪少时北上为质之事萧月仙自然知晓,而对于李恪的野心萧月仙也有了猜度。

    李恪借核查军田拉拢各军府统军,是为结党营私,而借同袍之名拉拢下属卫率又为邀买人心,李恪行事如此,为的是什么,萧月仙岂能看不出。

    如此看来,李恪也是野心勃勃之辈,绝非坊间传闻的那般贤良,若是李恪有朝一日寻得良机,恐怕也与王莽之辈无异。

    萧月仙脑海中想着此事,心里猛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李恪因是李渊之孙,故而萧月仙一直将他视作仇鸠,可李恪他却忘了李恪这个人的本身。

    李恪若是忠直之人,萧月仙对他自然敬而远之,可李恪偏偏是野心之辈,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他们俩便未必不能走到一起去。

    一瞬间,萧月仙看着马车外,滂沱大雨中仍能神色如常的李恪,眼前似乎突然多出了一条路来。

    要为其父萧铣正名,似乎不止是只有与李恪为敌这一条路可走。

 第五十二章 道士

    大雨突降,地上泥泞难行,李恪一行走了一日多,除了夜间投宿外几乎片刻未停,终于在次日午前到了楚州盱眙。

    李恪到了盱眙城外,还未及入城,抬眼望去,却看见大雨之下的盱眙城外竟站着许多百姓,显然是在围观着什么。

    “君买,打探一下前方何事。”若是淮水决堤,城中才是最为安全的所在,众人纷纷堵在门外是为何意,李恪见得众人围堵在城外,心中不解,于是对身旁的席君买吩咐道。

    “诺。”席君买得令,策马上前,前去探视了一番。

    过了片刻后,席君买便回禀道:“启禀殿下,是有一道士在前开坛设法。”

    “开坛设法?是为何事?”李恪这么些年,倒还是初次听闻此事,好奇地问道。

    席君买回道:“是为祈求水神息怒,大雨速停。”

    淮南大雨,各地百姓遭灾,甚至就连淮河都有决堤之险,百姓心中急迫,自然盼着大雨早日歇停,请神施法,倒也不意外。

    百姓可怜,李恪心中体谅,但对于这些谎言施法停雨的道士,李恪却没有几分好感。

    趁着淮南水灾,哄骗百姓,发民难财,李恪听了席君买的话,心中暗火已生。

    李恪指着城门口外,不远处的一间茶寮对席君买道:“求神止雨,倒是有趣地很,本王倒想看看这祈神之人又有何本事,君买,本王便在前面的茶寮歇脚,你寻个由头,命人把这道士找来见本王。”

    “诺。”席君买再次领命,带着人便往人群集聚的地方而去。

    李恪来到前面歇脚的茶寮,要了壶粗茶,这茶刚才煮好,席君买便带着方才还在施法的道士来到了李恪的跟前。

    这道士五旬上下的模样,一身浅灰色道袍,手持拂尘,虽是须发半白,但精神却还矍铄,倒也有几分仙家高人的卖相。

    “无上太乙度厄天尊,贫道拜见楚王殿下。”这道士被带到了李恪的身前,唱了句道号,一手拿着拂尘,一手屈指对李恪行道家之礼拜道。

    李恪听得这道士之言,先是心中一顿,今日他并未着朝服,而是一身便装,倒是没想到这道士竟然识得他的身份。

    李恪首先想到的是席君买同他告知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便抬头望了眼席君买的方向。

    李恪看向席君买,席君买自也知道李恪的意思,席君买当即摇了摇头。他身为李恪亲卫统领,无李恪之令,他怎会轻易透露李恪的身份。

    李恪看了席君买的反应,于是笑着对这道士问道:“哦?本王并未自报家门,道长怎知本王的身份?”

    这道士一脸坦然地回道:“殿下面相极贵,有隐龙之气,绝非常人,整个淮南除了殿下,恐怕也寻不出第二人来了。”

    李恪听了道士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心里却也没了底。

    对于这所谓的相面之术,李恪原也是不信的,但自打他见了袁天罡,也听了岑文本对他提及的袁天罡之事后,心中对这些人便有多了几分敬畏。

    眼前这老道的眼睛和袁天罡很像,清澈却又深邃,仿佛有着能够看穿人心的本事,李恪一时间倒也不敢太过大意。

    李恪对道士道:“本王只是皇子,所谓隐龙之气道长还是莫要提的好,免得徒惹麻烦。”

    所谓隐龙,乃登基前的帝王之称,这道士拿这个来称呼李恪,岂非点明了李恪有夺嫡之心,李恪岂敢应承。

    李恪不愿多拘泥于此事,转而对这道士问道:“道长猜的出本王身份,本王却没有道长这份相面的本事,却还不知道长道号,于何处修行?”

    这道士闻得李恪发问,回道:“贫道道号广阳子,出自白云山景滕观。”

    景滕观,李恪听了随云道人的话,脸上虽是不动声色,但心里却已经不自觉发起了笑。

    且不论这倒是道法如何,但是这道馆的名字便不该是能止了雨的,他景滕观的人到了此处,雨势没有加急便算万幸了。

    李恪对广阳子问道:“本王听闻你有止雨的神通,可是真的?”

    广阳子到了李恪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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