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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庶子夺唐-第124章

小说: 庶子夺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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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如晦共有两子,长子杜构,次子杜荷,杜荷虽为杜如晦之子,但却未从其父处承得半分文才武略之能,甚至就连其兄也远远不如,只是个浪荡子弟。

    大唐权贵,向来嫡长子袭爵,杜如晦将来的国公爵位自然是长子杜构的,杜荷身为次子,除非李世民看着杜如晦的颜面,另降恩德,否则杜荷最多也就是仗着父荫,混个闲职,算不得什么。

    可李承乾之所以如此礼遇于他,一来是因为他们两人性情相投,二来李承乾是望着能通过杜荷来拉拢杜如晦,以为己用。

    李承乾对杜荷问道:“蔡国公此次南下,乃是为楚王和扬州而去,如今楚王生还东归,待得扬州安稳,想必蔡国公不日便将还京了吧。”

    杜如晦此前因身子不适,在府中休养了一载有余,若是旁人如此,兴许就渐渐淡出了帝王眼中,沦入边缘了,但杜如晦却不同,杜如晦乃李世民心腹,在朝中更是交游广泛,哪怕他在府中再休养个两年,也仍旧是简在帝心。

    杜如晦此次回京,必当重返朝堂,而且李承乾已得到消息,现尚书右仆射李靖有意以足疾不适为故,请辞尚书右仆射一职,李世民已经准了,而李世民所属意,接替李靖的宰相人选便是杜如晦。

    李承乾若是能在此时将杜如晦拉拢了去,那将来在朝堂之上必是莫大的助力。

    杜荷也知道李承乾的意思,回道:“今日午时阿爹确有家书寄来,只是阿爹所寄家书,从不提及朝中公事,东南境况究竟如何,臣也不知。”

    杜如晦行事,一向公私分明,朝中公事也绝不会告知家小,此事倒也和杜如晦的所作所为。

    不过杜荷想了想,却又满脸神秘地接着着道:“不过阿爹信中虽未多提,但臣却自送信的家奴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想必殿下也有兴趣知道。”

    看着杜荷的样子,想必是知道神秘自东南传来的秘闻,有意在李承乾面前显露一二。

    只是李承乾看着眼前的杜荷,却笑了笑,对杜荷道:“二郎所言可是三弟在庐州遇刺受伤一事?”

    杜荷惊讶道:“殿下怎知此事,据臣所知,自楚王在庐州遇刺,庐州刺史朱琮已然封城彻查,消息也被严锁,若非传信回府的家奴与我很是相熟,恐怕我也不知。”

    李恪遇刺的消息先传到了杜如晦耳中,而后又借杜家家奴的口传到了杜荷处,在杜荷看来,这消息本该最是机密的,可没想到李承乾竟已知晓。

    李承乾笑道:“二郎未免太小视于我了吧,三弟虽身在楚州,身边又岂会没有本宫的眼线,就在今日巳时,本宫已经得到了消息。”

    秦怀道麾下所率非是李恪最为亲信的楚王府卫率,只是当初随李恪出京的右骁卫士卒,右骁卫曾为长孙家的地盘,如今长孙顺德虽以去职,但军中却还有他的眼线。

    李恪遇刺的消息李恪自己本就有意放出,再加上李承乾的眼线,李承乾想要知道李恪遇刺的消息不是难事。

    杜荷闻言,拱手对李承乾道:“殿下消息灵通,为筹帷幄,倒是臣自作聪明了。”

    李承乾道:“庐州毕竟远在千里,本宫只是耳目聪明些,伸手难及啊,运筹帷幄倒也谈不上。”

    李承乾说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期东南形势多转,还是仗着自己的酒劲有些糊涂了,竟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是可惜了,刺客无能,竟未能一箭射中三弟咽喉,只是擦伤了手臂,若非如此,本宫倒是省了许多心思。”

    李承乾之言一落,除了他自己,顿时满殿一阵静谧。

    李承乾和李恪虽为兄弟,但却有夺储之争,两人面和心不和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了,只是李承乾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失了计较。

 第七十四章 流言

    李承乾所言,本是无心,充其量不过是酒后乱语罢了。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与宴众人的眼中,李承乾与李恪可谓水火不容,李承乾担心李恪回京后威胁自己的储君之位,遣刺客刺杀李恪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毕竟刺客之道与八年前那场玄武门之变相比,已经算是温和也体面了许多。

    虎父无犬子,野心勃勃的狼父也不会生出一窝憨厚乖巧的家犬,有李建成和李世民“珠玉在前”,李承乾刺杀李恪,旁人听了虽然讶异,但也会信上七分,毕竟纵是酒后之言,也是从李承乾自己口中说出的。

    帝王之语,尚且外泄,况乎太子,而且李承乾酒后醉言时,在场之人还不在少数。

    而在这世上,何处的消息最为灵通?自然是人多嘴杂的地方。

    而若论这长安城内何处人等最为驳杂,无非就是两处,一处是与东市接壤,各色人等会集的平康坊,而另一处则是派系林立,各怀心思的后宫。

    后宫之中,长孙皇后贤德,也颇有几分手腕,后宫之主的位子自然是坐的稳稳当当,但并不代表着偌大的后宫便是一团和气,相反地,后宫的争斗甚至丝毫不亚于朝堂。尤其是以长孙皇后为首,育有子嗣的一后四妃。

    当日傍晚,李承乾酒后枉言不过两个时辰,不知不觉中消息已经悄然传了出去。

    太极宫,昭庆殿,李恪生母,贵妃杨氏的寝宫。

    昭庆殿不同于长孙皇后所居的立政殿,虽也相邻帝居甘露殿,但这里每日往来的人流却比立政殿要稀疏上许多,若是除去了本身昭庆殿本身在内侍候的宫女,甚至可以说是门口罗雀了。

    与宫外爱子李恪的光华耀目,甚至盖过太子李承乾相反,身为贵妃的杨氏在宫中实在是低调的可怕。

    所谓贵妃,贵、淑、德、贤四妃之首,本有协理皇后,统摄妃嫔,理诸宫务之权,但杨氏却一向谨小慎微,甚少插手宫中事务,只管着自己的昭庆殿,仿佛她的这个贵妃之衔只是一个虚设而已,比之余者三妃,尚且不如。

    依理而言,杨妃之子李恪于国有功,又甚得皇帝宠爱,在朝中颇有威望,有这样一个优异的皇子在外朝为援,杨妃纵然跋扈几分也无不可,可杨妃偏偏就是如此,每日除了李世民传召极少出门,只在宫中教子,也能甘之如饴。

    “阿娘,这个字怎么读?”

    李恪的小妹,快六岁的高阳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高阳虽是女子,但毕竟生在皇家,也需知书识礼,故而每日傍晚便是杨妃教着高阳读书的时候,此时的高阳正捧着一本千字,指着对杨妃问道。

    杨妃低头望去,看着高阳粉嘟嘟的手指指着的竟是一个“辰”字,于是道:“辰宿列张,这个字读作辰,昨日阿娘不是已经教过你了吗?”

    小高阳闻言,挠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太深的印象了,于是道:“这个字太难记了些,高阳不记得了。”

    左右杨妃也不指着高阳能有何等采,对她的要求自然也比不对如李恪和李愔那般,杨妃看着高阳一脸迷糊的样子,不禁笑道:“你呀,每日除了记得四处玩耍,捉弄宫人,还能记得些什么,到时等你楚王兄岁末回京,考较你课业的时候,看你如何应付。”

    高阳年纪虽小,但也有些脾气,谁说话她都爱争上两句,却唯独对李恪言听计从。

    高阳听得杨妃提及了李恪,顿时认真了起来,回道:“宫人都说诸位皇兄中阿兄才最佳,阿娘想必也是比不得阿兄的,阿娘教了高阳记不得,但若是阿兄回来教我,我必定是记得的。”

    在高阳的眼中,似乎她记字的快慢,与她自己无干,反倒全看教她之人,若是教她之人采高些,她便记得快,教她之人采低些,她便记得慢了,杨妃听了高阳的话,也是哭笑不得。

    杨妃只得又耐着性子教了高阳几句,可就在此时,瓶儿突然轻轻敲了敲门,进了内室。

    “娘娘,东边传来的消息。”瓶儿一进门,便一脸正色地对杨妃道。

    杨妃看着瓶儿的样子,知道她所言之事必非寻常,于是点了点头,一面命心腹宫女照看着高阳,自己则随着瓶儿进了内室的里间。

    “何事?”李恪先是失踪,而后遇刺,近日的事情实在太多,杨妃一进里间便连忙问道。

    瓶儿回道:“方才安插在东宫的眼线传出消息,小郎在庐州遇刺之事似与太子有关。”

    杨妃在后宫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但这并不代表她便真的全无心机,相反地,太子一党费尽心机地将人安插进李恪的身边,杨妃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借助自己的贵妃之便,将自己的眼线布在了宫中,李承乾的东宫自也在其内。

    杨妃身为前朝遗女,见惯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李恪与李承乾夺嫡,杨妃岂会不知其中的凶险,杨妃看似在宫中行事低调,实则早已在为爱子李恪布局宫中。

    “此话怎讲?”杨妃当即问道。

    瓶儿道:“今日午后太子宴客,其间酒醉,竟放言惜庐州刺客未能刺中小郎咽喉,使得小郎生还,成其大患。”

    杨妃听了瓶儿的话,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杨妃此时尚不知李恪遇刺一事乃是李恪自己所策划的一场戏,听得东宫传来的消息,也只当李恪遇刺,其中少不得李承乾的掺和,当即心中生怒。

    杨妃性情淡然,不好与人相争,但这绝不意味着杨妃便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相反地,当真的有人想要伤了李恪的性命时,杨妃便成了那头一心只想着护崽的雌虎。

    杨妃道:“太子既有此言,此事又岂能就此作罢,若是不多给他敲打一二,将来虎头难免还会吃亏。”

    杨妃很清楚,行刺李恪之事虽大,但若是光凭着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便去向李世民弹劾绝无半分作用,反倒会害了自己,害了李恪,而且想以此将李承乾击倒是绝无可能。

    杨妃思虑了片刻,接着对瓶儿道:“稍后我手书一封,你明日亲自送愔儿去岑府求学,然后当面将此信送到岑先生手中。”

 第七十五章 回扬

    杨妃明事理,看似淡泊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玲珑心,虽不张扬,但城府心机却不下于任何人。

    她自幼生于大隋皇室,而今又以贵妃之名居于大唐后宫,她很清楚朝堂与后宫之间的规矩。

    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外朝则有外朝的规矩,聪慧如杨妃,也不会逾越半分。

    外朝事,外朝了,李恪遇刺,本就是朝争所起,事在朝堂,杨妃断不会在明面上面插手,既坏了规矩,又平白惹恼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使她们母子处境难堪。

    但杨妃自己不出手,不代表此事就此作罢,相反地,次日清早,杨妃便命瓶儿亲自带着李愔出宫往岑府求学,与岑本讲明此事。

    “先生,婢子此番乃是封娘娘之命前来,送上娘娘亲笔手书。”瓶儿把李愔带到了书房安置下,便独自叫出了岑本,对岑本小声道。

    岑本是为李恪业师,李恪绝对的心腹智囊,而杨妃是李恪生母,也是李恪至亲,两人本也相熟,但杨妃行事一向谨慎,甚少主动联系岑本,但此次却是例外,岑本听得瓶儿的话,顿时知晓此事非同小可。

    岑本看了看四周,见得并无旁人,才对瓶儿道:“贵妃娘娘书信现在何处?”

    瓶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自己衣袖的夹层,从夹层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对岑本道:“娘娘手书在此,请先生阅览。”

    岑本自瓶儿手中接过书信,打开一眼,果真是杨妃的字迹,接着便仔细地看了下去。

    杨妃信中所写,正是李恪遇刺一事,以及瓶儿在东宫得到的消息。

    岑本将书信看完,而后用火将书信燃尽,确保并无半分字迹留下,过了片刻后对瓶儿问道:“此事确切否?”

    瓶儿回道:“暂且不知殿下遇刺是否确为太子指示,但太子确有此言,娘娘闻得此事后甚是震怒。”

    岑本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

    杨妃要瓶儿亲自将此信交到岑本手中,为的是什么,岑本自然清楚。

    岑本身为李恪业师,也是李恪的谋主,李恪虽不在长安,但岑本却也丝毫没有半分松懈,当岑本得知此事后,便立刻已经有了计较,此事无论与李承乾有否关系,岑本都不会叫李承乾安然地置身之外。

    岑本道:“此事娘娘尽可放心,岑某为人师,为人臣,自当为殿下谋划妥当,哪怕殿下遇刺一事与太子无关,臣也不会错过此等良机。”

    岑本的反应比起杨妃来要缓和上了许多,似乎对太子酒后之言也显得不甚讶异,倒是叫瓶儿有些奇怪。

    瓶儿跟随杨妃在宫中多年,一向倚为臂膀,一点就透,比之寻常宫女不知要聪颖上多少,瓶儿想着自打今日见了岑本之后,岑本的反应,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听先生之言,先生可是知其中内情。”

    岑本笑了笑,回道:“姑娘果然聪颖,昨日晚间,臣已收到自庐州传来的口信。”

    李恪遇刺,曾在庐州养伤,庐州传来的口信,自然就是李恪的意思,瓶儿问道:“可是殿下有信传来?”

    岑本道:“不错,殿下口信昨夜才道长安,皇宫宫门已闭,故而未能传至娘娘耳中。”

    瓶儿接着问道:“殿下所传何事?”

    瓶儿跟随杨妃十余载,更是看着李恪长大的,自然是信得过的,岑本还欲借瓶儿之口告知杨妃,自也不会隐瞒。

    岑本回道:“殿下遇刺非是京中刺客所为,乃是殿下自己一手筹划,既是为了震慑京中宵小,叫他们消停些,也是为离间之用,叫京中各方相互猜忌。”

    李恪遇刺,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行刺之人是谁但光看那禁军才有的短弩便知行刺之人必是来自长安,而长安城中对皇帝虎视眈眈的不在少数,今日遇刺的是李恪,谁又知道下一位是谁?李恪在庐州遇刺倒是叫千里之外的长安都不安稳了。

    瓶儿听了岑本的话,心中倒是轻松了许多,既然李恪遇刺一事乃是李恪自己所筹划,那李恪的处境便也没有她们所担忧地那般不堪。

    瓶儿道:“即使如此,倒是叫娘娘平白忧心了这般许多,待我回宫后便将此事告知娘娘。”

    岑本道:“此事告知娘娘倒也无不可,只是娘娘却不可因此而有所懈怠,叫人看出了端倪,否则殿下苦心做的这个局,便可惜了。”

    瓶儿回道:“先生放心,婢子晓得。”

    李恪和岑本师徒多年,自有默契,李恪一封口信带到长安,甚至不必多操心半分,岑本自会依据朝中局势做出最适合的布局,而与此同时,李恪已经到了扬州。

    扬州城外三里,李恪楚王一众家臣已在官道正中等候多时。

    “臣等护卫不利,已致殿下陷险,请殿下责罚。”李恪肩膀带着伤自庐州归来,相距等候的众人还有三十步,扬州城的一众人等已经纷纷跪地,齐声拜道。

    李恪看着眼前跪在一处的众人,也是顿了片刻,而后才翻身下马,走到众人跟前,朗声道:“本王非是不明是非之人,轻信乱党,使其有机可乘的是本王,令玄策统兵,调开王府卫率的是本王,盱眙被围,着君买突围,先往扬州报信的还是本王,此事终究是本王之过,本王自当上书父皇,自禀过失,与你等何干。”

    李恪被掳,若是依例而断,这些楚王府的家臣自然难辞其咎,但李恪却非寡义之人,无心苛责。

    更何况,他们只是李恪楚王府麾下,若是当真一板一眼地降罪于他们,他们又如何扛得起。

    李恪相信自己楚王的麾下之人,也认定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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