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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庶子夺唐-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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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他们只是李恪楚王府麾下,若是当真一板一眼地降罪于他们,他们又如何扛得起。

    李恪相信自己楚王的麾下之人,也认定他们的才武略俱为一时翘楚,相信十载之后的他们必当名冠当世,但是现在,他们还都只是王府家臣,若是长安朝廷以这等罪过降罪于他们,他们的仕途便算是终结了。

    故而李恪无论是出于本心,还是私心地想保住他们,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大包大揽,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李恪至少保住了淮南,李世民绝不会因此事而把李恪怎样。

    李恪一番话,把此事之上所有的罪责尽数包揽了过来,他们又如何不知李恪回护他们的苦心,尤其是行伍出身的席君买,性情最是直率,不知不觉地,眼眶都悄然湿润了。

    席君买走到李恪的跟前,执军中之礼,对李恪拜道:“从此以后,席君买这条命便是殿下的,自此绝不离殿下半步。”

 第七十六章 识货的杜如晦

    “本王不在扬州这几日,城中可曾生了什么大事?”众人起身,李恪也翻身上马,被李恪委以代决扬州诸事的马周便跟在了李恪的身后,李恪回头对马周问道。

    马周想了想,对李恪回道:“杜相来的很快,有杜相坐镇在此,扬州城中倒也无甚大乱。”

    杜如晦起于行伍,又曾为宰相,佐治天下尚且游刃有余,区区一个淮南又岂在话下,有他在,纵然有人有心生乱,也不敢擅动。

    不过马周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对李恪道:“乘机生乱之人倒是没有,不过有一事殿下若是听了,想必也会有些不悦。”

    李恪闻言,问道:“哦?何事?”

    马周回道:“就在殿下失踪后不过两日,淮南盐价高一路高涨,自每斗一百八十文到三百文,如今已经到了近五百文,百姓当中无力购盐者已大有人在。盐之危虽不比洪水这般来势汹汹,但亦不可大意。”

    李恪听着马周的话,一边缓缓地点了点头,一边眼中露出看来一丝冷意。

    李恪尚在盱眙坐镇时,便曾下严令,凡淮南食盐,每斗作价不得过一百八十文,可如今李恪失踪不过十余日,而且大水已停,淮南的这些盐行便有猖狂了起来,公然将盐价抬至了五百文,超限多矣。

    李恪对马周问道:“既有杜相在此,又为何会有此事?”

    杜如晦奉皇命南下淮南,在李恪不在时便为朝使,镇抚东南,盐价高涨非同小可,依理而言杜如晦不该对此事不管不问。

    马周叹了口气,对李恪道:“杜相才干自不必多言,只是杜相世家子弟出身,眼中看着的多是淮南各州衙内府务,一向对这些民间琐务不甚在心,更是直言不欲与民争利,故而未曾重视。”

    李恪听着马周的话,也慢慢地明白了过来,杜如晦是世家子弟,而且还不是寻常的世家子弟,杜如晦出自京兆杜氏,乃是当世有数的世家门阀。

    所为“樊川韦杜,去天五尺。”京兆杜氏虽不在七宗五姓之列,但论名望却丝毫不在其下。

    这样的出身,导致杜如晦虽贵为宰相,但对民情却难以全然体恤,和马周这些起自微末的官吏自然比不得。

    “杜相现在何处?”李恪对马周问道。

    马周回道:“杜相已知殿下回扬,已经在扬州内城等候。”

    杜相非是李恪家臣,需得避嫌,自然不必如马周他们这般出城远迎,而且杜如晦贵为国公,曾为宰辅,也不会置身过低,能在内城迎候,已经算是给李恪不小的面子了。

    李恪想了想,对马周道:“待本王回府后,你晚些时候辛苦一趟,和怀道率军同去,将东南盐行大主事周鼎方给本王“请”了来,本王要宴请于他首发

    李恪一边说着,语气越发的冰冷。

    李恪身份在此,周鼎方哪怕富甲东南,也绝不值当这样的人物“请”他过来,还亲自宴请他。

    马周闻言,应了一声,道:“臣这就去办,只是不知今晚设宴,可要算上杜相?”

    李恪当即道:“不必了,此事之上,杜相既与本王所执不同,又何必叫上他自寻麻烦,此事本王亲自来问,不必经过杜相。”

    李恪不在淮南,杜如晦便是淮南首官,可如今李恪东归,杜如晦自然而然地就退居了次席,李恪行事越过他,本就在便宜之内。

    不过其实李恪刻意绕开杜如晦,倒也并非尽因杜如晦的身份,更多的还是他自己的私心考量。

    百姓居不可无盐,盐行生意何等暴利,李恪比谁都清楚。李恪贵为亲王,家财万贯,封地万亩,他自己自是不缺银钱,可他欲夺嫡,自然少不得蓄养家臣,拉拢朝野各方,而这些花费都不是什么小数目,如今有这样挣钱的生意自李恪手边,他岂会错过。

    可以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周鼎方在李恪面前露财的时候,李恪已惦记上了他,左右周鼎方和他们的东南盐行也都是霸市欺民之辈,李恪又何妨取而代之?把这一本万利的盐行生意收下,做了他自己的钱袋子。

    李恪既有了这等心思,欲行此等勾当,自然就不会再叫上杜如晦,平白给自己添堵了。

    “殿下之意臣省的。”马周闻言,也应了一声。

    马周虽不尽知李恪的心思,但李恪既然刻意提及此事,必是另有筹划,多半是要避开杜如晦,避开朝廷的。

    李恪不在时,杜如晦便是一尊大佛,镇得住江淮,对淮南时局自然大有作用,可如今李恪回来了,小小的一个淮南同时存在这两位大人物,杜如晦还是李世民的心腹,杜如晦对李恪而言便只能是掣肘。

    毕竟杜如晦不同于寻常臣子,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他是跟随了李世民十余年的嫡系心腹,以他的位分,李恪最多也只是求其好感,不会,更不敢去拉拢杜如晦,否则李世民也会对李恪不满。

    李恪心中正在想着杜如晦的事情,正往扬州内城走着,刚到了内城门下,便也看到了城外等候着的杜如晦。

    “臣杜如晦,拜见殿下。”李恪策马到内城外,杜如晦便当先拜道。

    李恪翻身下马,上前扶起杜如晦,对杜如晦笑道:“一载未见,蔡国公的身子倒是康健不少,实在是可喜可贺。”

    杜如晦起身道:“殿下身系一地安危,能安然归来,才是民之幸事,可喜可贺。”

    李恪道:“国公言重了,有国公在此坐镇,纵是本王不在,也是固若金汤,无论是父皇还是本王,都放心地很。”

    杜如晦闻言,却摇了摇头道:“淮南之安,臣不敢居功。淮南所以能得安稳,不脱两人之功,一为殿下治水,二为宾王安民。若非马宾王大才,擅治民之道,稳住东南人心,恐怕就算臣到了此处,也是无济于事。”

    显然,杜如晦对马周赞许颇高,李恪回头看了眼马周,对杜如晦道:“门下之臣,竟能得国公如此赞许,倒是叫本王意外。”

    李恪之言,本在谦让,但杜如晦却一本正经道:“殿下何必如此谦逊,马宾王有宰相之才,臣生平少见,如此干臣,殿下岂藏私,只拘百里之内,用一府之中,未免暴殄天物了。”

 第七十七章 权万纪

    李恪听着杜如晦的话,哪还不知杜如晦的心思,只是没想到,杜如晦与马周相交不过数日,便竟能如此赏识于他。

    所谓房谋杜断,大唐立国之初,贞观年间,李世民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杜如晦身为宰辅相国,相人相事更是不在话下,那份眼光自是不差的。

    不过说来也是巧了,若无李恪慧眼识人,马周入仕自会晚些,但他也终会官拜中书,位列宰辅,而马周死后追封的官职正是杜如晦曾任的尚书右仆射。

    马周乃李恪臂膀,心腹之臣,若能得任朝中要职,自然于他更有助益,只是眼下还不是马周离开最合适的时候。

    李恪沉积数年,麾下文武干臣倒是不在少数,只是岑文本远在长安,鞭长莫及,王玄策虽擅纵横谋略,却又不长内政,李恪已对他另有安排,而岑长倩,还只是一个少年,至于余者,和李恪之间的关系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现在,马周在李恪身边所担甚重,若是马周走了,李恪的很多事情便难做了。

    李恪对杜如晦笑道:“听得蔡国公的意思,倒是相中了宾王,有意做宾王的伯乐了。”

    杜如晦忙摇了摇头道:“论相人只能,杜某岂敢同殿下相较,殿下所相之人,岑文本、马周、王玄策、苏定方无一不可为国之干臣,臣如何比得,臣只是一时惜才,才有此言罢了,也望殿下勿怪。”

    杜如晦的话,李恪自是相信的。

    杜如晦只忠于李世民,哪怕李恪于他曾有救命之恩,杜如晦也只是同李恪稍许亲近了一些,待李恪并无与其他皇子太大不同,杜如晦欲举荐马周,也就是纯属惜才罢了。

    李恪对杜如晦道:“本王一介少年,事情尚且都识不清,又如何识人,左右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国公若是惜才,欲举荐于朝廷,也是马周之幸,只要马周愿往,本王也是乐见其成。”

    这个时候,李恪若是一口咬死不放人,反倒显得有了私心,颇为不妥,反倒不如一口应了,既收马周之心,又显得自己公义。

    李恪既同意了下来,他的话音刚落,杜如晦便对李恪身后的马周问道:“我虽与你相识未久,但你生性忠直,才干我更是看在眼中,原尚书右司郎中王直去职,我欲荐你为尚书省右司郎中,你可愿往。”

    尚书省右司郎中,不过从五品官职,说来算不得什么显赫之位,在权贵如云的长安城显得很是寻常,但偏偏却是无数世家子弟想得却得不到的位置。

    所谓尚书省右司郎中,为尚书右丞副贰,协掌尚书都省事务,监管兵、刑、工部诸司政务,举稽违、署符目、知直宿,位在诸司郎中上。

    尚书右司郎中虽官职不显,但却能以尚书省之名节制监管六部,就算是六部尚书也需对他客气几分,这样的官职自然算得上是要职了。

    若是寻常臣子,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恩遇,恐怕早就兴奋地一口应下,但马周听了杜如晦的话,却没有半分的犹豫,当即便回绝道:“臣入仕未久,自觉尚有不足,若是贸然擢拔至高位,恐力有不逮,臣愿随殿下多磨砺数载,若届时国公不弃,再往请教。”

    马周看的出来,眼下李恪的处境并不算很自如,他刚自荆州回扬,还有许多要务尚需亲信之人协理,他又岂能在此时离去。

    其实对于马周的回答,杜如晦早先也有预料。马周入仕不过一载,早年不过一介白身,李恪在入盱眙治水时便敢以身后之事相托,这种倚重和信任,又岂是简单地伯乐二字可以简述。

    只是马周有治世之才,若是放在一个楚王府中未免可惜了些,故而杜如晦惜才之下,才开口欲引荐马周,不过马周既不愿,杜如晦也只能任之,就此作罢。

    ——————————

    关中,长安。

    李承乾酒后醉言,只图了一时爽快,也还不知自己的话已经泄了出去,他早已被岑文本给盯上。

    不过岑文本要动李承乾,为了避嫌,绝不会自己出手,也不会劳烦那些与李恪和自己交好的朝臣,他要找的是一个胆子够大,又好直名,同时又与他们绝无关系的谏臣,而岑文本在朝中择选了许久,便选中了一人:侍御史权万纪!

    权万纪曾为潮州刺史,后因敢于之言,在地方颇有廉约之名,便被调入长安,入御史台为官。

    权万纪知世人皆推直谏之臣,故投人所好,常在朝堂以直言相谏,其间虽有忠直之语,但也多有不识大体,以谮毁为是,告讦为直之言,其所为的便是取强直之名。

    更有甚者,权万纪为了沽取直名,甚至一度上书弹劾宰相房玄龄,劾其官考不公,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权万纪在朝中风评不佳,甚至开罪了许多人,但就是这样的人,恰恰是岑文本最为需要的。

    正是这一日午后,权万纪下了值后便如往日一般,约了三两性情相投同僚的好友,一同去了平康坊消遣。

    权万纪虽出自武臣世家天水权氏,但自己却是文臣,故而行事也与那些他所鄙薄的粗人大不相同,他进了青楼,品茶、赏画、吟诗做赋,又仗着酒劲,以侍御史清贵自持,藏否了一番朝政,这才尽兴,摇摇晃晃地出了青楼。

    权万纪刚出青楼大门,权府的家奴便连忙迎了上去,将权万纪结结实实地搀好,一边扶着往自家马车走去,一边对权万纪道:“方才阿郎不在时,有一人塞了一封书信于我,左右叮嘱要我亲手交于阿郎手中。”

    权万纪闻言,笑道:“且拿来我看看,想必又是哪方百姓受了冤屈,知我名声,寻着我伸冤来了。”

    权万纪说着,语气中还颇带几分得意,似乎他对自己在外的忠直名声很是满意。

    家奴闻言,应了一声,也把书信交到了权万纪的手中。

    权万纪自家奴手中接过书信,笑着缓缓打开,可随着他慢慢地看了下去,原本脸上的轻视渐渐变作了凝重,可待到他将书信彻底看完,脸上竟露出了一种妖异的兴奋。

    “快,即刻回府,我要上书陛下!”权万纪手中拿着书信,激动地对家奴道。

 第七十八章 临江宫宴

    淮南,扬州。

    临江宫始建于前隋大业年间,伫立扬州之南已近三十载,就在这三十载间,无数扬州百姓自临江宫前过路,但因临江宫乃皇帝离宫,故而闭封森严,旁人不得入内。

    而如今随着李恪南下,皇帝李世民心疼爱儿,生怕李恪在扬州住地不惯,受了委屈,特将临江宫赐予了李恪,这才使得这间神秘地皇家宫殿露于世人眼中。

    但李恪毕竟贵为亲王,来扬又时日未久,真正进得了临江宫的自还俱是东南官场上的要员,民间豪族士绅还从未有人进过临江宫,不过就在今夜,东南盐行的大主事周鼎方终于开了这个先例了。

    楚王李恪于临江宫设宴,专邀周鼎方一人赴宴。

    以李恪的身份,哪怕受邀的是朝中三品以上大员,亦算是荣宠加身,更何况周鼎方还只是一介白身了。君不见,李恪初至扬州的接风宴上,广陵世家陈氏族老陈章何等殷勤,李恪都未曾高看了他一眼,而陈章世家之清贵,更在周鼎方这等地方豪强之上。

    此事若是搁在一月前,周鼎方兴许真的会乐得雀跃,甚至会命家仆奔走相告,自己也逢人便说,自是面上有光,可如今,周鼎方却没有这般兴致了。

    李恪被掳,刚归抵扬州,甚至还未及召见扬州刺史贺休,便先见了周鼎方,周鼎方虽然富甲淮南,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在李恪这样的大人物眼中,他又算得上什么,李恪这样地惦记他,甚至还专门遣了小公爷秦怀道来请他,他心里能踏实才是怪事。

    当周鼎方被秦小公爷半拖半拽地自周府“请”来临江宫,已是晚间酉时末。

    “周主事,我家殿下已在偏殿设宴等候,请吧。”周鼎方随秦怀道入宫,一路直行,走到了一处偏殿前,秦怀道指着偏殿对周鼎方道。

    周鼎方看着眼前的偏殿的殿门,心中猛地一慌,想退,可看了看身后,看到了身后挺立着的秦怀道和王府卫率,又回过了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偏殿内的景象倒是比周鼎方原本想的要好的多,偏殿之中确实正摆着满满的一桌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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