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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庶子夺唐-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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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对杨妃问道:“阿娘方才何以在宫中提及儿册妃之事?”

    杨妃何等聪敏,行事又极为谨慎,在李世民的跟前,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必定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李恪册妃,这般大的事情,她绝不会是在李世民面前无意提及。

    杨妃道:“自打太子失德,陛下招你进京之后,皇宫内外便渐起风声,就连陛下昨日夜同我提及一事,于你也颇为不利。”

    李恪问道:“何事?”

    杨妃道:“宫中有人言你治淮河有功,得东南百信爱戴,劝陛下早日为你册妃,娶妻生子,为楚王府开枝散叶,封于扬州,楚王府一脉永镇淮南。”

    封于扬州,永镇淮南!

    李恪自杨妃口中听到这八个字,心中一震,觉到自己的后背在不经意间已被冷汗打湿了。

    李承乾失德,朝中声望大跌,随后李世民便召李恪提前返京,今日朝中的事情只怕是叫有些人难安了,竟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李恪。

    淮南富庶,扬州自古更是膏腴之地,若是寻常皇子得此恩典,得扬州为封地,世代永镇淮南,自是莫大的喜事,可偏偏对于李恪而言,却并非如此。

    李恪志在皇位,与整个大唐江山想比,区区一个扬州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所为永镇淮南也不过是权益之计,若是李恪只为亲王,待将来李世民驾崩,新皇登基,自有一百种法子将李恪重新废了去。

    李恪乃李世民爱子,得其宠爱,若是明面上对付李恪,自然会叫李世民生疑,可这招“上屋抽梯”之计,正用在了要害之上。

    李恪为庶子,有大功于国,故而特赐封扬州,永镇淮南,这听着怎么都是对李恪莫大的恩典,李世民爱子心切,自然便有应下的可能。

    只要李世民应了此事,李恪娶妻,而后外放扬州,世代永镇于淮南,那李恪便算是和皇位彻底无缘了。

    李恪问道:“好深的心思,阿娘可知此事是何人之意?”

    杨妃道:“娘今日所言也只是在试探陛下之意而已,偌大的后宫,能叫阿娘行事尚且如此拘谨的还能有谁?”

    杨妃乃是贵妃,后宫之中一人下,万人上,能叫杨妃尚且如此谨慎的自然只有一人,那便是后宫之主长孙皇后。

    为庶子请封,长孙皇后一箭双雕,既使李恪出京,护住了嫡长子的储君之位,又在李世民的面前赚得了好名声,好深的算计。

    长孙皇后向有贤徳之誉,行事一向公允,于李世民更是颇多辅弼,而此番为了自己的爱子,终究还是出手了。

    备注:

    关于腊月腊日大唐皇帝给群臣赐“口脂面药”的内容不是谨言杜撰,而是确有其事,杜甫诗云:“纵酒欲谋良夜醉,还家初散紫宸朝。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罄下九霄。”这也算是御赐的化妆品了吧。

 第六章 分封

    李承乾之所为为太子,稳坐东宫,除了他自己嫡长子的身份外,更重要的是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巨擘。一个立朝元勋,党羽故交遍布朝堂的长孙无忌,而另一个,甚至远比长孙无忌更加重要的便是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

    自古以来,凡后宫女子,必是母凭子贵,但李世民对长孙皇后宠爱尤甚,到了长孙皇后这边,便成了子因母贵。

    长孙皇后三子,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晋王李治,俱为李世民特所宠异,冠于诸王,甚至就连李恪都有外放之忧,但于李恪年纪相仿的李泰却能安然留于长安。

    这其中固然有李泰自幼宽胖体弱,不宜远行的缘故,但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宠爱也是必不可缺的。

    次日早后,延康坊,楚王府。

    长孙皇后已经盯上了李恪,李恪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至于分封扬州之事,更是一直像是一块大石压在李恪的心头,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故而一早李恪便命人将岑本和王玄策请了过来,商议此事。

    “弟子无状,进京之初本当亲自上师门拜见,然无奈有要事相商,故只得请岑师来此,还望勿怪。”岑本刚进楚王府府门,李恪已在内门等候,连忙上前对岑本道。

    岑本笑道:“殿下安然回京便好,你我之间又何必客气,只是不知殿下召臣来此所为何事?”

    李恪看了看四周,对岑本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岑师随我内室说话。”

    东宫之中都有李恪的眼线,而楚王府中自也有长孙家的眼线,说话自然也要谨慎些,说着,带着岑本便进了内室,而在内室之中,王玄策也已在其中等候。

    三人方一坐定,李恪便开门见山道:“近来长安事多,昨日本王自宫中得到消息,有人已向父皇进谏,欲待本王册妃之后便封本王于扬州,以楚王府一脉永镇淮南,是为藩王,此事若成,恐怕本王日后难入长安,岑师和先生可有良策?”

    李恪之言方落,岑本和王玄策的眉头都不禁皱了起来,正如李恪所言,储君必当坐镇长安,一个永镇外藩的皇子是成不了储君的,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

    过了片刻之后,岑本问道:“此计倒不像太子所为,可是长孙无忌所出?”

    李承乾虽也聪敏,但未必会有这么深的心思,更何况眼下李承乾自顾尚且不暇,又哪有功夫去对付李恪,最为可能的恐怕也就是长孙无忌这只老狐狸了。

    不过李恪苦笑了一声,却摇了摇头道:“此人倒也姓长孙,却非长孙无忌,而在内宫。”

    岑本与王玄策闻言,顿时了明白了,难怪李恪如此慎重,原来此事竟是长孙皇后的意思。

    岑本道:“此计柔中带刚,乃阳谋,殿下拒之不得,若是拒之,恐怕非但陛下生疑,殿下自己也难自处。皇后坐镇后宫多年,后宫上下无有不服者,有这样的手段倒也在情理之中。”

    长孙皇后此计便同为她为人行事一般,外在看似柔和,却内含刚烈,叫人虽然不愿,却也无从下手。

    若依长孙皇后所奏,外放扬州,永镇淮南,此事李恪自然是不愿的,但他却又不能当面回绝此事,盖因李恪虽有争储夺嫡之心,但时机尚未成熟,万不可叫李世民觉察了出来,毕竟就李世民眼下而言,他尚无废李承乾重立之意。

    逼着李恪外镇,还要李恪谢恩,这是要李恪笑着吞下自己种下的苦果,皇后手腕,果然不同凡响。

    王玄策道:“我朝立国至今,只有皇子外放,从无裂土分封藩王之事,难道此事陛下便能准了吗?”

    岑本轻叹了一声道:“分封之意本就是陛下所欲,只是早年你陪殿下出质突厥,有些事情或还不知。陛下初登帝位之时,陛下便曾与萧相商议诸王分封之制。若非中书省力阻,恐怕此事早就成了。如今皇后旧事重提,陛下岂能不动心。”

    贞观元年七月,李世民便曾传宰相萧瑀入宫,问及分封之事,萧瑀当时便奏对有言:“臣观前代国祚所以长久者,莫若封诸侯以为盘石之固。秦并六国,罢侯置守,二代而亡;汉有天下,郡国参建,亦得年余四百。魏、晋废之,不能永久。封建之法,实可遵行。”

    萧瑀以秦立郡县,二世而亡,汉建分封,国祚绵延四百载而论,主分封诸王,深得李世民之心,此番长孙皇后又提此事,李世民自然动心了。

    李恪听了岑本的话,沉思了片刻,接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岑师可知那时力反此事的何人?”

    岑本回道:“乃是时任中书舍人的李百药。”

    李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若依岑师和先生而言,分封诸王之事于国益否?”

    分封之事古便有之,郡县之事古亦有之,凡新朝立国之初,必有此争,而臣,在此事之上也大多所持相同。

    为士者,为臣者,朝堂之上或执政不一,自然难免分歧,相互弹劾也是常有之事,但在这一件事上,除了萧瑀这些前朝宗室出身的臣子,绝大部分的臣的态度却出奇地一致,那就是郡县必定优于分封。

    分封之制,分天下于宗室各王,以皇帝诸子分治江山,权在皇室,多和帝王之意,但郡县之制却不同,郡县之制于各郡县置官,臣治国,上承下接,权在臣,便是臣所主。

    岑本和王玄策也是臣,两人闻言,不假思索地便回道:“分封之事,于国无益。先有周天下割据之祸,后有汉七国之乱,分封诸王绝非善政,当不可取。”

    秦所以二世而亡,在其暴政,不在郡县,汉之所以国祚四百载,在天下人心,不在分封。

    秦若非皇帝荒淫无度,横征暴敛,逼得天下百姓揭盖而起,断无短寿之道,而汉初便有七国之乱,若非名帅周亚夫力挽狂澜,也早已江山易主。

    岑本和王玄策态度坚决,又出奇地一致,李恪看着岑本和王玄策不约而同地表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破局的法子。

 第七章 朝议分封

    长孙皇后,小字观音婢,乃前隋齐国公、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女,长孙无忌小妹。

    前隋大业初年,长孙晟与唐国公李渊交好,两家便为子女定下婚约,许长孙家幼女观音婢于李家次子李世民。

    大业五年,长孙晟故去,观音婢便随其兄长孙无忌居于舅父高士廉府上,也就是在此时,长孙兄妹便已与李世民相识、相知,谓之青梅竹马。

    而后待观音婢长成,一十三岁的豆蔻年华之时,便由舅父高士廉主张,依长孙晟所定之婚约,嫁于时年十六岁的李世民,而后两人一路相扶至今。

    以为妻者而论,长孙皇后谓之贤妻良母分毫不差,以皇后而论,长孙皇后为李世民主政后宫,护庇忠良,堪为千古贤后,纵论古今,亦少有能及者。

    于长孙皇后而言,李恪也是颇多敬意,只是无奈,李恪其志不小,不甘为一亲王而已,故与长孙皇后生来便是相对,也无他法。

    李恪可以对付李承乾,可以对付长孙无忌,但在面对长孙皇后时,却有了一种无力之感。

    在李恪的眼中,长孙皇后就像是一座挡在在夺储之路上的一座大山,想搬,却难搬动,甚至可以这么说,李恪要做储君,最难对付不是太子李承乾,也不是长孙无忌,而是那个看似离朝局深远,但实则身处正中,甚至一句话便可定鼎朝堂的长孙皇后。

    所以李恪要破长孙皇后的局,决不能与长孙皇后硬碰,他动不得,也动不过,便只能借满朝武之力。

    贞观七年末,三日后,旬日大朝。

    太极宫,两仪门,李恪正立于门外的宫道之上,时不时地抬头北眺,似乎在看着什么,心沉静如水,一如七年前,李世民东宫登基时,重明门外的那个懵懂少年。

    只不过如今,李恪的处境却已与当年大不相同,现在的李恪立于宫门之下,已不再会遭人无视,更非那个茕茕独立,形单影只,只能看着李承乾左右逢源的汉中郡王。

    现在的李恪已然是朝中最为尊贵者之一,不止是血脉,更是权位,现在的李恪无论站在何处,身后都会不经意地聚集起一团人,他们既是与李恪亲近的朝中大臣,李恪的好友,他们更有一个相同的名号:“楚王党”。

    这些人中有淮南、江南籍的臣,也有府军统将,还有朝中重臣,这些人与李恪站于一处,和不远处的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相互呼应,竟已成三足鼎立之势。

    盏茶之后,随着一声鼓响,两仪门洞开,满朝武依次序鱼贯而入,于两仪殿上分武大臣,宗室勋亲而列。

    李恪身为皇三子,楚王,当属宗亲,本该位列太子李承乾之后,但李恪有身兼任实职,官拜扬州大都督,右骁卫大将军,至于骠骑大将军之勋,更在满朝武臣之上,故而便列于李靖之前,站武臣班首,于李承乾左右并列。

    李承乾与李恪一向不和,看着李恪站在自己的身旁,心中自然不悦,一声轻哼,以余光撇了李恪一眼,便扭过了头去。

    李恪耳目聪颖,李承乾的模样也被李恪看在了眼中,李恪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小弟出镇在外,近一载未见皇兄,皇兄一向可好?”李恪站在李承乾的身旁,对李承乾笑着拱了拱手道。

    李承乾看着身旁的面带笑意的李恪,还未开口,眼中已经带上一丝恨意。

    李恪庐州遇刺,谁最冤,自然是李承乾最冤。

    李恪遇刺,和李承乾根本全部半分关系,但就因为李承乾酒后随口一句,便被侍御史权万纪参劾,而后又被李世民呵斥,险些丢了太子之位。

    而如今,他虽然保住了储位,但他的朝野风评已然差到了极点,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一个人,那便是李恪。

    不过眼下正在朝会之上,众臣当前,李承乾虽对李恪颇为愤恨,但还是拱了拱手回道:“有劳三郎挂怀,本宫尚好。”

    李恪似模似样地接着道:“皇兄安好便好,如此我在扬州也就放心了。”

    李恪的野心不小,虽从未表于朝堂,但李承乾又岂会不知,李恪早对李承乾坐下的储君之位虎视眈眈,又怎会盼地他一切安好。

    李承乾看着李恪假惺惺的模样,心中便不由地生起了一团怒火,轻微地闷哼了一声,道:“三郎远在淮南,还是关心着自己便是,否则沉迷女色,再如江陵那次,恐怕就无人能救得你了。”

    李恪风流好色之名,本就传于长安,又经萧月仙一事后,便就更加坐实了,李承乾这么说李恪,多半也是为了膈应李恪。

    不过李恪对此倒是毫不在意,非但脸色未有半分不悦,反倒笑道:“说起此事,我倒想了起来,我与平康坊撷玉楼的主事相熟,此番回京,撷玉楼的主事还特命人来问,撷玉楼中近来新了几位姿容绝佳的清倌人,邀我前往赏鉴一番,我欲请皇兄同往,可好?”

    李承乾听了李恪的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李承乾酒后醉言外泄,权万纪收到检举密信的地方便是在平康坊,在李承乾想来,泄密之人兴许便是那日在东宫侍酒的两个清倌人之一,李恪现在当着李承乾的面又提及此事,简直就是在揭李承乾的短了,李承乾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李承乾面色暗青,正要再回李恪的话,可就在此时,李世民已经自殿后走了进来。

    李世民刚一进殿,便看到了在众人最前,李恪和李承乾二人正靠着说话,只当两人正是兄弟闲谈,于是笑着问道:“太子和楚王正在商谈何事,可否说于朕听听。”

    大唐立国之初,君臣和睦,哪怕是朝会之上也随意许多,并无太多规矩,君臣之下信口问话也是常有的。

    李恪抬头看着李世民,笑着回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与皇兄一载未见,方才正商议着待朝会散后往东市寻个酒肆小酌上两杯,以叙手足情谊。”

    在朝臣面前,李世民自也是望着诸位皇子兄弟和睦,李恪的话正中了他的心窝,叫李世民听着很是舒坦。

    李世民笑着回道:“你和太子手足情深,想着小酌叙旧自无不可,不过此事你们大可朝后在议,朝堂之上议论此事成何体统?”

    李世民的话听着虽是在训斥李恪,但众人听在耳中,却也能听出李世民对李恪的宠爱。

    李恪应道:“父皇说的是,儿臣受教了。”

    李恪之言刚落,李世民便又接着道:“今日你既在朝,朕也正有一事与你想干,要于朝中商议,你便也一同听着吧。”

 第八章 温彦博之忧

    李恪站在殿下,听着李世民的话,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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