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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庶子夺唐-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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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封诸王之事已然搁置,魏征的这封奏疏自然不是劝谏李世民,而是在意在弹劾,他弹劾的便是中书省中书侍郎颜师古。

    中书省中书令一职暂缺,故中书省主事之人便是中书侍郎。

    中书侍郎为两人,一位身兼太子左庶子的于志宁,二便是颜师古。

    但因近来东宫多事,故于志宁奉李世民之命,多在东宫教导太子,少在中书省理事,中书省务便大多交到了颜师古的手中。

    此番李世民下分封诏,诏令过中书省,中书省亦可不予加盖中书省官印,有封驳之权,但中书侍郎颜师古虽采有余,但却胆略不足,竟未行封驳,而是直接加印发去了门下,确有失职之过。

    这封分封诏令门下省予以封驳,就连李世民自己也都将此事搁置,中书省在此事之上的不作为自然就在无形中被放大了,魏征的一封弹劾倒也不无道理。

    于是乎,一封诏书传下,颜师古坐事罢中书侍郎之职,转秘书少监,奉旨校订古籍去了,又转御史大夫温彦博为中书令,掌中书省事。

    而中书侍郎一人出缺,依惯例,中书侍郎免职,便需自列位中书舍人中擢拔一人为中书侍郎。

    六位中书舍人中,又以岑本资历颇深,名最甚,尚在颜师古之上,更是极得李世民推崇,于是这中侍郎之职便落到了岑本的手中。

    长安城,长兴坊岑府。

    岑本出生南族名门,新野邓氏,再加之他采斐然,在朝中交游广泛,中书侍郎有辅相之称,位高权重,他新拜中书侍郎,前往府中恭贺之人自不在少数。

    岑府门前熙熙攘攘了半日,待天色渐暗,岑本小心仔细了大半日,送走了最后一波前来恭贺的同僚,总算是歇了下来。

    可还没等岑本坐下多歇上片刻,便又有人带了贺礼入府了,只不过这一次来额却不是外人,而是岑本的弟子李恪,李恪对岑府再熟悉不过,也不等门子通报,自己便摸着地方走了进来。

    “岑师入朝八载,终得拜宰辅,列位中枢,可喜可贺!”李恪一边走进偏厅厅门,一边自身后的王府卫率手中接过贺礼,对岑本笑道。

    岑本起身笑道:“些许小事,殿下竟还专程跑来一趟。”

    李恪一边将手中的贺礼递到岑本的手中,一边对岑本道:“弟子姗姗来迟,岑师勿怪便好。”

    岑本行事一向谨慎,今日朝中同僚送来的贺礼,岑本已经尽数退了回去,片纸未留,但李恪乃是爱徒,感情甚笃,与旁人自是不同,岑本笑着便自李恪的手中接过了李恪带来的贺礼,顺手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

    岑本摆了摆手,示意家奴和李恪身后的王府卫率出去,而后才对李恪道:“殿下来的正好,若是再早了,恐怕来府上之人太多,反倒容易传出口舌。”

    李恪和岑本有师徒名分,两人又关系匪浅。中书令温彦博本就与李恪较好,再加之年迈,虽身子大体还算康健,但要诸多省务都亲力亲为恐怕不易,而于志宁又奉旨教导东宫,亦无暇顾及中书省务,此番岑本官拜中书侍郎,多半便是要行中书省之权了。

    中书省乃朝廷中枢,掌机密要政,一应诏令书咨解草撰,执政事之笔,虽是权重但亦敏感地很,若是叫人传出口舌,自是对李恪、对岑本俱是不利。

    李恪点了点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乎是身后还站着长孙家的太子。眼下太子看似渐微,但其势犹在,绝非一朝一夕便可倒之。弟子若是行事太甚,叫父皇猜忌,多生事端,反倒不美。”

    今日长安生事太多,背后关于东宫易主的传闻更是甚嚣尘上,传闻的中心便是三人,太子李承乾、楚王李恪、魏王李泰,李恪若是在这个时候动作太过,难免会叫李世民不悦。

    岑本道:“我本还担忧殿下年少,不明局势,恐为眼前乱花所迷,如旁人一般行事失了分寸,不过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李恪闻言,笑着问道:“岑师口中的旁人可是四弟魏王李泰?”

    岑本点了点头道:“不错,自打今岁殿下庐州遇刺后,太子名望大降,魏王便在朝中大肆结交外臣,期间多有朝内外各方官员投麾下,可谓风头正劲,已然压过了殿下和太子。”

    李恪笑道:“四弟风头正劲也是好事,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四弟大杀四方,有四弟这棵大树挡着,我楚王府反倒安生了不少,也算是美事一桩了。”

    岑本问道:“那不知殿下的打算是?”

    李恪并未直接回了岑本的话,而是道:“依本王看来,储位之争倒是与隋末乱世,群雄逐鹿也差不太多。”

    岑本闻言,脸上微露不解之色,问道:“殿下何意?”

    李恪笑了一声,双拳轻攥,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神色,回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如此可得天下。”

    李恪之言入耳,岑本一下子愣住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九个字若是自房玄龄口中说出,岑本兴许还不会觉得那般怪异,可这番话自年仅十五岁的李恪口中说出,便足矣叫岑本折舌了。

    乱世逐鹿,所循的无非就是这九个字,李恪用这区区九个字竟是将其中的道理道了个干净,难不成这世上真就有天生帝命之人?李恪的两朝帝王血脉,也绝非偶然。

    岑本感叹道:“有殿下这番话,我便放心了,殿下若早生二十载,当可与上皇夺天下,未为败也。”

 第十六章 媚娘抵京

    太子失德,名望大跌,楚王、魏王在朝中的声望便随之水涨船高。

    长孙家欲谋李恪外镇,以解此危局,然谁曾想到竟被李恪借巧力破解,李恪非但未伤分毫,反倒是李恪的业师岑本借势坐上了中书侍郎的位置,权知中书省事,掌中书省大权。

    如此一来,与李承乾截然相反,李恪的声望反倒随着岑本拜相而陡升,欲弃太子而拜入楚王门墙的朝臣大有人在,楚王李恪与李世民嫡次子魏王李泰便成了朝中呼声最高的两位皇子。

    但自打李恪在岑府之后,便一如他同岑本所言,任凭魏王李泰如何作势,结交群臣,李恪就是视若未见,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回了府后李恪更是直接下令闭了府门,除了那些朝中故交,余者一概托病不见,谢绝入府,无论官职高低。

    而在这寒冬之中,又是闲暇无事之时,又有何事比约了好友,饮酒吃肉来的快意。

    楚王府内院中,楚王李恪,翼国公府小公爷秦怀道,还有岁末奉旨自北线戍边还朝禀政的朔州都督苏定方,并上王府卫率统领席君买,四人正在围炉烤火,用锅釜煮了羊肉,饮着苏定方自北地带回的马奶酒。

    “这口马奶酒才是真正的北地风味,自打本王从突厥还京,可是有些日子未尝到这口滋味了,今日沾了苏定方的光,才又饮得。”李恪手中拿着酒樽,一口滚烫的羊肉下肚,满满地饮了口酒,对苏定方笑道。

    苏定方道:“殿下若是喜欢,末将年后北归再多命人送些来京,殿下只管存在府中,想喝了便取来喝。”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眼下长安局势正紧,定方又是边帅,拥兵朔州,面子上还是莫同本王走地太近才是,免得落人口舌。”

    苏定方听了李恪的话,脸色一正,当即道:“殿下说的哪里话,若非殿下知遇之恩,苏定方恐怕现在还只是府军一小卒,哪来的今日。这大唐上下,谁不知我苏定方出自楚王府,本就是殿下门下,末将甘为殿下效死,任他们说去便是。”

    李恪官拜扬州大都督,兼右骁卫大将军,治军数载,麾下将领不在少数,但那些却与苏定方都无法相比。

    苏定方本为刘黑闼旧部,败军之后后归于李唐,而后得秦叔宝举荐,为李恪亲随,随李恪北上为质,一去四载,患难生死,身上早就打上了洗都洗不去的楚王府烙印,是李恪在军中的最大助力,岂是军中的那些麾下将领可比。

    苏定方话音刚落,就连一旁的秦怀道也开口对李恪道:“长安朝堂,众人皆在议论殿下与魏王之事,搞得沸沸扬扬,殿下怎的一点都不着急,反倒像是怕了魏王一般。”

    秦怀道的话中带着几分抱怨,显然也是对李恪进来的过分低调有些不解。

    自打庐州遇刺之后,太子声望大跌,朝中多有臣子转而向楚王李恪和魏王李泰示好,这本是拉拢朝臣的大好时机,可李恪却在这个时候选择闭门不出,任由李泰的魏王党壮大,风头正劲,而李恪却对府外的局势不闻不问,由得李泰坐大,这与李恪以往作风大不相同。

    庐州行刺一事本就是李恪一手策划,最后得益的反倒是魏王,李恪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秦怀道怎能不急。

    不过李恪笑了笑,却道:“左右几根墙头草罢了,本王要之何用?朝中大局,乃至储位定夺,何时轮得到这些顺风使舵之辈说了算了。”

    储君之位不比其他,若是廷议朝政,自是群臣议定而夺,但东宫归属事关重大,既是国事也是家事,绝非那些骑墙观风之辈可以置喙。

    能在此事上说的上话的,除了可一言而决的皇帝李世民,满朝武绝不会再超过十个人,而这些天前来楚王府和魏王府拜府的却大多是写五品以下的官员,远不入中枢之列。

    而那些趁着李承乾不利,忙着另拜门墙的朝臣,李恪结交了他们,丰满羽翼,大肆扩充朝中势力,只会叫李世民生疑,对李恪而言,这些人除了壮壮声势外,余者别无他用。

    已是岁末,当李恪几番较量,得保全身而退后,李恪便收敛羽翼,在府中蛰伏,与此同时,连赶了几日路的荆州都督武士彟一行也终于行抵长安。

    长安城,十里外,灞桥驿。

    武士彟虽为国公,荆州都督,但却为太上皇心腹,不比侯君集、张公瑾这些久随李世民征战沙场的宿将,故而行事也一向低调惯了,他合府进京,也未多加铺张,只带了些许随从便简行北上了。

    武士彟带着武家兄弟正在众人之前策马而行,而主母杨氏则带着三女乘马车在后。

    “过了灞桥,便算是到了长安,今日雪大,晚间你们回府后好生歇息,就莫要再出门了。”杨氏轻轻地掀起马车厚厚的门帘,看着窗外如鹅毛般落下的大雪,对身旁坐着的武家姐妹道。

    “阿娘说的是。”大姐武顺和三妹武清听得阿娘的话,齐齐应了一声。

    倒是武家二姐武媚娘顿了顿,对杨氏道:“阿娘,今日回去我便早些歇着,明日我可能出门?”

    杨氏不解地问道:“这天寒地冻的,你出门作甚?”

    这一次,倒是不等武媚娘先开口,一旁坐着的武顺先说话了,武顺掩嘴笑道:“能叫阿妹这般上心的还能是何事,必是要去见她的李郎了吧。”

    杨氏听了武顺的话,于是扭头看了看武媚娘,只见武媚娘一脸娇羞,面颊粉红,哪还不知是何事?

    杨氏问道:“你要去见楚王?”

    武媚娘的脸色却有些羞红,但胆子倒也大,杨氏问她,她也毫不避讳地点头回道:“儿同他说过的,待儿岁末返京,再去王府见他。”

    杨氏闻言,也是稍稍沉思了片刻,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笑意,杨氏对武媚娘道:“明日你且不急着去见楚王,先随娘入宫一趟。”

    武媚娘虽是国公之女,但此前也从未入过皇宫,武媚娘不解地问道:“阿娘要儿入宫作甚?”

    杨氏笑道:“娘要带你去见一位杨氏族人。”

    武媚娘接着问道:“阿娘在宫中尚有同宗族人吗?”

    杨氏回道:“贵妃娘娘与娘同出弘农杨氏,怎的不是同宗族人?”

 第十七章 杨氏入宫

    应国公武士彟正室杨氏,出自弘农杨氏,乃前隋宗室,与李恪生母杨妃同宗,其父杨达乃前隋始安郡侯。

    而杨氏之父杨达乃观德王杨雄之弟,故杨氏便与弘农杨家观王房杨恭仁为堂兄妹,也就和李恪生母杨妃为同宗姊妹,杨氏难得回京一趟,入宫拜见杨妃自也在情理之中。

    杨妃和杨氏此前少有谋面,关系虽已经走的远了,但这层同宗的关系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再加之武士彟于李恪又有救命之恩,杨妃自不会将杨氏拒之门外。

    次日早后,太极宫,昭庆殿。

    此前武媚娘虽从未入过宫,但毕竟聪慧,又出身权贵,行事自也不会失了分寸,一早武媚娘和阿姊武顺便随其母杨氏进了宫。

    杨氏带着武家姊妹在昭庆殿会客的偏殿待了不过片刻,杨妃便拾掇好也到了偏殿。

    “应国公府武杨氏携小女拜见贵妃娘娘。”杨妃刚一入殿,杨氏便连忙起身,带着武家姊妹对杨妃行宫礼拜道。

    杨妃见状,连忙上前,扶起了杨氏,对杨氏道:“夫人快快起身,此处不比殿外,你我乃同宗姊妹,何来的这般多的礼数,随意些便是。”

    “谢贵妃。”杨氏道了声些,便站起了身。

    杨妃站在杨氏的身旁,看着跟在杨氏身后的武家姊妹,俱是一副俏生生的模样,于是问道:“这两位小娘便是府上千金?”

    杨氏点了点头回道:“正是。”

    “如此才好。”

    杨妃便说着,便自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两枚浅紫色的玉环,分别塞进了武家姊妹的手中,对武家姊妹道:“你们娘亲是本宫的堂姊,你们便是本宫后辈,本宫初见你们也来的匆忙,未及准备地太过仔细,这是恪儿回京时给本宫带回的玉环,便转赠给你们了。”

    这两枚紫玉环本就是一双,是李恪自盐帮周鼎方处得来的,这玉环既能叫李恪拿来赠予杨妃,自然不是凡品,武媚娘将这枚玉环攥在手中,却收也不是,推也不是,只得和阿姊一同抬头望向了阿娘。

    杨妃既见面便给了两个小辈这般厚礼,自是认下了他们这门宗亲,杨氏又怎会往外推。

    杨氏对武家姊妹,笑道:“贵妃也是你们族中长亲,既是贵妃给的,你们收下便是。”

    武媚娘和武顺闻言,这才收了下来,对杨妃谢道:“谢贵妃娘娘。”

    杨妃看着面容娇俏的两人,摸了摸她们的头顶,对杨妃问道:“这两位小娘,哪个是将恪儿自水中救起的那位?”

    杨妃乃当朝贵妃,而杨氏虽为应国公武士彟之妻,却为续娶,并无诰命在身,杨妃今日能如此礼待杨氏,既是因为杨家的这层关系,更是因为武家对李恪的救命之恩。

    杨氏笑了笑,轻轻推了推武媚娘的后背,对杨妃道:“回贵妃的话,那日将楚王殿下自洪湖救起的便是二囡。”

    若论容貌,武媚娘和武顺样貌俱为上佳,生的端的是秀美迭丽,虽因年少还未全然张开,但已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莫说是在旁处了,就算是搁在这花锦满城的国都长安,也是数得着的。

    更何况,与长姐武顺相比,武媚娘的眉宇间更多了三分机敏与英气,在女子身上更显得尤为难得。

    武媚娘对李恪有救命之恩,杨氏爱屋及乌,眼里看着武媚娘自也是喜欢地很,杨妃拉过武媚娘的手,对武媚娘问道:“原来便是你救了恪儿,你叫什么名字?”

    武媚娘回道:“回贵妃的话,小女乃武家二女,名作武珝。”

    杨妃闻之,点了点头道:“珝者,玉之名也,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倒是个好字,正和你这般妙人。”

    武媚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欠身道:“贵妃谬赞了,所为珝之名,不过爹娘寄望而已,小女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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