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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庶子夺唐-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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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娘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欠身道:“贵妃谬赞了,所为珝之名,不过爹娘寄望而已,小女万不敢当。小女以为既为女子,又何须如如玉之温良,德肩君子,凡能相夫教子,使家宅内外得安,上下协心,是为可矣。如再能如贵妃这般,内宁六宫,外佐君王,方可谓之贤良。”

    杨妃听了武媚娘的话,心头竟微微一震,贵妃当面,若是寻常小女,恐怕早就手足局促,心中惴惴不安了,但武媚娘到底不同常人,杨妃尊贵,她虽是初见,但言语举止间却不见丝毫唯诺,反倒大方地很。

    要知道,眼前的这个女郎可是一个年不过十一的少女,正是青涩稚嫩的年纪,可武媚娘的抬手谈吐间竟从容如行云流水,自然大方,说话也能和人心意,叫人闻之如沐春风。

    杨妃拉着武媚娘的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武媚娘的眼睛纯净地清澈如水,眼含笑意又宛如朝阳,杨妃就仿佛看到了山野间一汪早阳下汩汩流出的清泉,清新淡雅,又不失如花年华该有的朝气。

    杨妃识人无数,她透过武媚娘的眼睛看得出来,这番话绝非旁人刻意教她,而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李恪志在皇位,有夺储之心,身边自然少不得一个贤内助,而武媚娘虽非世家门阀所出,但她身家简单清白,武家家主武士彟也行事谨慎,更为难得的是武媚娘小小年纪便如此聪慧晓事,将来或可为李恪内房助力,杨妃看着武媚娘,心中已经生了其他的心思。

    杨妃看似无意地对杨氏问道:“夫人,武顺和武珝看着年纪尚小,可曾说了人家。”

    杨氏闻言,心中多少也猜到了杨妃的意思,忙回道:“顺儿是长女,年纪稍长些,已经说于了武川贺兰家的贺兰越石,只待过些年完婚,珝儿年少些,倒是还尚未许配。”

    杨妃看中的原本就是武媚娘,杨妃听得杨氏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妃对杨氏道:“阿珝曾救得恪儿性命,说不得便是恪儿命中福星,也是一段缘分,过两日待本宫得了空,必当带着恪儿亲自拜府谢过,也见一见应国公。”

    李恪与旁人不同,少年时便最有主见,杨妃虽对武媚娘颇为合意,但也需问过李恪自己的意思,故而也未将此事说透,只说是拜府谢过救命之恩,与武士彟见上一见,可届时再可与李恪商议。

 第十八章 武萧之间

    杨妃既已问了武媚娘是否许了人家,自不会是平白多嘴,多半也是动了联姻的心思,而杨妃育有两子一女,次子梁王李愔年幼,远还未到婚娶的时候,唯一可能的自然就是已到了适婚之龄的楚王李恪了。

    杨氏得了杨妃的话,也知杨妃欲带李恪拜府的意思,心中越发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自打昭庆殿出门竟觉着身子骨都轻了三分,压在她心头的事也不似以往那般叫她不安了。

    杨氏嫁于武士彟十余载,夫妻相敬如宾,过的倒也还算是顺心,可唯一叫杨氏觉着郁结便是她的子嗣问题。

    武士彟虽是商户出身,但得太上皇李渊青眼,委以重用,随李渊太原起兵,历任大将军府司铠参军,大唐立朝后入禁军为将,拜检校右厢宿卫,是为天子近卫,而后历任地方,官职荆州都督。

    武士彟虽非名门子弟,但为李渊亲信二十载,在朝中和地方颇有人脉,也算是一方权贵,更难得的是武士彟行事谨慎,从不逾矩,这也是为何李世民登基后先后清洗朝中旧臣,但仍旧能留武士彟在荆州要地的缘故。

    杨氏与武士彟成婚十余载,虽为武士彟育下三女,武士彟对这三女也颇为疼爱,但杨氏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生下一子。

    武士彟有武元庆、武元爽两子,俱为其原配相里氏所出,武士彟年已近六旬,将来若是武士彟去后,武家便是武家兄弟做主,而武家兄弟一向又对杨氏不甚礼敬,甚至可以说是有几分仇视,他们又岂会善待杨氏母女。

    长女武顺已然许给了贺兰越石,但贺兰氏虽是代州豪族,但贺兰越石一脉却名声不显,贺兰越石自己除了自祖上袭来的一个空有名头的山县开国男,余者并未官职在身,凭武顺的这层关系自然护不得她们母女周全。

    但武媚娘便不同了,在杨氏看来,武媚娘于李恪有救命之恩,李恪又对武媚娘颇有好感,甚至以媚娘称之,若是将来武媚娘嫁于了李恪,做了李恪的楚王妃,那这天下还有谁能欺了她们去?

    亲王妃位比贵妃,为正一品,比之国公还要尊贵上许多,武家兄弟就算将来袭爵,做了这武家家主,也不敢有分毫怠慢于她,更需礼敬。

    更何况李恪得李世民宠爱,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更有甚者,将来李恪若能更进一步,登基称帝,那武媚娘岂不就是一国之后了吗?

    杨氏自后宫出来,心中还在盘算此事,一边在出宫的宫道上走着,一边还对一旁的武媚娘嘱咐道:“贵妃一言九鼎,她既说了不日同楚王来府上拜会,便必会过来,你这些日子可切莫再胡乱出门,一旦伤风着凉,或者是冻伤了,气色不佳,可就不好了。”

    杨妃与李恪来府,说是为了当面谢过救命之恩,其实就是杨妃欲借此次机会为李恪定亲,若是这一次两方都相中了,这婚事说不得便定了下来,杨氏岂能不重视。

    与杨妃一同出门的武顺闻言,对杨氏道:“阿娘只管放心便是,咱们姐妹三人中阿妹生地最是好看,哪是其他女子及得上的,阿妹只要稍加打扮,必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定能将楚王迷住。”

    武则天生的好看,若待再张开些,纵谓之国色天香亦不为过,自是十足的美人,不过杨氏闻言,却道:“楚王不同常人,自幼生在宫闱,哪样的女子未曾见过,想要叫楚王倾心谈何容易。”

    武顺走到武媚娘的身边,拉着武媚娘的手道:“楚王怎的不是对阿妹一见倾心,楚王若非倾心阿妹,又怎会唤阿妹作媚娘这般昵称。”

    杨氏一脸严肃道:“楚王确是对二囡颇有好感不错,但楚王年少,只怕也有风流之性,媚娘与楚王数月未见,哪能拿得准他的心思。”

    楚王风流,可谓名声在外,长安城坊里老少谁人不知,杨氏的话倒也有道理。

    李恪被掳去荆州本就是风流之罪,李恪的花名武媚娘自也清楚,不过武媚娘却面露笑意,语气中也自信地对杨氏道:“这天下哪有不风流的男子,更何况还是楚王这般人,不过阿娘只管放心便是,以色侍君又岂能得久,儿自有拴住楚王心的法子。”

    杨氏看着武媚娘自信的模样,好奇地问道:“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法子?”

    武媚娘笑道:“眼下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不过儿自有办法。”

    武媚娘虽年少,但却有着同龄人少有的自信,不止是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有自己的聪慧和手段,武媚娘要做的不止是李恪的贤内助,她知道李恪的志向,她更要做李恪的女诸葛,成为李恪登基路上不可或缺的最大助力,只不过这些话现在还远不是说的时候。

    杨氏带着武家姐妹正外宫外走去,此时的他们尚还不知,她们的行踪已经落到了旁人的眼中。

    长孙皇后掌管六宫,平日里看着虽是和气,但却也是真正的六宫之主,后宫之中凡风吹草动,少能有瞒得过长孙皇后的耳目的,更何况是杨氏这样大张旗鼓地入宫拜见。

    杨氏还未出了皇宫,长孙皇后便已经得到了消息。

    “除了江陵的那一次,应国公府和楚王府并无往来,今日武士彟之妻杨氏怎的进宫见了贵妃?”恰巧国舅长孙无忌也在丽正宫中,长孙皇后方知此事便将此事告知了长孙无忌,长孙无忌好奇地对长孙皇后问道。

    若是武士彟同李恪叙旧,当是武士彟亲自前往楚王府,拜见李恪,而非杨氏入宫来见杨妃,如此一来便难免有挟恩之嫌。

    宫中之事,长孙皇后自是比长孙无忌更加清楚些,长孙皇后道:“阿兄也该听到,杨氏此番入宫可非孤身一人,阿兄莫不是忘了我曾同你提过的事情。”

    长孙无忌低头想了想,片刻之后便突然想了起来,对长孙皇后道:“皇后所言莫不是楚王的婚事?”

    李恪一十有五,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今岁秋后,李世民便曾着杨妃为李恪在朝中各家寻摸适龄女子,此事长孙皇后也曾同长孙无忌提起。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道:“不错,楚王的性命乃是武家之女所救,李恪与这武家女想必是熟识的,此番杨氏入宫说不得便是为了此事。”

    长孙皇后只当杨氏此番入宫乃杨妃所传,故而有了这番猜测,不过长孙皇后到底聪慧,杨氏入宫虽非杨妃传召,但是结果她倒是猜中了八分。

    长孙无忌问道:“如此说来,贵妃所属意的楚王妃便是武家女了?”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道:“这倒也未必,早在月余之前,楚王尚未回京时,杨妃曾在陛下跟前数次提及兰陵萧家女,似乎已有意请萧老夫人出面做媒,想必陛下和贵妃更属意的当是萧家女,武家女只是权当比较罢了。”

    兰陵萧氏?

    长孙无忌听得长孙皇后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兰陵萧家和武家相比,孰轻孰重,谁人看不出?

    武家只武士彟一人在朝为官,而且已然年迈,撑不得几载了,可兰陵萧氏却是天下世家翘楚,南族之冠,宗族故旧遍及朝野,人脉甚广,李恪若是娶了萧家女,与兰陵萧氏联姻,对李恪的助益自然极大。

    兰陵萧氏对李恪的助益极大,对长孙家而言自然便是不利,长孙无忌听了长孙皇后的话,眉头微皱,心里已经悄然动了心思。

 第十九章 李恪拜府

    武士彟于李恪有救命之恩,杨妃为李恪生母,与杨氏又为同宗,杨妃要带李恪亲自往武府道谢自也在情理之中,李恪倒也未曾多想,便跟着杨妃去了。

    三日后,大雪已歇,天气渐已放晴,李恪和杨妃便同往丰乐坊的武府而去。

    “阿娘,武府到了。”李恪身着月白色锦袍,带着席君买并一众王府卫率策马在外,轻声对马车内的杨妃道。

    杨妃闻言,在瓶儿的搀扶下,缓缓掀起了门帘,走下了马车。

    武府正坐落在坊道的边上,坊道两侧大雪还未消融,正是最冷的时候,李恪见杨妃下了马车,便连忙自一旁的瓶儿手中接过披风,亲自为杨妃披上。

    杨妃出了马车,抬头看着武府门前的鎏金门匾,对李恪道:“虎头,咱们出府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这武府离你的王府倒是不远。”

    李恪笑道:“儿的王府在延康坊,武府在丰乐坊,中间不过隔了个兴化坊,一坊之隔而已,自是近的很,若非顾及阿娘,儿策马盏茶便到了。”

    杨妃听了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宠溺之色,拍了拍李恪的手背道:“长安国都,坊道之中岂能容你策马横行,左右武侯卫虽管不得你,可回头要是叫御史台那帮人知晓,又该去你父皇那边参你了。”

    李恪笑道:“儿不过随口一说罢了,阿娘还较了真了,外面风大,我们快些进去吧。”

    李恪说着,便带着杨妃一同进了武府。

    楚王李恪和杨妃入府拜访,早在刚一接到拜帖的时候,武家便已正门大开,在正厅专候李恪。

    武府正厅之中,武士彟并杨氏正在等候,至于武元庆和武元爽这对武家兄弟则因在李恪客居荆州都督府时在言语上冒犯过李恪,故而被武士彟斥了出去,不叫他们出现在李恪的眼前,免得叫李恪不快。

    “臣武士彟、武杨氏拜见贵妃,拜见殿下。”李恪和杨妃刚进厅中,武士彟和杨氏便连忙上前,对李恪拜道。

    杨妃上前,将武士彟和杨氏夫妻,对二人道:“本宫此番前来,是为谢过应国公对恪儿的救命之恩,应国公、杨夫人不比多礼。”

    “谢贵妃,谢殿下。”武士彟夫妇应了一声,站起了身子。

    “抬进来。”杨妃对门外的王府卫率轻唤了一声,原本站在门外的王府卫率便抬了个及膝高的木箱走了进来。

    杨妃命人将这木箱放在了厅中,对武士彟道:“本宫今日前来,是为谢应国公于恪儿救命之恩,些许薄礼,还请应国公笑纳。”

    武士彟见状,忙推辞道:“护驾之功,陛下早已下旨恩赏,臣岂敢再取贵妃之赐。”

    早在今岁早些时候,李恪为武士彟所救的消息传到长安,李世民便已经下旨赏赐,准武士彟故后,其子可不降封袭爵。

    凡大唐公侯之爵,除圣旨所出,准世袭罔替外,余者只可承袭三代,父传子,子传孙,而后若无再立功勋者,则为白身,不复为勋贵也。而纵是这初传的三代中,每代袭爵亦是降等而封,不同其父。

    武士彟的应国公非是世袭罔替之爵,若依朝例,待武士彟故后,其长子武元庆袭爵,所袭之爵位便非应国公之爵,而是降了一等的郡公甚至是县公或者是侯爵。

    而因武士彟救李恪有功,故李世民特下恩旨,准武士彟之子袭爵时可不将降封等,仍袭应国公之爵,自算得上是极大的恩遇了,这比之金银甚至是官职都要厚重了许多。

    杨妃闻言,却笑道:“陛下之赐乃朝廷恩赏,与本宫无关,本宫今日来此是为家事,今日本宫送来的谢礼也是如此,应国公便不要推辞了。”

    这时一旁的李恪也道:“母妃之言甚至,应国公更非外人,只管收下便是。”

    李恪说武士彟非是外人,乃是指武士彟与李恪交好,已算是他在朝中盟友之意,可杨氏动了嫁女的心思,把李恪的话听在耳中,却有了其他的味道。

    杨氏担心李恪误会武士彟疏远于他,也在旁劝慰道:“殿下也说了,阿郎非是外人,既是殿下的意思,阿郎收下便是了。”

    武士彟曾赠酒于李恪,此番李恪上门谢礼,武士彟收下倒也无不妥,于是武士彟拱了拱手,对李恪道:既是殿下之意,那臣便谢过贵妃,谢过殿下了。”

    李恪笑道:“如此才好。”

    杨妃今日同李恪来此,谢礼只是其次,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带着李恪一起看看那位武家小娘,杨妃看了看,见武媚娘并不在厅中,于是道:“咦?那日救了恪儿的小娘怎的不在,莫不是出府去了吗?”

    杨氏解释道:“二囡正在内院待着呢,臣妇只是担心她年少,恐行事不妥,故而未使她出来。”

    杨妃闻言,当即道:“那小娘虽年少些,但行事何来的不妥,她倒是挺合本宫得眼缘的,她是恪儿的贵人,快些请她出来一见吧。”

    杨氏笑道:“既如此,贵妃和楚王稍待,臣妇这便请人去叫她。”

    说着,杨氏便唤了一婢子过来,去内院传武媚娘去了。

    自打杨妃和楚王入府,武媚娘在内院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和阿姊武顺待在内院等着阿娘传话,坐立不安。

    “小妹,我方才听门子说了,楚王此番可是带了个箱子来的,莫不是赠你的纳采之礼?”武顺看着小妹在内院坐着,却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院门的方向,哪不知武媚娘的心思,于是对武媚娘打笑道。

    成婚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若是行了纳采之礼,两人的婚事便是已经定了个大概,不过眼下显然还未到这一步。

    武媚娘正在内院等地心焦,听了阿姊的话,忙回道:“我同殿下这才是哪儿,怎的就来送纳采之礼了。”

    武媚娘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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