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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庶子夺唐-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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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宽胖,上马尚且不易,更遑论驯马了,李承乾自问也没有这份本事和胆量,方才大度设叫嚣,他们能做的只是言辞呵斥,但真正能为李世民分忧的只有李恪,而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李恪手牵着白马,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李世民道:“此马既是父皇所赐,儿臣还请父皇赐名。”

    李世民看着正值少年,一身胡服,牵马立于眼前的李恪,胸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子豪气,对李恪道:“你是行伍出身,少时又曾助朕北伐突厥,这马便就叫定北吧。”

    李世民在这个时候,为李恪的战马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自是另有深意。

    李世民说着是为李恪突厥之功,但如今突厥以平,大唐北疆能谓之为患者,为薛延陀而已,李世民为李恪战马取的“定北”之名,定的是谁,意在何处,不言自明。

    李世民的话已经是明着在警示薛延陀了,大度设听着李世民的话,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李恪也应景地摸了摸“定北”的马头,低声道:“来日若有机会,我自当与你同往北疆,平我大唐北患,还我海内清平。”

 第三十四章 题字

    正月十五,长安天街。

    正月里,上元佳节,又是热闹的一日,方才了入了夜,南北长十里的天街已经是花枝招展,灯火通明的一片,来往人流如织,各色人等汇集,倒也是一派盛世场面。

    “三郎怎的未骑日间新得的那匹马,那匹马媚娘看着神骏非常,正与三郎相和。”武媚娘和李恪并肩走在一处,看着李恪牵着的马非是今日李世民才赐的那匹“定北”,好奇地问道。

    李恪笑道:“定北确是好马,但太过张扬了些,今日陪你逛这天街灯会,我连护卫都未准他们近前,只想着你我二人便好,免得叫你不自在。”

    今日李恪新的那匹白马确是难得一见的神骏,但此马高大,比起寻常的马来总要高上那么一头,而且通身雪白的一片,不见半根杂毛,这样的马若是牵出来,哪怕是在长安城,也是扎眼地很。上元节出游本就是图个与民同乐的乐子,若是大张旗鼓地反为不美。

    武媚娘倒是未曾想到李恪竟会这样说,竟会为她考虑地这般细致,武媚娘嫣然一笑,便靠在李恪的身旁,贴的更近了。

    天街之上摆着的,无非就是些花彩灯笼,各色杂耍玩意儿,每年也都大体相近,对于这些东西,李恪游历四方,看的多了,没有太大的兴致,倒是武媚娘这些小女子看的颇有兴致,李恪跟在武媚娘的身后左左右右地看了许多。

    “三郎快来,三郎快来,你且看这是何物?”李恪与武媚娘正并肩走着,武媚娘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指着前面的一件铺面,忙对李恪道。

    听着武媚娘的呼声,李恪顺着武媚娘指着的方向看去,当先入眼的竟是一个半人多高,浅黄色油纸做成的硕大灯笼,只是这只灯笼还未着彩,灯笼面上空白的一片,倒是和其他铺子上的大有不同。

    李恪看着眼前的灯笼,对武媚娘道:“这也是彩灯,只是这彩灯还未及绘色罢了。”

    武媚娘问道:“既是彩灯,缘何不绘上颜色,岂不是怪异地很吗?”

    李恪笑了笑,解释道:“这彩灯大地很,灯面空着的地方也是专门留给客人自己依喜好涂绘,若是再算上彩墨的耗费,恐怕这彩灯的作价比起寻常的还要贵上一些。”

    武媚娘听了李恪的话,顿时来了兴致,武媚娘走到这家铺面的跟前,端详了这彩灯片刻,对店家问道:“这等着实有些意思,却不知如何卖?”

    店家回道:“灯作价两百钱,若是小娘再用得上笔墨,则需另加一百钱。”

    这店铺的作价倒是与李恪所猜想的一样,寻常彩灯尚不足两百,可这家铺中还未着彩的灯便需两百,这还是没算上着彩所需的笔墨钱。

    不过这彩灯虽不便宜,但这区区几百钱对李恪而言更算不得什么,武媚娘扭过头去对李恪问道:“媚娘曾听得阿爹有言,三郎采斐然,胜于常人,不知可有兴致在此留下墨宝?”

    李恪闻言,摇了摇头道:“若论字,我兴许还能留下几笔,但绘彩讲究的是丹青,丹青之道非我所长,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便不在此献丑了吧。”

    李世民诸子,若论骑射之术,当以李恪为冠,这也是举世皆知的,但若论丹青,李恪于此道着实名声不显,李恪所言也是实情。

    不过武媚娘却道:“三郎若是不欲作画倒也无妨,这丹青之道媚娘也还略同一二,不如便由媚娘献丑,为这灯着彩,三郎题字,如何?”

    自打武媚娘与李恪相识,而后定亲,这还是李恪第一次得暇与武媚娘闲逛,李恪看着武媚娘兴致颇高,倒也不忍回绝,于是笑着应道:“如此也好,我也好趁此见识一下媚娘的本事。”

    武媚娘道:“那媚娘便献丑了。”

    武媚娘说着,便自店家手中接过了笔,沾各样水色便在空白灯笼上画了起来。

    武媚娘年纪在此,学画统共也不过三五载的功夫,与李恪见过的那些宫中画师自然相去甚远,不过好在武媚娘天资聪慧,动起笔来倒也颇见几分功底。

    李恪看着武媚娘动笔,李恪原以为如武媚娘这样的小女子作画,想必画的也大多是些花鸟之类,可武媚娘方一开笔,便叫李恪觉得大为诧异。

    武媚娘最先开篇的是一座夕阳之下,连绵漫开的群山,而后是点缀在天边的六七点孤鸿,而在群山脚下则是一望无际的草场,草场之上一个少年郎正骑着一匹瘦马,放着一群羔羊。

    这画中的少年郎约莫八九岁的年纪,身姿清瘦但却挺拔,手中正拿着一个长长地竹节,竹节之上系着的则是牦牛的尾毛,正回头南顾。

    武媚娘画的很是明显,这画中的少年也不难猜出是谁,还不等李恪开口,连一旁看着的店家都猜了出来。

    “这位小娘画的莫不是楚王殿下昔年在阴山牧羊之景?”店家看着武媚娘所绘的灯笼,对武媚娘问道。

    武媚娘道:“正是,你也能看的出来?”

    店家笑着回道:“楚王北质,救关中百姓于水火,我岂能看不出。更何况当初殿下凯旋难归,我还曾瞧见过殿下一眼呢。”

    武媚娘看了眼身旁的李恪,对店家笑着问道:“若此说来你还识得楚王了。”

    店家想了想,摇头道:“那哪还记得,那已是四年前的事情,楚王的模样早已记得模糊了。”

    武媚娘笑了笑,也不再同店家问话了,转而对一旁的李恪道:“媚娘的画已经作好了,便看三郎的题字了。”

    “好。”李恪应了一声。

    李恪早先看着武媚娘作画,便有打算,他自铺上拿了支笔,蘸饱了墨,便在武媚娘的画旁提笔下墨。

    武媚娘靠在李恪的身旁,看着李恪落笔,随着李恪一字一字落于纸上,轻声念道:“异域阴山外,孤城雪海边。秋来唯有雁,夏尽不闻蝉。雨拂毡墙湿,风摇毳幕膻。轮台万里地,无事历三年。”

    武媚娘看着李恪书于纸上的诗,脸上已然动容,世人皆知李恪在阴山牧羊,但却少有人知其清苦,这首诗短短四个短句,却将这幅画所有未尽之意尽数书于纸上。

    “公子的诗甚好,只是未免太过谦了,若非公子在北地斡旋,大唐又怎会如此顺畅地定鼎突厥?”

    就在李恪刚刚把笔搁下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李恪脑海深处,似曾相识的声音。

 第三十五章 再会赵德言

    耳边的声音李恪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何处听过,可是当李恪仔细回想,却又想不起是在何处,听何人讲过,但李恪可以确信,此人必是对自己颇为熟悉,否则绝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李恪缓缓回过头去,却看到了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头戴毡帽,挡住自己半边脸的男子。

    长安乃大唐国都,海乃百川,各色人等皆有,风俗各异,头戴毡帽在长安城闲逛的倒也大有人在,只不过眼前这个男子的身形,却叫李恪莫名一阵熟悉。

    李恪本能地拉过武媚娘的手腕,将武媚娘挡在自己的身后,警惕地对身前地男子问道:“阁下是何人?怎知李某的事情?”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叫武媚娘一惊,但武媚娘似乎很是喜欢李恪这样护着她的感觉,她乖巧地躲在李恪的身后,手扶着李恪结实的后腰。

    这一幕来的着实突然,不止是李恪和武媚娘,就连原本在不远处跟随李恪之后护卫的王府卫率也被李恪的动静给惊住了,连忙便要上前将这头戴毡帽之人拿下。

    只是还不等王府卫率上前,男子连忙开口道:“殿下莫要担忧,在下绝无恶意。”

    男子说着,还将原本挡住了半边脸的毡帽稍稍抬起,在李恪的面前露出了自己的脸。

    李恪刚一看到眼前的这张脸,眼中顿时露出满满的诧异之色,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当初那个在突厥时便叫李恪看之不透的颉利谋主赵德言。

    当初在铁山之战时,颉利败逃,突厥汗室尽数被擒,唯独有颉利谋主,突厥宰相之称的帕夏赵德言不见了踪影,唐军在突厥人中寻了许久也未能寻得,没想到今日竟叫李恪在此见着了。

    李恪不知赵德言来寻他何事,但赵德言乃一士,虽不至手无缚鸡之力,但想伤了李恪却是万无可能的。而且赵德言其人的立场当初在突厥时李恪便摸之不透,也看不清是敌是友,李恪在不明赵德言来意之前还不想妄下定论,于是抬了抬手,示意王府卫率莫要近前。

    李恪对赵德言问道:“赵先生在此,想必是专程寻本王来的,却不知所为何事?”

    赵德言看了看四周,对李恪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子可否换个地方说话。”

    天街之上各色人等混杂,耳目众多,赵德言这么说自也有道理,而且赵德言身份敏感,朝中识得他的人虽然不多,但万一要是叫人认了出来,对李恪而言也是件麻烦事。

    李恪抬头看了看周边,对赵德言道:“本王在不远处有一处产业,做得是茶楼买卖,先生便随本王同去坐坐吧。”

    赵德言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最好。”

    李恪得李世民宠爱,常有赏赐,再加之永业田和封邑、盐行的各项收益,楚王府可谓豪富,故而李恪为了方便,也在长安城中广置产业,李恪口中的茶楼便是其中之一。

    李恪口中的茶楼便在安业坊临街的地方,面朝着天街,距离此地也不过走上半盏茶的功夫,李恪并着赵德言等人到了茶楼,一边安顿好了武媚娘,一面自己寻了个僻静的雅间坐下,与赵德言议事。

    “若是在下猜得没错,方才与殿下同行的恐怕就算应国公之女了,殿下喜事将近,在下先在此恭贺了。”雅间中,赵德言方一落座,便拱了拱手,对李恪笑道。

    李恪瞥了眼面前坐着的赵德言,不动声色地淡淡回道:“先生与本王并无交情,犯险来见本王,想必不是为了专程来恭贺本王册妃之喜的吧。”

    突厥曾为大唐死敌,赵德言又是侥幸逃脱的突厥可汗颉利心腹,就算称之为要犯也无不可,他这趟在这人来人往的天街之上见李恪,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自不会是来同李恪说这些可有可无的话。

    赵德言笑了笑,并非直接回答了李恪的话,而是反问道:“殿下可知当初在下是如何逃出生天,如何苟活到了现在?”

    对于赵德言的这个话,李恪倒是还颇感几分兴趣,当初铁山被破,而后颉利遭擒,李恪也曾下令搜捕过赵德言,但无奈实在寻不得半分踪迹。

    李恪道:“愿闻其详。”

    赵德言回道:“当初在下在铁山将破之前便骑了匹快马,一路向北,到了郁督军山。”

    “郁督军山,你去了薛延陀?”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讶然问道。

    当初在突厥时,赵德言的所为便常叫李恪不解,赵德言老谋深算,分明多次看出了李恪的意图,但却对李恪不闻不问,而且时有在背后推波助澜之意,甚至助李恪取了颉利臂膀康苏密的性命。

    起初李恪不明就里,也无其他实据,只当赵德言之所以阴助他对付康苏密是为了突厥的权位争夺,可如今听了赵德言的话后,李恪再仔细想来,似乎明白了过来,原来赵德言从头到尾都不是颉利的人。

    赵德言点了点头,回道:“不错,我正是一路北上去了薛延陀。”

    李恪问道:“先生莫不是夷男可汗的人?”

    赵德言摇了摇头道:“我此番自薛延陀而来,随大度设南下,却是实实在在的汉人,夷男虽然横行一时,但短短数载间暮气已显,此人非是英主,尚比不得颉利,又如何做的了我赵德言之主。”

    李恪闻言,接着问道:“那大度设呢,大度设倒是果敢,先生以为大度设如何?”

    “哈哈哈。”

    赵德言听了李恪的话,竟笑出了声来,回道:“大度设不过是一莽夫,空有一身的野心,却连隐认二字都不知,骨子里还不如其父,又算得了什么。”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一下子想了起来,难怪今日在大宴之上大度设的表现与他以往如此大相径庭,原来其中的缘故竟然在这儿。

    李恪端起了手边的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笑道:“夷男和大度设也算是一方人物了,没想到竟都不入先生之眼,这天底下也不知还有谁能入先生的眼了。”

    赵德言也同李恪一般,端起了手中的茶碗轻轻地啜了一口,回道:“在赵某眼中,这天下能谓为英主的不过两人而已。”

    李恪好奇地问道:“却不知的哪两位?”

    赵德言回道:“陛下少年起兵,随上皇威加四海,宾服四夷,乃千古少有之圣君,当为英主。”

    李恪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父皇之功千古彪炳,假以时日当可盖秦皇汉武,确为英主,这是却不知是另外一人又是谁。”

    赵德言盯着李恪,缓缓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郑重地对李恪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赵某所言的另一位英主便是殿下。”

    “本王?本王一介少年,不想竟也能得先生如此推崇?”李恪听了赵德言所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李恪与赵德言非敌非友,不甚亲近,他自己也未没想到赵德言竟会拿着他与李世民相提并论。

    不过赵德言却道:“赵某与殿下初见时便觉得殿下英果,绝非池中之物,今日再见,便是越发地肯定了。”

    赵德言此番犯险见他,必定是有要事同他商量,赵德言的话李恪自然不敢尽信。

    李恪摆了摆手回道:“先生来见本王,莫不是专为奉承本王而来,本王可是受之不起。”

    赵德言道:“赵某此来乃是投诚而来,而且赵某也带来了赵某的诚意,绝不叫殿下难做。”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倒是来了兴致,问道:“却不知先生的诚意是什么?先生怎知本王就会领了先生的诚意?”

    “平戎策。”赵德言轻声一笑,口中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第三十六章 推恩令

    平戎策,这三个字不止一次地在李恪的耳边响起过。

    大唐能人志士确不少,李恪坐镇一方,在扬州、在长安时便常有士子投书府上,多有言及北境安定之事。

    这些士子中不乏忠君爱国之辈,但更多的还是相中了李恪的权位与名望,欲借投书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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