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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庶子夺唐-第147章

小说: 庶子夺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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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士子中不乏忠君爱国之辈,但更多的还是相中了李恪的权位与名望,欲借投书于李恪,博李恪青眼,以为仕途晋身之资。

    这些东西李恪看了不少,但真正言之有物,又切实可行的着实少之又少,大多是空泛之言,如今李恪自赵德言的口中又听到了这三个字,自也不会觉得讶异。

    大度设乃傲慢独断之辈,空有野心,但却无才德,在他手下人事不好过,赵德言是汉人,想要另换门墙也在情理之中。

    在李恪的眼中,赵德言到底叫他看之不透,与那些初出茅庐的士子不可相提并论,李恪还是道:“好一个平戎策,本王倒是感兴趣地很,却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赵德言既来寻了李恪,便早有腹稿在胸,李恪话音刚落,赵德言便不假思索地回道:“薛延陀得突厥大半之土,居于北地,早晚必为大唐之大患,赵某口中的戎,便是隐患北地的薛延陀,不知殿下以为然否。”

    今日在大宴之上,李恪已经与大度设撕破了颜面,当着赵德言的面,李恪也懒得掩饰,于是回道:“先生所言不错,薛延陀贼心不死,其国上下多有好战之辈,觊觎我大唐富庶,早晚必有一战。”

    赵德言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薛延陀不同新罗、南诏等小邦,论国力虽不及鼎盛时的东突厥,但也不在吐蕃、西突厥之下,若欲强兵北征,一来耗费甚巨,二来铁勒人善战,绝非一时可定,故而欲定薛延陀,不宜一味用强,而当刚柔并济,内外同进。”

    刚柔并济,内外同进。

    这四个字传入李恪的耳中,李恪的脸上稍稍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李恪也曾同楚王府门下议及薛延陀之事,所想倒是与赵德言所言不谋而合。

    “愿闻其详。”李恪亲自起手,为赵德言倒了杯茶,缓缓道。

    赵德言双手作捧,自李恪手中接过递来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身前,接着道:“薛延陀虽强及一时,但却不同于突厥,突厥之强,累计百年,又尽在其汗室阿史那氏一族,同出一门,故而内外一心,定之不易,但薛延陀之强,却不过短短数载,又盛在铁勒九部,非在薛延陀一族,其心不一。”

    赵德言说着,有些口干了,清了清喉咙,接着道:“而且薛延陀虽为一国,但他却不只外分九部,国内夷男也尚有数子,内争不断,想要内外分化,绝非难事,只要薛延陀国内一乱,大唐想要自外击之,破之,便非难事。”

    李恪听着赵德言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赵德言所言,正与李恪所思相似,薛延陀看似强盛,实则内忧外患。

    薛延陀号称胜兵二十万,兵强马壮,但又如何比得上当初带甲百万的突厥,薛延陀的确全拒漠北,占地甚广,但他的二十万士卒不止要镇守各处,防备大唐和西突厥,还需防备与他同宗的回纥、思结等部,尤其是回纥部,兵强马壮更不在薛延陀之下。

    薛延陀内不能服九姓,安汗庭,外不能定西域,灭西突厥,他的里子,远没有表面上看来的那般强盛。

    李恪笑道:“先生之意,倒与本王不谋而合,本王也正欲与父皇言及此事。”

    赵德言看着李恪脸上的笑意,似乎李恪也早有谋划,于是道:“既是如此,殿下不妨与在下一起将自己心中所想书于这桌案之上,且看你我所思是否尽同,可好?”

    “自无不可。”李恪轻笑了一声,应道。

    “如此殿下先请。”赵德言对李恪道。

    李恪抬了抬手也道:“先生也请。”

    两人说完,各自用左手挡住了自己的身前一块,右手蘸着茶水在桌案上缓缓地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待两人写毕,互视了一眼,便抬起了挡着的左手,看向了对方的身前。

    入得李恪和赵德言眼中的,都是一模一样地三个字:“推恩令。”

    所为推恩令,乃西汉武帝,为削藩王之权,依谋主主父偃之言,对各藩王于各自国内再行分封,化大国为小国,自分其力,划其地,不必朝廷动一兵一卒,各地强藩便都分崩离析了。

    赵德言对李恪道:“大唐乃天朝上国,万邦之主,正比西汉之朝廷,而薛延陀便是藩王,只消效汉之推恩令,分封薛延陀夷男诸子,并铁勒九姓子弟,届时其心不一,国力自散,再过些年,大唐要定薛延陀,不过翻掌之间而已。”

    薛延陀本不过小邦,立国未久,底蕴本就不深,若是由李世民下旨,分封夷男诸子和铁勒九姓部落,命他们各自为小可汗,各自为政,时日只要稍久,自然各自离心,国力四散,不复为大唐北敌。

    赵德言的话确实不错,也正和李恪心意,不过李恪始终不知赵德言的底细,也不知他的用意,对他的话又怎敢尽信。

    李恪缓缓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对赵德言问道:“先生曾为突厥智囊,如今又在薛延陀为官,你为何要同本王说这番话?”

    赵德言回道:“良禽择木而栖,薛延陀螳臂当车,早晚必亡,而殿下乃当世英主,赵某自当相投。”

    李恪抬起头,看着赵德言的模样,嘴角微挑,问道:“先生莫非真当本王乃是无知小儿,随口便可哄骗吗?你既已到了长安,长安城中有父皇,有太子,还有魏王,他们都可助你,你为何偏生来寻本王这个庶子?”

    赵德言听了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色,有些话赵德言不想点破,但李恪的眼中却揉不得半点沙子,也由不得他含糊其辞了。

    赵德言回道:“赵某不过三十余,尚未过四旬,自觉壮志犹在,不甘为一田舍翁。而如今长安城中,除了殿下,殿下以为赵某还有的选吗?”

    李恪闻言,先是一愣,但稍稍一想,随即便明白了过来。

    赵德言在突厥时仗着颉利的宠幸,开罪了无数突厥重臣,而如今这些突厥重臣又大多在大唐为官,若是赵德言大摇大摆地入宫求见李世民,这些突厥昔日的重臣如何能饶了他,届时李世民为了顾及突厥降臣,难免不会牺牲了他。

    至于太子和魏王,他们对赵德言更是一无所知,若是赵德言贸然去投奔了他们,又如何能博得他们的信重,说不定还会被擒拿,送入宫中邀宠。唯独赵德言和李恪还有些交情,李恪又是野心之辈,尚能容得下赵德言,引为重用。

    李恪道:“先生之意本王清楚,但本王用人但信一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王还不知先生底细,又如何信得过先生。”

    赵德言听了李恪的话,想了想,而后猛然起身,对李恪拜道:“在下的来路,现还不便对殿下言明,不过殿下放心,在下投效殿下,必是一片赤诚,带到时机到了,自当对殿下言明。”

    李恪不动神色,接着问道:“本王如何信你?”

    赵德言道:“今日在下与殿下不过初面,殿下信不过在下也是有的,两年之内薛延陀内乱,便是在下献于殿下的诚意,届时在下再拜入殿下门墙。”

 第三十七章 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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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赵德言眼下的处境而言,李恪隐约觉得他的话并非虚言,不过李恪出于本能的谨慎,也并未给予他赵德言太多的承诺,先将他应付了,便让他离去了。

    赵德言离去后,李恪命人套了辆马车,自己也和武媚娘一同离开了茶楼。

    “三郎,方才那人是谁,三郎对他似乎还颇有些忌惮。”方才李恪和赵德言议事,武媚娘一人在茶室中待了许久,武媚娘和李恪刚上了马车,武媚娘便好奇地对李恪问道。

    赵德言身份敏感,李恪同他接触,无论目的、结果如何,终于不便叫人知晓,李恪笑了一声,回道:“倒也谈不上忌惮,不过是当初本王北质突厥时的故人而已。”

    对于李恪的话,武媚娘心中自是存疑,以李恪的身份,若只是普通的故人,何至于叫他如此谨慎,还将人带到了自家的茶楼中方才放心议事?

    武媚娘心中虽然不解,但也不便追问,只是不动声色地问道:“突厥竟也有汉人吗?”

    李恪回道:“那是自然,前隋末年,中原内乱,群雄逐鹿,突厥一度凌驾中原之上,那日许多中原空有才干,却报销无门的才能之士亦有北投突厥的,这位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武媚娘懂轻重,知进退,看得出李恪不想多言此事,于是也应了一声,不再多问。

    在李恪跟前,武媚娘倒是乖巧地很,李恪看了看武媚娘,又看了看武媚娘一直拎着,现在放在身旁的那盏花灯,笑着问道:“方才本王因此事耽搁了些许时间,媚娘今日玩的可还尽兴,若是还未尽兴本王便再陪你四处转转。”

    武媚娘回道:“不必了,今日三郎陪媚娘逛了灯会,又得了三郎亲笔题字的彩灯,已然尽兴了,况且看着时候也不早了,若是媚娘再不回去,恐怕阿爹那边也该担心了。”

    现在的时辰已是戌时末,将近亥时,今日上元佳节,举城同庆,虽无宵禁,武媚娘与李恪在一处也不至有什么危险,但两人终究还未大婚,回去地太晚多少也有些不妥。

    李恪点了点头也道:“如此也好,本王便先送你回府。”

    武媚娘谢道:“如此便有劳三郎了。”

    “无妨。”李恪摆了摆手,便对驾车的王府卫率吩咐了一声,往武府去了。

    李恪自茶楼回武府,沿着天街继续往北走,时间虽已迟了,但天街之上仍旧是热闹非常,来来往往的人流虽不如起先那般密织,但也是三五成群,不至空旷,马车行的也不快。

    就当李恪和武媚娘坐着马车,正要自天街往丰乐坊转去时,却听到了马车外的一阵欢呼声。

    听得车外突然响起的欢呼声,武媚娘连忙掀起了车帘,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探头望了出去,入眼的是一盏盏自街上平地飞起的孔明灯。

    这些孔明灯大小不一,粗略数去,怕不是有百盏之多,一个个如星火般闪耀着光芒,自百姓的手中飞入空中,与漫天的星辰融为了一体,照耀着夜幕下的长安城。

    武媚娘看着外面渐渐升起的孔明灯,笑着对李恪道:“三郎,这可就是天灯,好生漂亮。”

    李恪看着武媚娘颇有几分激动的模样,惊讶对武媚娘问道:“这便是天灯,难道媚娘此前从未见过吗?”

    武媚娘回道:“媚娘曾阿爹提起过,每逢中秋、上元节,长安城便有百姓放天灯,以往媚娘在长安府中时只是远远地看过,从未亲眼见人放过。”

    李恪道:“天灯又作孔明灯,乃蜀汉丞相诸葛亮所创,起初多为军用,晋末后始见与民间。长安城每逢佳节,便有百姓聚于天街之上放灯祈福,以求来年家宅平安,一岁丰收。”

    武媚娘闻言,好奇地问道:“放灯祈福,竟还有这般说法?”

    李恪点头回道:“放灯祈福之说乃是自蜀中传入长安,传言对着天灯祈福,心中所愿便能得成。”

    武媚娘笑道:“竟有此事,那媚娘也要试试。”

    武媚娘说完,便双目微阖,双手合十于胸前,满脸虔诚,唇齿微动,竟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起来,似乎正是如李恪所言,在心中许了什么愿望。

    片刻之后,待武媚娘心中念完,这才缓缓放下了手,把眼睛睁开。

    “媚娘许了什么愿望?”李恪看着武媚娘一脸认真的模样,问道。

    武媚娘浅笑着回道:“媚娘许的愿望太大了,兴许贪心了些。”

    李恪听了武媚娘的话,越发地好奇了,接着问道:“哦?不知可否说于本王听听?”

    武媚娘如实回道:“媚娘许愿殿下身体康健,诸事顺遂,早日壮志得酬,一展胸中抱负。”

    李恪倒是没想到武媚娘竟会这么说,若是寻常小女子,祈福许愿也大多是些女儿家的事情,可武媚娘开口,便是国事。

    不过武媚娘的话倒也不错,她所许的愿望着实是大了些,李恪志在天下,欲夺皇位,李恪若是壮志得酬,自然就是登基称帝了,武媚娘许了这样的愿望,自然不小。

    李恪笑道:“媚娘也信这些?这愿若当真能成,家国天下大事,这小小的一个天灯怕不是要承载万钧之重了。”

    武媚娘盯着李恪的眼睛,笃定地回道:“殿下乃当世英豪。只要殿下愿意,这世上哪还有殿下做不成的事情。”

    李恪听了武媚娘的话,心中还微微有些一愣,李世民诸子之中,李恪虽是名望最高,但毕竟还是庶出,这天底下真正看中了李恪的人并不多,李恪倒是没想到,武媚娘竟能说的这般笃定,仿佛在她的心中,这便是约定俗成的东西,她的情郎本就是这天下最好的人儿。

    月光下,这是李恪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去端详这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子,毋庸置疑,武媚娘生的极美,美如璧人,无可挑剔,但这远远不是全部,武媚娘身上最为难得的还是武媚娘看着李恪时,她眼中闪闪冒出的光芒,叫人觉得在武媚娘的眼中,李恪便是她的太阳。

    李恪不知,甚至连武媚娘自己也不知,不知从何时开始,武媚娘的一颗心已经紧紧地拴在了李恪的身上,开始关心着李恪的一切,仿佛融为一体。

    李恪看着眼前娇俏的人儿,他开始意识到,这不是旁人,不是武则天,也不是那个女皇,而是他的妻子,那个即将陪着他生死与共的女人。

    这一刻,外面的声音嘈杂依旧,但李恪的内心却安静地落针可闻,这世上谁都有野心,武媚娘,李恪更有,甚至李恪的野心更加狂妄和放肆,但武媚娘就是愿意陪着他,站在他的身后,自顾地信着他,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拒人于千里呢?

    李恪双眸如水,紧紧地盯着武媚娘,不知不觉地已经盯了许久,片刻后就连一向都落落大方的武媚娘都被盯地面色羞红了。

    “三郎”武媚娘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低着头,轻声对李恪娇嗔道。

    李恪看着武媚娘低着头的羞态,也回过了神来。

    女儿家娇羞最是传神,李恪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一幕,心中一动,竟低下了头,靠着武媚娘的耳下鬓角轻轻一嗅,顿时满鼻醉人的女儿香。lt;/ten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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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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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次日,正月十六,早后。

    昨夜灯会,武媚娘被李恪送回府后已是亥时,睡得比以往晚了许多,故而起地也迟了些,当武媚娘起身梳洗后,坐于妆台前时天色已然大亮。

    武媚娘妆台便在武媚娘的闺房之中,斜对着绣床,倚窗摆放。妆台不大,但却精致地很,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一面铜镜,还有梳妆所用的各色胭脂水粉之类。

    武媚娘正端坐于妆台之前,而在武媚娘的背后,侍女锦儿正站在武媚娘的身后,为武媚娘梳理着云鬓。

    “小娘昨日同阿郎出游,回的迟了,歇息地也迟,婢子本以为小娘想必会有些疲乏,可不曾想小娘今日的气色竟这般好,比起往日还要好看。”锦儿手拿着梳篦,正细细地为武媚娘梳理着头发,看着武媚娘如二月桃花般淡红的面色,笑道。

    武媚娘自是生的极美,否则也不会叫杨妃一眼相中,她自小便听多了溢美之词,但今日锦儿的这一句,却颇得她的心意,尤其是锦儿口中看似不经意说出的“阿郎”二字。

    凡大唐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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