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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庶子夺唐-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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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似不经意说出的“阿郎”二字。

    凡大唐权贵人家,以仆唤主,皆可称之为“阿郎”,武府中的婢女便俱是如此称呼家主武士彟的,但武媚娘知道,方才锦儿口中的“阿郎”二字可不是称呼的武士彟,而是李恪。

    李恪乃皇子,贵为楚王,自不同于寻常权贵人家,李恪有王爵在身,凡楚王府中家奴,除了如丹儿这般自李恪开府前便跟着李恪的心腹,余者都需对李恪尊称一声“殿下”,当然,还有一个人是特例,那就是跟着楚王正妃一同嫁入楚王府的王妃近侍。

    锦儿这么称呼李恪,便是以楚王正妃,王府大妇的婢女自居了,而李恪那个明媒正娶的楚王妃自然就是武媚娘了。

    武媚娘轻轻地看了锦儿一眼,道:“就你嘴巴嘴甜,偏生挑些好听的话来哄我。”

    锦儿闻言,忙道:“婢子说的可是句句实话,小娘面如桃夭,灼灼其华,恐怕不必梳妆,便可看的阿郎目不暇接了。”

    看的李恪目不暇接,锦儿的话,不禁叫武媚娘想起了昨夜在马车中的场景,那时李恪深深地看着她,寸目不移,几乎要将她陷进了眼窝,岂不正是如此吗?

    武媚娘想着李恪昨日的目光,竟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模样的,不禁心头一阵甜丝丝的味道,轻轻拍了拍锦儿手,佯怪道:“你呀,多半就是惫懒,不肯细细地替我梳妆,才在这边胡说八道的吧。”

    锦儿也是机敏之人,知道武媚娘并未动怒,但也还是连忙解释道:“婢子不敢,婢子这不是为小娘仔细梳理着鬓发了嘛。”

    说着,锦儿为了显得自己梳理地仔细,还将武媚娘左边鬓角的头发轻轻撩起,正要仔细地梳理起来。

    可就当锦儿将武媚娘的鬓发撩起,不过才看了一眼,先还是一顿,片刻后脸颊顿时一下子羞地满是通红,低下了头。

    锦儿的异样透过铜镜,也落入了武媚娘的眼中,武媚娘见状,好奇地问道:“锦儿,你怎的突然愣住了?”

    锦儿红着脸,对武媚娘小声道:“小娘,你可曾看到自己左耳的耳珠(耳垂)了?”

    武媚娘闻言,也不知锦儿之意,只是顺着锦儿的话便望向了自己左耳的耳珠,这才发现,原本自己如玉坠般白皙的耳珠,竟已经红了一块,宛如一颗半熟的葡萄,挂在耳下,武媚娘顿时知道锦儿面红的缘故了,在心中已经不自觉地嗔怪起了李恪。

    武媚娘清楚地记得,昨夜李恪乘着马车将她送回时,李恪曾趁着她被盯地羞怯,螓首微低的时候,靠在了她的耳边,把她的耳珠含在口中轻轻地吮了一口。

    那时她并未觉得疼痛,只觉着一阵酥麻感自耳边荡开,播散至全身,一片软绵绵的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也羞于启齿的舒服,可不曾想自己的耳珠竟已被李恪吮吸地红了,若非锦儿提醒,他还不知呢。

    锦儿是她的贴身婢女,将来也是要随着她一同嫁入楚王府的,她看到了自然无碍,现在的武媚娘倒是有几分庆幸,也有几分羞恼于李恪的大胆。

    锦儿看着武媚娘羞地鲜红欲滴的脸颊,掩嘴轻笑道:“小娘去了灯会回来便是这番模样,这想必是阿郎所为了。”

    武媚娘轻咬红唇,对锦儿道:“除了他,还能有谁,难不成还是我自己掐的不成。耳珠红的这般明显,若是叫人看了出来可如何是好。”

    锦儿拿起了妆台上的一盒水粉道:“小娘不必担忧,小娘的耳珠红的不大,只消用水粉稍稍遮一遮,应该盖得住。”

    “如此便好,可不能叫人看了出来。”武媚娘听了锦儿的话,这才放下了心。

    “小娘放心便是。”锦儿拿着粉盒,便仔细均匀涂抹在武媚娘的耳珠之上。

    锦儿正在给武媚娘着粉,就在此时,生母杨氏手拿命册,突然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二囡,你看娘的这身衣裳可还好看?”杨氏方一进屋,便对武媚娘道。

    武媚娘闻言,回身望去,原来杨氏的身上竟换上了一身浅紫色的钿钗礼衣,双臂舒展,笑盈盈地站在武媚娘的身前。

    武媚娘看着杨氏身上的礼衣,笑着问道:“这可是国夫人的翟服?”

    凡大唐外命妇朝参所服,皆为钿钗礼衣,款式大体相近,而唯一区分品级的便是戴于头上的钿钗。

    一品国夫人佩九钿,三品郡夫人佩八钿,四品郡君佩七钿,五品县君佩六钿,五品乡君则佩五钿,杨氏的发髻之上戴着九钿金钗,自然就是国夫人的礼衣了。

    杨妃笑着回道:“方才宫中中官来府上下聘,并着传下陛下旨意,册娘为一品应国夫人,这便是一并赐下的礼衣和册书。”

    武家本就是巨商起家,家中豪富,若只是今日金银珠玉、绫罗绸缎之类的聘礼,纵然贵重,倒也不止叫杨氏如此喜出望外,但这一身国夫人的钿钗礼衣却是杨氏思求多年而不得的东西,她自然欣喜。

    武媚娘问道:“陛下怎的突然下旨册阿娘封爵了,可有什么名目?”

    杨氏笑道:“圣旨中说的是酬你阿爹功劳,但依娘看来,必定是为了你和殿下的婚事,毕竟日后娘也是殿下的丈娘了,总不能是一介白身吧。”

    依朝例,国公及一品大员之母或妻可封国夫人,但这国夫人之爵却也并非人尽可封,唐朝立国之初,有国公四十余人,但得封国夫人的却不足半数,若是为酬武士彟之功,恐怕杨氏早就封了国夫人,又岂会等到今日。

    杨氏封国夫人,只能是因为武媚娘的缘故,武媚娘听着杨氏的话,原本对李恪的嗔怪也都烟消云散了。lt;/tentgt;

    庶子夺唐 lt;/pgt;

 第三十九章 太子选马

    正月,午后,东宫。

    在东宫之后,射殿与鹰鹞院之间,有一处马场,马场中养着的乃是太子李承乾的用马,李承乾虽不善骑射,但为应和李世民之喜,也刻意习马,常往城外打,故而东宫的马场中也养了十余匹骏马。

    “奴婢拜见太子。”李承乾带着一众东宫卫率并上随从,刚到马场门外,为李承乾养马的马奴便连忙上前,对李承乾拜道。

    “恩,起来吧。”李承乾点头应了一声。

    马奴起身,看着李承乾和身后跟着的一众,问道:“不知今日太子来此可有什么吩咐?”

    李承乾回道:“本宫近日来此乃是为了选马而来,顺带着也看看你这马养的如何了。”

    马奴连忙将李承乾引入马场之中,指着马场边马厩中喂养着的几匹马,对李承乾道:“太子放心,宫中的马奴每日草料不断,也常出宫外牧,匹匹都是膘肥马壮,太子尽管选来。”

    李承乾走到了马厩边,抬头看着眼前的十余匹马,快速地一眼扫过,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显然对马厩中的马都不甚满意。

    马奴看着李承乾的反应,顿时一慌,生怕李承乾怪罪,于是连忙问道:“不知这些马可有什么不对,叫太子不喜了。”

    李承乾指着这些马,对马奴道:“别的不说,光是这个头便远远不足,竟没有一匹肩高过四尺半的,如何用的?”

    马奴听了李承乾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苦色。

    李承乾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马只要他想要,自然不难,只是李承乾年少,加之骑术不精,只能骑得性情温驯些的小马,若是高大些的,马奴也担心李承乾无力驾驭,万一摔着了,哪是他能担待得起的。

    不过李承乾最要颜面,这些话马奴自然不敢同李承乾讲的,马奴只是道:“四尺半以上的倒是也有,只是都还在太仆寺典厩署养着,还未领回。”

    李承乾问道:“太仆寺便有好马?”

    马奴回道:“太仆寺掌国之马政,典厩署更是良马无数,想要寻得一匹肩高过四尺半的,当非难事。”

    李承乾皱着眉头道:“才四尺半?四尺半如何能够,可有肩高过五尺的?”

    “太子玩笑了,肩高过五尺,这天下哪有这般高的马?就是秦将军的忽雷驳,天下闻名,也不过才四尺八寸,若当真高过五尺,恐怕寻常人上都上不得。”马奴闻言,讶然道。

    李承乾不悦道:“你莫不是当本宫不识数不成,昨日在曲江,本宫亲眼见着了父皇赐予三郎的白马,其高至少也在五尺四寸,这世上怎的会没有高逾五尺的马。”

    听得李承乾的话,马奴这才明白了过来,难怪李承乾会这么说,原来竟是因为见了那匹白马的缘故,马奴解释道:“太子兴许不知,楚王的那匹定北确乃当世良驹,可谓万中无一,这马乃薛延陀马王,莫说是在大唐了,就算是在盛产良马的漠北草原,也是难得一见。”

    这马奴既是马奴,自是好马之人,可谓嗜马如命,说起马来也是如数家珍,李恪定北乃天下罕有的神骏,就是马奴识马无数也是生平仅见,故而提起李恪的定北便多是溢美之词。马奴的话本也算是公允,可落到了李承乾的耳中,终究不是个滋味。

    李承乾今日专程来马场选马,绝非心血来潮,而是另有缘故。

    如今上元节已过,凡外州进宫禀政的地方官员,无论武,俱已陆续离京返任,李恪身为扬州大都督,本也在其中。但今日朝后宫中家宴,李世民于宴上特准李恪暂留长安,过完正月后再另择期离京。至于李世民着李恪延期离京的缘故,李承乾也很清楚。

    按朝中每岁旧例,再过几日,便是昆明池春之时,朝中重臣,无论武俱当前往,李承乾身为太子,自也在其列。李世民着李恪延期离京,多半便是因此。

    李世民行伍出身,自登基以来,每逢正月末,必于长安城西昆明池春,而他登基八载,春七回,最为得意的便莫过于贞观六年,李恪虎的那一次,那一次李恪于春中拔得头筹,煊宗室武名,着实叫李世民面上有光。

    而李世民诸子,谓之弓马娴熟,精擅骑射者,唯李恪一人而已,去岁李恪因外放扬州之官,故而未及春便离京南下,那一次春,所有宗室子弟中唯任城王李道宗一人还可看一看,余者皆不堪入目。

    这一次李世民专程在春前将李恪留下,便是要李恪为他也长长脸,免得宗室子弟再如去岁那般难堪。

    李恪在朝中本就颇有武名,再加之昨日天降神雷助李恪降马,甚至已有人隐传,李恪乃紫徽垣内天枢星下凡,得北极紫薇大帝相助,有天命加身,故得如此。

    李恪声望已然至厮,若是春中再叫李恪拔得头筹,稳稳地压了李承乾这个太子一头,那他的太子之位可就是越发地可危了。

    也正是因此,李承乾这才特来马场选马,一来要坐骑高大神骏,卖相上不能落了颜面,二来习练骑射,到时他在侍卫相助之下也未尝就会输于了李恪。只是今日李承乾看了一圈,却没有叫他中意的坐骑。

    李承乾心中正在愁着此事,可就在此时,一阵响亮的马嘶声却传入了李承乾的耳中,李承乾循声望去,原来在马场不起眼的角落,正站着一匹通身乌青色的骏马。

    此马嘶声悠长,体态匀称,一看便是良驹,更为难得的是此马身高也达四尺七寸有余,可谓神骏。

    李承乾指着这匹马,问道:“此马便甚好,为何不早拿出来?”

    马奴见状,忙解释道:“此马出自吐谷浑,名作乌海青,确是好马,只是此马刚入厩不过几日,尚带着几分野性,烈地很,恐怕太子驾驭不易,奴婢是想着待野性尽去后再献于太子。”

    李承乾闻言,顿时不悦,问道:“此马的野性比之三郎的定北如何?”

    马奴看着李承乾的模样,也只得如实回道:“此马已驯了几日,野性去了不少,比起野性恐怕不及楚王的那匹定北。”

    论野性,论马力,乌海青就算从未驯过,也远远比不得李恪的那匹定北,更何况这匹马的野性已经被驯去了七分,自然更是如此了。

    李承乾闻言,指着这匹乌海青道:“三郎能驯马,本宫也能,这马本宫近日骑定了。”

 第四十章 坠马

    李恪自幼为质,北上突厥,在草原待了四载,马背上的功夫本就不弱,再加之他回朝后拜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为师,磨砺数载,骑术便越发地精进了,就是与朝中武将相较,也丝毫不弱。

    可李承乾却不同,李承乾自幼体弱,少年时还生过几场重病,虽不至要了性命,但因此身子骨却一向虚浮,习武从戎自是不成了,马倒还可以骑一骑,只是以往所骑的也大多是些性情温顺,长于马场的陇右马,烈马倒是不曾骑过。

    这匹青海骢,乃吐谷浑青海边山中所出,是为千里良驹,李世民曾有咏饮马诗云:“骏骨饮长泾,奔流洒络缨。细纹连喷聚,乱荇绕蹄萦。水光鞍上侧,马影溜中横。翻似天池里,腾波龙种生。”这诗中所言及的马,便是青海骢。

    这匹青海骢乃吐谷浑去岁末上贡于大唐,合计六匹,太仆寺本是依例分于东宫、楚王府、魏王府各一匹,东宫的这匹青海骢便是先行驯养,留待李承乾弱冠后再用的。

    青海骢确乃千里良驹,虽比不得李恪的那匹定北,但也是难得,只是此马本就是烈马,再加之野性尚未尽数驯去,以李承乾眼下的年纪、骑术和气力,驾驭起来恐怕不易。

    李恪虽也年少,但自少从戎,行伍多年,岂是养尊处优的李承乾能够比得的,但李承乾一向与李恪不和,这些话,马奴又怎敢当面去跟李承乾去说,触了李承乾的霉头。

    马奴见得李承乾一意孤行,自知人微言轻,也不敢上前再劝,只得将眼睛转向李承乾心腹,东宫左卫率赵节,望着赵节能够劝阻住李承乾。

    可马奴不敢劝阻,赵节又如何有这个胆子,赵节本不过东宫左卫率区区一个从八品的参军,论才干也属寻常,只因投得李承乾所好,故而一路擢拔,短短数载间便一跃成为了东宫六率中左卫率府卫率,官居正四品,这样的人份属幸进,又怎敢忤逆李承乾的意思。

    赵节看着马奴望过来的眼神,仿若未闻一眼,全然不顾。

    马奴无奈,只得上前牵过了那匹青海骢,把马缰交到了李承乾的手中。

    “此马甚烈,野性未驯,太子千万小心。”马奴牵马来后,又对李承乾嘱咐道。

    李承乾自马奴手中接过了马缰,不耐烦道:“本宫乃国之储君,区区一匹马如何骑不得,不必你在此聒噪。”

    李承乾说着,攥着缰绳,踩着矮凳便上了马。

    这匹青海骢高四尺七寸多,比起以往李承乾所骑的马高出了半尺有余,李承乾骑在马背之上,顿觉眼见高了许多,看着宽敞的马场,心中竟也生出几分策马扬鞭的畅意。

    “太子英武非凡,与此马正是相称。”待得李承乾在马背上坐定,赵节连忙递来马鞭,对李承乾赞道。

    李承乾从赵节的手中接过递来的马鞭,对“懂事”的赵节笑道:“将军且看本宫逞威。”

    说着,一夹马腹,轻扬马鞭,便策马而出。

    李承乾虽然身子骨弱了些,但也时往城外围,骑术也还是有几分底子的,策马刚出的几步,骑得倒也稳当。

    李承乾本就生的俊美,再坐于马背之上,策马驰骋,迎面而来的春风拂面,吹得李承乾鬓发飘飞,确也有几分少年英姿,意气风发的意思。

    “昔日公子出南皮,何处相寻玄武陂。骏马翩翩西北驰,左右弯弧仰月支。连钱障泥渡水骑,白玉手板落盘螭。君言丈夫无意气,试问燕山那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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