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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庶子夺唐-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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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玄策闻言,只当李恪是怜刘洎之才,惜未能将他纳入麾下,于是道:“这也是无奈之举,思道心高,断无投于殿下麾下的可能。”

    其实对于刘洎,李恪也不甚在意,但听了王玄策的话,李恪也来了兴致,李恪问道:“哦?这是为何?”

    王玄策笑着回道:“本出自南阳岑氏,思道出自南阳刘氏,两人同为山南世家子弟,而昔年南梁萧铣于江陵称帝时,本和思道又同在萧铣朝中效力,本在中书,思道在门下,两人并为萧铣智囊。

    可随着萧铣败亡,两人相继降唐后,时隔十三载,本已再入中书,拜为宰辅,而思道却于去岁末才新任治书侍御史,两者可谓天壤之别,以思道的性子,如何肯入殿下门下。”

    李恪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

    刘洎与岑本同为南阳世家子,入仕后又同在萧铣朝中效力,分任中书侍郎和黄门侍郎,向来都是平起平坐,而自唐灭南梁后,岑本拜入李孝恭麾下,官任荆州别驾、行台考功郎中,而刘洎则为南康州都督府长史,到了这时,他们两仍旧是旗鼓相当。

    可一切自打武德九年,岑本入京后一切便都变了。

    九年前,岑本入京,本是受李孝恭举荐,入秘书省任秘书郎,秘书郎虽在京中,为京官,但只是掌管图书经籍之事,也是闲职。

    可谁曾想,就是这样一个在当时根本名声不显的岑本,竟得了三皇子李恪的青眼,当朝拜师,岑本也一跃而成从四品蜀王府长史,岑本也因此进入了李世民的眼中。

    自那以后,岑本一路顺风顺水,从秘书郎到中书舍人,再到中书舍人到中书侍郎,封江陵县伯,实掌中书省事,位登宰辅,前后用了也不过短短七载,而此时,原本与他平起平坐的刘洎还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治书侍御史,刘洎的心中能是服气才是怪事。

    岑本是李恪的恩师,也是李恪的谋主,而李恪只能有一个谋主,刘洎若是投于李恪麾下,做得再好,也还是在岑本之下,故而刘洎为求更进一步,便在去岁投于了李泰麾下,被李泰引为心腹。

    李恪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这刘洎倒是有几分意思。”

    长安,胜业坊,魏王府。

    魏王李泰自打成了夺储之心以来,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离太子之位竟能如此地近。

    以往李泰要对付的是李承乾和李恪两人,这两人一个是父皇嫡长,名正言顺的太子,而另一个则是备得圣宠,又有泼天功劳在身的楚王,这两人,每一个都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如今不同了,太子失德失行,本就在朝中声望大损,此番又折了腿,腿脚不便,想要守住太子之位岂是易事,至于李恪,虽然声望正隆,但无奈已之官扬州,鞭长莫及,顾不得长安之事。也就是说,只要他在李恪离京之时使得太子被废,东宫十拿九稳便是他的了。

    “刘御史,三兄可是已经南下了?”魏王府中,李泰坐于上首,看着左手边坐着的刘洎,轻声问道。

    刘洎才卓绝,又多有干略,虽投于李泰麾下不过半载,但已胜过了太多李泰麾下的旧人,被李泰引为心腹,事必垂询。

    刘洎回道:“方才府中去外面盯梢的人传来消息,楚王已经过灞桥,南下了。”

    李泰接着问道:“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刘洎回道:“殿下放心,楚王在灞桥只见了武家小娘一人,而后便南下了,并无旁人。”

    李泰闻言,稍稍宽了两分心,道:“三兄行事,最是狡诈,此前他在宫中力保太子,已是临行前给本王下了绊子,他此番南下,正是本王大展宏图之时。”

    刘洎道:“楚王虽不在京中,但扬州相距长安最快也不过三、四日的功夫,殿下在京行事,还是不可大意。”

    李泰闻言,摆了摆手,对刘洎回道:“无妨,刘御史多虑了,本王自有法子叫三兄忙于州事,无暇北顾。”

    接着,李泰又转过头去,对身后站着魏王卫率府典军余甫问道:“苏州那边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余甫回道:“殿下放心,苏州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绝不会叫楚王得了闲去。”

 第四十九章 睢阳渡口

    宋州,居中原与淮南之中,宋州往北,则为中原,往南,则为淮南。

    中原与淮南俱为天下膏腴之地,而宋州介于两者之间,亦是富庶,为大唐十“望州”之一。

    “邑中九万家,高栋照通衢。舟车半天下,主客多欢娱。”宋州为陆路要道,又有运河过境,诗中所言便是宋州。

    李恪自长安出发,过洛阳,一路乘官船南下,不过三日便到了宋州,宋州本就是水路枢纽,到了宋州后李恪便登岸修整,也给官船备上些干粮。

    “殿下,此处便是睢阳城,过了睢阳便是淮南地界了。”王玄策和李恪两人并肩立于官船甲板之上,王玄策指着不远处在望的睢阳城渡口,对身旁的李恪笑道。

    李恪侧身看着身旁面带笑意的王玄策,问道:“看先生的样子,似乎也曾来过睢阳?”

    王玄策回道:“睢阳乃上古皇都,自燧人氏始,夏、商先后定都于此,处要冲,扼江淮之咽喉,臣少年曾游学至此,故而熟识。”

    李恪道:“本王曾闻汉书有云:宋地,房心之分野也。其民犹有先王遗风,厚重多君子,好稼穑,恶衣食,以致畜藏。却不知到了今日,此处又还留有几分上古王风。”

    王玄策指着不远处渡口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对李恪道:“殿下有所不知,今时已不同往日,睢阳本就勾连南北要塞,划分江淮,如今又有运河流经,宋州百姓已多有从船行、商贾、脚夫之役者,反倒少有稼穑之业了。”

    李恪闻言,问道:“船行?宋州也有船行?”

    王玄策回道:“那是自然只不过宋州的船行自是比不得扬州、洛阳这些重镇,所运的货殖也大多只能抵汴、泗两州。”

    李恪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王玄策回道:“宋州北有洛阳,南有扬州,北上之货殖,北抵涿州,南下之货殖,南抵余杭,均需借由洛阳和扬州的船行代运,否则恐难通行。”

    李恪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笑道:“这倒有意思,原来这船行货运竟也有这般规矩。”

    王玄策道:“三教九流,十行百业,也有其规,各行其道,船行水运自也如此。”

    李恪问道:“如此说来,这宋州地界便是洛阳的地盘了?”

    王玄策想了想,摇头道:“殿下说的是,但也不尽是,一来宋州处河南与淮南之交,常有货殖南下北上,此处洛阳船行虽多,但也不乏扬州船行来此装卸货殖的,二来洛阳不比扬州,殿下为整合扬州水运,设扬州漕行,整个淮南的买卖自然都是扬州在做,但洛阳船行却无漕行之说,不过一盘散沙罢了,还管不及宋州。”

    王玄策正同李恪说着话,说来也巧了,似乎正是为了印证王玄策所言一般,就在王玄策话音刚落的时候,李恪所乘的官船正要靠岸时,船旁便驶过了一艘挂着扬州水幡的货船,正要靠着渡口停靠。

    李恪虽生在长安,但封号、食邑、之官都在扬州,日后他的子孙也将封于扬州,故而扬州于他而言也算是半个故里了,更别提扬州漕行本就是他管下的,在宋州看着扬州来船,倒是多了几分亲切。

    可正当李恪瞧见了这艘扬州货船,并肩靠着停在渡口,将欲上岸之时,却听到了一旁的争执声。

    “此处乃睢阳渡口,凡一应扬州来船不得停靠。”渡口之上,一个身着灰色裋褐,专司接驳的役夫,对扬州货船上的船工道。

    船工听得役夫的话,显然也是被惊住了,连忙问道:“此话怎讲,我等每日往来渡口无数,何曾听过这般规矩,你莫不是弄错了?”

    役夫摆了摆手,回道:“断无弄错的道理,这是前几日睢阳渡口刚立的规矩,凡扬州来宋州的货船,途径渡口,若需上下货殖的,均不得上岸。”

    船工闻言,解释道:“此乃自余杭运抵宋州的丝绸,接货之人正是闫记布行的闫主事,想必兄弟也是识得的,还望行个方便。”

    闫记布行在宋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买卖,在宋州颇有几分势力,船工搬了闫记布行出来,也是希望这渡口上能给上几分面子。

    可这渡口上的役夫却一口咬死,坚持道:“这规矩乃是州府里的官爷定下的,莫说是你了,就算是闫主事亲自来了,也要乖乖地认下,按照我睢阳渡口的规矩来办。”

    那船工闻言,显然是急了,忙道:“这批货今日便要送到睢阳城,万万耽搁不得,这位兄弟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役夫故作思索了片刻,顿了顿,回道:“你们扬州的船想进城,倒也并非不可,只不过却要费些银钱,一艘商船,十贯钱。”

    船工闻言,顿时惊住了,十贯钱,这可是他在河上漂泊数月才能挣来的赚头,岂是他一个船夫能一口定下的。

    船工忙道:“兄弟稍待,此事在下做不了主,待在下去请船主来此。”

    说着,这船工便连忙带着小跑,进了船舱。

    李恪看着眼前的一幕,与身旁的王玄策对视了一眼,也觉得颇为有趣,笑了笑,也下得了船去。

    “这位兄弟,在下的船也是自扬州而来,要往睢阳而去,不知要收钱几何?”李恪上前,对方才说话的役夫问道。

    李恪所乘的虽是官船,但却未悬楚王府的幡旗,这役夫自也不知,役夫见得又有一扬州的商船上前,于是反问道:“你等来睢阳又是为何事?”

    李恪回道:“我等是做漆器买卖的,听闻睢阳的漆器质地最好,特来上些货,半日便走。”

    役夫上下打量了李恪片刻,见得李恪穿着不俗,显然是富庶人家,而年纪又不大,多半少经世事,也是哪家初次外出上货的少主事,想来也是头肥羊,于是道:“他们停一个时辰,作价十贯,你们一停便是半日,怎么的也得二十贯钱了。”

    李恪闻言,给了王玄策一个眼色,王玄策见状,知李恪之意,连忙递上了一块二十两的银锭子。

    李恪拿着银子,对役夫问道:“二十贯钱,倒是不多,只是不知可能开了收据,免得我们装船时你们又不认了,可该如何?”

    役夫道:“阁下尽管宽心,我睢阳码头的银钱都是奉州府的官爷之命所收,怎会不认。”

    “如此便好。”李恪说着,把手中的银锭子丢到了役夫的手中。

    以李恪的身份,断没有跟一个渡口接驳的役夫厮磨时间的道理,王玄策看着李恪笑嘻嘻地将银锭子给了役夫,于是靠在李恪的身旁,对李恪问道:“殿下可有吩咐?”

    李恪道:“命人将他的话录下口供,你随本王去一趟宋州刺史方季长的府衙,本王正愁着如何将船行的买卖北扩,这可是方刺史将睢阳河渡拱手相赠的机会。”

 第五十章 方季长

    大唐地方州郡,凡满四万户者为上州,宋州户数九万,在十望州之列,自也属上州。

    上州刺史,官居从三品,地方大员,更遑论宋州还是连通中原与淮南两地的水路要塞了,能在此处为官的也绝非泛泛之辈。

    方季长出自丹阳名门,为东汉名臣方储之后,昔年虎牢之战后弃暗投明,为大唐臣子,封歙县子,初在河北任官,后又累功转任宋州刺史,至今已是三载。

    方季长其人,比李恪想象的还要年迈一些,大唐立国不过十余载,凡地方大吏,多有原于军中任书要职,而后转任的,故而年岁大多也就在四旬上下,年富力强,鲜少有过了五旬的,但李恪看着方季长,一眼见得的便是满头银灰相间的头发,恐怕已过了六旬了。

    李恪虽为东南首官,但此前因治淮水的缘故,他所熟知的大多是淮北和山东一代的地方官员,对于宋州的方季长,却只是听过一个名字,今日当面见得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倒还有几分讶异。

    “臣宋州刺史方季长拜见楚王殿下,殿下驾临臣未能远迎,还望勿怪。”宋州刺史府衙正厅内,李恪正在厅中等候,方季长连忙走了进来,对李恪俯身拜道。

    李恪微微抬手,虚扶起了方季长,道:“今日是本王贸然来此,与方刺史无干,方刺史请起。”

    “谢殿下。”方季长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方季长起身后,在李恪身旁坐下,对李恪问道:“今日殿下驾临,却不知有何吩咐?”

    李恪道:“本王奉父皇之命南下,途径宋州,本是想着进城稍作休整便走,可却遇到了一件趣事,特来向方刺史讨教。”

    方季长为官多年,也深谙其道,当“讨教”二字自李恪口中说出时,方季长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知必是何处惹恼了李恪,才是如此。

    方季长忙道:“还请殿下赐教。”

    李恪笑了一声,问道:“本王此番进城,为了见得方刺史一面,可还纳了二十贯钱,你说此事是不是有趣地紧。”

    李恪贵为亲王,以上拜下,哪还有纳了银子才能见得的道理,莫说是李恪了,方季长身为宋州主政官,就算是寻常百姓求见本也不该如此,方季长听了李恪的话,心中一惊。

    方季长闻言,起初只当是李恪到了刺史府外,并未表露身份,而刺史府的门子又拿尊坐大,故而如此,连忙问道:“可是府中那个不开眼的轻慢了殿下,臣即刻整治。”

    李恪摇了摇头道:“贵府之人勉强倒也还算规矩,不曾轻慢本王,本王说的是睢阳渡口。”

    “睢阳渡口?不知睢阳渡口有何事,还望殿下明示。”方季长不解地问道。

    李恪道:“本王此番南下,所乘之船乃扬州大都督府的官船,本王方才在睢阳渡口可是听了,凡扬州船只进靠睢阳渡,停岸半日的,需纳钱二十贯才得进城,本王不知这是何规矩,但想着入乡随俗,便就纳了。”

    李恪说着,并未动怒,脸上反倒挂着一丝轻笑,可就是这一丝轻笑,却看得方季长心底发寒。

    方季长虽在地方,但对京中的情况却也颇为熟悉,尤其是眼前的这位楚王殿下,便更是如此了。

    李恪能轻而易举地搅动朝中风云,小小的一个宋州城便更不在话下。

    方季长生怕李恪生怒,忙解释道:“纳钱之事,臣着实不知,臣即刻命人去查,将首祸之人缉拿归案,从重治罪,严惩不贷。”

    李恪身为亲王,自是家资豪富,区区二十贯他绝不会看在眼中,方季长以为李恪登门,是因这生事之人。

    不过方季长如何能揣度到李恪的心思,李恪亲自登门可不是为了将人治罪,若只是为渡口之上的一个役夫,还不足叫李恪来此,费上这般口舌,李恪看重的是睢阳渡口,是扬州漕行打开整个河南水运的机会。

    “哼!”

    李恪轻哼了一声,对方季长道:“本王听闻,这睢阳渡口之人收受银钱,可不是擅自为之,而是奉了宋州府衙之令,此事难不成方刺史不知吗?”

    听得李恪一声轻哼,方季长的心中猛地一颤,且不论他方季长知否渡口收缴扬州来船银钱之事,光是听着李恪的意思,便大有问罪方季长的意思。

    方季长忙起身道:“臣惶恐,不知殿下之意。”

    李恪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方刺史身为宋州首官,奉父皇之命牧守一方,也当知大唐律例。本王也入朝堂多年,可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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