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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庶子夺唐-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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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游仙的目的本就不在杀人,而在越货,将这些府军杀散后也不深追,便命众人停了下来。

    “仙师,得手了。”扬州大都督府府军弃车而逃,司徒防看着身前的数十只木箱,对左游仙笑道。

    这些箱子来的容易,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按理说左游仙自当欣喜,可他看着眼前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的马车和木箱,心中却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忧,并未因得手了便稍有半分缓解,相反地,这种不真实感却叫左游仙担忧更甚。

    “打开箱子看看。”左游仙面沉如水,对满面喜色的司徒防道。

    司徒防闻言,依命登上马车,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他打开箱子只看了一眼,脸上的喜色便刹那间凝结了,变作了呆滞。

    “怎么了?”左游仙看着司徒防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

    司徒防满脸讶色地看着左游仙,回道:“空的,这箱子是空的。”

    左游仙闻言,连忙登上了马车,一眼看去,果然,这木箱中竟是空荡荡的一片,莫说是弓箭了,连根鸟羽都没有。

    左游仙当即道:“打开,把箱子全部打开。”

    左游仙带来的人得令,都纷纷登车,打开了马车上所有的箱子。

    “仙师,空的,都是空的。”片刻之后,一阵阵叫唤声在左游仙的耳边响起,左游仙的心跌进了谷底。

    司徒防见状,问道:“仙师,为何这些府军要押着这些空箱子来姑苏。”

    左游仙想着方才这些府军士卒进谷时的模样,回道:“扬州大都督府不可能押着这些空箱子来此,今日之举,怕是有人专门做的局。”

    司徒防听得左游仙之言,恨声道:“莫不是段璀诳了咱们,脏了咱们的金子,故意敷衍咱们来了。”

    左游仙摇了摇头,担忧道:“段璀是小人,他若是只为求财,拿了金子走了便是,又何必多次一举,专门在此安排这么一出呢?”

    “那是为何?”司徒防满脸的愤懑,不解地问道。

    左游仙看着眼前许多的空箱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段璀志不在求财,中计了,快走!”

    左游仙说着,便跳下了马车,将欲逃离这山谷。

    可正如左游仙所言,今日的燕子谷本就是段璀做的一个局,左游仙已经入了套,段璀又怎会叫左游仙轻易逃了出去。

    左游仙刚跳下马车,谷口处便响起了段璀的声音:“逆贼左游仙胆敢劫掠军械,罪该万死,给我杀!”

    段璀之言方落,本就狭小的燕子谷中顿时下起了一阵箭雨,宛如天火流星般直奔谷中的左游仙一众射去。

 第五十六章设 设局

    燕子谷本就狭窄,左右不过只能容得两驾马车并行,当一阵箭雨落下,谷中的众人根本没有半分逃跑的余地,只能举起手中的刀剑,奋力格挡。

    可这箭如雨落,左游仙带来的又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精锐,不过是拿上了刀剑的百姓罢了,早就乱做了一片,又如何能够自保?

    不过一轮箭雨之后,谷中的人就已经死伤殆尽,十不存一了,剩下的也大都受了伤,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就连左游仙自己也被射伤左腿,倒在了地上。

    看着谷中的众人已经尽数倒下,段璀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才命人停止射箭,自己带着人走进了谷中。

    “左仙师,不过相隔一日,不想你我竟又相见了。”段璀走进了谷中,看着倒在马车旁,捂着左腿,面色痛楚的左游仙,得意地笑道。

    左游仙卧倒在地,眼眸如火,盯着眼前的段璀,咬牙道:“段璀,我知道你是个小人,没想到你竟会如此阴狠!”

    “呵”

    段璀嘴角微扬,轻笑了一声,蹲下了身子,对左游仙道:“左仙师自诩通神,又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

    左游仙道:“我虽能相天,但却看不透人心,想不到你如此贪墨,李恪也敢收你为帐下走狗,设了此局来对付我。”

    在左游仙想来,今日的局面多半便是段璀勾结李恪所设,为的便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以报当日之仇。

    段璀看着左游仙,却笑道:“左仙师这说的可就差了,我段璀几时成了楚王的人了?”

    左游仙闻言,脸上露出满满的讶色,问道:“你此行不是奉李恪之命?”

    “哈哈”

    段璀看着左游仙的反应,当即笑了出来,得意道:“连你都觉着是李恪要杀你,想来那些南梁余孽也都是如此,今日的局便算是成了。”

    左游仙闻言,皱了皱眉,问道:“你不是李恪的人?你也要对付李恪?”

    段璀道:“楚王是何等人物,岂是我等蝼蚁能够轻易招惹的,我哪里谈得上是对付楚王,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段璀之言入耳,左游仙慢慢地明白了过来,恐怕段璀今日之举,不止是要对付他,而且事涉大唐朝堂之争,否则段璀不会如此说话,毕竟这天底下能招惹地起李恪的人,确实不多。

    左游仙问道:“如此说来,你口中的那批军械是真的了?”

    段璀回道:“不错,那批军械确实是真的,只不过时间和地点却不对,那批军械早在今晨,还未进苏州地界之前就已经被我的人趁夜劫了,只怕再过小半日,消息都该传进扬州了。”

    左游仙忍着腿上箭上带来的剧痛,点了点头道:“好一个一箭双雕,你自己劫了军械,却借今日之局将罪过推在了我的头上,不仅把自己摘了出去,保得无虞,还叫我的人因此与李恪结怨,去与李恪寻仇,把李恪推进险地,好的地算计。”

    李恪身为扬州大都督,此次押解往姑苏统军府的军械被劫,李恪自然难辞其咎,也需将军械追回,可李恪因今日之局,以为这批军械是被左游仙所劫,自然要顺着这个路子去追,但这批军械其实早就被段璀劫走,藏了起来,李恪寻回的方向从头便是错的,又如何能够寻回?

    这样一来,李恪不止要担了丢失军械之责,还莫名与南梁余党结下了生死之仇,南梁余党只当左游仙是为李恪所杀,这笔糊涂账也就算在李恪的头上,他们又怎会轻易罢休。

    段璀笑道:“仙师果然机敏,这么快明白了过来,不过终究还是迟了。”

    左游仙问道:“你就不怕我的人将你供出去吗?”

    此次左游仙来此与段璀做买卖,劫掠军械,萧月仙也知知道的,若是萧月仙将段璀之事说出,段璀也难全身而退。

    不过段璀看着左游仙,却笑道:“过了今日,我便会带着你的项上人头前往扬州拜见楚王,到时我便是杀贼有功的功臣,楚王没有证据,会信了你们的话吗?”

    段璀之言也确有道理,只要段璀杀了左游仙,也是与这些南梁余孽结了仇怨,到了那时,段璀拿着左游仙的人头去见李恪,就算他们将段璀勾结左游仙的事情传进了李恪的耳中,李恪也只会认为他们寻机报复而已。

    毕竟段璀是段志玄之弟,段志玄是开国功勋,没有证据,就算是李恪也轻易动不得段璀。

    左游仙看着段璀,问道:“段璀,你同我说这些作甚?”

    段璀道:“这原因有二,这一来嘛,我想仙师死个明白,免得待会儿到了黄泉之下,还是个糊涂鬼,这二来嘛,我想跟仙师帮个忙,手书一封,盼着仙师莫要推辞才好。”

    “哼!”

    左游仙轻哼了一声,道:“李恪虽是仇人之后,但他的心里终究还是装着百姓,也算是坦荡之人,你这等奸邪之辈,也配同我开口?”

    段璀看着左游仙的模样,道:“我知道你一向瞧不上我,但此事恐怕由不得你。”

    左游仙不屑道:“左右不过一死,杀了我便是。”

    段璀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是要杀你的,只是你无论死活如何,总要为南梁的那位萧公主也多考虑两分,否则待你到了泉下,又如何去见故主萧铣?”

    左游仙待前梁帝萧铣亦君亦友,更视萧月仙如自家子侄,事已至此,左游仙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事涉萧月仙,左游仙自然就多了顾虑。

    左游仙问道:“你待如何?”

    段璀笑道:“萧公主现正在扬州,我若是告诉楚王这个消息,仙师以为楚王该当如何?自打去岁你们劫驾之后,楚王便视你们南梁余孽如眼中之钉,到时恐怕楚王封锁扬州城,就算将整个扬州城掘地三尺,也要要了萧公主的性命,我用萧公主的性命跟仙师做这个交易,可好?”

    左游仙听了段璀的话,原本还算平淡的神情,腾地冒起了一阵怒火,指着段璀喝骂道:“段璀,你这个卑鄙小人,必不得好死!”

    段璀道:“我的生死倒还难说,但是只要仙师今日回绝了我,萧公主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段璀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由得左游仙再去回绝,左游仙叹了口气道:“你说吧,要我写信给谁。”

    段璀看着左游仙就范,脸上露出了笑意,口中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太子。”

 第五十七章 漕行北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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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临江宫,偏厅。

    “草民拜见殿下。”偏厅中,李恪端坐于厅内上首,扬州漕行三位分管三大渡口的主事赵瑞、孙然,何庆正立于厅下,俯身拜道。

    李恪抬了抬手道:“三位既都到了,便请坐吧。”

    “谢殿下。”三人齐齐应了一声,在李恪面前分左右两侧坐下,双手置于膝上,一副聆听教诲之状。

    李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三人,问道:“本王两月不在扬州,几位主事的买卖做的可还好?比之以往如何?”

    三人连忙回道:“承蒙殿下照拂,我等水运上的买卖各自分摊,做的尚可,月入的利得比之以往都要多上三成不止。”

    李恪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本王做东,立这扬州漕行的初衷本也是为了整合我扬州诸家水行,把生意摊开了做。”

    三人闻言,也顺着李恪的话奉承道:“殿下英明,所见高远却非我等可比。”

    李恪听着三人的奉承,脸上却不见半分喜色,转而道:“你们所言恐怕非尽是实情吧。”

    三人不知李恪何意,但初听李恪之言,对他们似有不满,顿时有了些惊慌和不安。

    赵瑞当先开口,连忙问道:“草民不知殿下何意?”

    李恪道:“宋州睢阳渡口之事难道你们自己竟都不知吗?”

    睢阳渡加征扬州商船岸税,以致凡扬州商船,只要过靠睢阳的,每趟的利得至少都要减去一到三成,而睢阳都是扬州商船北上的必经之地,这一二而去自然损失不少,这几位主事不可能不清楚。

    三人中瓜洲渡主事孙让的性子最急,在宋州的买卖也最多,李恪之言方落,孙让便急道:“此事草民岂会不知,只是这宋州州衙欺人太甚,竟联合洛阳的孟家专征咱们扬州船行的岸税。”

    李恪看着孙让略显激动的模样,笑道:“如此说来你倒也不是个糊涂虫,也还知道些东西。”

    李恪也说不上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孙让听了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赧色,竟不知该如何回李恪的话了。

    李恪看着孙让的模样,问道:“你既知孟家船行,便也该知道他们的底细。”

    孙让回道:“那是自然,孟家船行本也常在扬州邗沟段行船,与我们小有不和,也时有摩擦,这一次却做得太过难看了些。孟家船行的主事孟舤竟仗着自己娘舅的关系,加征扬州商船岸税。”

    李恪听着孙让的话,好奇地问道:“哦?孟家跟宋州府衙竟还有这层关系?”

    孙让解释道:“宋州市令署市令魏中成乃是孟家船行的主事孟舤的娘舅,若非如此,睢阳渡口又怎会加征扬州商船的岸税。”

    “原来如此。”李恪这才明白了过来,难怪宋州市令署如此不遗余力地相助孟家,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

    孙让回着李恪的话,突然想了起来,于是问道:“殿下日理万机,怎的问起这小小的孟家船行了?”

    李恪轻笑了一声,回道:“本王回扬州,过路睢阳时也被征了岸税,故而知道一些。”

    厅中漕行的三位主事闻言,脸上露出了慢慢的讶色,几乎是被惊掉了下巴。

    三人问道:“他们怎敢如此,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他们看来,李恪身为皇子,贵为楚王,整个大唐江山都是他李家的,他有何处去不得,他们怎敢去征李恪的岸税,这不是羊缕虎须吗?

    李恪回答:“本王的船上未挂旗幡,故而他们不知本王的身份,只当是寻常商船而已。”

    孙让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如此倒也说的通了,否则以李恪的身份,他们又怎敢去拦李恪的王驾,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过既然李恪今日专程将他们传来,又交代了此事,必不会是为了闲聊,于是孙让问道:“不知殿下传我等来此可是有何吩咐?”

    李恪道:“本王已经同宋州刺史方季长打过招呼,令日后凡扬州商船过埠宋州,也可多予些便利,而且宋州州衙将于睢阳专辟出一处,专供扬州船行过渡接驳,不必再经由市令署,至于这处新加的渡口如何去管,你们三家便自己商量办吧。”

    三人闻得李恪之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笑意,若依李恪所言,那他们在宋州的买卖可就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三人齐声道:“谢殿下相助,我等无能,叫殿下费心了。”

    李恪摆了摆手道:“这倒是无妨,你们不是官场中人,官场上的事情你们本也无力为之,本王身在扬州,也为扬州父老做些事情也是好了。”

    李恪口中说着,是为民申利,但心中所想自然还是为了漕行势力外扩在做准备,不过这厅中的三人纵然知道,也不会说出。

    倒是片刻之后,原本在一旁沉默许久的何庆看着李恪,却又突然开口问道:“草民敢问殿下,睢阳之事虽以停当,却不知这洛阳孟家船行又该如何处置?还望殿下示下。”

    扬州漕行名义上虽与李恪无关,但整个漕行的成立和日常运转都是李恪一手定下的规矩,自然是以李恪之命是从,漕行北扩也算是大事,问过李恪也在情理之中。

    李恪右手扶颌,思虑了片刻,而后回道:“官场上的事情,本王可以为你们张目,但这市井之事,也有市井上的规矩,本王也不便贸然插手,便依你们自己的法子去处置便是,你们只要不闹出人命,背后都有本王给你们担着。”

    三人听了李恪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们似乎隐约揣摩到了李恪的意思,可却又不敢妄下定论,生怕猜得错了,惹得李恪不悦,于是三人都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了李恪。

    李恪看着三人都看向了自己,也约莫知道了他们的意思,于是轻笑了一声,道:“怎么?几位主事在水行摸爬滚打多年,难道聚多打少,欺行霸市这等本事还要本王来教你们吗?”

    李恪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哪还能不明白,三人连忙齐声应道:“草民不敢,殿下的意思我等一定照办。”

    李恪看着三人应得干脆,点了点头,接着道:“今日本王所言,出本王之口,入你们之耳,待你们出了这个门,本王可就不认了,今日之言断不可叫旁人知晓,哪怕是你们的骨肉至亲也是如此,明白吗?”

    在旁人看来,扬州漕行本就不是李恪的产业,与李恪自然无关,而且这些市井之事,李恪插手终究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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