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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庶子夺唐-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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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士彟做事谨慎,待李恪也一向恭敬惯了,故而当他站在内院院门处,看着李恪身着绛纱袍迎面而来时,武士彟轻摆衣袍,竟欲拜见。

    若是以往,李恪为君,武士彟为臣,武士彟先拜李恪自是情理之中,可自今日起,李恪与武媚娘成婚,恪为婿,武士彟为翁,哪有丈人先拜李恪的道理。

    杨氏眼疾手快,见得武士彟的模样,当即一把拉住了武士彟,轻声道:“阿郎这是作甚。”

    武士彟被杨氏这么一拉,这才想起,今日不同往日,若是他先拜了李恪,岂不是乱了辈分,这才直起身子,静待李恪上前。

    “小婿李恪,拜见丈人,拜见丈母。”李恪上前,走到武士彟和杨氏的身前,对两人俯身拜道。

    这时,杨氏才连忙上前,扶起了下拜的李恪,对李恪道:“殿下来了,快快请起。”

    李恪在杨氏的搀扶下这才站起了身子,李恪起身后对杨氏道:“自今日始,媚娘便是小婿之妻,小婿家中排行第三,丈母唤小婿一声三郎便是,殿下之称切莫再提了。”

    李恪之言方落,杨氏和武士彟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笑意,李恪之言虽轻,但言语中却已满是对他们武家的敬重和对武媚娘的宠爱。

    所谓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今日是李恪和武媚娘成婚大礼,当着众人之面,武士彟和杨氏自然还需端着几分,但依礼敬称却是断不可废的,可李恪却说出了这番话,以子侄晚辈自居,自然是对武家的敬重和对武媚娘的宠爱了。

    杨氏闻言,喜上眉梢,对李恪笑道:“三郎稍待,媚娘已经在闺房候着了,我这就将她领出来。”

    “有劳丈娘。”李恪拱手道了声谢。

    杨氏进了内院,正要将武媚娘迎出,而与此同时,内院的闺房中武媚娘早已梳妆齐整,在长姊武顺和侍女锦儿的陪同下候着自己的郎君。

    今日正是武媚娘大婚之日,武媚娘头戴镶金嵌玉的琉璃花钗,身着青色缀红的宽袖祎衣,肩披紫帛,正是亲王妃成婚时所着礼衣,望之便觉华贵非常。

    “小娘,你今日的这身衣裳可真好看。”闺房的妆台前,武媚娘的侍女锦儿看着武媚娘的花钗礼衣,轻声赞叹道。

    “这礼衣倒是还好,只是这花钗着实是沉了些,戴着实在吃力,真是恨不得拿下来歇会儿。”武媚娘一手慢慢地扶了扶自己发髻上的花钗,一手揉着自己的后颈,对锦儿道。

    武媚娘头上的花钗合计九钿,通身由琉璃所制,上镶金玉,比之武媚娘以往所佩的玉钗要繁重了许多,武媚娘年少,气力还有不足,戴地久了自然觉着疲累。

    一旁在屋中陪着武媚娘等亲的武顺闻言,连忙上前,轻轻地为武媚娘扶住头上的花钗,满是艳羡地对武媚娘道:“阿妹快轻些,今日你所佩的花钗可是不比寻常,这九树描翚钗是为极贵,是贵妃娘娘专程命人从宫中送来的,漫天下能戴此花钗的也没有几人,这可是多少求都求不来的。”

    武媚娘嫁于李恪,为楚王正妃,命妇之首,而命妇婚服所佩花钗又分五等,而武媚娘头上所佩的九树描翚钗又非亲王妃不可用,故而武顺有此一言。

    武媚娘回道:“阿姊所言小妹自知,只是这花钗实在重了些,亏得只戴半日,若是要戴整一日,小妹怕是吃不消。”

    武顺闻言,帮武媚娘扶着头上的花钗,嘱咐道:“眼下并无旁人,小妹图着松快些,倒也无妨,只是小妹今日大婚,待会儿满朝君臣都会往楚王府道贺,到时小妹行事可需仔细,切莫叫人看了楚王府的笑话才是。”

    “多谢阿姊提醒,小妹晓得轻重的。”武媚娘笑了一声,应了下来。

    “如此便好。”武顺笑道。

    武顺站在武媚娘的身后,透过武媚娘身前的铜镜,看着镜中艳若桃李,娇似春花的武媚娘,口中虽还是长姐的该有的样子,不停地嘱咐着武媚娘,但心中已经有意无意地多了几分敬畏。

    武顺知道,现在的武媚娘虽还是她的小妹,可待今日武媚娘进了楚王府,异日在往武府回门省亲时,武媚娘可就不再只是她的小妹,更是宛在云端的楚王妃了。

 第八章 婚成

    楚王大婚,本就是京中要事,李恪又极得李世民宠爱,故而为贺李恪大婚,李世民还特下恩旨,着今日长安城宵禁后延两个时辰,以便庆贺。

    楚王府和武府相隔虽近,但因李恪黄昏才去,当李恪接了武媚娘回到楚王府时,日头已落,只余下天边的一缕残光。

    李恪的楚王仪仗才到府门,楚王府内外早已是熙熙攘攘的一片,既有来往庆贺的朝中权贵,也有来瞧个热闹的街坊百姓,人数之众,就连原本宽绰非常的王府正门都显得局促了起来。

    当武媚娘从坐在马车之上,隔着薄如蝉翼的团扇,隐约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也被自己的亲眼所见给惊住了。

    李恪位尊,又是皇子,他大婚,就连皇帝都会亲至,故而无论朝中同他交好还交恶的官员,只要脸面上还没有撕破的,都会前来道贺,哪怕是太子、长孙无忌也都是如此,楚王府门庭前朱紫一片,热闹些自然也是应该的。

    可出乎武媚娘意料的是眼下的楚王府前,除了来往道贺的朝中权贵,还有许多三五成群的百姓,在宽敞的坊道上也围了数里之长,粗略望去,至少也有过千人之多。

    眼下还未立秋,非是农时,每日清闲些的百姓见得热闹,上前围观自然是有的,可叫武媚娘讶异的是这些围观的百姓中竟还有许多手中拎了用红纸简单裹着的肉脯瓜果之类的物什,显然这是他们准备赠于李恪的贺礼。

    贞观年间四海安定,天下升平,百姓虽不言富庶,但也算殷实,这些贺礼每家每户拿自然是拿得出的,但这也必是他们各自节省出来的,得之不易啊,武媚娘看着眼前一幕,自然难免惊讶。

    “久闻楚王贤德,得长安百姓爱戴,今日一见果真不虚。”武媚娘看着马车外的一幕,对同在车中,一旁伺候的锦儿感叹道。

    锦儿闻言,笑道:“阿郎本就有贤名在外,当初北上为质时更是救关中百姓于水火,百姓记着殿下的活命之恩,故而如此。”

    武媚娘笑着问道:“此事你也知晓?”

    锦儿回道:“婢子也是曾听府中老人们提起,说来武德九年,殿下年少北上之景比之现在还要壮观上不少,那时翼国公秦大将军为阿郎执马坠蹬,长安数十万百姓围街相送,传为美谈。”

    武媚娘听着锦儿的话,看着车外的场景,脸上露出了笑意,武媚娘清楚,眼前的这一幕,除了李恪大婚,就算是将来太子册妃,也绝不会再出现了,李恪得关中民心,民心可用,这是谁都比不过李恪的地方。

    此时的楚王府门外,无论是朝中权贵还是坊里百姓,都已聚集了许多,人满为患,李恪刚到府门,下了马,王玄策便连忙上前。

    “殿下,陛下、太上皇,还有贵妃已经到了,现在正厅稍坐。”王玄策对李恪道。

    杨妃乃李恪生母,李恪大婚,杨氏自然前来,而李恪又得李世民宠爱,李世民来此也是李恪意料之中的,不过太上皇李渊来了,倒是叫李恪有些意外了。

    自打李渊为太上皇,尤其是自打贞观四年,北伐大胜,李渊搬出太极宫后,李渊便常深居太安宫中,除了每岁大朝,甚少露面,就连去岁魏王李泰成婚也不曾亲直,不想今日李渊却来了。

    其实李恪也很清楚,李渊能进来楚王府,除了他这个亲孙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武媚娘的缘故,武媚娘乃李渊爱将武士彟之子,李恪也能看得出,李渊对武媚娘这个小娘也喜欢地紧。

    李恪道:“好,本王知道了,你安排人打点来贺的各位宾客,无论是朝中权贵还是百姓,均需客气几分,不得怠慢,本王先同王妃进府面圣。”

    “诺。”王玄策应了一声,下去安排了。

    王玄策走后,武媚娘手持团扇,以扇遮面,在锦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跟着李恪的身后,慢慢地进了楚王府。

    仔细说来,此次并非武媚娘初次进府,今岁岁初,武媚娘也曾受邀来府中游园,对楚王府多少也有些熟悉,但武媚娘此次入府的感觉与此前却全然不同。

    以往武媚娘入府是为客,不过到访而已,但这一次,武媚娘却是她第一次以楚王妃的身份入府,自打武媚娘的莲步迈进楚王府大门的那一刻起,这座华贵奢美冠绝长安的楚王府终于迎来它的女主人。

    当李恪和武媚娘到了厅门外,李恪便挥了挥手,示意锦儿退下,转而由李恪亲自扶着武媚娘,往厅中走去。

    “媚娘,小心脚下石阶。”李恪扶着武媚娘,生怕武媚娘被手中的团扇遮住了眼睛,瞧不清楚,于是提醒道。

    “谢三郎。”武媚娘的眉间露出三分欣喜,七分娇羞,轻声应道。

    大婚之上搀扶引路之事,大多是由娘子的随嫁婢女所为,虽也有夫君搀扶着的,但却是极少,尤其是权贵人家便更是如此。

    如今皇帝李世民当面,满朝武俱在,李恪却主动挥退了婢女,亲自扶着武媚娘入厅,这已是对武媚娘宠爱已极了。

    谁能想到,昔年渭水河畔,定襄城下,面数十万大军,枪林箭雨,而能心坚似铁,舍生忘死的楚王殿下,竟还有如此宠纵娇妻的一面。

    进了正厅,李恪抬眼望去,太上皇李渊,还有阿爹李世民和阿娘杨妃已在厅中等候了。

    李恪扶着武媚娘,和武媚娘并肩而行,先是走到了太上皇李渊身前拜见,而后才是李世民和杨妃。

    “儿臣李恪,儿媳媚娘,拜见父皇,拜见母妃。”李恪和武媚娘走到李世民和杨妃的身前拜道。

    李世民的脸上溢着喜色,抬了抬手,对李恪和武媚娘道:“我儿快快起身。”

    “谢父皇。”李恪和武媚娘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李恪起身后,主司婚礼的礼官便走到了李恪的身前,高声唱道:“楚王大婚行三拜大礼。”

    随着礼官的一声高唱,李恪整了整衣衫,神色也为之一正,依礼官指引,转过身去,面朝厅门而立。

    李恪和武媚娘方才站定,紧接着,礼官的声音便又传了出来。

    “楚王王妃行礼,其礼一:拜天地!”

    “其礼二:拜高堂!”

    “其礼三:新人对拜!”

    三拜之后,大礼已毕,武媚娘已经成了李恪的楚王妃,很多事情,在不自觉间已经开始悄然生变了。

 第九章 洞房花烛

    戌时中,夜色已深,李恪送走了最后一波前来道贺的同僚,终于歇了下来。

    因着时候已晚,王府家奴又多在前院忙活,故而此时的内院竟显得尤为静谧,李恪站在卧房门外,耳边不时传来近秋最后的几丝蝉鸣,夏末晚间的凉风轻拂在面,顿觉一阵舒爽。

    李恪走到门外,依着以往的习惯,正要推门入内,可李恪抬头看着卧房中通明的灯火,本想着推门的手竟一下子顿住,停在了空中。

    李恪知道,今时不比往日,他的卧房之中还有一个人正在等着他,他倒也不好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唐突了佳人。

    “咚、咚、咚。”李恪缩回手,转推为敲,轻轻叩了叩门。

    “可是三郎回来了,快些进屋吧。”李恪叩门的手方才放下,屋内便响起了武媚娘的声音。

    “好。”李恪应了一声,轻轻地推门而入。

    李恪进了卧房,并未看见锦儿,只见得武媚娘一人正手持团扇遮面,侧坐在床边。李恪的嘴角也不禁勾勒起了一丝笑意,锦儿这小妮子倒也懂事,怕是算着李恪将回,掐着时候出去了。

    李恪走到了床沿,也在床边靠着武媚娘坐下,抬头看着武媚娘,媚娘手中的团扇薄如蝉翼,隔着团扇望去,望着武媚娘依稀可见的轮廓,黛青色的翠眉,红若玛瑙的绛唇,竟仿佛隔雾看花,虽不甚真切,却也多了几分朦胧味道。

    这一眼极美,李恪看着媚娘,并未急着摘取团扇,不自觉地,便看得久了,李恪虽未说话,但隔着团扇,武媚娘也能觉出李恪是在盯着自己,在媚娘的眼中,李恪双眸似火,仿佛能够燃去了手中的轻纱扇面,将自己深深地陷入眼窝。

    不自觉地,武媚娘竟羞红了面色,低下了头,双目游离,本能地避开了李恪的眼睛。

    “三郎在看什么?”武媚娘低着头,嘤咛着对李恪问道。

    李恪轻声一笑,一只手轻轻握着武媚娘的手,一只手便抓住了武媚娘手中的团扇,将团扇摘了去。

    李恪看着眼前云娇雨怯的媚娘,柔声道:“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本王在看的,自然是本王的王妃。”

    李恪的话,传入武媚娘的耳中,武媚娘的心中顿时漾起了一丝甜意。

    此时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羞地不知所处,开不得口了,但武媚娘终究不是寻常,她也不知何来的勇气,当着李恪似火的双眸,竟抬起了头,一双美眸仿若弯月,看着李恪,问道:“那媚娘好看吗?”

    李恪抬起手,缓缓地捧着武媚娘的脸,生怕因自己常年习武而生的指茧刺痛了媚娘,而用指背轻轻地拂过她娇柔的面颊,道:“若非王妃极美,本王又岂会一见生情,再不愿移目。”

    此时的武媚娘尚且年少,虽着着妆,但眉宇间还透着几分稚嫩,若说现在的武媚娘便是天下绝色,兴许还早了些,但李恪知道,再过数年,待武媚娘脱去稚气,她便是整个长安城最明艳的牡丹。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方才三郎所言之轻云蔽月,回风流雪都是前人诗赋。殿下惊才绝艳,不弱古人,又何必拾人牙慧,三郎可还差着媚娘一首自己所作的却扇诗呢。”

    唐人婚俗,多沿自东晋,自晋始,有名士温峤于婚上置扇,沿袭至今,向有“分杯障里,却扇窗前”之言,而武媚娘口中的“却扇诗”,便是新婚男子为撤去娘子手中团扇所著,虽非必要,但若能吟得出来,也是闺中雅趣。

    李恪闻言,先是思虑了片刻,而后便道:“红袖添香,才是人间乐事,媚娘为本王磨墨。”

    “诺。”李恪既叫武媚娘磨墨,自是已有腹稿,武媚娘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到了案前磨墨。

    武媚娘本就喜好书画,自己在府时也常提笔,故而磨墨之事自然熟稔地很,不过片刻,一砚墨便在武媚娘的手中成了。

    李恪站在案前,缓缓提起笔,将笔放在砚中轻轻一滚,笔尖蘸饱了浓墨后便被李恪提了起来。

    “宝扇持来入楚宫,本教桂下动香风。姮娥须逐彩云降,不可连宵藏月中。”

    李恪大笔一挥,不过片刻,一首“却扇诗”便在李恪的手中写就,跃于纸上,武媚娘口中轻声地读着这首诗,对李恪问道:“姮娥须逐彩云降,不可连宵藏月中,三郎作诗,可是把媚娘比作了月中仙子?”

    李恪伸手将武媚娘揽在怀中,柔声道:“媚娘之美,非世间俗物可拟,非月宫仙子,本王难作他想。”

    从武媚娘和李恪相识至今,这还是李恪第一次真正地揽她入怀,武媚娘被李恪扶住腰肢,紧紧地揽在怀中,顿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都酥了。

    武媚娘贴在李恪坚实的胸膛,抬起头,看着李恪,不自觉地,竟仿佛醉了酒一般,双眼迷离,一片酡红在脸颊上晕开,仿佛在脸上绽开了桃花,煞是好看。

    李恪一手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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