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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庶子夺唐-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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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娘是个聪明人,有时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坏处,武媚娘非是世家女,其父武士彟更是商户起家,论出身,大唐宗室诸位亲王正妃中以武媚娘家世最差。而大唐诸王中,却又以楚王李恪最贤,声望最隆。

    时人最重家世,武媚娘嫁于李恪,乍看之确与李恪相差极大,更谈不上对李恪的助益了,甚至就连长孙无忌都是如此心思,这才有了他一力促成李恪与武媚娘大婚的事。

    武媚娘虽在府内,但府外的这些言语她不可能不知,而武媚娘偏生又是生性好强之人,她所担的压力和所受的委屈可想而知,这也是为何武媚娘总想着要为李恪分忧的缘故。

    武媚娘再是聪慧,再有城府,现在的她也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女啊,也会柔弱,也会彷徨,也会害怕,如今她已外嫁楚王府,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李恪这个夫君而已。

    方才李恪将她揽于怀中,不吝溢美之词,甚至将她摆在了众位亲王妃之上,武媚娘见着李恪如此看重她,视若珍宝,自然一时意动,难免露了小女子之态。

    李恪看着武媚娘含烟带雾的一双眼眸,哪还不知武媚娘之意。

    武媚娘眼中的水雾仿佛一场雨,下在了李恪的心中,李恪拉过武媚娘的手,轻轻地握在掌心,柔声道:“你是本王的妻,圣旨赐婚,百官齐贺,亲王仪仗迎进门的妻。夫妻一体,何分高低,你若是哭了,本王该心疼了。能娶你为妻也是本王之幸,今日是最后一次,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胡话了。”

    “好。”武媚娘乖巧地应了一声,笑了出来。

    武媚娘从袖中取出一方丝帕,拭去了眼角的泪珠,转而将心思放在了这张圣旨上,对李恪问道:“殿下准备何时启程北上?”

    李恪想了想,回道:“父皇虽未在圣旨中明言敦促,但命本王择日进京,想必已是在暗示本王快些动身了。军机不可误,待本王稍作收拾一下,明日便启程北上。”

    武媚娘也应道:“想来陛下也正是此意。”

    李恪道:“你我新婚燕尔,本王却不能陪着你,实在是惋惜。不过你放心,待本王在北地站住了脚跟,诸事停当,便接你一同北上。”

    武媚娘闻言,知道李恪将是自己放在了心上,心里自然欢喜,但武媚娘也是识大体之人,武媚娘摇了摇头道:“殿下还是以大事为重,不必太过顾及媚娘,而且”

    武媚娘说着,顿了顿,才又接着道:“而且并州不比扬州,扬州虽是富庶,但偏安一隅,并州大都督坐镇北都,位高权重,三郎在并州时朝中难免会有宵小觊觎,暗箭伤人,媚娘留在朝中,多少也能安定人心,也算是帮了殿下的忙了。”

    “哈哈”

    李恪闻得武媚娘之言,当即笑了出来,李恪看着武媚娘,笑道:“王妃不是怕朝中有人非议,是怕父皇忌惮本王吧。”

    武媚娘讶然道:“殿下猜到媚娘的心思了?”

    武媚娘虽未直说,但李恪的话却正中了她的心思,不过说来也是,并州不比扬州,并州临近关中,并州大都督又掌边军,权柄极重,如此重的权柄握在李恪的手中,朝中自有人不放心,常在李世民耳边嚼些舌根也是有的。

    在武媚娘看来,兵权自古以来都是极为敏感之物,尤其是身在皇室,便更是如此。李世民眼下自然是信得过李恪的,可若是耳边的谗言听得多了,谁又能保证李世民不会动心呢?

    武媚娘是楚王妃,有武媚娘留在长安,也算是人质,多少对李恪还有几分牵制,朝中之人自然也会多几分安心,故而武媚娘才有此一言。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你多心了,父皇何等英武,父皇怕天下人反他,却唯独不怕本王反他,至少父皇不怕本王在并州大都督任上反他。”

    武媚娘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李恪道:“其一,长安城中,南北两衙禁军二十万,乃天下精锐,无一不是百战老卒,以一当十,并州边军也难与之敌;其二,父皇行伍出身,精于武事,本就是当世名帅,天下莫敌,怎会将我一个小儿看在眼中;

    其三,父皇征伐天下十余载,我大唐十六卫大将军,各州都督,有几人不是父皇旧部,岂会从乱;其四,太原乃我大唐龙兴之地,极得民心,我在太原起兵,以子反父,谁人肯从?只要父皇龙体康健,还在长安,手中还握着禁军,这天底下就没人能造的了父皇的反。”

 第二十四章 长孙冲从军

    兵部掌军务,李恪转任并州大都督分属军务,兵部得到了消息,作为兵部尚书的长孙无忌更是消息灵通,当李世民的圣旨送刚到了楚王府时,长孙无忌已经知晓了此事。

    长安,长孙府。

    “不知阿爹急命儿来此所为何事?”长孙府书房中,长孙无忌正在书房中端坐,长孙无忌的嫡长子长孙冲上前对长孙无忌拜道。

    长孙无忌让长孙冲坐下,而后将手中兵部制书令史刚刚草拟好的部令,递到了长孙冲的手中,对长孙冲道:“冲儿,你先看看吧。”

    长孙冲依言,自长孙无忌的手中接过兵部部令,仔细地看了起来,片刻之后,脸上便满是讶色。

    “陛下竟转楚王为并州大都督,经略河东?”长孙冲手中拿着兵部部令,讶然道。

    长孙无忌道:“不错,这是今日午间自宫中刚出的圣旨,为父也很是诧异啊。”

    长孙冲问道:“并州权重,不比扬州,陛下何以会准楚王往并州?”

    长孙无忌道:“近日薛延陀南侵,兵围定襄城,楚王此时北上,想必就是为了此事。”

    长孙冲问道:“陛下已遣李绩、张公瑾、苏定方三将北上解定襄城之围,怎的又调楚王北上,岂非多此一举?”

    长孙无忌并未回长孙冲的话,而是反问道:“冲儿以为呢?”

    长孙冲知道长孙无忌这是有意在考较他,长孙冲思虑了片刻,回道:“听闻陛下本欲大举北伐,平灭薛延陀,只是碍于粮草不足,故而未能如愿,难不成陛下调楚王北上竟是为了此事?是为日后平灭薛延陀另做筹备?”

    长孙无忌听了长孙冲的话,颇带几分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冲儿想的不错,正是如此。”

    听着长孙无忌的回答,长孙冲的脸上的讶色更重了,长孙冲问道:“楚王年不过十六,何德何能,竟能主灭国之战?”

    长孙无忌道:“李恪必是同陛下说了什么,李恪是如何说服陛下的为父也不知,但事实如此,不容置疑。”

    长孙冲问道:“并州大都督坐镇北都,经略河东,麾下十万边军,难道陛下就不忌惮楚王吗?”

    并州不比扬州,扬州大都督麾下统军府不过一十八处,掌府军三万余,可并州大都督却领河东边军,辖朔、代、吕、晋一十六州,并州大都督所辖州府虽不及扬州大都督来的多,但河东乃要地,并州大都督麾下统军府八十五处,掌军十万,为大唐四大都督之首,权柄甚重。

    在长孙冲眼中,李恪手握如此重镇,又临近关中,李世民能全然安心才是怪事。

    不过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却道:“你还是不了解陛下,陛下行伍出身,马背上得的天下,他李恪不过黄口小儿,虽有些手段,但如何能是陛下的对手,陛下有何忌惮可言。

    更何况,十万边军,太原直属不过三万,余者各布于河东一十六州,掌军的各州都督、统军又多是陛下旧部,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李绩更是陛下心腹爱将,岂会从乱,李恪是聪明人,绝不敢有反意。”

    “原来如此。”长孙冲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长孙无忌道:“为父倒是希望李恪举兵,如此一来才是他自寻死路,只可惜这只小狐狸狡猾地很,要他入套谈何容易。”

    若是依长孙无忌的意思,他倒是巴不得李恪起兵造反,如此一来才是必死无疑,都不必长孙无忌再另费心思了。

    长孙冲道:“并州相距关中不过一日多的路程,若是叫楚王在并州站住了脚跟,必成大患。”

    长孙无忌道:“不错,为父命你来此也正为此事。”

    长孙冲问道:“阿爹可是有什么要交代儿的?”

    长孙无忌道:“若是为父向陛下举你为并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事,你可敢前往?”

    长孙冲听了长孙无忌的话,一下子愣住了,长孙无忌是臣,长孙冲自己官拜宗正丞,也是臣,而录事参军事却在边州军府,算是武臣,他没想到长孙无忌竟会突然这么说。

    长孙冲顿了片刻后才问道:“阿爹怎的突然问及此事?阿爹可是要儿入并州大都督府以为内应?可楚王知道儿是阿爹之子,必定多加堤防,恐怕行事不易吧。”

    长孙无忌道:“为父是想你入并州大都督府,不过倒也不是为了要你做内应,正如你所言,李恪知道你的身份,必加防备,探听消息不易。”

    长孙冲闻言,越发的不解了,接着问道:“那是为何?”

    长孙无忌道:“其一,你是长孙家嫡子,你在并州,李恪心存顾忌,行事多少还会忌惮几分;其二,你已一十有八,年近弱冠,也该去军中搏些军功了,总留于长安能成何气候?此番李恪主事北平薛延陀,正是搏功之时,你去了正是时候。”

    大唐立国之初,重武轻,凡朝中三品及以上重臣,哪怕是臣,身上多多少少都背着几分军功,长孙冲是长孙无忌嫡长子,将来是要承继长孙无忌家业的,岂能是全无军功压身。

    长孙冲虽是臣出仕,但手上也有几分弓马功夫,若是从军,他倒也不甚抵触,只是投于李恪麾下,李恪和长孙家又一向不和,长孙冲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长孙冲道:“若要儿从军,儿自无不应之理,只是楚王和阿爹不和,视同仇寇,战阵之前又是刀剑无情,只怕儿难以保全性命啊。”

    长孙冲所忧倒也不无道理,沙场无情,李恪和长孙无忌又向来不和,李恪堂堂并州大都督,想要设局做死一个七品的录事参军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嫡长子,诸子中又以他最贤,长孙无忌自然很是在意长孙冲的安危。

    不过长孙无忌却笃定道:“这一点我儿倒是不必忧心,楚王何等聪敏,你是为父之子,为父又和楚王不和,正因如此,楚王反倒会竭力保住你的性命,以免朝中非议,陛下猜疑。”

    长孙冲听了长孙无忌的话,想了想,似乎也确是这么个道理,李恪其志不小,越是如此,便越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越是在乎李世民对他的看法。长孙冲是李世民的内甥,颇得李世民疼爱,长孙冲若是在并州有个好歹,李恪跟李世民也无法交代。

    长孙冲道:“阿爹所言极是,倒是儿想的差了,只是儿还有一事不解,还望阿爹解惑。”

    长孙无忌道:“何事,你只管问来便是。”

    长孙冲问道:“听着阿爹的口气,似乎也认定了李恪能平薛延陀,只是李恪虽挂右骁卫大将军,也曾为扬州大都督,但从未于边州统军,阿爹又为何这般笃信李恪,要儿去取这份军功?”

    长孙无忌听了长孙冲的话,叹了口气道:“陛下既命李恪为并州大都督,经略河东,自有陛下的道理。而且李恪虽年少,又与为父不和,但有一点为父却也不得不认。李恪武双全,论才武略、论城府手段、论心胸眼识,李恪确为当世翘楚,胜太子和魏王多矣,你随在他左右,多学着些也是好的。”

    长孙无忌和李恪不和,但长孙无忌在内宅评起李恪,却也并非尽是不堪之语,反倒颇多赞许,倒也不失盛世大唐、戎马宰相的风度。

 第二十五章 长安少年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相交二十载,关系甚笃,长孙冲更是李世民的内甥,也算是自幼长在李世民身边。

    长孙冲自幼聪慧晓事,又是长孙家长男,故而颇得李世民疼爱,长孙无忌举荐长孙冲北上从军,捞一份军功,李世民岂有不应之理,长孙无忌的荐书方到宫中,李世民便应了下来。

    次日,清早,长安天街。

    秋日露重,刚刚入秋的清晨已经有几分清冷,积了一夜的露水打在长安城天街上,湿润了铺路的古旧青石板,印出几分古朴的花纹。

    “踢踏、踢踏、踢踏”

    一阵阵细碎的马蹄声自北而来,踏碎了长安城早间早间的静谧,将这座历史千年关中雄城从睡梦中唤醒。

    随着这阵马蹄声来的是一队身着禁军制甲的精锐士卒,在这些士卒的正中,一位身着明光铠,胯下纯白龙驹的少年正策马缓行,而在少年的身后,则有两位壮力之士分别肩扛大旗,一书“并州大都督”、一书“楚王奉旨督边”。

    自不必说,正中的这位雄姿英发的少年自然就是奉旨北上镇抚河东的楚王李恪,而在李恪身后跟着的便是随军护驾的八百右骁卫豹骑。

    大唐禁军多是关中儿郎,故而百姓拥军,尤其是长安百姓便更是如此,虽然时候尚早,但已有许多早起的长安百姓,百姓们见得有军士过路,非但不以为惧,反倒围在了路的两旁驻足围观。

    “阿婆,这位骑着大马的谁,他身上的衣服真好看。”

    李恪身着的明光铠乃李世民所赐,最是精良,早晨的阳光洒在李恪的身上,也映射出了耀眼的光芒。在路旁,一个束着总角的孩童正指着李恪,对身旁拉着他的祖母问道。

    这孩童身旁站着的祖母听了他的话,突然一拍他的手,带着些许训斥的口气道:“不得无礼,这是救过你性命的楚王殿下。”

    孩童看着不远处的李恪,好奇地问道:“他救过我的性命,我怎的不知?”

    祖母耐心地解释道:“确切地说来,楚王殿下不是救了你的性命,而是救了咱们全家的性命。八年前,你还是个不记事的襁褓婴儿,突厥颉利可汗南下关中,咱们老家泾州被破,全城百姓出城逃难。

    那时突厥兵在关中横行,死了不知多少人,就是我们也险些丢了性命。楚王殿下不忍百姓遭难,就在眼看国破家亡的时候,自愿随颉利可汗北上,做了那质子,这才保住看长安城,也救了我们全家的性命。”

    男童年少,显然还不知质子是什么意思,他抬头看着祖母,问道:“阿婆,质子是什么?”

    祖母回道:“质子就是送到突厥的人质,楚王殿下是把自己抵给了突厥,草原天寒地冻,殿下在草原上受了四年的苦楚,险些丢了性命,这才救了我们全家,没有殿下,我们全家八年前就该饿死在野外,你说殿下是不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男童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这才知道,原来眼前这个鲜衣怒马的贵族少年竟也同他有过这般的渊源。

    男童看着李恪的行去方向,似乎又是出城而去,于是问道:“阿婆,这一次殿下做什么,又是去做质子吗?”

    祖母笑了笑道:“自然不是,不过这一次殿下北上杀敌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殿下要把咱们大唐的敌人挡在关外,保护长安和长安百姓。”

    战场杀敌自然是凶险的,男童听着祖母的话,心中竟对这个原本素未相识的楚王殿下多了几分担忧,男童问道:“那殿下会有危险吗?”

    祖母点了点头回道:“那时当然,战场上刀剑无眼,谁都有危险,不过殿下身后跟着的都是他的护卫,为殿下而战,会在战场上保护殿下。”

    祖母的话传入男童的耳中,这一瞬间,男童再看向李恪时,李恪身上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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