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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庶子夺唐-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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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君买回道:“此人手持阔刀,气力不俗,若是马战冲锋,或还算是一员良将,但弃马步战,难维长久,不过尔尔,若遇善战之将,片刻可擒。”

    李恪笑道:“君买所言,正与本王不谋而合。此人冲阵虽凶,乃敌军胆气所在,本王欲取此人首级,破敌之胆,一盏茶内君买可能拿来?”

    席君买看着场中正如修罗般肆意屠杀的拔野力,嘴角微挑,对李恪回道:“何须一盏茶,片刻足矣。”

    席君买说完,对身后的王府卫率又吩咐道:“众军结阵,保护殿下。”

    席君买一声令下,话音未落,便一夹马腹,银枪一挺,如离弦之箭般直奔拔野力而去。

    席君买乃李恪亲卫统领,跨下战马也是李恪所赐,虽不比定北,但也是少有的神骏,不过眨眼间便到了前部。

    前部的大唐和薛延陀士卒厮杀正酣,听得有马蹄之声,都本能的避让,将拔野力身前的一片地空了出来。

    “拔野力,你可是猖狂够了?”席君买策马近前,一边疾奔,一边对拔野力喝道。

    此时的拔野力手持长阔刀,正将身前的唐军杀散,听得身前一声暴喝,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明光甲,看着约莫二十出头的唐军将领迎面而来。

    席君买不同于寻常猛将,他虽是天生神力,武艺绝伦,但却非是膀大腰圆的模样,反倒是身形瘦削,除了稍显高大外,与寻常将士差异不大,拔野力倒也未将席君买看着眼中。

    拔野力看着席君买挺枪刺来,抬起手,便要将席君买的刺来的银枪荡开。

    原本在拔野力想来,席君买身形看似瘦削,气力当也不过寻常,纵是仗着马势,也不足为惧,甚至拔野力都已经想好,待他将席君买的银枪荡开后,又该如何一刀了结了他的性命。

    “铛!”

    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拔野力和席君买刀枪相撞,一股巨力竟自拔野力的刀传到了他的掌心,拔野力先是手掌发麻,紧接着这种震荡感通过手掌传到了他的双臂,他的双臂顿时失了知觉,连手中的长刀都握不住了。

    “哐当”一声,全无半分心理准备的拔野力被震地双臂发麻失力,手中的长刀应声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席君买没有给拔野力半分机会,人在马背之上,手中银枪轻转,反手刺进了拔野力的心窝。

    就在银枪透体而入的一瞬间,拔野力的脑中才满是懊悔,他知道自己不是席君买的对手,可若是他不拿大,不去硬挡席君买势如雷霆的这一枪,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尽管现在拔野力知道了席君买气力有多大,这杆席君买拿着看似轻飘的银枪有多沉,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当席君买把手中的银枪自拔野力的后心拔出,拔野力脱力倒地,再也不起,而席君买并未就此作罢,反倒双脚一蹬,枪指着大度设所在的薛延陀中军,高喝一声道:“众将听令,随我杀。”

    将是兵胆,随着拔野力速死,薛延陀前部士气已落,此消彼长间唐军士气高涨,闻得席君买一声高喝,唐军竟随着席君买直杀向了薛延陀中军。

    苏定方站在李恪的身旁,看着阵前的席君买正如一支无坚不摧的利箭,撕开了薛延陀的防线,直奔大度设而去,苏定方感慨道:“末将只知席将军护卫殿下身侧,乃一员骁将,不想竟勇猛至厮。席将军年少气盛,末将乍一看之,席将军竟似有当年翼国公之势。”

    翼国公秦叔宝,论武艺和吴国公尉迟敬德并为大唐武将之最,以往跟随李世民平定天下时,阵前冲锋,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亦是常事,苏定方如此夸赞席君买,自也是极高的赞誉了。

    李恪闻言,也笑道:“不错,席君买之勇,确可比翼国公,看着本王正是心中激荡,若非本王是主帅,不可轻动,本王也想持枪上阵了。”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这才想起,身旁这个在三军阵前镇静自若的大都督也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而且李恪师从秦叔宝,武艺精湛,更非等闲,恐怕真是动了上阵杀敌的心思了。

    而就在李恪和苏定方说话间,席君买已经率众杀进了敌军深处,几乎贯穿了整个薛延陀的阵型,将薛延陀人杀散,而此时李恪等待良久的机会终于也到了。

    薛延陀的战法可变骑兵为步卒,虽是灵活,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们的后方。

    薛延陀骑兵五人一队,四人冲锋,一人看马,只要唐军夺了他们的马,他们阵型自乱。

    眼下有席君买率军在前,牵制住了薛延陀的前军大部,后方正是无人顾及之时,此时不夺又待何时?

    李恪当即下令道:“定方,传令左右军,出轻骑,直取敌军后部,务必要断其后路,将薛延陀前军一举全歼。”

    “诺。”

    李恪一声令下,苏定方应下,正要命传令使前往左右军传令,可就在此时,李恪发现,不等李恪的帅令送到,左右军两翼竟已出轻骑劫后。

    李恪在战前已授两翼大军临机决断之权,而李绩和张公瑾乃是当世名将,又岂会错过如此良机?

    李恪看着两翼绕出的轻骑,脸上挂起了一丝笑意,他知道,这一仗胜了。

 第三十一章 杀俘

    薛延陀的军制与大唐不同,大唐地方虽多行府兵制,每逢战事,征调府军上阵,有些府军士卒虽也需自备弓刀和载运粮草的马驴之类,但骑兵战阵杀敌的战马却都是军府所备。

    但薛延陀却不同,薛延陀的士卒虽也多是战时征召,但薛延陀骑兵所用的战马却是他们自行带来的,为他们自己所私有,若是战马被劫了,便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而且此处相距浚稽山尚有数百里,若是他们战马被劫,便无马可乘,需得自行走回浚稽山,路途遥远,寻常人如何遭得住?

    故而当前部正同唐军交战的薛延陀士卒看着自己的战马被劫,顿时慌了,哪里还有继续恋战的心思,只顾得连忙摆脱纠缠着的唐军,去救自己的战马。

    可欲速则不达,更何况战场之上本就唐军占尽先机,薛延陀士卒越是想退,便越是被唐军死死缠住,进退不得,死伤也是骤增。

    从唐军左右两翼出轻骑绕后,再到薛延陀后军被袭,前后不过盏茶的功夫,前方的战事已经顿时急转直下,唐军已经稳稳占据了优势。心思不在,军心不稳的薛延陀士卒只有被剿杀的份了。

    这些薛延陀士卒亦是精锐,但是他们一向打贯了顺风仗,自打薛延陀崛起漠北以来,还从未有过如今日这般被敌军压着打,时间稍短或还尚可,但一久,便没了斗志,渐渐地,竟有人弃械请降了。

    三万薛延陀士卒入阵,厮杀片刻,损失惨重,而此时战阵之中,所存薛延陀士卒已不足两万,剩下的薛延陀士卒见有人率先请降,开了先例,竟也都纷纷弃械降了唐军,所剩下的不过数千人还在负隅顽抗。

    “大都督,薛延陀前部请降。”薛延陀士卒请降,便有前军通报,苏定方见状,忙对李恪禀告道。

    此时大胜在即,本该是李恪欣喜之时,可李恪看着阵前场中躺着的唐军士卒,嘴角微微抽动,脸上原本挂着的笑意也被越发地冲淡,到了此时,脸上竟再也挤不出哪怕半分笑意。

    所谓“慈不掌兵”,这样的道理李恪自然清楚,方才阵前厮杀正酣,你来我往之时,李恪尚还不觉。可当唐军渐胜,看着慢慢地显得稀疏的战场,看着遍地的尸体,李恪的心里反倒越发地沉重了。

    两军酣战许久,薛延陀士卒死伤万余,折军近半,大唐士卒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战之后,唐军的死伤也在数千之数。

    李恪稍稍近前,看着地上躺着的唐军士卒,面沉如水,半晌前,他们可都还是活生生的河东儿郎啊,还是无数河东父老妻儿的牵挂,可现在,便躺在了诺真水的草原之上,魂断异乡。

    李恪不是初经行伍,当初大唐北伐之时李恪所见的死伤远比眼下还要多得多,可那时的李恪只是质子,并非主帅,那些士卒的死他还无法体会地如此真切。

    可这一次,李恪身为三军统帅,执掌杀伐大权,他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将军身上担着的不止是一场战局的胜负,他身上担着的更是数万同袍的生死。

    大军出征,数万袍泽都将自己的性命托于他手,他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把他们活着带回去。

    看着满地的唐军尸首,李恪在心中慢慢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可能会叫他被口水生生淹没的决定。

    “杀。”李恪的口中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李恪的语气平淡,仿佛面对着的不是万余薛延陀士卒,不是人命,而是万余牛羊那般轻巧。

    但旁人不知,苏定方跟随李恪多年,他很清楚李恪的脾性,李恪在怒到极致时往往表现出的不是暴跳如雷,而是沉静如水,在本该生怒的时候,李恪越是平静,越是代表着李恪心中已然怒极。

    不过苏定方毕竟不是外人,若是旁人知晓李恪生怒,自然不会去触碰李恪的霉头,只管依命行事便是,可苏定方不同,苏定方是李恪的心腹爱将,自然要为李恪考虑。

    苏定方道:“殿下,薛延陀士卒已降,若是杀之,恐怕会遭非议,朝堂之上于殿下极为不利,而且杀俘不详,对殿下也有妨碍。”

    苏定方所言,是出自大局,这万余薛延陀士卒已降,若是李恪执意要杀,必定引得朝中百官弹劾,甚至留下暴虐之名,于李恪不利。

    可李恪既说出了话,自然也有他的坚持,李恪道:“今日这些人若是不杀,待来日本王北伐,他们又是我大唐的敌手,为了今日这一仗,本王已经折损数千儿郎,难道来日再战,本王还要为了今日所谓的仁慈损兵折将吗?”

    李恪顿了顿,咬牙接着道:“况乎我大唐数万儿郎北上却敌,却有数千人葬身北地,怎能就此作罢,本王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给河东父老一个交代!”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看着李恪眼中的杀气,似乎觉出了李恪话中的意味,显然,李恪还有其他的意思。

    苏定方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除恶勿尽,薛延陀既敢入我大唐之境,本王便要将他们的性命尽数留下。”

    说着,李恪俯身自定北的马背上取过挂着的虎头湛金枪,高举过顶,高声喝道:“传本王令,全军冲锋,此战不抓俘,只以首级论功,能斩大度设者,官升五级,赏金百斤,良田千亩。”

    李恪很清楚,李恪奉李世民之命经略河东,为的就是平灭薛延陀,今日杀的薛延陀人越多,来日北伐,唐军的敌人便越少,李恪自然是想将眼前这五万薛延陀士卒尽数除尽,以为来日北伐铺路。

    至于所谓的“仁慈”之名,并不能助李恪取胜,更不能帮李恪夺得储位。李恪要之何用?

    “诺!”苏定方知晓李恪的心思,李恪下令,苏定方当即应诺,手中令旗猛挥,大唐五万士卒得令,纷纷扑向了不远处的薛延陀大军。

    战局瞬息万变,李恪看的出来胜局已定,另一边的大度设自然也看得出来。

    大度设看得出来,随着唐军大举压进,战局已经开始收尾,这时的大度设才清醒过来,原来他所谓战无不胜,引以为傲的浚稽山薛延陀精锐,在唐军的面前竟也只是如此而已。

    大度设自知回天乏力,看着自己手中的残军,也没了和唐军争锋的资本,只得弃了前军,转马便逃,往北奔去。

 第三十二章 忠心耿耿赵德言

    随着席君买入阵,斩杀拔野力,先破薛延陀胆气,而后左右两翼大军各出轻骑,去薛延陀后端,薛延陀已然注定了败局。

    大度设自浚稽山率五万薛延陀大军南下,诺真水一战李恪下了杀令,薛延陀大军折损三万,过半人马死在了诺真水。

    如此损失,与薛延陀而言不可谓不惨重,旁的不说,至少经此战后,薛延陀南部的浚稽山部五载内是再无力南下侵扰了。

    不过这还不是李恪想要的全部,除恶务尽的道理李恪岂会不知,大度设在薛延陀,最是主战,此役若是能将他和麾下的士卒尽数诛杀,既可免漠南再被侵扰之忧,也可为日后北伐扫平阻障。

    大度设溃逃,李恪一声令下,亲自率众追击,过了阴山隘口,山北一马平川,一眼望去尽是草原,李恪倒也不惧埋有伏兵。

    李恪亲率轻骑一路追杀,但凡行动稍慢些,落了队的,或是后军挤住,撤退不及的薛延陀士卒,便沦为了唐军的刀下亡魂,甚至其中还有许多不甚坠马,被后方的同袍骑马活活踩死的。

    大度设率两万残军北逃,当他逃出诺真水草原,越过漠南、漠北之交后,身边剩下的人马已是十不存一了。

    大度设一路不敢稍歇,生怕唐军追上,便要了他的性命,一路逃到了浚稽山地界才停下了脚步。

    “特勤,唐军追击的前军似乎不见了。”薛延陀一众奔逃多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大度设是武将,底子不错,倒还尚可,可跟随大度设身旁的赵德言却是臣,连奔了半日后早已是气喘嘘嘘,强撑在马背上对大度设道。

    大度设看了眼身后,也慢慢勒停了马,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问道:“唐军的追兵可是停下了?”

    赵德言回道:“此处已是浚稽山地界,想必唐军也不敢擅至,必是已经停在了边线。”

    此时大度设的脸上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了看身旁跟随着的士卒,比之刚退时还要稀疏上许多,大度设对赵德言吩咐道:“清点人数,看看随我北返的还有多少人?”

    赵德言领命,随即下去大致地清点了一下,片刻后回禀道:“禀特勤的话,随特勤回到浚稽山的将士只剩五千上下了。”

    大度设看着人群稀疏,也是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大度设听着赵德言的话,听到了那个数字时,还是心中猛地一颤,觉着心窝子里一阵绞痛,竟险些栽下马来。

    大度设知道此役损失惨重,可他没想到竟如此惨重,五万大军南下,前后还不足一月,竟只剩下一成了。

    这五万大军几乎是浚稽山全部的人马,也是他在薛延陀立足的最大依仗,这五万大军没了,他又如何去争那可汗之位,从此他在汗庭说话恐怕都没了底气。

    大度设扶着马背,强撑着骑在马上,眼中仿佛失了神一般,问道:“怎会如此?”

    赵德言见状,忙宽慰道:“特勤勿忧,方才撤军太急,恐怕多有走散的将士,兴许再过半日便能回拢了。”

    其实赵德言所言,也真的只是在宽慰大度设而已,方才撤军时赵德言自己看得清楚,唐军大军碾过,薛延陀士卒大部亡于刀下,至于极少逃出的,也只是四散奔去。

    草原茫茫,不知方向,更何况他们的身上又没有干粮,撑不了几日,就算他们侥幸逃生,也未见得还有命活着回到浚稽山。经此一役,大度设损兵折将,这元气只怕是再难恢复了。

    大度设拍了拍大腿,懊恼道:“只恨当初未听先生所言,弃了诺真水,才落得今日这般。”

    当日大度设取定襄城未成,退至诺真水,赵德言曾劝大度设未免同唐军开战,弃守诺真水,尽数撤军回浚稽山保存实力。

    其实当时赵德言的本意既是不愿大度设据有水草丰美的诺真水草场,平添势力,也是担心李恪初到草原,未必是大度设的对手,再折损了兵将。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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