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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庶子夺唐-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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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方,你行伍多年,又善领骑兵,可知有何善破轻骑的法子?”李恪回去的路上也在思索破敌之法,突然开口对身旁的苏定方问道。

    苏定方道:“殿下想的是如何能破薛延陀的轻骑吧。”

    李恪道:“不错,诺真水一战,是我们截了大度设的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此战恐难大胜。”

    苏定方道:“薛延陀人悍勇,极善马战,尤胜当年突厥,若要正面胜之,确是不易。我大唐具甲铁骑虽可破薛延陀轻骑,但远行不易,临阵又太过笨重。若要正面强破,我大唐所能仰仗的也唯有弓卒和步卒了。”

    李恪闻言,思虑了片刻,问道:“定方可知陌刀?”

    “陌刀?”

    苏定方摇头道:“这难不成是禁军中新有的兵刃,末将竟从未听闻。”

    李恪道:“陌刀乃重步卒所配,立于众军之前,上可斩其卒,下可断其马,凡陌刀所出,人马俱碎,可谓所向披靡。”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描述,想了想,而后才道:“殿下所言可是斩马剑,斩马剑出自汉时,长近五尺,刀刃极锋,确可斩马,但却无人马俱碎之威,而且斩马剑刃长而柄短,若是久握,便力不能极,不可实战,故而多用于仪仗,装裱门面而已。”

    苏定方口中的斩马剑,李恪自然也知道,斩马剑初见于西汉,刀刃长而窄,多用于宫廷,少见于军中,但李恪很清楚,苏定方口中的斩马剑最多只是陌刀的雏形,绝非那个有唐一朝,专破骑兵,威震天下的陌刀。

    陌刀所出,如墙而进,白刃霜飞,红血星流,人马俱碎!

    大唐盛世,安西四镇能以区区三万精锐称雄西域,威压诸国,决然离不开安西节度使麾下的陌刀军,如此凶兵,国之利器,又岂只宫廷仪仗而已。

    李恪道:“本王欲改斩马剑,宽其刃,长其柄,为两刃长刀之状,用之披甲步卒,专治轻骑,定方以为如何?”

    苏定方想了想,道:“我大唐冶钢之术,绝非汉时可比,若依殿下所言,要将这陌刀炼出,倒也非不可,只是陌刀重且长,用料可韧不可脆,非寻常钢材可锻,甚至需用百炼之钢,作价只怕极高啊。”

    苏定方行伍多年,精熟军务,自然也通晓兵刃,一语便说到了最是关键的地方,陌刀耗费极高,作价不菲,纵是在大唐国力鼎盛的开元盛世,各军上下,陌刀军之数通过也不过数千,如今大唐立国未久,虽然数载国泰民安,但国力尚还不及前隋,要锻陌刀,恐怕不易。

    一把陌刀,就是一个州郡正堂官一载的岁俸,在这种时候,想要大推陌刀军,绝无可能。

    不过此事李恪也不是不曾想过,李恪道:“陌刀军乃要棋,一旦用出,必斩蛇七寸,破敌胆气,故而在精不在多,本王欲在河东先铸六百,成陌刀营,且试成效,若是能成,本王再禀奏父皇,请军器监加铸。”

    苏定方闻言,点了点头道:“以河东之力,恐怕也只能先铸六百了,若依殿下所言,这陌刀营非但兵刃难得,就连士卒也极是难得,如此重的兵刃,非百里挑一的劲卒不能用之。”

    李恪道:“定方所言甚是,待本王回了太原,想必宾王也该到了,届时待厘清各州军务,另建陌刀营之事便可着手了。”

    苏定方笑道:“殿下回了北都便欲着手此事,看来对这陌刀营甚至看重啊。可惜末将已年近不惑,非是壮年力盛之时,否则定向殿下请命,挂陌刀营主将,再建功业。”

    苏定方少而气壮,以勇力著称,虽名不及秦叔宝那般,但也算是一员猛将,否则也不会被李世民遣去北地护卫李恪了。

    其实原本在旁人眼中,苏定方也只是一员猛将,也是自突厥还京后,得李恪举荐,在边州为将,这才在数载间大放异彩,显用兵之能,为李世民所重。

    李恪也笑道:“定方堂堂临清侯,朔州都督,本该镇守一方,入陌刀营为一营将是何道理,就算本王敢用,父皇也决计不会应允。更何况这陌刀营将本王已有人选了。”

    苏定方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讶色,这陌刀营将,绝非寻常人可任。其一陌刀营所率皆为劲卒,兵骄则需将猛,陌刀营非勇烈之将不可为之;其二陌刀营乃李恪亲令所建,为李恪所重,视为破阵杀敌的一把尖刀,营将必为李恪的心腹,可这样的人并不好找。

    苏定方最先想到的是秦怀道,秦怀道自幼同李恪一道习武,堪比手足之交,相交甚笃,李恪对秦怀道自然绝对信得过,而且秦怀道乃秦叔宝之子,武艺不俗,倒也能镇得住场子,可苏定方仔细想了想,却又觉着有些不对。

    秦怀道不止是李恪心腹,更是翼国公秦叔宝之子,在朝中关系错杂,李恪用秦怀道,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苏定方不解地问道:“哦?不止何人竟能得殿下如此信重?”

    李恪看了眼身旁的亲卫统领席君买,对苏定方道:“本王身边,论及武艺,还有在君买之上的吗?”

    苏定方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原来李恪属意的竟是席君买。

    李恪乃李恪亲卫统领,能够叫李恪以性命托付,忠心这一块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武艺,便更是如此了。席君买勇武,又天生神力,可比昔年之秦叔宝,哪怕是搁在长安禁军中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自然可任陌刀营将之位。

    只是苏定方没想到,李恪竟会把自己的亲卫统领遣了出去。

    一旁的席君买自然也听到了李恪同苏定方的话,军中无戏言,况乎李恪,李恪既然开了口,自然就不会是玩笑。

    席君买忙道:“末将乃殿下亲卫,护卫殿下周全,末将岂可离殿下而去。”

    李恪摆了摆手,道:“当初你自右卫拜入本王门下,本王便曾许诺于你,待本王外放边州后便以你为将,建功立业,如今本王之官并州,岂不正是兑现了当年许诺之时?”

    席君买犹豫道:“可末将身兼要职,若是擅离,末将担心殿下的安危。”

    李恪笑道:“你一身勇力,若只留于本王身侧,为一护卫之职,岂非可惜,本王心意已决,此事便就这么定了。”

 第三十八章 捷报入京

    长安城,延康坊,楚王府。

    七月末,白露,正是入秋后孟仲之交,天气越发转凉的时候,长安城位处关中,更是如此,就在短短的近几日间,城中的百姓都已经褪去了薄衫,添上了几件厚衣。

    长安城北,临近宫城的巷道上,有一辆双驷拉载,装饰华美的马车正自兴道坊而过,横穿天街,往延康坊的方向而去。

    兴道坊北靠朱雀门,兴道坊北的巷道正在皇城外围,依例无论人马俱不得自朱雀门外通行,但就在朱雀门守将的眼皮子底下,这辆马车却大摇大摆地走过,也无人敢拦。

    因为这辆马车上虽然未悬旗幡,但这些禁军士卒常年驻守于此,京中那几位最是屈指可数的权贵人家的马车,还都是认得的,眼前的这辆马车正是楚王府所有,马车中坐着的便是楚王殿下今岁新娶的楚王妃。

    堂堂楚王正妃,皇宫之内尚且来去自如,何况此地。

    “小娘,时候还早,不过才是仲秋,怎的就备了这般厚的料子,现在怕是用不上吧。”楚王府的马车中,随武媚娘一同嫁入王府的锦儿看着车中放着的武媚娘在东市买的许多锦缎,不解地对武媚娘问道。

    武媚娘道:“殿下在并州,又常往塞外去,漠北天寒,比之关中更甚,恐怕再过月余,便该降雪了,我趁着现在为殿下准备些厚衣裳,应该还来得及。”

    锦儿问道:“小娘这是要给殿下准备过冬的衣裳吗?”

    武媚娘道:“不错,北地天寒,殿下赴边北上,去得急,随身未带着厚衣裳,我得为殿下备着些,托人送过去。”

    锦儿笑道:“殿下堂堂亲王,并州大都督,到了北地岂会无衣可着,更何况,殿下每岁冬衣都是宫中送来的,贵妃想必已经命宫中尚衣局缝制冬衣了,小娘何必再费这份心力。”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宫中的东西再好,毕竟也是宫中的,不是咱们楚王府的,殿下在外督边,咱们王府若是什么都不备着,都紧着宫里的,别人碍着咱们楚王府的权势,明面上不会说,但背地里也会有闲话的。”

    锦儿闻言,点了点头道:“小娘说的是,如今宫内宫外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楚王府呢,行事多带些考虑也是好的。”

    锦儿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武媚娘道:“小娘既要送衣裳给殿下,又何必再托旁人,直接命丹儿姐送去便是。军中都是粗人,照顾殿下难免有不到之处,丹儿去了,殿下身边也有个知晓冷暖,可以照应的人。”

    武媚娘轻轻点了点锦儿的鼻头,笑着问道:“这话原不是你的意思吧,可是丹儿托你来同我说的?”

    锦儿闻言,面露讶色,问道:“小娘怎知这是丹儿姐托婢子说的?”

    武媚娘道:“这些天来你同丹儿走的极近,难道当我看不见不成?”

    锦儿解释道:“此番殿下北上,丹儿姐也想随驾,但觉着自己开口又有不妥,这才托了婢子来说。婢子和丹儿姐虽相交不过两月,但在婢子看来,丹儿不同寻常大府中的管家大婢,丹儿姐跟随殿下多年,得殿下信重,在府中地位超然,但却没有半分架子,同丹儿姐相处,叫人待着便觉舒服。”

    武媚娘笑道:“你在府中时还怕着自己被楚王府的这位管事大婢管的太严,如今看来你同丹儿倒是相处地不错。”

    锦儿道:“丹儿姐倒是和婢子原本想的不同,丹儿姐知道婢子是随小娘嫁来王府的贴身侍婢,竟也不贪恋权势,主动将府中外院各项要务都交由婢子来打点,也帮了婢子不少。”

    丹儿性子淡泊,甚少争人上下,在府中也待人和善,也是楚王府上下人尽皆知的,锦儿这么说倒也在理。

    武媚娘听着锦儿的话,也点了点头道:“你所言不错,丹儿与寻常侍女不同,丹儿乃是母妃亲自指于殿下的贴身婢女,在殿下年少时,丹儿更曾随殿下赴北地四载,于殿下共经患难,情深意厚,也信得过的,不过你所言却也并非尽是如此。”

    锦儿不解地问道:“不知婢子所言错在了何处?”

    武媚娘道:“丹儿之所以将府上上下事务都交由你,倒也不是都因她全不贪念权势,还有其他的缘故。”

    锦儿也是聪慧之人,听得武媚娘所言,想了想,便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锦儿道:“丹儿姐是贵妃娘娘宫中出来的人,在殿下还是孩童时便跟随殿下左右,又得殿下信重,恐怕早晚是要被纳为侧妃的吧。”

    武媚娘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以往殿下尚未大婚,自然不便纳妾,可如今殿下已然大婚,自然就可纳妾了,而自古以来哪有侧妃管家的道理。殿下不在王府中自然以我为长,你是随我嫁来的贴身侍女,丹儿将府中事交给你,也是早晚的。”

    锦儿道:“如此说来,倒是不便叫丹儿姐先往太原了。”

    武媚娘道:“不错,我也正是此意,丹儿是好的,也是信得过的,我们断不可委屈了她,务必好生相待,只是凡事防范于未然,我们还是要做的。”

    “小娘说的是。”锦儿应了一声。

    锦儿虽和丹儿交好,但终究她和武媚娘才是利益攸关,自然也都是站在武媚娘的角度上考虑。

    武媚娘和锦儿虽都未将话挑明,但言下之意已经甚是清楚了,丹儿早晚是要为李恪侧妃的,若是叫丹儿往先往太原,先武媚娘怀了李恪的子嗣,为李恪诞下了长子,这是武媚娘万万不想看到的。

    虽说武媚娘才是李恪的正妃,也只有他诞下的子嗣才是楚王府的嫡长子,是李恪的世子,但若是有个万一,终究还是麻烦。

    武媚娘接着对锦儿吩咐道:“锦儿,你回府后先去一趟贺兰府,阿姊过几日便会随其夫回武川贺兰家祖祠,必会过路太原,到时请阿姊捎带一下便是。”

    武川县属代州,代州在并州东北向,而长安在并州西南,自长安往代州,必过并州,叫武顺带着捎给李恪,倒也不费事。

    “诺。”锦儿又一声应道。

    武媚娘交代完丹儿的话,缓缓地掀开车帘,看向了车外,武媚娘的眼中,车外巷道两旁的黄柏树早已凋零殆尽,心中却又想起了自己身在北地的夫君,不禁牵挂了起来。

    李恪虽说是三军主帅,理当安全无虞,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谁都拿不准,李恪临战,武媚娘自然挂心。

    然而就在此时,在天街的南面,一骑轻骑快马而来,一边赶着路,一边口中还在高声呼喊着:“楚王殿下北伐大胜,捷报进京!”

 第三十九章 兵部郎中

    太极宫,两仪殿,旬日朝会。

    “启禀陛下,臣韦挺有事禀奏。”朝会伊始,御史大夫韦挺手持勿板,先行出列道。

    韦挺乃世家子,出自关陇巨阀京兆韦氏逍遥公房,其父前隋民部尚书韦冲与李渊交好,也正是因此,韦挺自幼便同隐太子建成相熟,尝为李建成东宫太子左卫率,深得李建成信重。

    武德七年,因杨干之事所累,与王珪、杜淹同流于嶲州,李世民继位后重其才,方调回长安。韦挺历任尚书右丞,吏部侍郎,而后因原御使大夫温彦博转调中书令,才得魏王师王珪举荐,升任御使大夫。

    韦挺因其曾为李建成旧党,故而其虽得李世民重用,又和魏王李泰交好,但行事仍旧谨慎,甚少在朝堂之上多言,他为御史大夫一载,这次恐怕还是他第一次在朝会上如此积极。

    李世民问道:“韦卿何事禀奏?”

    韦挺道:“御史台接河东道监察御史洪范上禀,依例转呈陛下。”

    李世民因爱子李恪现在河东主事,生怕是李恪有个什么万一,李世民听到韦挺口中的“河东道”三个字,脸上露出一丝忧色,问道:“何事?”

    韦挺一边将手中洪范的奏本交到了内官的手中,一边道:“河东道监察御史洪范弹劾并州大都督楚王殿下,楚王私出云州,擅调重兵北伐,违拗圣意,还望陛下明察。”

    早在李恪领军北上之后,李世民便曾在政事堂问政,从李恪之议,欲暂与薛延陀言和,册封薛延陀两子为小可汗,分其国力,以待日后。

    李世民既已下诏言和,而李恪却仍旧率五万大军北上,会战薛延陀,确有抗旨之嫌。

    不过洪范毕竟只是地方巡察御史,闻风禀奏而已,其实早在李恪率军北上之时,便已遣使进京同李世民禀奏此事,李世民早已知晓李恪率军北伐之事。

    李世民先问道:“洪范送奏本进京,是何时的事情?”

    韦挺如实回道:“是五日之前送出,昨日方才到京。”

    五日前,李世民点了点头。

    洪范官在太原,不在军中,消息不灵通,而李恪身为并州大都督,出兵北伐自然不会预前告知洪范这个区区的八品监察御史,故而洪范后知后觉也是有的。

    不过李世民对此事倒也不甚在意,闻风奏事正是监察御史之能,李恪所为确是不妥,洪范闻得此事,上奏弹劾李恪也在职权之内。

    李世民道:“楚王北伐之事,已报知于朕知晓,楚王虽有先行后奏之嫌,但过不在楚王。时大度设盘踞诺真水不退,欲据我疆土,我大唐军策,寸土不让,楚王所出,乃是卫我河山,朕以为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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