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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庶子夺唐-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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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李长沙已经走了。”看着李长沙出府离去,王玄策回到了偏厅,对李恪道。

    原本还坐在偏厅,一副熏醉之态的李恪一听得王玄策的话,顿时便来了精神,脸上的醉意全无,眼睛也恢复了神采。

    不过想来也是,李恪善饮,千杯不倒,区区一坛酒,李恪又怎会醉了,方才李恪的这幅模样也只是做给李长沙看的罢了。

    王玄策站在李恪的身旁,对李恪道:“方才宴上听殿下的意思,似乎无意严惩李奉慈。”

    李恪点了点头回道:“本王只是稍加敲打罢了,确无意同他撕破脸面。”

    王玄策道:“这位渤海郡王在太原名声极差,不止穷奢极欲,甚至还常有侵占民田,强买强卖之行,李奉慈这些罪迹证据确凿,殿下要想动他不难。”

    李恪和李奉慈,一个是爱子和一个是久不联络的堂兄,孰亲孰远,李世民心中自有计较,更何况李奉慈所犯的又都是损宗室名望,李世民忌讳的事情,只要李恪愿意,一封手书进京,扒了李奉慈的王爵并非不能。可听得李恪方才的意思,显然不欲对李奉慈下重手,王玄策也颇为不解。

    李恪闻言,也悠悠地叹了口气,李恪清楚,李奉慈之流,虽无乱国大祸,但放在太原,只会伤民害政,于朝不利,李恪又何尝不想动他,又何尝不想为民除害,但有些时候,他也有他无奈的地方。

    李恪道:“本王如何不想动他,只是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本王不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魏玄成,本王做不得孤臣,本王要成大志,便离不得宗室里的助力,李奉慈在宗室子弟中位份不低,本王一时半会儿还动不得他,只能暂行敲打一番。”

 第四十九章 李奉慈“从良”

    在回渤海郡王府的路上,李长沙一路回味着李恪的话,眉头紧锁,不知不觉间,便回到了府上。李长沙回到府上后,片刻不做停留,便直奔李奉慈所在的里院而去。

    “我儿回来了,大都督府的美酒如何?可曾替为父带些回来。”李奉慈刚一见李长沙进门,便惦记起了他的前朝佳酿,忙着对李长沙问道。

    李长沙回道:“酒倒是好酒,楚王也让我带回了一坛,只是我怕这酒阿爹是没这个兴致喝了。”

    李奉慈虽然纨绔,但却不是蠢人,听着李长沙的话,也隐约知道了李长沙的意思,想必李长沙大都督府一行,并不顺利。

    李奉慈问道:“可是李恪为难你了?”

    李奉慈只当李长沙是因自己轻慢李恪一事,在大都督府被李恪为难,故而有此一问。

    不过李长沙摇了摇头道:“我此去是往大都督府,楚王若是要为难我,我还能回得来吗?楚王待我倒还客气,只是楚王的话,听着我是遍体生寒。”

    李奉慈问道:“李恪说了何事?”

    李长沙如实回道:“郇国公李孝协于魏州刺史任上贪墨,数额甚巨,引朝野震动,再加之如今外战频频,国库吃紧,恐再添宗室降封之事。”

    “降封”,当这两个传入李奉慈耳中时,李奉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还记得贞观元年朝中的降封之事,那一次降封是因长乐王李幼良而起,那一次宗室子弟大多降封,原本他也在降封之列,是他追着李世民求诉了许久,这才网开一面,留了他的郡王爵。

    李奉慈想着,脸上的怒意越发地重了,李奉慈猛地一拍桌案,怒道:“这些混账,只看着自己一人的眼前之利,置国家大义、宗室兄弟于不顾,罪该万死!”

    李孝协贪墨甚巨,再加之眼下户部财政吃紧,以致朝中再起宗室降封之议,也是损害了李奉慈的利益,李奉慈自然大怒,只是他不曾想过他自己,他在太原横行惯了,仗着郡王之权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岂会比堂兄弟李孝协少了,李孝协是混账,他又算是什么。

    李长沙道:“阿爹,眼下不是迁怒李孝协的时候,危机当前,还是自保为重。”

    李奉慈别无所长,所有的就是一个郡王爵,李奉慈为渤海郡王,李长沙才能是阳信郡公,才能是渤海郡王世子,李奉慈若降为国公或是郡公,那李长沙就只能是县公,甚至是侯伯了。

    “长沙所言极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保住这渤海郡王的爵位。”李奉慈连忙应道。

    李长沙道:“降封之事若是成了,阿爹要保住爵位,只能是陛下开恩,此事还需向陛下说情。”

    李奉慈道:“我这就写信往长安,向陛下问安,待此事定了,我再亲往宫中一趟,向陛下求情。”

    李长沙对李奉慈道:“以阿爹如今的处境,陛下已经护了阿爹一次,阿爹觉得陛下还会再护阿爹一次吗?”

    李奉慈听了李长沙的话,一下子顿住了,八年前李世民已经保了他一次,那时的李世民登基未久,还需宗室稳定,可如今李世民大权已定,朝中又起降封之议,李世民还会保他吗?李奉慈自己都没有底。

    李奉慈道:“此事我也拿不准,只能勉强一试了,不行我再去求求太上皇,我自幼在太上皇身边长大,太上皇念着往日情分,应不会袖手旁观吧。”

    李长沙摇了摇头道:“上皇已然退居庆安宫,不问朝政,未必会再为阿爹的事情出面同陛下为难,阿爹将希望寄于太上皇的身上,恐怕难了。”

    李长沙之言也确是眼下现状,李渊不问朝务已久,又怎会为了李奉慈破了规矩?

    李奉慈问道:“那该如何,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李长沙道:“阿爹难不成忘了,在晋阳城中,还有一个脸面最大的人,他若愿意为阿爹说话,陛下必定回护阿爹。”

    偌大的晋阳城,谁的脸面最大李奉慈岂能不知,李奉慈道:“长沙说的是李恪?”

    李长沙道:“楚王乃陛下爱子,又有大功于朝,此番楚王北上督边,镇守太原,也正是陛下信重,只要楚王为阿爹说情,陛下必定听得进去。”

    李奉慈闻言,顿时一阵懊恼,当初李恪抵晋,他自己拿大,不去城外迎候李恪,开罪了李恪,如今再想李恪为他说情,谈何容易。

    李奉慈道:“我与楚王并无旧交,长沙以为楚王会助我吗?”

    李长沙道:“我在大都督府时已向楚王求了此事,楚王口头应了下来,但未必会当真。”

    李奉慈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李恪恐怕也不是大度之人,之前的事情只怕他还记着呢。”

    李恪年少位尊,李奉慈曾轻慢于他,以李恪的脾气,李奉慈担心李恪记仇也是情理之中。

    李长沙道:“楚王年少气盛,阿爹曾轻慢于他,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悦,阿爹若想楚王出面相助,当面赔罪是免不了的。只是不知阿爹是把颜面看得更重,还是把爵位看得更重,能否放得下这个面子。”

    李奉慈本就是纨绔子弟,还要甚颜面,他但凡要点颜面,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李奉慈道:“只要能叫李恪出手相助,我落个面子去一趟大都督府又何妨,我明日便”

    李奉慈正说着,一下子又想了什么,先是一顿,而后精神一振,对李长沙道:“降封之事会不会是李恪杜撰的,当初我轻慢于他,故而他以此事恐吓于我。”

    李奉慈虽然纨绔,不务正业,但脑子倒是转的不慢,只是想了想便回过了味来,此事未尝不是李恪故意为之,要逼李奉慈就范的。

    不过李长沙叹了口气,却道:“阿爹以为此事真假还重要吗?李孝协贪墨是真,楚王只需趁着这个当口,一封手书进京,以阿爹往日在太原的行径,要拿掉阿爹的王爵应该不难吧。”

    李长沙的话入耳,李奉慈又蔫了下去,往日李奉慈在太原横行惯了,手上着实不太干净,在李孝协贪墨的这个当口,李恪要除了他的王爵确实不难。

    李奉慈道:“那我明日便去一趟大都督府,向李恪谢罪。”

    李长沙想了想,道:“若光是谢罪只怕还不够。”

    李奉慈问道:“那还要如何?”

    李长沙道:“阿爹近年来在太原强买强卖良田怕不是有五六千亩之多,这些田亩后面关系着数百家人,最坏阿爹声誉,阿爹若当真想请楚王为阿爹求情,阿爹何不捐出这些田亩,奉于楚王,由楚王出面还了这些田亩,楚王落了名,阿爹落了好,如此楚王必肯相助阿爹。”

    李奉慈闻言,顿时急了,这五六千亩良田也是他费了不少心思得来的,李长沙要他奉于李恪,还于百姓,一时间他哪能舍得。

    李奉慈心疼道:“赔罪便赔罪,好端端地捐田作甚,再说了,这些田到了楚王手里,楚王还见不见得自己便收下呢,我又能落了什么好。”

    李长沙道:“楚王豪富,光是数次建功,陛下赏下的良田又何止万亩,怎会看上这些蝇头小利。”

    李奉慈仍旧坚持到:“那也不可,这些良田是咱们府上日后吃喝用度的本钱,没了这些良田,咱们还如何在太原立足?”

    李长沙看着李奉慈的模样,也越发地急了,带着几分怒意,对李奉慈道:“阿爹何其短视,只要阿爹结好了楚王,保住了王爵,区区几千亩田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阿爹在河北尚有五千亩永业田,每年陛下赏下财货也有许多,难不成阿爹还能短了用度不成。若是阿爹执意不捐,到时没了王爵,陛下降罪,咱们父子二人便守着这些良田去长安狱中快活去吧。”

    李奉慈虽是皇室宗亲,但却是个十足的混不吝,就连李渊的话都未必听得进去,可他偏生最怕他的这个长子,李奉慈见得李长沙隐有怒意,顿时也慌了,连忙应道:“长沙说这话作甚,我听你的便是,明日一早,我便备上田契,去大都督府请罪。”

 第五十章 负荆请罪

    晋阳城,并州大都督府,后院。

    李恪和席君买正立于后院外厅之中,而在外厅的中间,李恪的身前,正是一张长桌,桌案上放着一柄双刃阔身尖刺长刀。

    “殿下,这便是殿下下令所铸的陌刀,刀长八尺三寸,重整五十斤,乃是精铁掺百炼钢所铸,殿下以为如何?”外厅中,席君买指着身前的长刀,对李恪道。

    李恪看着身前的陌刀,先是伸出单手将刀缓缓抓起,拿在手中颠了颠,而后双手持刀轻舞,挽了个刀花,举起陌刀,朝着身前的桌案一刀斩下。

    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李恪身前梨木打成的桌案应声碎裂,断作数截,散了一地。

    李恪对席君买笑道:“不错,此刀正是本王所绘的模样,甚好,有了它,本王便可练得一支奇兵,日后再敌薛延陀胡骑便不难了。”

    席君买想了想,对李恪道:“若依殿下殿下之言,建重甲步卒,确可破薛延陀轻骑,只是殿下这一身气力是自幼打熬出来的,自然不凡,可寻常士卒如何能有这等气力,这陌刀极重,若再身披重甲,恐怕寻常士卒难以为战啊。”

    李恪道:“无妨,本王练陌刀营,本就不是为了得寻常士卒,这陌刀营非壮士不可入,陌刀营在精不在多,六百人,足矣。”

    李恪自己也很清楚,陌刀营,不止是人,就是陌刀也是难得,以眼下河东之力,最多也就是铸刀六百余柄,再多,整个河东军费便会不堪重负。

    李恪有东南盐行和漕行,手头倒是宽绰,多铸些陌刀也不成问题,只不过陌刀营毕竟不是他的楚王府私军,私费养军还是朝中大忌,李恪也不敢轻越雷池。

    更何况,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在关键时候,李恪有这六百陌刀军为杀手锏,便足以扭转局势了。

    席君买道:“既如此,那明日末将便开始自各州府军中擢拔壮力之士,充入陌刀营,末将欲先录一千,而后择筛,留六百之数,殿下以为可好?”

    李恪点了点头,同意道:“如此也好,只是是陌刀营之兵不必尽自府军擢拔,也可自民间新募,凡体格健硕,欲效国事的皆可用之。”

    席君买不解地问道:“殿下,自民间募兵,恐怕不和规矩吧。”

    大唐立国之初,行府兵制,就算是宫中禁军也是每岁自府军中调度番上京城,李恪的陌刀营却要直接自民间募兵,确是有些逾矩。

    李恪道:“无妨,此事本王已同父皇报备过了,父皇是准了的,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更何况你新募来的士卒也是编入并州府军之列,不算坏了规矩。”

    “诺。”陌刀营士卒本就难择,如今有了李恪这句话,席君买择军便容易了许多,席君买当即应了下来。

    陌刀营关系到李恪将来的北伐,干系甚大,李恪和席君买正在商议着陌刀营成军之事,而就在此时,大都督府门外守着的王府卫率突然走了进来。

    “殿下,渤海郡王求见,现在前院等候。”王府卫率进门便对李恪禀告道。

    李恪昨日方才在宴上借醉震慑了一把李长沙,不过次日,李奉慈便急着来府上求见,李奉慈来此所为何事,李恪自然也猜得出来,李奉慈多半是服软来了。

    李恪笑着问道:“可是渤海郡王亲自来了?”

    王府卫率如实回道:“正是渤海郡王亲自拜府,而且身上还背了根荆条,却不知是为何故。”

    “背着荆条?本王的这位伯父倒是颇有些意思。”李恪知道李奉慈来此多半是服了软,可没想到他竟会背负荆条,做的这般场面。

    就连一旁的席君买也对李恪笑道:“殿下,难不成渤海郡王竟是要效先贤负荆请罪不成。”

    李恪道:“渤海郡王行事向来天马行空,不拘一格,此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席君买道:“殿下为国朝公子,天潢贵胄,掌兵十万,巡狩河东,远胜当年赵之上卿蔺相如,只是渤海郡王不过纨绔,也敢自比廉颇吗?”

    李恪闻言,笑道:“此事无妨,且随本王去看看。”

    李恪说着,便当先出了厅门,直奔前院而去。

    果然,当李恪赶到前院时,李奉慈当真便背了荆条站在前院正中,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气候渐冷的缘故,李奉慈衣着齐整,倒是没有如廉颇那般肉袒负荆。

    “哎呀,叔父卧病在床,怎的突然下地了?而且叔父这背负荆条的又是作甚?”李恪看着李奉慈,连忙快步赶上前去,对李奉慈道。

    李奉慈站在李恪的身前,俯身拜道:“殿下恕罪,我这是向殿下请罪而来。”

    李恪明知故问道:“伯父这是何意,伯父何来的罪过,倒是叫我好生不解?”

    李奉慈回道:“李奉慈欺压百姓,侵占民田在先,醉酒误事,轻慢殿下在后,还请殿下鞭挞治罪。”

    李奉慈的罪过,整个晋阳城人尽皆知,只是碍于权势,人人噤声罢了,若真依国法而治,一顿鞭挞,还算是轻的。

    不过李奉慈毕竟是李恪的伯父,纵是李奉慈有过,李恪也不便出手责罚,李奉慈所为,多半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李恪听着李奉慈的话,脸上露出了满满的讶色,对李奉慈道:“伯父本就是长辈,本王抵晋,本就该本王入府拜见,伯父对本王何来轻慢之说,只是伯父当知侵占民田乃父皇大忌,此事若是闹地大了,可是要除爵流放的,这玩笑,可开不得。”

    李奉慈道:“我自知罪责,故而负荆请罪,岂敢同殿下玩笑,还请殿下责罚。”

    李奉慈一边说着,还自背上取下了背着的荆条,俯下身去,捧到了李恪的眼前。

    李恪自李奉慈手中接过荆条,抓在手中,看着李奉慈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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