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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庶子夺唐-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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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想了片刻,问道:“不知魏武和汉武有何不同之处?”

    王玄策回道:“殿下若想做魏武,便可将此物销毁,而后借故将消息传将出去,可收买人心,殿下若想做汉武,便需将此物密留不发,择机而动,或罪杀,或威逼,若是用的恰当,也可成大事。”

    李恪想了想,思虑了片刻,回道:“那些世家子,多有重利而轻义之徒,未必会真买本王的账,曹操之道恐怕未尝可行。本王是庶子,欲行大事不可遵常理,本王愿效刘彻之法,密留不发,以待日后或可致命一击。”

 第六十章 上皇病危

    贞观八年冬,十一月末,晋阳城。

    时值岁末,一载将尽,正是河东一十六州,八十五处统军府各处军政首官前来晋阳向李恪禀政的日子。

    禀政是一岁大事,疏忽不得,并州大都督李恪和大都督府长史李绩将各州首官分各州见了,待李恪将他们尽数见完时已是傍晚。

    隆冬之时,日头短地厉害,不过时才傍晚,屋外的天色已经是漆黑的一片。当李恪正要亲自送走最后见面的云州都督乔师望时,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屋外竟已下起了大雪。

    “哦,屋外何时竟下了雪,若本王记得不差,这恐怕还是今岁河东的初雪吧。”并州大都督府衙,正堂公房中,李恪看着屋外飘飞的大雪,还有地上铺着的薄薄的一层雪衣,对乔师望道。

    一旁的乔师望回道:“这雪想必是方才才下的,之前末将进门时还未大雪,现在竟又突然下了。”

    李恪坐了一日,腰肩酸乏地厉害,李恪站在门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对乔师望笑道:“瑞雪兆丰年,有了今日这一场大雪,来年河东各地的收成想必不会差了。”

    乔师望笑道:“末将看着眼下已近十二月,原本还担心今岁无雪了,如今看了今日大雪,也算是放了心了。”

    李恪道:“明岁、后岁,天公若肯作美,只要再给本王两载丰收,便是本王北定薛延陀之日。”

    大唐北伐薛延陀,最大的阻碍无非就是两处,一是薛延陀兵多将广,二十万大军雄踞漠北,轻易动弹不得;二是大唐多线开战,若是再举大军北伐,恐怕粮草多有不济,不足久维。

    如今随着大度设诺真水战败,西逃金山,薛延陀内乱已起,不消两载薛延陀东西内耗,国力必减,现在李恪唯一缺的便是粮草了,只要河东两载丰收,李恪便可聚十万大军一载可用之粮草,挥师北伐,灭薛延陀国祚。

    一旁的乔师望,看着李恪忙累了许久,有些苍白的脸色,道:“大都督还需仔细身子才是,大都督召见各州军务长官,怕是已有三四日未曾好生歇息了吧。”

    河东份属边州,北疆要地,各州都督并各处统军府统军合计近百人,就算一州只一个时辰,也需三日,更何况军务繁杂,李恪到太原未久,想要问询地仔细,一州又怎会只一个时辰,今日已经是李恪听政的第四日了。

    四日间李恪见了这般多的人,一日不停,自然难免有些疲乏,脸色不太好看。

    自贞观四年,大唐北伐突厥时乔师望便同李恪相识,如今再见,乔师望便成了李恪麾下,乔师望所言自然是关心李恪的身子。

    李恪摆了摆手,笑道:“有劳乔都督关心了,地方听政一载也不过这一次,累些也无妨,若是本王听问地不仔细了,到了长安父皇问起,本王答不及意才是麻烦。”

    乔师望应和道:“大都督所言极是,如今海内渐安,陛下最是关切的便是陇西和河东战局,大都督此番回京,陛下必然仔细垂询,大都督想的仔细也是好的。”

    乔师望和李恪说着回京之事,李恪突然也想起了一事。今岁岁中,皇帝李世民曾下旨,将太上皇李渊的第九女庐陵公主下嫁于冯翊乔氏乔师望。

    李恪对乔师望问道:“对了,今岁八月,父皇曾下旨赐婚,乔都督与九姑的婚事可曾定了日子?”

    乔师望闻言,回道:“蒙陛下和上皇错爱,赐公主下嫁,末将与公主殿下的大婚定于明岁正月,到时大都督想必还在长安,届时还望大都督赏脸前往,也来府中喝杯酒。”

    李恪笑道:“九姑和乔都督大婚,本王必往贵府道贺,再过两月,乔都督可就是本王的姑父了,你我可就是一家人了。”

    乔师望奉命尚上皇九女庐陵公主,日后便是驸马,现在的乔师望虽是云州都督,在李恪麾下,但辈分不可乱,待得乔师望和庐陵公主大婚后,自然就成了李恪的九姑父。

    乔师望笑道:“末将承蒙陛下和上皇厚爱,迎娶公主。末将思及皇恩,日后在云州自当恪尽职守,殚精竭虑,报效皇恩。”

    李恪道:“乔都督忠君报国,这是必然的,否则我大唐边将无数,又怎的会独将九姑嫁于乔都督。乔都督镇守云州,毗邻草原,乃我河东最是紧要的所在,乔都督身上的担子可不轻。”

    乔师望道:“大都督年未弱冠,便担了河东的担子,末将自问比殿下痴长十岁,又怎敢言难,末将自当勉力为之。”

    “如此便好。”李恪点了点头道。

    李恪说完,抬头看着空中飘飞而下的大雪,对乔师望问道:“太原之事已毕,乔都督意欲何往?”

    乔师望回道:“时辰以晚,末将先往驿馆歇息一日,明日再启程北归。”

    李恪道:“如此也好,从府衙回大都督府正过驿馆,你坐大都督府的马车随本王同去便是。”

    太原已是大雪,骑马难行,府衙相距驿馆还有些距离,乔师望若是步行恐怕还很要些时间,故而李恪有此一言。

    乔师望坐镇云州,位处河东最北,最是关键,李恪开口,本就是有意拉拢乔师望,乔师望也知李恪之意,自然也不会回绝,当即谢道:“谢殿下体恤,末将恭领美意。”

    乔师望说着,道了声谢,便随李恪同去了。

    李恪和乔师望一同到了府衙门外,大都督府的马车早已在门外等候,就在李恪和乔师望先后上了马车后,却发现王玄策正迎着李恪的马车快步而来。

    “殿下,殿下。”王玄策一边朝着李恪的马车走来,一边招呼道。

    “停下。”李恪看着王玄策走来,对驾车的车夫吩咐道。

    “诺。”车夫应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李恪待王玄策走近,问道:“屋外大雪,先生有何要事竟要到府衙寻本王?”

    王玄策大口地喘着粗气,回道:“殿下,长安来的消息,上皇病危。”

    李恪闻言,讶然道:“什么?怎会如此?”

    王玄策道:“上皇在大安宫病危,陛下传旨请殿下速速回京。”

 第六十一章 还京

    其实同李渊,李恪倒是不曾说过太多的话,李恪对于李渊最多的印象也不是英明神武的开国帝王,而是深居大安宫中的那个垂暮老人。

    太上皇李渊生于北周天和元年,历周、隋、唐三朝,年已六十有八,已过花甲,本就是垂暮老人,身子骨大不比从前硬朗了。

    再加之自打前岁春后,李渊偶感风寒,便常绝不适,其间李渊又酒色放纵,少加节制,病患卧床也是常有的,只是这次似乎比以往都要更严重了许多。

    李恪并不在京中,回京不便,若只是寻常的头痛伤寒,断不至李世民亲自下旨,要李恪速速回京探视,这一次病倒,只怕李渊是有性命之忧了。

    诺真水一战后,薛延陀东西攻伐,陷入内乱,反倒是大唐的北线安静了下来,左右边防无事,李恪得了消息后,回府布置了一番,便连忙启程回京。

    次日早间,天色初亮,大都督府门外。

    隆冬日头短,李恪急着回京,起地甚早,李恪一众拾掇好,正要启辰还京时天色还未大亮。

    不过虽然天色未亮,但一夜大雪,地上已经铺就了厚厚的一层雪衣,映着天边的一丝鱼肚白,倒也显得亮敞,看得清前路。

    大都督府门外,临行前,李恪、马周、李绩三人正对面而立。

    “雪重路滑,大都督回京也不必太过急切,还需小心些才好。”马周和李绩对李恪叮嘱道。

    李恪对特来送别的李绩和马周拱手道:“那是自然,只是本王此番还京,走的仓促,河东之事便有劳李长史和宾王多多操心了。”

    此次李恪还京,还是如李恪在扬州大都督任上时一般,留下了马周代他打点并州大都督府一应事宜,不过并州终究不必扬州,也不是李恪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除了马周外,自然还有身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的李绩。

    并州众臣中,若是单论官职,李绩乃开国元宿,当朝国公,大都督府长史,而马周不过是大都督府司马,自然不可与李绩相提并论。

    可若论亲疏,李绩与李恪只是相熟,而马周却是跟随李恪多年,能叫李恪以身家性命相托的心腹,和李恪的关系又比李绩要亲近上许多。

    此番李恪返京,为了平衡并州大都督府的局面,也不使旁人说出话来,这才有了方才之言,李恪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了李绩和马周,待他离去后,河东之事便交由了他们处置,凡事便由他们俩商量着办便是,不可独断。

    “诺。”李绩和马周都是聪明人,李恪之言一出,他们也就清楚了李恪的意思,齐声应了下来。

    李绩应下了李恪的话后,又上前对李恪道:“末将还有一事,想烦请大都督帮个忙。”

    李恪问道:“何事?李长史但说便是。”

    李绩道:“太上皇于末将有恩,此番太上皇病重,末将职责所在,又无圣谕,不得返京,还望大都督帮末将带句话,请太上皇千万保住身子,来日末将再去长安探望。”

    当年李绩为唐将,曾为窦建德所俘,降于窦建德,而后趁杀窦建德部将曹旦之机,重降李唐。

    朝秦暮楚,本是为臣者大忌,但时为唐皇的李渊却对李绩信重依旧,命掌重军,才有了李绩今日。李渊之于李绩,早已不只是知遇之恩了。

    李恪闻言,面色颇为凝重,点了点头,对李绩道:“李长史的话本王一定带到。”

    李恪说完,便要抬步登车,可就在此时,李恪却又一下子顿了下来,回过头去,对李绩叹道:“李长史还是在晋阳好生待着吧,此次本王回京,不望在长安于李长史相见。”

    李恪这个并州大都督已然回京,并州必要留下尚能主事之人,这个人自然就是李绩了。而若是李绩也回京了,李恪和李绩在长安相见,自然就是发生了诸如李渊驾崩之类极大的事情。

    李恪口中说着不愿和李绩在长安相见,也便是希望李渊能够挺过眼前这一关。

    李绩闻言,轻叹了一口气,也道:“大都督所言极是,但愿末将能同大都督年后晋阳再见。”

    长安,大安宫,垂拱殿。

    垂拱殿中,太上皇李渊正躺在内卧的床榻之上,忽然听得了耳边的一阵脚步声。

    “可是武家小娘来了?”此前早已有人通禀,李渊又听得了入耳的脚步声,于是问道。

    正在殿中的武媚娘听得李渊唤她,快步走到了床榻边,屈膝拜道:“孙媳拜见皇祖父。”

    李渊招了招手,示意武媚娘在自己的身前坐下。

    武媚娘依言,走到了李渊的床前,在李渊床前的锦凳上坐下,问道:“祖父的身子可好些了?”

    李渊摆了摆手,似是浑不在意道:“我这一身病,拖地久了,这次怕是不成了。”

    武媚娘闻言,连忙道:“祖父多虑了,祖父身子骨硬朗,好端端地怎的说这些话。”

    李渊无力道:“我这一辈子过了多少个坎,这一次怕是过不去了。”

    武媚娘看着眼前这个垂暮的老人,原本嘴边的宽慰的话竟也说不出口,一向能言善道的她竟也不知该如何去开解眼前的这个老人,要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可不止是他的祖父,更是大唐上皇,曾今的天下之主。

    武媚娘短暂地愣住了,不知怎的,片刻之后,看着憔悴的李渊,竟鬼使神差地说道:“祖父好端端地说这些作甚,眼看着都入十二月了,马上便是新年元日了,好歹过了年才是。”

    武媚娘所言,若是仔细计较起来着实有些冒犯的意思,毕竟李渊当面,谁到了这里不是尽说些好听的话来,唯独武媚娘这个小娘子却要李渊无论如何撑过元日,着实是有些冒犯了。

    可偏偏李渊眼下的心境如此,他听着武媚娘这样说,反倒觉着武媚娘才是真性情,是真的将他放在了心上,与那些只会说些好听话的旁人不同。

    李渊看了看殿中,见并无旁人,于是道:“我的几个孙儿,你与旁人家的媳妇都不同,你不止是我的孙媳,更是旧臣之后,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的恐怕只有你和你阿爹他们了。”

    武媚娘是李恪之妻,李渊的孙媳,同时也是武士彟的女儿,武士彟是当年随李渊太原起兵,硕果仅存的几个元谋功臣,李渊视武媚娘,自与其他亲王妃不同。

    武媚娘闻言,道:“楚王也是将祖父惦记在心上的,只是楚王现在河东督边,不在京中,不过祖父放心,父皇已经下旨传召楚王回京了,不日便可进宫探望祖父。”

    李渊听的李恪即将还京,对武媚娘道:“我这几个孙儿可没一个省事,楚王的心可也不小。”

    李渊历经玄武门,很多事情自然看的明白,李渊之意,武媚娘也清楚地很。

    武媚娘忙道:“夫君督边在外,也是为父皇分忧。无论何时,夫君最重孝道,也是将祖父和父皇看得最重的。”

    李渊看着武媚娘为李恪辩解的模样,仿佛也看到了当年妻子窦氏回护自己的模样,竟不禁笑了出来。

    李渊拍着武媚娘的手,对武媚娘道:“既你如此说了,那待楚王回京,你便再和他同来宫中一趟吧,我有些话也要交代他一番。”

    “诺。”武媚娘闻言,忙一口应下。

 第六十二章 李恪探病

    李恪自晋阳启程后,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直奔长安而去,因河东大雪,故而河东地界一路难行,李恪的脚程稍慢了一些,当李恪赶到长安时正是十二月一。

    李恪此番回京,虽是因李渊病危,但李恪身在皇室,身为皇子,又是手握兵权的边帅,身份最是敏感,虽然李世民信任,不会多想,但未免日后被人拿来做了章,故而李恪连家门都未进,便先入了太极宫甘露殿,先拜见李世民。

    当李恪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甘露殿时,正值大朝散后,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还有燕王李佑等一众稍长些的皇子正跟着李世民的身后同在殿中。

    “陛下,楚王到了,现在殿外求见。”李世民和几位皇子正在说着太上皇李渊之事,便有内宦进殿,对李世民道。

    “快传。”李世民连忙对内宦吩咐了下去。

    “诺。”内宦领命,下去领了李恪进殿。

    李恪跟着内宦进殿,走上殿中,对正中上首坐着的李世民俯身拜道:“儿臣李恪拜见父皇。”

    这几日,因为李渊身子的缘故,李世民的心中一直颇为沉郁,脸上少见笑意,唯独今日见了近半载未见得爱子李恪,脸上终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世民看着一身明光甲,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的李恪,越发地喜欢,对李恪笑道:“朕的镇北大将军来了,快快起身。”

    “谢父皇。”李恪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李世民看着李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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