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庶子夺唐 >

第20章

庶子夺唐-第20章

小说: 庶子夺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打阿史那云掏出了颉利可汗的令牌后,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强硬了起来,不复先前的娇声娇气了,显然,阿史那云本也不愿拿出这块令牌的。

    但是,当阿史那云拿出这块令牌时,李恪也已经没有了选择,他是唐朝质子,虽非突厥子民,但却在突厥境下。若是李恪敢公然违抗颉利可汗之命,阿史那云甚至可以下令将他当场格杀,到时受难的可不止他一人,还有他身后近百人的大唐使团。

    李恪只得对着阿史那云手中的令牌拱了拱手道:“既是可汗有命,李恪自当遵从。”

    “如此便好。”阿史那云见李恪屈从,得意一笑,将令牌又收回了自己的身上。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的中旬,正值隆冬,突厥的天气已经严寒异常。

    李恪穿着厚厚的狐裘,披着大氅,推开帐门出去的一瞬间,冷风刺面,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李恪的反应叫一旁的阿史那云看在了眼中,阿史那云看着李恪的样子,笑道:“今日虽冷,但还不是我突厥最冷的日子,若是再过些日子,你岂非要冷地不敢出门了。”

    阿史那云小儿心性,总喜欢在各个方面与李恪比较,在其他方面她难胜李恪,但在耐寒这一块,她却甚是得意。

    李恪自然不会幼稚到去跟阿史那云争辩,他看着阿史那云得意的样子,又看了看阿史那云被冻地通红的小脸颊,也只是淡淡一笑,大有一副你高兴便好的意思。

    李恪带着苏定方,随着阿史那云身后走去,不多时便到了金山的山脚,果然,到了山脚下,入眼望去竟是赶着登山的人群,三五成群,扛着牛羊肉,往拜祀的山腰上而去。。

    阿史那云指着山腰的方向,对李恪身后的苏定方道:“前方便是拜祀长生天登山的山口了,父汗有命,只准质子一人登山,旁人不得踏足。”

    此处乃是突厥冬节祭祀所在,突厥的圣地,莫说是苏定方这些唐人了,就算是身份寻常的突厥百姓都不得上前,能有上山拜祀资格的无一不是各部贵族,故而阿史那云的话也并非杜撰。

    可苏定方护卫李恪,这是李世民交于苏定方的命令,苏定方对阿史那云道:“末将受命于我大唐天子,随身护卫殿下,不得离开寸步,还望殿下通融。”

    苏定方的本事阿史那云可是见过的,颉利可汗身旁的一个精锐的附离亲卫在他手下尚且过不了一招,如实留着苏定方在李恪的身旁,她的机会哪还能得逞。

    而且阿史那云本也无心伤了李恪,只是想好生教训他一番,若是苏定方随着李恪一同来了,两方难免动手,那事情可就闹大了,这绝非阿史那云想要看到的。

    阿史那云态度坚决地回绝道:“此处乃是突厥,苏将军还请遵守我突厥的规矩。”

    阿史那云的来意李恪固然不知,但既然阿史那云已经带着李恪到了这里,说不定这还真是颉利的意思。

    而且祭祀长生天乃是草原之上的大事,各部都甚为虔诚和看重,若是李恪与苏定方因为此时而开罪了草原各部的话,代价实在太大了些。

    于是李恪只得对苏定方道:“所谓入乡随俗,这既然是突厥的规矩,那遵守便是,更何况本王此来是受可汗之命,料想安全理当无虞。”

    苏定方盯着李恪看了片刻,似乎挣扎着什么,接着才松了口。

    “诺。”李恪既然已经发了话,苏定方也不便坚持,当即应了下来,留在山下等候。

    金山山路虽不算陡峭,但也难行,再加上连日大雪,山道上已经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雪衣,只能骑着马,缓缓前行。

    李恪是第一次来此,对山路不熟,只能跟着阿史那云的后面走,起初倒也还好,前后都可以来往的人流,但走着走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李恪却发现人流越发地稀疏,除了他们自己,竟看不到旁人了。

    李恪抬起头,看着前面越发地荒凉的小路和两侧路旁厚厚的积雪,想到阿史那云恐怕别有心思,心中一下子揪了起来。

    “前往山腰拜祀,不是该走大路吗?为何此处人迹少至,前后见不得行人?”李恪谨慎地问道。

    阿史那云见李恪看出了端倪,于是对李恪道:“你放心,这里是通往山腰的小路,比大路近上许多,只是极少人知而已,你跟着我走,不会错的。”

    李恪看着阿史那云的反应,心中越发地担心,看了看四周,对阿史那云道:“云殿下莫要诳我了,方才我在山下观望,祭祀的庙宇在山腰东侧,而我们却一直在往山腰西侧走,哪有如此南辕北辙的近路?”

 第十九章 狼谷

    “质子倒是聪明,不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迟了。”李恪话音刚落,康阿姆从阿史那云身后的随从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阿史那云的身旁,对李恪得意道。

    李恪循声望去,入眼的是一个头扎胡辫,面相还算端正的十来岁少年,少年身高倒是与他相仿,但眼中却流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狠毒。

    这少年李恪看上去眼生地很,似乎此前也从未见过,李恪起初还当他是阿史那云的玩伴,但现在看来似乎绝不简单。

    “你是何人,本王同云殿下讲话,何时轮得到你置喙?”李恪知道,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表现地慌乱,李恪盯着他,不屑地回道。

    李恪的话,一下子触碰到了康阿姆那根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经。

    康阿姆本事康国粟特人,少年时家境破落,便跟随其父康苏密流亡突厥,早年吃尽了苦头,知道数年前康苏密得颉利重用,方才苦尽甘来,安稳了下来。

    早年颠沛流离的生活既铸就了他坚忍不拔的性格,却也养成了他的勃勃野心。

    他不想再回去过那些有早没晚的日子,所以他要一直不停地往上爬,他要娶阿史那云,成为颉利可汗的女婿,借此登上突厥的权力高峰。

    康阿姆的想法固然是好的,可他脚下的路却并不平坦。

    他跟在阿史那云的身后,对阿史那云无有不应,极尽照顾,可年幼阿史那云却始终只拿他当做兄长和玩伴看待,颉利可汗虽然待他不错,但也从未有透露过半分将来会把阿史那云许配给他的意思。

    康阿姆本也并不担忧,毕竟阿史那云年幼,将来的日子还长,可李恪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他知道了可敦的意思,他慌了起来。

    他恨李恪,凭什么他极尽所能也换不来可敦的青眼,而李恪只因他是大唐的皇子便叫可敦另眼相看,还要把阿史那云嫁于他?那他这些年的苦心孤诣又算什么?

    他做梦都想要的一切,李恪却可以毫不费力地得到,李恪越是如此,康阿姆对他的恨意便越深,恨不得即刻要李恪死。

    康阿姆对李恪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质子现在的处境,质子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竟还如此猖狂,看你一会儿还能笑地出来。”

    李恪闻言,似乎阿史那云和眼前的这个少年要拿他如何。

    李恪问道:“你们意欲何为?”

    康阿姆指了指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对李恪道:“此处乃是金山山腰之处,相距山脚二十余里,若是我们拿走了质子的马匹,将你一人丢在此处,质子以为自己多久能走到山脚?”

    李恪闻言,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他们竟是想要将自己一人丢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腰,让他自己一人摸索着满是大雪的山路回去。

    正如康阿姆所言,此处距离山脚还有二十余里,还竟是崎岖的山路,李恪若是步行,至少也要两个时辰。到时,就算他走到了山下,恐怕也丢了半条命了。

    此时他身在山腰,而苏定方远在山下,阿史那云身后跟着数十突厥护卫,李恪绝不是对手。

    但李恪眼珠一转,似乎也发现了阿史那云与康阿姆之间的主次关系,看这个样子,这次的圈套,恐怕康阿姆才是主谋,而阿史那云只是被利用了而已,以阿史那云的年纪她绝没有这样的城府。

    不过李恪也清楚一点,这次的圈套康阿姆虽是主谋,但身旁的这些护卫都是阿史那云的人,如实能说动阿史那云,康阿姆也拿他无法。

    李恪严肃地对阿史那云问道:“云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史那云倒是没想到李恪到了这个时候竟还能如此淡然,非但没有慌乱,反倒还有心思来质问她,如此看来,这个大唐来的质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阿史那云回道:“谁叫你以往对我不敬,今日我便要你吃些苦头。”

    李恪闻言,一脸正色地对阿史那云道:“李恪乃大唐质子,封皇命和可汗之命前来,你们这般待我便是在辱我大唐,此中恶果,云殿下当得起吗?”

    阿史那云微微一愣,问道:“能有什么后果?”

    李恪见阿史那云已经被他套入了话中,于是接着道:“我李恪左右不过一介孺子,纵然冻死在这金山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突厥便是再向我大唐宣战,到时两国刀兵相见,军士百姓死伤数十万,这个后果云殿下考虑过吗?”

    阿史那云年幼,本就正想着要李恪吃个大亏,叫他以后怕了自己,也为李恪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出口气,他从来不曾想要要伤害李恪的性命,更别提以此燃起两国战火了。

    阿史那云生性单纯率直,绝非阴狠之人,李恪的话一下子吓住了她,她竟有些后悔今日所为了。

    就在阿史那云想着该不该就此收手的时候,阿史那云身旁的康阿姆却突然说话了:“豁真,李恪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其实都是一派胡言。豁真只是想要小小地惩罚他一下罢了,哪里会伤了他的性命,他的那些话只是仗着豁真年幼,想要骗过豁真而已。”

    康阿姆看着李恪一眼,又靠在阿史那云的耳边接着道:“况且若是今日豁真就这么放过他的话,以后他就会更加放肆,无所畏惧,要求可敦将豁真嫁给他,难道豁真就咽得下这口气吗?”

    面对李恪的话,阿史那云本以有了顾虑,但康阿姆的话又叫她下定了决心。

    今日她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将他骗来山上,若是就这样让他下山了,岂不是叫李恪平白笑话自己。而且正如康阿姆所言,她是绝不愿嫁入大唐的,他今日务必要叫李恪怕了自己,他们俩的婚事自然也就别无可能了。

    阿史那云想了想,对康阿姆道:“我们先将他扔在此处,你找两个人隔些路程等他,不要离地太远,免得真的伤了他。”

    康阿姆点头应道:“豁真放心,我早有安排,绝不会冻死他的。”

    康阿姆说着,口中却把“冻死”二字咬地很重。

    阿史那云年幼,哪里知道康阿姆的计划,只当康阿姆应下了自己的意思,便放心地离开了,可她却不知,康阿姆只是答应不冻死李恪罢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若是想要李恪的命哪是什么难事。

    “再过一个时辰天色便该渐渐黑了,而此地正是野狼出没最多的地方,到时就算不冻死你,你也该成了野狼口中食。”康阿姆阴毒地看了李恪一眼,在心中暗自想道。

 第二十章 寻人

    突厥人礼法简单,就连祭祀的流程也不比大唐那般繁杂,没有那么多的门道,纵是冬节祭祀长生天也是如此

    苏定方在山下等了许久,看着稀稀朗朗已经有人自山下走下,苏定方越发地担忧了。

    李恪是皇子,大唐宗室,颉利邀他前往祭祀之礼倒也属正常,但李恪毕竟是外人,不是突厥人,李恪在山上观礼便是,大礼结束后便该下山了,可苏定方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李恪的身影。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下山的人流由疏到密,有从密到疏,苏定方看着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再也待不住了。

    苏定方留下两人在此等候李恪,他自己则带着旁人前往汗庭,他要向颉利可汗当面求证。

    “可汗,大唐质子的护卫苏定方求见。”颉利可汗刚自金山拜祀,正躺在汗帐的胡床上歇息,门外驻守的附离亲卫便入帐道。

    苏定方突然造访,倒是出乎颉利的意料,颉利问道:“他此时求见本汗为了何事?”

    附离亲卫回道:“苏定方没有言明,只说是事关质子安危,要当面求见可汗。”

    苏定方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既然他这么讲了,必然是有要事,李恪毕竟是大唐质子,若是在突厥有什么意外,他的脸上也不好看,颉利道:“带苏定方进来。”

    “遵命。”亲卫领命,下午将苏定方带进了汗帐。

    与苏定方同进汗帐的不止一人,门外几名亲卫也按刀而入,毕竟苏定方的身手他们是知道的,他此时求见他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唐将苏定方拜见可汗。”苏定方进帐,对颉利俯身拜道。

    “苏将军请起,苏将军突然前来,不知质子出了何事?”颉利上前将苏定方扶起道。

    苏定方起身问道:“午时云殿下持可汗令牌,前来帐中请我家殿下同往金山拜祀,至今未回,不知可汗可知殿下身在何处?”

    颉利听了苏定方的话,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才道:“同往金山拜祀?本汗从未命阿云持手令去传三皇子。”

    “遭了。”

    苏定方听了颉利的话,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苏定方忙道:“云殿下持可汗手令前来为末将亲眼所见,殿下上山后至今未归,恐有不测,还望可汗相助。”

    颉利闻言,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李恪不比寻常使臣,他是大唐宗室,唐皇三子,李世民遣他入突厥为之绝对算得上是极大的诚意了。

    可以这么说,在突厥,甚至在诺大的北地,李恪就代表着大唐,李恪若是在突厥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不是阿史那云与李恪之间的事情那么简单。

    李恪若是死在了突厥,大唐以后便当与突厥结为世仇,没有半分和解的可能,不死不休。

    现在的突厥处境并不算太好,除去南面的唐,西面的西突厥,也正虎视眈眈,而在突厥的内部,铁勒九部,东面各族也都不大安份,若是在此时与大唐结为死仇,无异于是在给他们机会。

    纵然颉利自傲,对突厥的实力也有绝对的信心,但也难免为之头疼。

    李恪绝不能死在突厥,至少现在不能。

    颉利听了苏定方的话,将今日早些时候值守汗帐的亲卫唤了过来,问道:“今日午时阿云可有来过汗帐?”

    亲卫不假思索地回道:“可汗前往金山祭天后,豁真确实曾来汗帐寻过可汗,不过豁真见可汗上山了,在汗帐中待了片刻便也就离去了。”

    阿史那云竟来过汗帐,颉利听了亲卫的话,已经有八分肯定,必是阿史那云趁他不在拿走了他的手令,将李恪诳上了山。

    若是他的嫡子叠罗施,兴许没有这个胆子,但阿史那云绝对有。

    颉利不满道:“你们为何不阻拦他?”

    亲卫的脸上露出一丝苦色,显然,极得可汗疼爱的阿史那云,他们也是万万不敢招惹的。

    颉利看着亲卫的模样,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也知道阿史那云任性起来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当即摆了摆手道:“退下吧。”

    颉利对苏定方道:“阿云任性,想必是他与三皇子赌气,拿了本汗的令牌与三皇子玩闹。”

    颉利将阿史那云的行为定性为拿,自然就将阿史那云彻底摘了出来,也是在暗示苏定方,今日之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