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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庶子夺唐-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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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间,李恪整备兵甲,于河东屯田,白道川牧马,刮练新军,经三载风调雨顺,厉兵秣马后,李恪和他的河东终于准备好了。

    而随着贞观九年大唐与薛延陀断贡绝婚,薛延陀的威望在漠北也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知道,薛延陀和大唐的关系已再无缓和的可能。

    和亲之事告吹,也意味着在漠北,薛延陀和夷男已经被大唐朝廷彻底放弃,大唐想换个人驻守北疆了。再加之近年来河东的种种动作,就更加叫人确信了此事。

    唐廷的疏远,河东李恪的表态,这不止让大度设和西突厥的声势越发地壮大,就连铁勒内部,回纥、契苾等部的首领也各自动了心思,想要乘机取薛延陀而代之。

    河东正盛,而薛延陀渐衰,正是北伐良机,终于,李恪一封奏疏进京,自贞观四载后,大唐最大规模的战争,北伐之战拉开了帷幕。

    长安城,太极宫,旬日例朝。

    次殿两仪殿中,皇帝李世民正于上首端坐,脸色肃穆,而在殿下,朝中百官则分武而列,分站于大殿两侧。

    “众卿可知朕手中拿着的是何物?”朝会伊始,众臣拜礼之后,李世民拿着手中的一封书信,对殿中的百官问道。

    李恪身为皇子,又为并州大都督,奉旨经略河东,他的奏疏从来都是直达御前,不走省台,更不经兵部,除了李世民之外,谁都看不着,旁人又如何知晓。

    片刻之后,见无人回话,李世民这才道:“此乃楚王昨夜才命人加急递入京中的奏疏,也是向朕请战薛延陀的请战书,众卿以为如何?”

    自打贞观九年,大唐和薛延陀绝婚,众臣便都知道,大唐和薛延陀之间早晚必有一战,也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们自李世民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殿之中还是难免一阵哗然。

    李恪北伐,可不止是大唐和薛延陀的两国征战,此事还关系到大唐的朝堂和储位,此战若胜,李恪声望势必大涨,对李承乾的威胁越大,北伐之战也是李恪对太子之位发起的一轮冲击。

    李世民北伐之心已定,无可动摇,他开口问询群臣,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朝中众臣也不会有不开眼的在此事上反对。

    薛延陀之强非吐谷浑可比,北伐薛延陀乃大唐近年来最大的外战,李世民之言才落,殿中众臣便纷纷应和,更有甚者,已经有诸多武臣跃跃欲试,请缨北战了。

    此时,大殿之中众位武臣关心的自然是北伐之事本身,但太子李承乾和长孙无忌等人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们在想的是这北伐之事背后的意义。

    大唐若是北伐能胜,自然最好,如此一来,大唐北疆便再无劲敌,至少五十年内,可保北境安稳无虞,但他们希望大唐北伐胜,却不希望李恪北伐胜,因为一旦李恪北伐大胜,借此灭国之功,李承乾本就不甚安稳的太子之位可就越发地危机了。

    对于李承乾和长孙无忌而言,唯今之计,最好的结果自然就是另择主帅,叫李恪揽不得这灭国大功。

    此事来的突然,也来不及再行商议布置,长孙无忌身为兵部尚书,当先出列道:“北伐乃是国之要事,马虎不得,却不知北伐主帅,陛下可有人选?”

    长孙无忌之言一出,大殿之中众人的脸色顿时多了几分怪异。

    北伐主帅的人选,其实早在三年前,自打李恪任并州大都督,北上河东经略北地的时候就已经定了下来,也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李世民虽未明言,但李世民若非属意李恪,又怎会命他北上。长孙无忌在此时这么问,便就有些怪异了。

    不过长孙无忌身为兵部尚书,此事本就在长孙无忌职权之内,长孙无忌有此一言倒也在情理之中。

    李世民听得长孙无忌之言,不假思索地回道:“楚王乃并州大都督,精熟河东边务,对薛延陀上下也颇为熟悉,此事又是楚王首倡,朕欲以楚王为北伐主帅。”

    李世民给出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反倒是众人意料之中,默认了的,甚至就连长孙无忌本人也不觉着讶异,但这却绝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长孙无忌身为皇帝心腹,国朝国舅,他已经开了头,和长孙家和太子交好的臣子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有些话说了,有些事做了,势必会惹恼李世民,甚至会使得君臣生了嫌隙,长孙无忌地位超然,自然不便也不会去说这些话,做这些事,还需有人来代劳。

    长孙无忌才请示完李世民的意思,回到了队列之中,通直散骑常侍褚亮随即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楚王虽精熟边务,熟稔薛延陀之事,但毕竟年少,此前也从未统帅过如此之众的人马,主灭国之战,臣以为此战主帅或可另择贤良。”

    果然,正如众人所知的那般,李世民属意的主帅人选从来都是李恪,否则也不会叫李恪北上经略数载,褚亮之言方出,李世民便道:“楚王虽然年少,但却有统帅之能,贞观八年诺真水一战便是实证,楚王为帅,有何不可?”

    褚亮接着劝道:“诺真水一战,确是楚王之功,然此战之敌不过大度设而已,非是薛延陀上下,北伐之战所面,乃薛延陀上下精锐,不得轻率,万不可冒此等风险呐,还望陛下三思。”

    褚亮之言才落,一旁的殿中省丞谢偃也出列道:“启禀陛下,臣附议褚常侍之言,北伐之战,干系重大,不可轻待,当择代国公这等百战宿将挂帅,方是稳妥。”

    谢偃口中的代国公便是西征刚刚大胜的李靖,谢偃此番为了压制李恪,不惜将李靖又搬了出来。若论名望和功绩,大唐武臣无人可与李靖相较,李靖若是挂帅,自然也比李恪更为稳妥。

    李世民闻言,心中已有不满,但毕竟谢偃提及了李靖,李世民倒也不便全然不顾,于是李世民对李靖问道:“谢卿所言,药师以为如何?”

    李靖何等聪明,行事何等谨慎,李靖知道李世民的心中属意的主帅人选是李恪无疑,李靖又岂会冒着同时开罪李世民和李恪两人的风险去帮着谢偃和长孙无忌说话。

    而且李靖原本在殿中待地好好的,看着热闹,却一下子谢偃给提了出来当枪使,心中本就有些不悦,如今李世民又点了名,李靖便越发如此了。

    李靖带着些脾气,回道:“启禀陛下,臣自打西征归来,腿疾便愈重了,行走尚且不便,实在不宜挂帅出征,而且臣以为楚王虽然年少,但也行伍多年,精熟军务,可比宿将。更何况,在河东楚王还有李绩从旁襄助,李绩之能不在臣之下,有李绩辅弼,楚王当可胜任主帅之职。”

    李世民等的就是李靖这句话,李世民闻言,当即道:“药师所言甚和朕意,当年朕统兵征伐天下之时,年也不过弱冠,还不是也照样打下了这大好河山吗?楚王少年挂帅,有何不可。”

    有了李靖保举,李世民拍板,李恪北伐主帅的位置便算是定了下来,北伐之战便也在顷刻之间了。

 第二章 将行

    太原,并州大都督府,书房。

    仲春的午后,暖融融的阳光透过书房薄薄的纱窗照射进屋里,亮闪闪地一片,洒在书房的桌案之上,也洒在桌案旁李恪的脸上,映着李恪俊朗的脸颊,竟多了一丝酡红。

    春困秋乏,春日,本就是最易犯困的时候,尤其是在阳光最盛,最是暖和的午后,便更是如此了。

    李恪坐在书房中,看着满桌自河东各都督府、各统军府递上的兵员明细奏本,看得枯乏,险些都快打起了瞌睡。

    “三郎、三郎”

    就在李恪看着奏本,困得混沉欲睡的时候,书房的门口突然传来的武媚娘如黄莺的声音,打破了书房中的沉闷,也叫醒了李恪。

    李恪听到耳边娇妻的声音,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意,原本的困乏竟也去了几分,慢慢地来了精神。

    “媚娘来了,快来我身边,我整日对着这些奏本,可快闷坏了。”李恪看着武媚娘进屋,对武媚娘笑道。

    武媚娘起初并未靠到李恪的身边去,反倒在李恪身前的桌案旁坐下,双手背到身后,对李恪问道:“三郎猜我带了什么来?”

    李恪看着武媚娘嬉笑的模样,回道:“可是媚娘在府外寻摸着了什么好玩的物什?”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三郎可是猜错了,媚娘带来的可是三郎最是关切的东西。”

    李恪闻言,顿时明白了过来,问道:“可是父皇回了我请战的奏疏?”

    李恪请战薛延陀的奏疏送往长安也有五、六日的功夫了,算着日子消息也该送回来了,看着武媚娘笑嘻嘻的模样,多半便是了。

    武媚娘对李恪道:“三郎这次猜对了,正是请战的回书。”

    李恪道:“看媚娘的模样,我的折子父皇想必是准了。”

    武媚娘点了点头,问道:“那三郎可能猜到父皇钦点的主帅是谁?”

    李恪没有片刻的犹疑,不假思索地笑着回道:“自然是我了。”

    李恪这么说,倒也不是因为自负,而是因为李恪知道眼下的形势,眼下大唐虽所是武将如云,但能和李恪争一争这北伐主帅之位的只有两人,一是李靖,二便是李绩。

    李靖年迈,本就腿脚有所不便,自打贞观九年西征归来后,更是常觉精力不济,绝不会去跟李恪争这个北伐主帅的位置,至于李绩,李绩本就是李恪麾下,李世民断没有越过李恪这个并州大都督,而任大都督府长史为帅的道理。

    武媚娘看着李恪自信的模样,笑道:“难道三郎就不怕是旁人吗?现在父皇的回书在媚娘的手中,整个太原,除了媚娘可是谁都不知的。”

    李恪看着眼前武媚娘得意的模样,确也是满满的小儿女姿态,嘴角轻挑出一丝笑意,趁着武媚娘不备,一把揽过武媚娘纤细的腰肢,将媚娘揽在了怀中,搁在膝上坐下。

    “好啊,媚娘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截留父皇给我的回书,看为夫不好好责罚你。”李恪说着,左手搂着武媚娘的肩膀,右手在武媚娘的腰肢上轻轻挠了挠。

    李恪下手很轻,生怕弄疼了武媚娘,只是挠了挠她腰间的软肉,可偏偏武媚娘最怕的便是这个,被李恪这么轻轻一挠,顿时吃不消了,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开口求了饶。

    “三郎,三郎,媚娘错了,媚娘知错了,快些饶了我吧。”武媚娘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回书塞进了李恪的怀中。

    李恪见着武媚娘求饶,这才把自己的手从武媚娘的腰上拿开,缩了回去。

    见李恪不再挠她了,武媚娘终于缓过了气来,靠在了李恪的怀中,胸口上下起伏,喘着气,稍作歇息。

    “三郎猜的不错,父皇确是点了三郎为帅,三郎为此筹备三载,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武媚娘一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一边对李恪道。

    李恪道:“这本也是父皇许诺我的,我奉皇命在河东经略三载,断没有让别人摘了桃的道理。”

    武媚娘道:“三郎挂帅,本就在情理之中,媚娘倒也不觉得讶异,只是媚娘没想到,父皇竟然允得这般快,三郎这就要率军北伐了。”

    李恪道:“薛延陀上下,多有野心之辈,薛延陀诸子对我大唐富庶也早已虎视眈眈,父皇早有意伐之,当初若非西北战事,我大唐又粮草不丰,北伐之战不会等到今日。不过为夫听方才媚娘之意,媚娘可是担心为夫北伐的安危吗?”

    武媚娘对李恪道:“三郎本就武双全,有将帅之才,身边有李绩和苏定方这等名将辅弼,又有席君买、薛仁贵这等虎贲之士护卫左右,三郎的安危媚娘自然是不忧的,媚娘担心的呀,是别的。”

    正如武媚娘所言,李恪此次北伐,虽统帅不过河东之兵,但身边却不乏李绩、苏定方这等名帅和薛仁贵、席君买这些当世罕有的猛将,安全理当无虞,李恪听得武媚娘的话似乎别有他意,不禁也觉得好奇了。

    李恪不解地问道:“不知媚娘所忧何事?”

    武媚娘回道:“三郎此番北伐,必取浚稽山,而要取浚稽山,势必驻兵于白道川、诺真水两地,媚娘只是担忧三郎若是见了居于诺真水的那位千娇百媚的定襄公主,便忘了媚娘这个家中等候的糟糠之妻。”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一下子顿住了,他倒是不曾想到武媚娘会突然提及此事。

    李恪忙道:“媚娘乃是为夫的楚王妃,住在了为夫的心中,为夫是万不会望的。”

    武媚娘轻轻戳了戳李恪的心口,娇嗔道:“你呀,现在说着好听,只怕出了晋阳城,就把今日所言都给忘了个干净。都说草原女子最擅媚君之法,媚娘一介小女,又无甚见识,怎能及得过。”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若连武媚娘都是短了见识的小女子,这天底下可就没有聪慧的了。

    李恪只得道:“媚娘过虑了,为夫的一颗心,都系在了媚娘一人身上,媚娘这么说,可就是在冤枉我了。”

    武媚娘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了李恪,眼中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对李恪道:“媚娘别的也不怕,只是媚娘已经嫁入楚王府三载,至今无所出,每日也是忧心于此。三郎这一去漠北,少说又是半载,媚娘也不知何时才能得偿所愿,为楚王府添个小世子。”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这才笑道:“我道是何事,原来是这个缘故,媚娘既想要个小世子,便该同为夫多多努力才是,怎的怪罪到为夫的身上了。”

    李恪说着,嘴角的笑意愈浓了,低下头去,滚热的手掌放在了武媚娘的腰间,嘴巴便凑上了武媚娘的双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武媚娘见状,哪还不知李恪想干些什么,连忙半推着李恪,轻声道:“苍天白日的,又是在书房中,殿下怎敢如此,若是叫旁人看到了怎好?”

    李恪鼻尖闻着武媚娘醉人的发香,笑了笑,道:“无妨,内院书房,没有我的命令,旁人进不来的。”

    李恪说着,又对院中值守的王府卫率高声吩咐道:“你等尽数退出院外等候,没有本王的准允,谁都不准进来。”

 第三章 兵起河东

    朝会之上,李世民从李恪之议,准北伐之战,并点李恪为帅,统御河东并突厥胡骑北伐薛延陀。

    圣旨下,以楚王、并州大都督李恪为通漠道行军大总管,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李绩为副,统河东边军主力六万,过浚稽山,自南取郁督军山汗庭;

    以突厥可汗阿史那思摩为定襄道行军总管,襄州都督张公瑾为副,统漠南胡骑三万,自东取弓卢水,为右翼;

    以云州都督乔师望为云中道行军总管,潞州都督李袭誉为副,率本部两万河东边军西出云州,取阴山道袭碛北,为左翼;

    另,李世民恐河东一地兵力有所不济,又遣灵州都督薛万彻和右领军将军执失思力领朔方精锐三万过戈壁,渡扎布汗河袭扰郁督军山南,以为策应。

    随着李世民的圣旨送到了河东,并州大都督李恪麾下,河东一十六州,八十五统军府闻声而动,河东边军这台巨大的战争机器终于在李恪抵河东三载后启动了。

    并州,太原,晋阳城下。

    北伐之战,干系重大,也正如长孙无忌和李承乾所担忧的那般,这一战,不止是大唐灭国薛延陀,定夺北疆霸主的一战,更是李恪借此灭国之功,冲击储君之位的一战。

    这一战至关紧要,绝不容有失,虽然经李恪三载筹划,兵丰粮足,薛延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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