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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庶子夺唐-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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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媚娘点了点头回道:“此事瞒是瞒不住的,而且也全无瞒的必要,你遣人告知宫中便可。”

    楚王府本就是众矢之的,多少双眼睛盯着的,武媚娘怀了李恪长男这样的大事,决然是藏不住的,而武媚娘自己也不愿藏。

    锦儿接着道:“那武家呢,若是夫人知道此事,想必很是高兴,说不得还会亲自来太原照看。”

    武媚娘问道:“你是想要阿娘来太原?”

    锦儿回道:“婢子以为小娘所怀自然就是楚王府以后的世子,干系重大,还是需家中长辈看顾的,楚王府有后,贵妃那边虽然心中一万个愿意,但身份所限,多半出不得京,何不请夫人来太原一趟,也好帮着些。”

    武媚娘想了想,赞同道:“如此也好,左右阿爹那里有阿姊看着,也无甚事,那你便送信去一趟武府,让阿娘带些人信得过的人过来。毕竟阿娘是过来人,比起你们这些小妮子懂得还要多些。”

 第二十一章 夜渡郁督军山

    郅居水起源自郁督军山雪顶,沿郁督军山偏东南向的山谷中奔流而下,上窄而下宽,当郅居水流及山脚的时候已成了一条宽数十丈的大河,而河水也慢慢地变得温和,平静地流去。

    郅居水古来有之,郅居水万千年间的冲刷,在出河口的两岸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扇状平原,这里土地肥沃,水草丰美,是整个漠北最好的草场,也是理所当然的薛延陀汗庭。

    入了夜,天色已黑,漠北的草原不同于中原的城郭,草原一旦入了夜,便会很快地归于寂静,除了偶有的一两声孤狼的嚎叫,再无其他声响。

    天地间也是昏暗的一片,除了空中挂着的几点稀疏的星光,草原牧场上的人家早已熄灭了灯火,进入梦乡。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就在深夜丑时天色已暗的时候,草原的东南向却突然传来一阵滚雷之声,闻之炸耳,仿佛要将整个草原席卷而下,踏碎郁督军山下的薛延陀汗庭,而随着这阵滚雷声而来的,便是李恪所率,绕袭汗庭的一万精锐。

    “大都督,再往前三十里便是汗庭右翼俟斤阿波设的驻地,大都督欲攻汗庭,必先败阿波设。”在李恪的身边,曳莽和李恪前后策马而行,曳莽指着前方,对李恪道。

    汗庭乃薛延陀可汗夷男所在,也是薛延陀的许多首领和贵族所在,至关紧要,自然不会是孤零零地伫立在郁督军山脚下,在汗庭的两侧还有左右两翼,而李恪自东南而来,要取汗庭必过右翼,而右翼的主将便是曳莽口中的阿波设。

    汗庭的右翼防务主将,倒是和大唐的金吾卫大将军相类,干系紧要,而能做到这一步的,阿波设自然也不是寻常人了。

    李恪问道:“你可知阿波设是何底细?”

    曳莽回道:“阿波设乃薛延陀帕夏梯真达官幼子,颇有勇力,极得梯真达官喜爱,也因为梯真达官的缘故,为可汗所信重,托以汗庭右翼防务。”

    李恪道:“如此说来阿波设倒是有些本事了?”

    曳莽道:“阿波设虽然勇力,但也不过一个莽夫罢了,大都督纵兵夜袭,要败他不难,不过有一事大都督却需多些仔细。”

    李恪闻言,问道:“哦?何事?”

    曳莽回道:“阿波设乃梯真达官幼子,极得梯真达官疼爱,而梯真达官在薛延陀各部落间威望甚重,甚至不在可汗之下,大都督日后若有收降薛延陀之意,梯真达官是个绝佳助力。”

    李恪点了点头,也知道了曳莽的意思,道:“你可是希望本王不要要了阿波设的性命。”

    曳莽道:“不错,若是杀了阿波设,恐怕梯真达官那边再无和解的可能。”

    对于薛延陀人的性命,李恪倒也不甚在意,但实际上对于薛延陀人,李恪还是留意大于杀意的,一来李恪要的不是一个空荡荡的漠北,二来李恪也要竖下仁名,为夺储做准备,万不可留下嗜杀的恶名,回了长安还要遭人弹劾。

    李恪接着问道:“梯真达官乃薛延陀帕夏,也是夷男的心腹,你用得了吗?”

    曳莽是李恪既定的取代夷男之人,在薛延陀之事上李恪自然还要多听曳莽的意见。

    曳莽回道:“梯真达官既忠于可汗,更忠于薛延陀,只要和梯真达官没有结下死仇,在部落存亡面前,梯真达官应该还是能看得清的。”

    李恪道:“好,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

    薛延陀汗庭的右翼大营,主将阿波设尚在昏昏沉沉的睡梦当中。

    “轰隆隆”

    一阵阵滚雷之声突然袭来,先沉闷,而后响亮,由远,渐渐及近,贯入了阿波设的耳中。

    听到耳中的滚雷之声,阿波设很清楚,这必是万马奔腾之声,而且听这动静,人数绝不会少。

    但起初,阿波设倒也不曾太过担忧,因为据阿波设所知,眼下李恪大军正在卢山于突利失交战,从突利失的书信中也早已印证了这一点,一开始,阿波设还当这是汗庭那边晨起操练的动静。

    可就当阿波设起身,准备去一问究竟的时候,却又顿时觉出了不对,汗庭在西北向,但这滚滚而来的马蹄声却是自东南向传来,而且看着眼下的时辰,距离天亮还早,汗庭大军从不会在此事刮练,这绝不会汗庭大军的动静。

    阿波设心头一紧,连忙着好衣甲推开帐门而出,也正与前来禀事的士卒撞了个正着。

    阿波设当先开口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薛延陀士卒回道:“俟斤大人,东南面突然出现了大股唐军,正奔大营而来。”

    “什么!唐军怎会在此!”阿波设闻言,满脸的讶色,喝问道。

    士卒回道:“唐军来的突然,看方向是从东南山中来的。”

    阿波设当即道:“快,即刻命人去汗庭禀告此事。”

    阿波设吩咐完,自己便连忙组织兵力,准备固守右翼大营。

    自打大度设东进,夷男自汗庭调去了两人人马支援了唐麓岭和咄摩支后,整个汗庭便只剩下四万人马可用,其中便有一万是在阿波设的手中,为夷男防卫右翼。

    一万人马,与李恪麾下相当,若是早知李恪大军的动向,想要拖住李恪的人马倒也不是难事,可坏就坏在李恪大军乃是突袭,当阿波设反应过来时,唐军大部已在大营十里内,李恪也绝不会给他从容布防的机会。

    阿波设命去汗庭传信的人刚走,大营外已经响起了喊杀声,显然唐军已经杀到了营前。

    阿波设见状,连忙上马,带着麾下一众人马往营门的方向而去,可就在阿波设往营门去的路上,一路上却遇到了许多败退回来的薛延陀士卒。

    “俟斤大人快退吧,唐军劫营,营门已失,唐军已经杀来了。”阿波设的副将正自营门方向败退,迎面看到了上前的阿波设,连忙拉住阿波设的马头,对阿波设道。

    阿波设闻言,心中又是一紧。

    夷男早有言早先,唐军骁勇,若是遇之,千万不可大意,以免重蹈大度设覆辙,阿波设得知唐军劫营的消息时也做好了且战且走的准备,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营门竟破地这般快,前后也不过才盏茶的功夫罢了。

    而现在的阿波设想走又哪是容易的事情,阿波设抬眼望去,唐军已经迎面杀来,而领头的一人便是与他熟识的曳莽。

 第二十二章 汗庭之危

    当曳莽在大营中看到了阿波设,这一刻,曳莽便知道,阿波设已然是唐军的阶下之囚了,曳莽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唐军擒拿的,阿波设自然也不会例外。

    阿波设虽说颇有勇力,比曳莽也还要强上一些,但也强的有限。曳莽仿佛又想起了自己被唐军擒拿的情景,他本能地又扭头去看向了那个勇冠三军,擒他如探囊取物的将军席君买。

    此时的席君买面色风轻云淡,正策马跟在李恪的身后,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显然是在等候李恪的命令。

    而曳莽看到了阿波设,阿波设自然也瞧见了曳莽,阿波设一见曳莽,便怒火陡升,指着曳莽怒喝道:“曳莽,你竟还敢来此。”

    阿波设的指责早在曳莽意料之中,曳莽回道:“我在何处与你无关,重要的是你即刻下马受降,我还能保住你的性命。”

    阿波设听着曳莽的话,心中的怒意更甚,阿波设道:“大胆狂徒,我现在就擒了你,献给可汗。”

    阿波设说着,大有拍马上前,擒拿曳莽的意思。

    李恪抬头看着眼前的阿波设,对曳莽问道:“他便是梯真达官之子阿波设?”

    曳莽应了一声道:“不错,他便是阿波设,若能将他擒拿,右翼大军定矣。”

    李恪笑道:“自己送上了门来,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接着,李恪又对身旁的薛仁贵吩咐道:“仁贵,本王要活的。”

    曳莽听到李恪点了薛仁贵的将,还是稍有些讶异的,毕竟在曳莽看来席君买才是李恪麾下第一猛将,只要席君买出手,要生擒阿波设自然是十拿九稳,曳莽对于薛仁贵的底细不是很清楚,也就没有那么多信心了。

    不过毕竟李恪已经发了话,曳莽也不会多言,只是待在李恪的身边,看着眼前的动静。

    “诺。”

    薛仁贵得了李恪之命,应了一声,而后手掌请攥方天画戟,一夹马腹便当先冲了出去,对面的阿波设见状,倒也不甘示弱,手中拿着一杆长枪也策马而出。

    两人本就相隔不远,跨下战马又都是神骏,不过须臾间便在场中相遇了,薛仁贵得李恪之命,但求速胜,倒也不想着去同阿波设试探周旋,看着迎面而来的阿波设,单手高举手中的方天画戟,朝着阿波设便砸了下去。

    阿波设看着自上砸下的方天画戟,起初倒也未曾太当回事,毕竟能被单手举起的长兵刃,又能有多大的力道,阿波设不愿躲闪失了气势,举起手中的长枪便挡了上去。

    “铛!”

    一声重响,薛仁贵的方天画戟和阿波设的长枪相接,先是一阵刺耳的响声入耳,紧接着,一股巨力透过阿波设手中的长枪涌进了阿波设的双臂,阿波设双臂发麻,手臂和肩膀相交接的关节处一阵入骨的刺痛。

    阿波设手中的长枪仿佛是一只不听话的游鱼,放肆扭动,阿波设的双手已经抓不住手中的长枪,一下子长枪竟被震飞出了手去。

    长枪脱手,阿波设已经没了交战的资本,但这还没有结束,阿波设手中的长枪被震飞,但这股力道还是传到了他的身上,阿波设整个人都被震地往后一倾,躺在了马背之上。

    薛仁贵本得了李恪之令,也无意取阿波设的性命,薛仁贵见状,收回了方天画戟,竖刺向了阿波设的小腹,精准地刺进了阿波设腰间的革带之间,向上一挑,竟接着革带将阿波设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阿波设被薛仁贵举起,挂在了方天画戟之上,双腿直瞪,想要脱身,但双手却很自然地下垂,一动不动,原来就在薛仁贵方才的一击之下,阿波设的双臂竟被震地脱臼了。

    阿波设的双臂已经脱臼,而他的双腿又是凭空踩踏,使不上力,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是被稳稳地挂在方天画戟之上,动弹不得,只能被薛仁贵高高地举起近一丈高,别无他法。

    曳莽看着场中被高高举起,丑态百出,像是一面旗帜一般挂在方天画戟上的阿波设,心中有一丝惊讶,有一丝后怕,甚至还有一丝庆幸,他很庆幸当初在浚稽山出手擒他的不是薛仁贵,否则他必也是这般模样。

    “降者不杀,主帅被擒,你等还不弃械更待何时?”薛仁贵高举画戟,暴喝道。

    方才的片刻间,薛仁贵之勇已经印在了薛延陀人的心中,薛延陀人看着犹自挂在方天画戟上的阿波设,不禁胆寒,纷纷弃械跪降了。

    阿波设被擒,余者皆降,不过盏茶的功夫,右翼大营大局已定。

    一人之威,竟至于斯,曳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诧异,脸上也露出了讶色。

    原本他以为席君买已是他生平仅见的猛将了,但他没想到,薛仁贵之能不在席君买之下,而且他还不知道像这样的猛人李恪麾下还有几人,大唐还有几人。

    曳莽的反应落在李恪的眼中,李恪的嘴角也轻挑起了一丝笑意。

    曳莽是被席君买所擒,曳莽知道席君买的本事,而今日薛仁贵出战也是李恪有意为之,为的既是震慑薛延陀人,更是为了震慑曳莽。

    李恪有意以曳莽顶替夷男,代他辖制漠北,为他做事,那光靠施恩必是不足的,更重要的是要示威,薛延陀人好武,最崇尚强者,而论武力,席君买和薛仁贵乃是李恪麾下武将之首,拿出来正有此效。

    薛仁贵举着阿波设,一路走到了李恪的身边,在李恪的身前将方天画戟放下,轻轻一抽,把画戟自阿波设腰间的革带中抽离,阿波设随之扑倒在了地上。

    接着,薛仁贵又手持画戟,压着阿波设的后背,叫阿波设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敌将阿波设已擒,末将幸不辱命。”薛仁贵压着阿波设,对李恪交令道。

    “很好。”李恪轻笑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卫率将阿波设扣上,压了下去。

    待阿波设被压下后,李恪对曳莽问道:“曳莽,我大唐勇士比之薛延陀,如何?”

    曳莽回道:“薛将军甚勇,我薛延陀将士当无可比拟者。”

    李恪笑道:“哈哈,你所言甚得本王心意,不过你所言真假如何,待稍后汗庭一战,便可得定论了。”

 第二十三章 战前

    阿波设得知唐军袭营的消息,即刻便遣人往汗庭夷男的牙帐报信,而与阿波设同样的,当夷男得知唐军突然出现在郁督军山的消息时,也是顿时为之大惊,甚至有些慌乱。

    起初,夷男还当是卢山已失,突利失战败,故而才使得唐军杀到了汗庭,可他想了想,他未曾得到半点自卢山传来的消息,卢山理当无碍。随即他又得知唐军是从东南而来,他便知道这支唐军多半不是唐军大部,而是唐军一支袭扰的偏师。

    这些天来夷男的日子过得可谓悲惨,大唐四路大军齐攻,最近的阿史那思摩和张公瑾部已经过了娑陵水,相距汗庭不过五百余里的距离,乔师望部和灵州的薛万彻部也渐逼渐近,相距郁督军山不足千里,就连逆子大度设和回纥菩萨也趁火打劫,夺了薛延陀金山与鄂尔浑河。

    眼下的夷男已是四面楚歌,这汗庭的宝座也不知还能坐到几时了。

    不过眼下夷男也没有精力再去细细思虑这些,大唐偏师已经兵临城下,将唐军挡在郁督军山外的计划已然不成,时间紧促,退敌这才是当务之急,夷男唯一能做的便是即刻命人整备兵力,要与唐军一战,在汗庭门外击败来势汹汹的唐军。

    原本在夷男看来,这支偏师虽然是突袭而来,必定人数有限,但唐军中能被李恪委任以偏师重任的也当是军中重将,很可能便是苏定方或李绩中的一个,夷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汗庭外二十余里,沿着薛延陀人奉为信仰的郅居水,可汗夷男带着三万薛延陀大军,汗庭最后的家底和唐军对垒于此。

    夷男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他带着麾下三万人马,在两军阵前看到唐军主帅的时候,还是被惊住了,原来挂帅统军来此的不是李绩,也不是苏定方,而是李恪本人。

    李恪乃唐军三军主帅,李恪在此,这支唐军还是偏师吗,这分明就是大唐军主力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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