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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庶子夺唐-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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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乃唐军三军主帅,李恪在此,这支唐军还是偏师吗,这分明就是大唐军主力中军。

    “李恪怎的在此?”夷男远远地看着唐军阵前策马而立的李恪,讶然道。

    在夷男的身旁,梯真达官惊讶地问道:“李恪?可汗是说唐廷的楚王李恪便在阵中?”

    李恪的出现,不止是夷男,身为薛延陀帕夏的梯真达官也同样震惊,若是这支唐军只是偏师,兴许只是肩负袭扰之任,若是一击不成,受阻在此,多半便会退兵离去,但当李恪出现在两军阵前时,一切就都变了、

    若只是一支司职袭扰的偏师,不会由三军主帅李恪亲自统帅,夷男和梯真达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原来这支偏师的出现是想要一举摁死薛延陀,刺穿他们的心脏。

    梯真达官年迈,眼神已经不是很好,夷男指着唐军阵前跨下白马,立于正中的男子,对梯真达官道:“你看唐军银甲金枪的那个,此人可不正是当初你我在达布河见过的唐军主帅李恪吗?”

    其实李恪的模样梯真达官记得已经不甚真切,梯真达官顺着夷男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年轻男子的模样确与当初在浚稽山见过的李恪有些相似,于是担忧道:“若是李恪在此,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了。”

    夷男道:“帕夏所言极是,李恪此人胃口一向不小,他既在此,恐怕右翼大军已经没了,今日他是冲着灭我汗庭来的。”

    此时的夷男心中忐忑难安,其实李恪的心里又怎能做到不动如山。

    绕过卢山,直取汗庭,说起来又何尝不是一步险棋,这一步棋李恪若是走对了,他离太子之位便就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可这步棋他若是走错了,败在了郁督军山,他有神骏定北,又有席君买和薛仁贵这等绝世悍将护卫左右,保得性命自然不难,但就算他自己能保得住性命,北伐势头已破,逃回卢山再想胜薛延陀也不是易事了。

    李恪心中思及此事,轻抚这跨下定北的鬃毛,脸上的神情也不禁有些凝重了。

    在李恪身旁两个身位处,长孙冲看着李恪的模样,心中倒是不禁觉着有一些不安。

    在长孙冲的印象中,李恪待人宽和,神情一向是风轻云淡的,脸上也总不会缺了嬉笑,如此凝重的神情在李恪的脸上倒是甚少见着。

    若是在过去,长孙冲与李恪份属两方,长孙冲对李恪自然也懒得多去顾问,可如今却不同了。

    今日的长孙冲在李恪府大都督府内为官已近三载,与李恪相交甚笃,尤其是北伐的这两个月以来,风餐露宿,同甘共苦,长孙冲身为长孙家子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把自己看作了楚王府门下。

    这一战是大唐之胜败,是李恪和长孙冲之胜败,更是他们楚王府之胜败,可长孙冲看着李恪的模样,心里却有些担忧,这不是他熟悉的李恪,他也担心李恪因过分紧张而有所失常。

    长孙冲想了想,有些话虽不知该不该讲,但还是开了口。

    长孙冲指着对面夷男跨下的战马,突然对李恪道:“大都督,待此战得胜之后,夷男的这匹战马可否赐与我?”

    长孙冲之言一出,李恪一时间倒还有些反应不及,李恪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故?子敬也好马吗?”

    在李恪印象中,长孙冲虽在边州任官,但骨子里却是臣,对战马兵刃之类也不甚看重。

    长孙冲回道:“夷男乃薛延陀可汗,他所乘的必是万中无一的良驹,若是我得了献于陛下,不是正好吗?”

    其实担心李恪因太过紧张而有所失常的又何止长孙冲一人,王玄策也是如此,只是王玄策不比长孙冲这般身份,不便贸然开口罢了。

    有了长孙冲开了这个头,王玄策顺着接上话头便笑道:“子敬要这匹神骏献于陛下,莫不是要作那迎娶长乐公主的聘礼不成?”

    “哈哈哈”

    听得王玄策之言,也不禁笑了出来,有了此事打乐,原本聚在心头的凝重也为之一散,轻松了许多。

    长孙冲已与长乐公主定了亲事,只待北伐之后便可回京成婚,此事李恪也清楚,李恪笑道:“父皇出身军旅,最好良马,夷男所乘的也必是神骏,若是此战大胜,本王便做主将此马赐予你了,父皇见了也必定欣喜。”

 第二十四章 神箭震军威

    郅居水畔,宽阔的河谷草场,一面是薛延陀三万汗庭精锐,一面则是一万大唐河东边军,天朝上国和漠北雄鹰,第一次对峙于此。

    “楚王殿下,想不到你我浚稽山一别还不到三载,今日便在此又见了。”薛延陀阵中,夷男看着李恪,带着众将稍稍上前,对李恪高声道。

    唐军阵中,李恪看着夷男出来说话,也带着薛仁贵和数名卫率缓缓策马上前,回道:“漠北偏远,万里迢迢,本王本也不愿来,奈何你逆天而行,本王这才奉父皇之命前来拿你,你若肯下马纳降,本王看在你我往日在金山的交情,兴许还能保住你的性命和富贵,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夷男回问道:“我自问自贞观四年后,一向待大唐和陛下甚是恭敬,年年朝敬,岁岁进贡,更无甚越格行为,我薛延陀乃大唐臣属,大唐为何无故伐我?”

    李恪轻哼了一声,嘴角微扬,回道:“你短了聘礼,欲诈娶公主便是欺君,纵容大度设南侵诺真水,兵围定襄城便是罔上,你薛延陀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本王身为并州主帅,大唐皇子正当,奉行天意,领皇命平叛逆,定乾坤。”

    夷男道:“浚稽山南侵之事乃是大度设私自所为,事败后他也叛逃出国,不复为我薛延陀人,至于诈娶公主之事本就是误会,只要大都督肯退兵,我必遣人前往京中向陛下解释。”

    眼下正在郁督军山汗庭,薛延陀的关键所在,夷男不知李恪的底细,更没有十足的必胜把握,只盼着能说服李恪暂且退兵,缓上一缓。

    可李恪既兵已到此,又哪还有后退的余地,李恪笑道:“你要解释也行,要本王退兵也行,不过你和汗庭一众却需自俘至我军中,由本王带着你们去向父皇请罪。”

    李恪所言,显然是没有半分和谈的意思了,夷男也不再抱着李恪能退兵的希望,怒道:“殿下既然不听良言劝告,一意孤行,可就莫怪我不做容忍了,莫要到时战败被伏,跪在我汗庭帐下求和。”

    “聒噪!”

    李恪听着夷男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怒斥了一声,而后对薛仁贵吩咐道:“仁贵,本王要他闭嘴。”

    “诺。”薛仁贵得令,明白李恪的意思,当即应了下来。

    薛仁贵一声应下,便从马背上取下了李恪专程命少府监甲弩坊为他所特别锻造的铁胎强弓。

    这铁胎弓乃大唐能工巧匠精心所铸,有五石之力,漫数整个大唐,能开此弓的也不多,而薛仁贵正是其中之一。

    薛延陀取下铁胎弓,手指间扣上破甲箭,张弓搭箭,便对准了两百步外的夷男。

    寻常来讲,一百五十步已是弓箭射程的极限,而且纵是射了这般远,弓箭也基本没了力道,破纸尚可,但杀人便是妄想,更何况夷男和李恪还隔了两百步,这般远的距离,想要射杀夷男无异于痴人说梦。

    夷男自诩精熟武事,年轻时也善于骑射,只当薛仁贵这一箭不过是装腔作势,也懒得理睬。

    但夷男身边的梯真达官却不同,梯真达官看着薛仁贵行云流水的动作,觉着似曾相识,紧接着便联想起了大漠戈壁中那个沙匪首领那石破天惊的一箭,像,实在是太像了。

    “可汗小心,此人神射,可与两百步外取人性命。”戈壁中的记忆一下子涌进了梯真达官的心里,梯真达官心中生惧,连忙高声唤道。

    梯真达官行事一向稳重,不是咋咋呼呼的性子,夷男看着薛仁贵的架势,又听了梯真达官的话,连忙伏身下去,躲在了马后。

    “咻!”

    夷男刚刚弯腰,薛仁贵手中的箭便离弦而出,随着一道刺耳的破空声直奔夷男的方向而去。

    不过夷男得梯真达官警示,将将躲过了薛仁贵的一箭,而遭重的便成了夷男身后的护卫,这护卫躲闪不及,竟被薛仁贵的一箭刺透心窝,当场毙命。

    一箭之后,听着耳后的呜咽声,夷男扭头望去,看着背后一命呜呼,自马背上栽倒下来的薛延陀士卒,顿时为之胆惧,他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如此骇人的一箭。

    “是他,可汗,就是他。”眼前仿佛再次重演的一幕落在了梯真达官的眼中,梯真达官脑海中的记忆越发地清晰了,梯真达官惊愕地看着身后,对夷男道。

    夷男问道:“帕夏这是何意?”

    梯真达官回道:“当初在戈壁伏击我,害的我们折损大半牛羊牲畜的沙匪就是他,这一箭我不会认错。”

    夷男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李恪一向视薛延陀为眼中钉,想要除掉夷男,故而命人破坏两国和亲也不奇怪,现在唐军已经兵临城下,梯真达官再提及此事已经没了意义,而且也不会有人相信。

    在夷男的对面,薛仁贵看着自己一箭未中,叫夷男逃得了性命,不禁觉着大为懊恼,对李恪惋惜道:“可惜未能一箭射杀夷男,为殿下除此大患。”

    李恪笑道:“此箭足矣,仁贵一箭可胜千军,叫夷男抱头鼠窜,敌军之威已破,没了胆气了,此战可胜矣。”

    薛仁贵问道:“那眼下我等可要出战?”

    李恪应道:“那是自然,传令下去命三军备战,本王要借你一箭之威,灭了薛延陀。”

    说完,李恪打马回阵,竟将自己的后背就这样袒露在了薛延陀人的眼下。

    李恪转身回阵,这本该是薛延陀人乘机进攻的绝好时机,若是薛延陀人此时出兵,或许可占得先机。

    不过李恪虽然回阵,但薛仁贵未免有人暗算李恪,他自己则手持强弓,策马立在万军之前,紧紧地盯着薛延陀人,摄于薛仁贵方才的一箭之威,薛延陀阵中三万余人,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李恪离去,竟没有一个敢先动的。

    因为他都知道,谁先动,谁就是薛仁贵的活靶子。

    一人之力终究有限,纵然再勇猛,在两军阵前,数万人众,一人又能杀得了多少,真正的猛将之威从来不是以杀敌之数而计的,薛仁贵这一箭,破了薛延陀之胆,其价值又何止千军?

    正如关羽斩颜良,尉迟擒王琬,这一仗唐军还没打,就已经胜了三成。

 第二十五章 可汗狼骑

    此地已是汗庭门口,薛延陀的心腹之地,此时无论是夷男还是所有薛延陀人都已退无可退,务需拼死一战。

    而李恪也同样如此,李恪的一万人马,孤军空悬郁督军山,此战若败,这一万人马恐怕也是十不存一,连李恪自己兴许都有性命之忧,故而这一战唐军也是全无退路,背水而战。

    一面是薛延陀最后的汗庭勇士,一面是李恪的河东精锐,这一战自黎明天色将亮之时,一直厮杀至上午巳时,前后一个多时辰。

    唐军士气正盛,胜过了薛延陀,而且唐军论及士卒精锐,兵甲之利更在薛延陀之上,两个时辰下来,唐军虽人数稍逊于薛延陀,但场面上已经渐渐有了些优势,只是仍旧未能定夺胜负。

    唐军阵中,李恪面沉如水,看着两军阵前正在厮杀的麾下儿郎,心中虽然有些担忧甚至心焦,但自己却是一如往常,不为所动。

    “定方,你看场中局势薛延陀还能撑到几时?”李恪看着场中正在厮杀的两军士卒,对苏定方问道。

    苏定方回道:“薛延陀有无后手还不好说,若只是看眼下的局势,我军渐优,若是将士用命,在午时当可胜之。”

    李恪道:“定方所想倒是和本王相类,薛延陀人较之我河东精锐,不过尔尔。”

    苏定方闻言,担忧道:“末将以为大都督不可大意,就眼下来看,我唐军虽是占优,但末将担心薛延陀恐怕还未尽全力。”

    李恪问道:“定方说的可是直隶夷男所辖的那三千可汗狼骑?”

    薛延陀全盛时拥兵二十万,而在这二十万中,有三千人号称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便是多年来随着夷男四处征伐,称雄漠北的可汗狼骑。

    这三千狼骑并非自夷男时始有,而是早在夷男祖父乙失钵时便有了。这三千狼骑不同于寻常的薛延陀士卒,寻常的薛延陀士卒乃是自各部落战时征召,但夷男麾下的三千可汗狼骑却是汗庭常备,每日刮练。

    这三千狼骑择选各部中最是健壮的男子成军,每岁较武,胜者留,败者离,择选之后又以族中善战者充入。这支精锐由夷男祖父乙失钵传给夷男之父,而夷男之父又传给了夷男,士卒轮换了多次,但却一直训练有素,为百战之师,每战必胜,也是夷男最后压箱底的宝贝。

    苏定方回道:“夷男的可汗狼骑不容小觑,若是机会得当,甚至有扭转战局之能,大都督万不可大意。”

    李恪问道:“定方也以为夷男会命狼骑下场?”

    苏定方回道:“此战干系重大,夷男势必竭尽全力,殿下须得仔细提防。”

    李恪点了点头道:“定方说的是,不过夷男有狼骑本王又何尝没有勇士。本王有陌刀营,可破可汗狼骑,只要狼骑敢来,本王便能叫他有来无回,命毙当场。”

    苏定方听着李恪的话,这才明白李恪之所以有恃无恐的缘故,原来李恪心里依仗的是席君买和他麾下的陌刀营。

    只是薛延陀的可汗狼骑成名数十年,而陌刀营成立至今也不过才三载,如此年轻的陌刀营当真就能敌得过名传漠北的可汗狼骑吗?不知李恪如何,苏定方心里是多少有些没底的。

    苏定方不解地问道:“殿下当真便如此信重,笃定陌刀营能破可汗狼骑吗?毕竟陌刀营尚属新军,而且不过六百之数。”

    李恪双目如星,坚定地回道:“定方只管宽心便是,这普天下下的骑卒,除了父皇的玄甲军没有把握外,余者本王的陌刀营皆可攻而破之,可汗狼骑也是如此。”

    李恪的话既已说到了如此地步,苏定方自然也不便再去多言,而是自己多留了心,命中军戒备,已备不时之需。

    在唐军阵中,李恪还在等着薛延陀的反应,而与此同时,薛延陀那边的夷男已经心急万分。

    夷男看着阵前虽然人数占多,但已渐渐落于下风的己方,眉头不禁紧锁。

    夷男不知李恪麾下大军的人数,但李恪能够率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到郁督军山,人数必定不会太多,夷男原本是想凭借手中的人数上的优势正面压垮唐军,但唐军的战力却显然要在他的预料之上,夷男原本的打算怕是要不行了。

    薛延陀阵中,看得出眼下局势不利的又何止夷男一人,就是梯真达官也看的明白,若是战局再无突变,最多再要一个多时辰,薛延陀必败。

    梯真达官对夷男道:“可汗,事已危急,命莫罗准备吧。”

    梯真达官口中的莫罗便是夷男亲弟,也是夷男最是心腹的可汗狼骑的统领,梯真达官建议夷男命多勒准备,自然就是准备要遣可汗狼骑上阵了。

    夷男皱眉问道:“帕夏以为已到如此境地了吗?”

    梯真达官回道:“两军交战尚还焦灼,若是此时出狼骑,兴许便有奇效,可一举破了唐军。”

    夷男有些犹豫道:“可若是狼骑上阵,未能奏效,那我们可就山穷水尽了。”

    梯真达官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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