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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庶子夺唐-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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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道:“不错,要动太子,只能由内而外,而不可由外而内,父皇强势,外朝之事父皇还能听得进百官之言,但家事却不能,若是强行弹劾只会适得其反。”

    武媚娘皱眉问道:“那该如何?我听闻父皇下诏,命魏玄成为太子太师,入值东宫,朝中名臣房玄龄、于志宁、李百药、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等挂职东宫,太子之势一时大增,若是太子能从众臣之言,改恶从善,又该如何?”

    李恪摇了摇头笑着对武媚娘问道:“父皇命众名臣入值东宫,这堪谓古少有之先例,也是一剂猛药,媚娘以为什么样的病人才需下猛药?”

    武媚娘何等聪慧,李恪之言一出,武媚娘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李恪的意思,武媚娘回道:“只有将死之人才用猛药,三郎的意思是太子已经将死之人,父皇这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李恪道:“不错,太子昏聩,父皇几番纠正,却始终不见成效,此番父皇大动干戈,命群臣入值东宫,教导太子,这正是最后一步棋了,父皇对太子其实已没有此前那般放心了。”

    武媚娘道:“三郎所言极是,此番奉旨入值东宫的群臣虽多是朝中要员,但也都是官,竟无一武臣。”

    李恪笑道:“正是如此。”

    武媚娘看着李恪眼带笑意,很是自信的模样,问道:“看三郎的模样似乎对此颇为自负,难道就不怕太子得贤,就此改弦更张吗?”

    李恪道:“太子这根苗子算是彻底长歪了,就算父皇想扶,也再扶不起,他身边的言臣太多,政出多门,只会叫太子越发地无所适从,别无他用。”

    正如李恪所言,李承乾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更多的是自己的心思,若是得一良师,能善加指引,兴许还能重回正道,但李世民爱子心切,急着要李承乾改好,大有立地成佛的意思,这又岂是容易。

    且看看李世民遣到李承乾身边的那些个臣子,除开一个房玄龄还好些外,魏征、于志宁、李百药、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权万纪,俱是朝中名谏之臣,一个个抢着、争着去抓李承乾的过错,言辞激烈,这般做法李世民能成,但李承乾这个年纪,这个性格又如何听的进去。

    李承乾身边缺的从来不是谏臣,他身边的谏臣已经很多了,他缺的是一个良师益友,但这个是恰恰是他没有的,李世民更不曾给他。

    李恪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必然是有缘故的,武媚娘笑着问答:“三郎说的这般笃定,可是外面的那位又给了你什么消息了?”

    武媚娘口中外面的那位,不消说,自然就是撷玉楼的萧月仙了。

    李恪常往撷玉楼跑,但武媚娘却知道李恪不是急色之人,他去撷玉楼绝不是为了色,而是另有其他缘故,武媚娘这般聪明的女人,每日和李恪同床共枕,哪里会毫无察觉。

    萧月仙的事情李恪自己也从未想过能彻底瞒得住武媚娘,李恪带着些心虚,但还是如实回道:“确是她给我的消息,未免父皇生怒降罪东宫的那个男宠,李承乾已经将他移藏至城南的一处别院中藏着,你以为太子这般作为,还有的救吗?”

    此前武媚娘虽然隐隐猜到了此事,但却一直未能确信,可武媚娘毕竟还是女子,虽不善妒,但眼里也是揉不得沙子的,李恪这么说便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猜测。

    出于女子的本能,这一刻起,武媚娘的心思可就不在李承乾的身上了,而在萧月仙。

    武媚娘抛开了李承乾在一旁,而是笑着试探道:“在外面住着哪里方便,哪有在府中的好,何不请那位姑娘来王府住着,我也好每日有个伴儿。”

    武媚娘的神情虽然看着轻松,眉宇间还带着笑意,但李恪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武媚娘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萧月仙也不是个善茬,此事虽然想瞒是瞒不住的,但若是处置不好,那他可就是后院失火了。

    李恪回道:“她的身份敏感,不便公诸于众,她自己也不愿进府,更何况有些事情在府外做着还是要更方便些。”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回答,稍稍地放心了些,听着李恪的意思,这个女子至少没有太大的心思要和她这个王妃争上一争,大有甘愿伏低做小的模样。

    此事若是搁在一年前,武媚娘高低也要去拜会一下这个女子,见识一下这究竟是何妨神圣,但现在不必了,武媚娘为李恪生下了嫡长子李璄,小李璄又极得李世民宠爱,破天荒地封了武功郡王,她眼下的正室之位可是稳如泰山,只要她自己懂得进退,谁都威胁不到她。

    武媚娘道:“既如此,那便罢了,媚娘生为主妇,为殿下掌管王府上下,还是分得清主次的,咱们府上不管内外,总还是和和气气地好,可不能学了东宫,自己先斗了起来,叫人得了机会。”

    李恪闻言忙道:“媚娘说的极是,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第二章 西南战事

    武媚娘眼下看着很是善解人意,和蔼可亲,但李恪的心里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毕竟论起后宫争斗这种东西,最看的便是天赋,而武媚娘无疑便是这方面的集大成者,天赋异禀。

    至于萧月仙,也不甚省油的灯,论心机和手段也都不弱旁人,或许可与武媚娘一时瑜亮,他们俩若是闹在了一处,李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应付。

    听着武媚娘的话,李恪的心里虽一时心安,但也难免有些七上八下,正想着是不是这两日去一趟撷玉楼,先给萧月仙打个招呼,而就在此时,薛仁贵却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殿下,西南战起,陛下传旨殿下进宫议事。”薛仁贵入内,连忙对李恪道。

    李恪闻言,似乎是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想,脸上不显诧异,对薛仁贵问道:“入犯西南者可是吐蕃?”

    薛仁贵回道:“正是吐蕃,吐蕃举兵二十万,攻于松洲,松洲告急。”

    李恪闻言,一拍大腿,叹道:“此事本王早在去岁就告诫过省台和兵部,可他们不以为意,以致有今日之果,若是他们当初能少几分自负,听得进本王之言,岂至今日。”

    去岁末,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曾遣使来京,求取大唐公主,但李世民却未允,两方已有嫌隙。

    在大唐拒婚之后,李恪曾告诫省台和兵部,吐蕃已统高原,国势已成,要他们千万仔细吐蕃挟仇攻唐,在西南早做布置,可兵部那边却并不在意,只当吐蕃不过撮尔小国,不敢轻犯大唐天威,这才有了今日的被动。

    武媚娘道:“省台那边倒还好说,毕竟房相和杜相都还卖三郎几分面子,坏就坏在兵部,长孙无忌不比寻常臣子,官拜兵部尚书,就算是尚书省对他也颇多忍让,他不重视,房相和杜相也不便强令。”

    李恪道:“长孙老贼一向与本王不和,本王的话他能听得进去才是怪事,此番因他之过至松洲之危,本王倒要看他如何向父皇交代。”

    武媚娘担忧道:“此番长孙无忌自是难辞其咎,只是不知此事是否会牵连至三郎,届时要三郎挂帅出征西南。”

    李恪摇了摇头道:“这倒不会,本王已是并州大都督,掌兵河东,又岂会再掌西南川蜀,这般安排,就是父皇准了,朝中百官也都不会同意的。”

    李恪在北地三载经营,早已在河东和太原扎下根基,而河东边军三载多厉兵秣马,论战力直追禁军,已成气候,在这个时候谁会允许李恪再去西南掌军?

    武媚娘道:“我也是不欲三郎在此时远行,这倒是我糊涂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确是如此。”

    李恪道:“媚娘在此稍待,本王先进宫一趟。”

    李恪的府邸相距宫中极近,他得到的消息又早,而且李恪进宫又不比寻常臣子那边几番核验,故而李恪入宫极早,当李恪赶到甘露殿时,整个殿中除了长孙无忌和三省要员之外,李恪算是到得较早的一批了,只是李恪却未见到近在东宫的太子李承乾。

    唐初不比后世那般严谨的尊卑之分,群臣,尤其是朝中宰相和皇帝言政大多是坐而论道,如今的李恪早已不比从前,身为嫡子,又是有大功于朝的亲王,待李恪进殿时殿中本坐着的几位宰相也微微半起身示意,这在以往可是只有太子李承乾才有的待遇。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李恪进殿,对李世民拜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对李恪道:“恪儿到了,先坐下吧,你虽为并州大都督,西南战事本非你职责所在,但你身为皇子,亦是国中名帅,朕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儿臣领命,谢父皇垂青。”李恪应了一声,在旁坐下。

    李恪虽年少,但身上军功却不少,大唐虽良将如云,但身负灭国之功的却没有几人,李恪便是其中之一,诸将中若论排名李恪甚至可与李绩上下相较,李世民称李恪一声名帅以李恪的年纪虽然早了些,但也无甚不妥。

    李恪说完,便到了一旁,想要寻个位置坐下,李世民左侧上首第一排的位置自然是太子李承乾的,这毋庸置疑,第二排和第三排分别坐着房、杜二相,第四排则是长孙无忌。

    在李世民的右侧还空着一个第一排的位置,和一个第三排的位置,而第二排的位置坐着的正是身挂相职的老帅李靖。

    李恪也不多说,便到了右侧第三排,也是李靖下首,左侧杜如晦正对面的位置坐下。

    依李恪的位分,本该是坐于右侧上首第一排的,这个位置也是众人刻意为他留着的,但李恪上来便坐在了第三排,李靖的下首,着实是叫众人一惊,毕竟李恪亲王之尊,又岂能居于李靖之下。

    掌管大殿礼仪的殿中侍御史见状,连忙对李恪道:“殿下坐差了位置了,殿下坐着的是吏部尚书高俭的位置。”

    李恪这般坐也着实是惊到了李靖,李靖也连忙起身为李恪让道,示意要李恪上前。

    不过李恪摇了摇头,恭谦道:“此次乃是朝议,李恪不过旁听为主,更何况李恪得药师公传书,算是药师公半个弟子,有前辈药师公在,李恪岂敢居上。”

    李恪之言一出,朝中众人看着李恪的眼神顿时多了许多好感,李恪身为皇子,新得立嫡,又有大功在身,但李恪在朝堂之上却能谦逊依旧,尊奉师长,岂不正是儒学所长,谦谦君子。

    就连一向看李恪不顺眼,几番弹劾过李恪的侍中魏征都看着李恪微微点头露笑,显然是颇为赞许。

    李恪得李靖兵书学兵法,也算是李恪半个师长,但李恪想要尊奉师长,自无不妥,但李靖却在李恪的上首坐着很是不适。

    李靖道:“殿下这是折煞末将了,末将岂敢居于殿下之上,更何况这位置若是殿下不坐,谁又能坐,岂不就空着了。”

    一旁的李世民见状,对李恪之行也很是满意,李世民笑道:“无妨,这位置便空着吧,空座尊师,也是一时美谈,可传令史官,记于史册。至于士廉,让他再退一位便是。”

 第三章 西平边患

    李恪已在殿中坐定,六部诸位尚书也在稍后慢慢齐至,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朝会所传之人已尽数到齐,但有一人却还迟迟未至,此人便是太子李承乾。

    此次虽不是旬日朝会,但也是李世民圣旨传召的要事,干系重大,李承乾身为太子,岂能不在。

    西南贼子叩边,又是皇帝亲招,所有臣子已经尽数到了,但身为太子的李承乾离地最近,却迟迟未至,李世民看着左侧上首空荡荡的座位,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了。

    “太子现在何处,怎还未至?”李世民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对门外的内宦喝问道。

    内宦进门,对李世民回禀道:“回陛下的话,前往东宫传诏的宫人已经去了三波了,都未在东宫寻得太子的踪迹。”

    李世民闻言,心中怒意已深,问道:“太子妃和东宫之人也不知太子的去向吗?”

    内宦回道:“都问了,太子妃,东宫卫率,还有太子录事、起居官都不知太子何在。”

    太子乃是储君,不比寻常亲王,凡太子每日进出,俱是仿效皇帝,有起居注作备,就算没有,李承乾也该告知录事,但如今宫中内宦在东宫问了个遍,却仍不知太子何在,这实在是坏了规矩。

    堂堂储君,国之根本,岂能平白失踪,这叫百官如何心安。

    李恪怒拍身前桌案,叱责道:“胡闹,简直是胡闹,加派人手给朕找,务必要将太子寻来。”

    “诺。”内宦见得李世民动怒,应了一声,连忙再遣人去寻了。

    李承乾现在何处,旁人不知,但李恪的心里是有个大概的数的,此刻的李承乾多半是去城南别院悄会称心去了,这本就是要背着朝中百官的事情,李承乾自然是带了心腹悄悄地去了,又岂会告知太子妃和起居官,今日就算内宦将东宫翻了天也必寻不得李承乾的踪影。

    李恪虽然猜到了李承乾现在何处,但他却绝不会说,可李恪不说,不代表旁人也没有猜测。

    新兼太子太师的侍中魏征见状,轻哼了一声,对李世民道:“陛下若在东宫寻,恐怕是寻不得太子的。”

    李世民闻言,问道:“玄成这是何意?”

    魏征回道:“臣在东宫挂职虽时日不长,但太子的习性臣还是知道些的,陛下与其命人在东宫寻,何不遣人去平康坊看看,太子多半正在那里呢。”

    魏征说话,从来不顾及旁人颜面,哪怕是李世民当面也是如此,魏征之言一出,李世民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当着群臣的面有些挂不住了。

    如果说方才李恪谦逊,自居师长之下,为李世民赢了几分颜面的话,那此番李承乾把李恪给李世民赢来的颜面又给加倍地丢了回去。

    堂堂太子,不顾朝会,而在青楼取乐,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

    吐蕃叩边,李世民本就是心情不佳,此番太子又闹出了这等事,李世民心中的怒意越发地重了。

    李世民面色铁青地对身后的常涂吩咐道:“你亲自带人去一趟平康坊,把太子给我带回来。”

    接着,李世民又对殿中众人道:“太子顽劣,叫众卿见笑,朝议不必再等太子,开始吧。”

    “诺。”长孙无忌闻言,应了一声。

    长孙无忌道:“二月之初,吐蕃遣军二十万叩边,西南松州都督韩威战败,守城求援,余者诸如羌酋阎州刺史别丛卧施并诺州刺史把利步利举州叛降,川蜀形势危急。”

    阎州和诺州,乃贞观五年时西陲新置之羁縻州,由当地羌族酋首自管,名义上属松洲辖制,在松州之西。此番吐蕃攻唐,阎州刺史别丛卧施并诺州刺史把利步利望风而降,已至贼军速至松洲,打地韩威措手不及,兵败城下,只得固守求援。

    松洲乃大唐西南门户,干系重大,若松洲一失,吐蕃入蜀大门便开,若是危急成都,届时整个西南都会不安。

    李世民问道:“可能确切此番吐蕃出兵是为何故?”

    长孙无忌回道:“吐蕃此前求娶公主遭拒,此番出兵更携金帛,意欲求娶公主。”

    长孙无忌之言一出,众人纷纷望向了李恪,因为早在今岁之初,吐蕃遣使求亲被拒时,李恪就曾有言,吐蕃一统高原,其势已成,此番未允和亲,当早做西贼叩边的准备,只是那时的大唐君臣对吐蕃印象刻板,只当吐蕃不过边陲小国,未予重视。

    李世民也不忌讳其他,长孙无忌之言才落,便对李恪问道:“此事楚王早有警示,不知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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