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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庶子夺唐-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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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名振不过中上之能,虽颇有才干,但在这种情况下能给苏定方的帮助实在有限地很,这时调了武双全的刘仁轨前去,便稳妥许多。

    武媚娘闻言,问道:“三郎调刘仁轨去凉州,当不止是为了对付陇右门阀的,兴许还有布局吐蕃之战的意思?”

    李恪笑了笑,并未直接回答武媚娘的话,而是反问道:“媚娘何出此言?”

    武媚娘回道:“三郎一直视裴行俭和刘仁轨极重,说他们俱是武双全,有宰相之才,早晚必成大器,此番又调了他们去吐蕃,还不是有意叫他们借此事起势吗?”

    李恪麾下,能臣有许多,但是是李恪一手擢拔的,又为李恪所倚重,得到李恪如此高的评价的却只寥寥数人,除了已经成名的苏定方、马周、王玄策三人外,便就是刘仁轨和年轻一辈的裴行俭还有岑长倩了

    当年东宫一脉便是靠着灭突厥和薛延陀的两场北伐之战而崛起,渐渐在朝中站稳了脚跟,而如今李恪又把刘仁轨和裴行俭放在了凉州,自然是要把东宫的未来再次押在吐蕃之战上了。

    李恪道:“知我者,媚娘也。北地已定,几年内都不会再生什么乱子,刘仁轨武全才,这等人物若只放在北地未免可惜了些,留着他去凉州自然更有其用武之地。吐蕃只是后计,眼下对付关陇门阀才是当务之急。”

    苏定方、裴行俭、刘仁轨,三个人,三员名帅,两任宰相,都是独当一面,名列武庙的人物,就算是放在数千年青史之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如此阵仗,不管是压制陇右门阀,还是备战吐蕃,都足矣叫李恪放心了。

    武媚娘道:“为了一个陇右门阀竟还有这般多事,只可惜眼下三郎行事还多有不便,诸多顾忌,若非如此,三郎大可借此次独孤名被杀和宣威府营啸一事大动干戈,高举屠刀,杀地这些个世家子弟心惊胆战,他们自然就知道怕了。”

    武媚娘口中所说的多有不便自然就是李恪眼下的身份,李恪虽然位高权重,但毕竟还只是太子,诸多事情尚需顾忌李世民的心思,不可擅作主张。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头皮也不禁有些发麻,武媚娘所言,旁人兴许觉着她不过急怒之下的气话,当不得真,但李恪却很清楚,武媚娘说的绝对是真的,她也绝对有胆子和魄力去做这样的事情。若是没有李恪,历史上的武媚娘确实也这么做了。

    同样的事情交由不同的人来做自然有不同的法子,李世民知道关陇门阀的能力和危害,偏向于由轻而重,自内而外地试探打压关陇门阀,而武媚娘则更直接些,她更加偏向于寻得一个良机下死手,用流血来解决权利问题。

    武媚娘对付世家门阀的法子虽然留有隐患,亦不够彻底,但却足够直接和速效,有唐一朝,世家门阀地位最低的便是武媚娘掌权,酷吏横行,杀得世家子弟昏天黑地的那些年。

    对于世家门阀,李恪的一些观点和武媚娘并不雷同,李恪要的是除其本,而非治其标,时间证明杀人的法子虽然奏效,但却并不长久,只不过李恪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和武媚娘争论这些。

    李恪道:“媚娘所言正是,眼下我还在东宫,却不可做得太过,更不可闹出人命,否则若是将事情闹得太大,引了众怒,难以收场的时候,我的太子之位都未必安稳。”

    就目前而言,陇右的局势绝对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因为从始至终,死的不过只是独孤家的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但若是此事持续恶化下去,甚是闹出了更多世家子弟的人命,那局势就会一步步地失控。

    到了那时,一旦真的局面失控地厉害,万一朝廷已经掌控不住陇右的军府了,朝廷为了稳住局势,未尝不会牺牲李恪的太子之位来平息众怒,这是李恪绝不想看到的。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话,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自袖中取出了一封书信,对李恪道:“近来媚娘怀了身孕,这记性也是差了,就在三郎入宫面圣之时,杨恭仁之子杨思讷曾入府拜见,亲自送来了一封书信,嘱托我亲手交于三郎,兴许就是与此事有关。”

    “还有此事?”李恪闻言,自武媚娘手中接过了杨思讷送来的密信,连忙打开便看了下去。

    弘农杨家和李恪一向交好,而且还是关中数一数二的门阀,人脉甚广,难免知道些李恪不知道的消息,此番杨思讷便是奉其父之命告知李恪此事的。

    李恪看着手中的书信,脸色有些不悦地对武媚娘道:“已经有人就此事在京中各家中开始活动了,若是凉州那边的乱子再镇不住的话,只怕此事很快就要摆在朝廷明面上去讲了。”

 第三十九章 司空府

    如果没有朝中的声音,就算陇右门阀在凉州闹翻了天,也难成事,但关陇门阀既然势力极盛,甚至就连李世民都需忌惮三分,在朝中自然是不缺人的。

    不过无论如何,陇右门阀如何生事,在朝中都需事先知会一人,那人便是同为关陇军事集团出身,在朝中威望最高的司空长孙无忌。

    长安城,长孙府,内院。

    长孙府门第不低,尤其是长孙府的内院更不是寻常人能够进出的,除了朝中高官权贵外,能进长孙府内院的要么是李君绩这样的世家族老,要么就是商谈机密要事,而今日便是第二种情况。

    今日来长孙府拜见长孙无忌的是独孤家嫡长子独孤苏,若是独孤苏之父独孤师仁前来,或许还能进得长孙家内院,但独孤苏虽是独孤家嫡长,可不是家主,还是万万没有这个分量的,他今日能在此只是因为他要和长孙无忌商谈的事情足够紧要,不便为旁人所知罢了。

    “小侄独孤苏,拜见伯父,拜见兄长。”独孤苏站在长孙家内院偏厅,对长孙无忌和长孙濬俯身拜道。

    独孤苏乃独孤家嫡长,比起嫡次子的独孤衍还要更显尊贵,但今日站在长孙家,面对长孙无忌的独孤苏,和当初面对赵轶的独孤衍却是全然不同的态度,谨慎,小心,甚至还有几分在世家子弟的脸上很少见到的谄媚。

    但长孙无忌对独孤苏的这幅模样显然并不受用,长孙无忌抬了抬手,淡淡道:“起身吧,不必太过拘礼。”

    “谢长孙伯父。”独孤苏站起了身子,道了声谢。

    待独孤苏起身后,独孤苏对长孙无忌道:“小侄今日来贵府拜见,是奉父命前来,有要事要同长孙伯父商议。”

    前些日子的独孤名之死,长孙无忌是知道情况的,今日就在消息刚刚传到长安后,独孤苏便来府上拜见,为的是何事,长孙无忌岂会不知。

    长孙无忌直截了当地问道:“独孤师仁要你来此,可是为了凉州宣威折冲府之事?”

    独孤苏道:“伯父说的极是,小侄来此正是为了此事。”

    长孙无忌问道:“独孤师仁是什么意思?”

    独孤苏回道:“独孤名虽然不是我们主房子弟,但毕竟还是咱们独孤家的人,他先被苏定方擒拿,而后死在了凉州大狱,蒙受不白,阿爹还是想为独孤名讨回一个公道的。”

    “哼!”

    长孙无忌轻哼了一声,当着独孤苏的面也丝毫不掩饰对他们的不满,长孙无忌道:“公道?你们独孤家何曾缺了公道,你扪心自问,你们要的真的是公道吗?”

    独孤家此番代表的是关陇门阀,他们想要的是什么,长孙无忌怎会不知,为独孤名讨回公道,说的好听,其实他们无非就想要借此给朝廷施压,逼得李世民在打压关陇门阀之事上退让罢了。

    独孤苏道:“若是寻常人家,自然不会,但苏定方非是常人,乃太子殿下旧部,他有太子护着,虽杀了独孤家的人,我们却也奈何不得他。”

    独孤苏口中说着,把“太子”两个字咬地很重,说的很慢,为的就是要长孙无忌注意到他们的对手其实是一样的。

    长孙无忌和李恪不和从来都不是秘密,关陇门阀自然也清楚地很,独孤苏此次专程来此,除了因为长孙无忌是关陇门阀中权势最高者,也是因为长孙无忌和李恪相对的立场。

    独孤苏位分太低,根本没有和长孙无忌坐而相论的资本,长孙无忌也懒得和独孤苏多言,直接问道:“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独孤苏拱手拜道:“我等欲就此事在朝中弹劾苏定方并东宫,但唯恐势单力薄,恐难成事,故特请伯父相助。”

    原本在独孤苏想来,长孙无忌本就和李恪不和,再加上他关陇门阀的立场,今日之行他的把握至少是有八成的,但长孙无忌的反应却着实出乎了独孤苏的意料。

    长孙无忌听了独孤苏的话,先是顿了顿,脸色不见丝毫的波动,看不出喜怒,片刻后便突然开口道:“送客!”

    两个字,简单直接,也叫独孤苏当场愣在了原地,他不是全然没想过长孙无忌会回绝他,只是他没想到竟会回绝地这般果断。

    独孤苏反应过来后忙道:“关陇门阀利益攸关,同气连枝,这不止是咱们独孤家的事,也是咱们整个关陇门阀的脸面,伯父何故回绝地如此断然。”

    长孙无忌道:“我是官场中人,在凉州死的独孤名也是官场中人,既然人都是官场上的人,那事自然也都是官场上的事,官场上的事自有官场的解决方法,与宗族何干。”

    听着长孙无忌的话,大有就此放手的意思,独孤苏闻之大急,忙道:“此事还望伯父三思,,有些机会可以稍纵即逝啊。”

    长孙无忌知道独孤名所谓的机会是什么,但还是坚持道:“看在我与你父乃是旧交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只当不曾听过,今日之人我也不曾见过。”

    说完,长孙无忌在此不耐烦地摆手道:“送客!”

    这已经是长孙无忌第二次抬手送客了,独孤苏也知道了长孙无忌的意思,若是他此时在硬着头皮留在此地,只会开罪长孙无忌,独孤苏只得回道:“伯父保重,小侄告退。”

    独孤苏说着,无奈地告辞离去了。

    从独孤苏进门,到独孤苏离开,长孙濬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直到长孙濬看着独孤苏离去后,才对长孙无忌问道:“既然关陇门阀想要对付太子,阿爹也与太子不和,阿爹何不乘势推一把,反倒直接拒了他们呢?”

    长孙无忌道:“他们若只对付李恪,为父自然乐见其成,但这些陇右门阀要对付的又何止是李恪一人,他们要对付还有陛下和我大唐江山的安稳。大唐江山是我们一众老臣随着陛下一刀一枪地夺下的,谁要和陛下作对,谁要毁了大唐江山,我第一个不答应!”

    长孙濬闻言,慢慢地也明白了过来,长孙无忌不止是长孙家子弟,同时也是名列凌烟阁第一的大唐开国元宿,长孙家是他的心血,大唐又何尝不是?

    帝王心腹,朝中宰辅,长孙无忌虽与李恪不和,但终究还是有他的心胸和底线的。

    长孙濬问道:“那依阿爹之言,此事之中咱们长孙家又该如何自持?”

    长孙无忌回道:“冷眼观斗,互不相帮。”

    长孙濬担忧道:“若是如此,只怕陇右门阀那边我们难以相处,会把咱们长孙家置于险地。”

    长孙无忌轻轻地一拍桌案,自信道:“我看他们谁敢,我长孙家要置于中立,他们谁家敢攀扯?”

 第四十章 偶遇钦陵

    李恪西巡已成既定事实,无论是代李世民前往祭拜李家先祖陵墓,还是震慑吐蕃或是压制陇右门阀,这些都是势在必行之事,更非李恪不可。

    待此事定下后,李恪便先去了一趟弘文馆,既是身为兄长,关心一下阿弟们的学业,更重要的是李恪要去顺道探望苏定方之子苏庆节,也是表示对麾下大将的关心。

    弘文馆就在东宫之内,李恪要去弘文馆自然也极为便利,最多也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可就当李恪出现在弘文馆门外时,却看到了一个很是有趣的人,这人便是吐蕃的随婚使钦陵。

    自打前些日子,钦陵随吐蕃东君公主朗日林芝来大唐后,便被李恪安置在了弘文馆,每日也随着馆中的大儒习文,也有些日子了。若非今日偶遇,李恪都险些忘了东宫还有这么一号人。

    李恪来到弘文馆的门内,正逢钦陵抱着些书册自门前过路,此时的钦陵已经除去了吐蕃人的衣裳,转而穿上了唐人的儒衫,就连胡辫也被散开用发冠束起,再加上钦陵本就生地比寻常吐蕃人更清秀些,若非李恪识得钦陵的模样,只怕也把他当做是哪家功臣的子弟了。

    “外臣钦陵拜见太子。”钦陵看着李恪站在身前,连忙抱着书册,对李恪见礼道。

    李恪也没想到刚一进门便遇着了钦陵,李恪抬了抬手,对钦陵笑道:“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谢太子。”钦陵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钦陵起身后,李恪问道:“你这是去何处?”

    钦陵如实回道:“盖夫子今日讲学,外臣帮着盖夫子把书册搬过去。”

    李恪问道:“盖夫子,你说的是信都盖文达,还是衡水盖文懿?”

    弘文馆中共有两位盖夫子,一位是唐十八学士之一,誉为当世大儒的盖文达,还有一个便是盖文达的同宗族弟,同样才名极盛,官拜国子博士的盖文懿,故而李恪有此一问。

    钦陵回道:“今日在馆中授课的是盖文达夫子。”

    李恪接着问道:“盖文达不是告假回乡了吗?怎的还在弘文馆。”

    前些日子盖文达家中遇事,曾告假回乡,此事李恪还是有些印象的,今日又得知盖文达已经在讲学了,便顺嘴问了钦陵。

    钦陵回道:“盖夫子告假回冀州省亲,昨日便就回来了。”

    李恪听着钦陵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奇色,盖文达省亲是半个月前的事情,那时钦陵才来长安,理当不知此事,李恪也只是随口一问,但他没想到钦陵竟知道的如此清楚。

    出于好奇,李恪又问道:“那你可知盖夫子今日讲的是何书,哪一章,哪一讲?”

    钦陵想了想,回道:“今日盖夫子讲的是《榖梁传》,当是僖公八年,只是内容太过晦涩,外臣是听不懂的。”

    如果说钦陵知道盖文达,兴许是因为他通达人情,善于交际,属于性情使然的话,那他知道何《榖梁传》,甚至知道“僖公八年”,那足可见他是下了功夫的。

    盖文达乃前隋鸿儒刘焯弟子,博涉群书,尤善《春秋三传》,而《榖梁传》正是他所精之一,这一时间李恪也明白了过来,钦陵能够继其父禄东赞之后,掌吐蕃权柄,并一度声势盖过赞普一族绝不只是因为他的出生和家世,论其能,他绝不弱于任何人。

    李恪笑道:“我大唐典籍便是如此的,初听之难免觉着晦涩难懂,但若能明其深意,便可有所得,《榖梁传》所言多尊王礼教之道,你这个年纪多听听也是好的。”

    对于钦陵这个未来的吐蕃战神,李恪安排他到弘文馆本就是打着要他从文的念头,在李恪看来,他不担心吐蕃有十个学富五车的孔颖达,他担心的就是吐蕃拥有有名帅之姿的钦陵。

    不过钦陵虽然是个有心人,对于身边的事情也都会多有顾及,但他对于李恪的好意,或者说是对于学习大唐的各色典籍显然还是短了些兴趣。

    钦陵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李恪问道:“外臣听闻宫中有人提及,太子近日将往河西西巡,不知可有此事?”

    李恪道:“不错,本宫奉父皇之命将往西北祭拜先祖,不日便将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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