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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庶子夺唐-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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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李世民已经年近五旬,近来身子骨觉着越发地不比从前,若是此次他不能御驾亲征,只怕以后也再无机会了,此番高句丽作乱,也和了李世民的心意。

    而且李世民昔年马上平天下,常冲杀于战阵,又怎会不知沙场之险,他以往不敢御驾亲征是因为太子还不成熟,还不能独当大任。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太子李恪已经成熟,无论军务还是朝务都可处置得当,朝中百官也无可指摘,就算李世民即刻传位,李世民也相信李恪能够应付地来,这就给了李世民御驾亲征的底气。

    李世民道:“这有何妨,就算朕不在长安,还有太子监国,此次朕亲征高句丽,正可给太子一个历练的机会,有何不妥。”

    李世民说出了这般话来,如果群臣再反驳此事,就不止是阻挠李世民了,也是对太子李恪的质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李恪也需得站出来说话了,要么是顺着李世民的话,支持李世民东征,自己在东宫显德殿监国,要么就是和群臣站在一起,和李世民作对,力劝李世民息了御驾亲征之念。

    支持御驾亲征,固然是顺着李世民说话,但万一李世民真的有什么不测,李恪又该如何自处,而若是顺着群臣说话,李世民便会不悦,实在也叫李恪为难。

    两相为难之下,李恪思虑了片刻,而后才出列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禀奏。”

    李恪一出列,众人都纷纷看向了李恪,李世民也看着李恪,道:“有何事,太子但说无妨。”

    李恪俯身道:“父皇御驾亲征,乃是圣意,儿臣不敢阻挠。”

    李恪之言才出口,李世民只当李恪也赞同此事,脸上也慢慢地露出了笑意,与此同时地,群臣的脸上则多了几分担忧。

    但李恪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就在李恪第一句话出口后,紧接着又道:“但俗语有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皇挂帅,儿臣岂能安坐后方,儿臣自问也算识兵,愿为父皇先锋,请军三万,为父皇开山断水,誓破高句丽。”

    李恪所言听着是没有劝阻李世民的意思,但实际上就是在力阻此事,皇帝出征,若是太子再为先锋,那国中还有谁人能够坐镇,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殿中群臣一会儿看了看李恪,又看了看李世民,其中的意思也无非就是在告诉李世民:看见了吧,被陛下你这么一撺掇,太子也技痒,想要出征了,这可怎么收场。

    “胡闹!”

    李世民闻言,呵斥了李恪一声,而后道:“天子出征,你身为国储便该坐镇国中,已安天下,岂能为先锋官,阵前冲杀。”

    李世民显然是动怒了,但这一次当着李世民的面,李恪还是坚持道:“若不能为先锋为父皇披荆斩棘,冲杀阵前,儿臣便请为中军统帅,为父皇挡箭遮枪,总好过在京中为父皇担心来得好。”

    听着李恪的话,原本李世民的几分怒意也瞬间消散了。李恪劝阻李世民的立足点和旁人都不同,阿爹出征在外,李恪是身为人子,担心阿爹的安危,想要与阿爹同去,为阿爹挡下风险。这乃是至孝之举,李世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再迁怒于李恪。

    李世民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对李恪道:“为父也不是第一次统兵了,你不必担忧,你只管在京中监国便是。”

    李世民话音才落尉迟恭也出列附和道:“太子但请宽心,当年虎牢关前,末将随陛下之后,以三千精骑破王世充十万之众,尚且无人能伤得陛下分毫,如今陛下东征,末将跟随左右,也必保陛下无恙。”

    尉迟恭的话瞬间也给了李世民底气,李世民仿佛回到了当年虎牢关下豪迈冲突的时候,李世民道:“此事就此定夺,众卿不必再议!”

 第十一章 定议亲征

    门下侍中魏征染病,正卧床在府中休养,自然无力参朝,而魏征不在,朝中的谏臣便少了主心骨,也没有那般强项之辈了,李世民一意孤行,此事便就此定下。

    大朝散后,众人退去,纷纷出宫了,唯独李恪留了下来,跟着李世民去了甘露殿。

    “父皇,方才在大殿中有些话儿臣不便开口,但现在只咱们父子两人,这些话儿臣不得不说。”李恪跟着李世民的身后,对李世民道。

    看着李恪跟上来,李世民哪还不知李恪的意思,李恪所关心的无非也就是李世民御驾亲征高句丽之事了。

    其实也正如李恪所言,李世民是皇帝,李恪是太子,君与储君之间本就该保持一致,李世民既然当着群臣的面说了御驾亲征之事,李恪身为太子便不宜反驳,李恪今日在大殿上的所作所为还是叫李世民颇为满意的。

    李世民道:“为父看得出你在殿上似有未尽之意,眼下并无旁人,你就说吧。”

    李恪道:“儿臣以为父皇贸然下旨亲征是不是太过武断了。”

    李世民笑道:“怎么?为父这几年养在宫中,你是担心为父宝刀已老,用不得兵吗?”

    李恪忙解释道:“儿臣非是此意,历数千古帝王,若论用兵之能,绝无出父皇之右者,父皇是马上皇帝,武略堪为第一,儿臣担心的只是父皇的安危,毕竟沙场上刀剑无眼,恐有误伤之险。”

    李恪所言兴许有些奉承的意思,但说的也是绝对的实话,论用兵之能,漫青史寻来,能征善战的皇帝不少,诸如刘裕、拓跋焘、李存勖都是一时英杰,但真正堪为名帅,较之于千古却只有三人。

    这三人中?一个是李世民?一个是距李世民六百年前的汉光武刘秀,还有一个就是距李世民六百年后的明太祖朱元璋?而这三人中又以李世民武功最盛?故而李恪所言并无不妥。

    李世民听着李恪的话,脸上也慢慢地露出了笑意?李世民道:“高句丽不比其他,高句丽此番擅伐我大唐藩属?是视我大唐如无物?朕若是不能亲自伐之,日后人人效仿,天下岂能安定。”

    李恪闻言,也顺着李世民的话劝道:“若是如此?儿臣愿代父出征?提十万之众,替父皇征讨高句丽,必得灭其国而还。”

    李恪所言虽然说得早了些,但也是有些把握的,只要给李恪十万精锐?哪怕李恪带着自己的麾下旧部就能灭了高句丽。

    李恪也是国中名帅,师承李靖?有灭国之功,他的本事李世民是清楚的?李世民对李恪也有这样的信心,但李世民之所以如此重视高句丽之事?为的就是要自己亲自灭了它。至于李恪?虽然李恪也有这样的本事?李世民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李恪前往。

    李世民道:“辽东本中国之地,隋氏四出其师而不能得,为父今东征,欲为中国报子弟之血仇。亲征平高句丽,此乃为父少年之志,岂能假手旁人,你便莫要再劝了。”

    昔年隋炀帝征伐高句丽,损失惨重,光辽水一役,便有三十万子弟葬身异乡,而后高句丽甚至将战死的隋军将士的尸首铸成京观,扬于天下,这被时还是少年的李世民视为奇耻大辱,彼时便立下了誓灭高句丽的决心,如今时机既已成熟,李世民又怎能假手旁人。

    李恪听着李世民的话,顿时默然了,李恪只从书上读过,却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血腥屈辱的时代,自然不知道隋末少年们的义愤填膺,但他懂得李世民的执着,若换作是李恪自己,少年之志,李恪也必定是要亲力亲为的。

    这时李恪也忽然想起了史册所载的一句:唐军伐辽,国中儿郎不求军饷,自备刀枪弓马随往,口中皆言:“不求县官勋赏,惟愿效死辽东!”

    这其中不止是大唐和李世民的魅力,更是多少热血男儿铭记着的血海深仇,毕竟辽河便躺着的绝不止是三十万具毫无关系的骸骨,那更是多少人的父亲,多少人的兄长,多少人的夫君,这个仇岂能不报?他们可都在冰冷的辽水河边躺在三十年,都还在等着国中儿郎将他们带回家乡呢!

    短暂的沉默后,李恪拱手拜道:“高句丽不过边陲撮尔,却辱我中国太甚,此乃取死之道,儿臣愿父皇旗开得胜,平灭蛮夷,扬我大唐天威,儿臣在国中恭候父皇佳音。”

    不过短暂的片刻,李恪对于李世民伐辽的态度顿时大变,其中的缘故李世民也清楚,李世民对李恪所为也越发中意了,听得进逆耳忠言,但也不失独断意气,这才是他李世民的儿子,不愧他“英果类我”之誉。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此战为父不会轻易临战,为父的安全,你也不必担忧,你好生待着便是了。”

    李恪听着李世民的话,一下子又想起了一事,李恪对李世民道:“东征高句丽乃父皇少年之志,儿臣绝不做阻挠,但有一事还望父皇务必应允。”

    李世民看着李恪郑重其事的模样,笑着问道:“不知是何事?”

    李恪道:“鄂国公虽勇,但毕竟已经年迈,有时也恐体力不济,为保父皇万全,也为儿臣和母后在京中安心,儿臣举荐原东宫内率府,现检校右骁卫大将军薛仁贵领中军一部,护卫父皇左右。”

    李世民听着李恪的话,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暖意,薛仁贵是李恪的卫率出身,自然是李恪的心腹,本也该是此番监国身边离不得的助力,但李恪为了李世民的安危,将薛仁贵举荐领中军卫率,这也是纯孝之举。

    李世民笑道:“你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只怕敬德要寻你的麻烦了。”

    李恪道:“薛仁贵勇烈,论武艺绝不在昔年鄂国公之下,还望父皇应允。”

    薛仁贵之勇,李世民怎会不知,说起来薛仁贵对李世民还有救命之恩,当年李承乾与东宫谋逆,若不是薛仁贵效死,恐怕李世民已经死在东宫了。

    李世民一口应道:“好,既然恪儿有此孝心,为父便允了,着薛仁贵和尉迟恭并领中军左右卫率,随行辽东。”

 第十二章 监国

    少年之志,自然是要亲力亲为的,又岂能假手于旁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子。

    当年隋炀帝杨广第一次东征大败,损兵折将,而那时李世民正是年才束发、血气方刚的少年,彼时李世民还是忠心耿耿的隋人,自也立过来日提兵北上,一雪前耻之志,也才有了今日之举。

    李恪知道李世民心意已决,故也不在多做劝阻,而是顺着李世民的心意,只是举荐了薛仁贵于李世民。

    李恪举荐薛仁贵给李世民,既是出于李世民安危的考虑,同时也有自己的思量。

    薛仁贵此生因为得李恪赏识的缘故,入仕更早,成名更早,年才二十有九,就已经位列正四品检校右骁卫大将军的要职,但辽东战场,本就该是薛仁贵一战成名的地方,若是缺了这名白袍小将,总归多了两份遗憾,故而李恪才在李世民跟前举荐薛仁贵。

    李恪自甘露殿中出来,便回了东宫承恩殿,此时武媚娘已在宫中等候多时。

    李恪和武媚娘共有两子,嫡长子武功郡王李璄生于贞观十一年,现已六岁,而次子李玮生于贞观十四年,年才三岁,两人正坐在锦榻之上玩闹。

    “璄儿今日可有读书?”李恪看见李璄,便开口问道。

    李璄年已六岁,若是搁在寻常人家正是最是玩闹的时候,但李璄身为太子嫡长,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现在李璄每日都需和狄仁杰往弘文馆学习,李恪一见李璄便问了此事。

    李璄回道:“儿今日和怀英兄长在弘文馆已经读了书,方才回来。”

    李恪道:“如此便好,你每日所学?若有不明的尽可向弘文馆的师父求教?若是不方便也可问怀英,怀英年长于你?所学也颇丰。”

    “阿爹说的是。”李璄闻言?应了一声。

    李恪看着李璄乖巧的模样,心中疼爱?上前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对李璄道:“好了?为父和你阿娘还有话说?你和锦姨带着阿弟出去玩吧。”

    锦儿虽只是武媚娘的贴身婢女,但也为武媚娘所倚重,是陪着武媚娘多年,也是看着李璄长大的?故而李璄也唤锦儿一声锦姨。

    “好?儿这就去。”李璄听到李恪这么说,顿时欢脱了起来,拉着阿弟的手便出了承恩殿。

    武媚娘看着李璄出门,如释重负的模样,对一边的李恪抱怨道:“看你每日把璄儿盯的?现在出去玩儿一趟都是如释重负的模样了。”

    李恪笑道:“璄儿是你我的嫡长,将来是要随我之后继位国储的?自然要更严格一些。”

    武媚娘道:“那怎也不见你带着他习练弓马,璄儿年纪还小?你这个做爹的总该多陪着他些。平日你不得闲暇,每日练武时总该带着他吧。”

    李恪道:“我并非故意不带着璄儿习武?璄儿是男子?自当熟稔弓马?但璄儿习武只需强身健体便可,不能将武事看地太重了。”

    武媚娘闻言,不解地问道:“父皇是靠军功登基的,三郎你也是因此得父皇宠爱,可为何偏却不愿璄儿重武?”

    李恪解释道:“一文一武,便如一阴一阳,阴阳调和才可保国运昌盛。祖父、父皇还有我都是行伍出身,祖父起兵开国,父皇安定海内,而我将为璄儿靖平四夷,到时璄儿只管侧重文治,与民休息便好。”

    李恪虽是行伍出身,以军功晋升,才能成为太子,但他却也非穷兵黩武之辈。

    虽说唐人好武,但大唐即将经历三代重武的皇帝,若是李璄也重武而轻文,连年动兵,势必国力疲敝,百姓困苦。“国虽大,好战必亡”,所以李恪希望自己能够平定四夷,而李璄能够有文景之能,与民休息,使百姓安居乐业。

    李恪的话落入武媚娘的耳中,武媚娘的脸上也多了些笑意,武媚娘其实对于李璄是习武还是从文并不太在乎,她在乎的是李恪对于李璄的态度,李恪这么说,显然就是已经把李璄当做了自己未来的储君了。

    武媚娘问道:“三郎突然有此感想,可是因为此番父皇御驾亲征之事?”

    李世民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来也有些时辰了,武媚娘一向是消息灵通的,她会知道此事并不奇怪。

    李恪道:“倒也并非如此,父皇此番东征虽然武断,但也是早晚必然,算不得穷兵黩武,就是以我来看,这东征一战也必是要打的。”

    高句丽虽然其国不大,但其志却不小,国中兵力也还尚可,高句丽毗邻大唐河北,若是一旦叫高句丽灭了新罗和百济,一统半岛,到时势必染指河北,才是大患。

    高句丽的位置已经决定了高句丽叩边河北是必然的,所以大唐与高句丽一战也是必然的,与其等到那一天,不如就趁着眼下高句丽仍有后患的时候将他一举铲平。

    武媚娘道:“其实此次父皇御驾亲征对三郎而言倒也是个机会,以三郎之能,此番监国必得朝野上下称颂。”

    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思虑了片刻,回道:“此番监国,但求处事公正,奖惩得宜便好,至于说作为,不过萧规曹随罢了。”

    李世民东征高句丽,李恪奉旨监国,而且李世民还有言在先,此次正是给李恪一试身手的机会,若只以李恪血气方刚的年纪来说,本当意气风发,想着大干一番才是,但李恪的反应却显得过于平淡,甚至是谨慎了。

    不过武媚娘看着李恪的模样,隐约也知道李恪会有如此反应的原因,太子毕竟还不是皇帝,现在的江山还是李世民的江山,李世民着李恪监国,不过是代掌,既然是代掌就不该做主人才能做的事情,以免在什么地方会惹得李世民不悦。

    武媚娘道:“如此说来着监国太子倒也不是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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