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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庶子夺唐-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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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

    李愔道:“阿兄玩笑了,我不过担心阿兄,故而来多问一句,我看阿兄方才的模样有异,可是想到了幕后之人。”

    李恪并未急着回他,而是带着些考较的意思,反问道:“你可能猜到是谁?”

    李愔想了想,回道:“若是旁事,我会以为四兄的嫌疑最大,但阿兄嫡长之事颇为敏感,而且对阿兄储位也并无实质性的威胁,我以为四兄不会如此蠢笨,拿此事来做文章。”

    拿李恪嫡子之事做文章,确实对李恪本身甚至是整个东宫都是一种威胁,但本质上却不会动摇李恪的储位,而李泰中意的就是李恪的储位,至于谁是李恪的嫡长,和李泰没有半分的关系,他更是毫不关心。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四弟是聪明人,他不会做这等事情。”

    李愔见李恪赞同自己的话,于是又接着道:“此事的背后会不会是关陇门阀,阿兄经略西北,又首开武举,对关陇门阀打击极大,而这些门阀子弟又最重嫡庶之说,自然也喜欢拿这些事情做文章。”

    李愔所言有些道理,李恪动了关陇门阀中人的利益,他们自然对李恪也极为不满,嫡庶之争本就是他们族中相斗惯用的伎俩,这一次拿出来对付李恪也并非全无可能。

    李恪道:“关陇门阀一向与为兄不和,他们和为兄作对,给为兄添乱倒也并非没有可能,这也是我的猜想之一,但我的心里却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更大的猜测。”

    “不知是谁?”李愔问道。

    李恪道:“父皇服丹于身子不利,前些日子,我因为父皇服丹之事曾经和人起过争执。”

    李恪之言一出,李愔立刻便猜到了李恪所指何人,李愔道:“是程公颖?”

    李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和程公颖曾起过争执,我当着父皇的面给他下过绊子,兴许他就是因此事而记恨我。”

    李愔一拍腿,道:“阿兄乃是储君,若是对程公颖所为不满,大可遣人弹劾,实在不行由我代劳也可,阿兄何必与这等小人为难,免得伤了自身。”

    李恪听着李愔的话,好奇地问道:“你这番话倒是稳重地很,只是你也知道程公颖?”

    李愔道:“他是父皇延请的道士,弄地整个长安乌烟瘴气,我又怎会不知?我在夏州时便曾和刘傅论及此事,刘傅对此事也颇为愤懑。”

    李愔口中的刘傅便是李恪专程给他选的梁王傅刘洎,刘洎有宰辅之能,以他的本事又怎会看不透此事。

    李恪问道:“刘洎怎么说?”

    李愔看着身边并无旁人,他又是绝对信得过李恪的,于是小声道:“刘傅的性子直了些,说父皇所为非圣君之象,有失以往英明。”

    刘洎是外臣,他的话也是很多外臣的想法,李世民以往所为堪为千古圣君,但此次善信术士,服食丹药一事实在是辜负了往昔的圣明。

    李恪叹了口气道:“刘洎所言虽直白了些,但也是实情,只是为兄身为储君,有些事情却实在不便开口,只能旁敲侧击而已,但纵是如此还是被小人给盯上了。”

    李愔道:“那阿兄准备如何处置此事,未免阿兄和父皇失和,此事不宜阿兄亲自出面,可要我具表上奏,请父皇诛杀奸邪。”

    李恪道:“我刚赞过你稳重,怎的又如此莽撞起来了,父皇患病,求长寿之道,眼下程公颖又得父皇信重,我尚且退避三舍,你就算上本奏他又有何用,只怕最后会伤及自身。”

    李愔道:“那该如何,难不成他如此诋毁阿兄,此事就此作罢不成。”

    李恪道:“自然不会,他眼下得父皇信重,轻易动不得他,要动他,先要使他失了父皇的宠信才行。”

    李愔看着李恪成竹在胸的模样,知道李恪已经有了算计,于是问道:“阿兄可是有了法子。”

    李恪并未直接回李愔的话,而是先问道:“你几时回夏州?”

    李愔不知李恪何意,但还是如实回道:“后日便回。”

    李恪道:“你回夏州后帮我做件事情。”

    李愔一口应道:“阿兄只管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恪笑道:“若当真是赴汤蹈火,为兄怎会让你去,为兄是让你在夏州查一个人。”

    “谁?”李愔不解地问道。

    李恪道:“刑部尚书,前夏州都督张亮。”

 第五十五章 杀一儆

    李璄非李恪嫡长,非太子妃武媚娘所出的消息虽然传地有鼻子有眼,但传地却不算很广,至少当李恪回宫时,一向消息还算灵通的武媚娘都还没有得到消息。

    “三郎这是怎么了,怎地回的这般早。”李恪到了承恩殿,武媚娘连忙迎了上来,一面为李恪解开外披的披风,一面担忧地对李恪问道。

    依照原本的计划,李恪现在是要陪李世民同登朱雀门的,可眼下李恪却出现在了东宫,武媚娘难免担忧,也生怕是李恪因为劝阻李世民服丹之事触怒了李世民,才被遣了回来。

    李恪回道:“父皇登玄武门之事作罢了,故而我便提早回宫了。”

    武媚娘接着问道:“这又是为何,难不成是父皇的病况有了反复不成?”

    李恪摇了摇头道:“父皇的病况还算稳定,并无大的反复,想来此事也是刚出,你还不知吧。”

    能叫李恪眉头紧锁,先行回宫的自然不会是小事,武媚娘看着李恪的模样,不安地问道:“何事叫三郎如此不悦?”

    李恪道:“有御史闻风奏事,说璄儿非是你亲出,非是东宫嫡长,而是我和素娘所出,是为庶长子。此事奏到了父皇跟前,父皇大怒。”

    “混账,何人竟敢如此胡言乱语。”李璄是武媚娘十月怀胎诞下的嫡长,武媚娘的反应和李恪一样,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就怒火中烧了。

    李恪将武媚娘揽在怀中,轻轻地抚着武媚娘的后背,柔声道:“此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忧,父皇对民间谣传并未采信,已经命宗正寺公文以正视听了,另外父皇还命常涂遣人彻查此事,必会有一个交代。”

    武媚娘靠在李恪的怀中,心情慢慢地也缓释了一些,武媚娘也知道李恪的性子,李恪虽不至睚眦必报,但也不会任人欺凌。

    李璄是李恪的嫡长,李恪一直视李璄为自己的承继之人,武媚娘更是李恪爱妻,他绝不会由着旁人如此污蔑她们母子。李恪行伍出身,生杀果决,必定已有打算了。

    武媚娘抬头看着李恪,对李恪问道:“三郎准备怎么办?”

    李恪低头握着武媚娘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武媚娘的手背,回道:“为夫已经命人去办了,一旦查出来,我必叫他万劫不复,为你们母子出气。”

    李恪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柔,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李恪说着容易却不代表他没有认真,相反的,李恪说的很是认真。

    李恪不是刻薄之人,也不是没有容人之量的,以往朝堂相争,别人对李恪下手,如非必要,李恪也可以留他们一条性命,比如说李承乾、比如说刘洎,但这一切都只限于他们对李恪动手,这一次他们对武媚娘和李璄动手,实在是触及了李恪的底线。

    这一次李恪不止要就事论事,更要杀一儆百,叫旁人生畏,免得旁人看着李恪自登基以后手段越发的宽和了,忘了李恪也是头会嗜人的猛虎。

    武媚娘闻言,对李恪问道:“三郎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李恪回道:“不过短短几日,这些事情便环环而来,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除了宫中那个装神弄鬼的术士,还有谁会如此斗胆。”

    武媚娘道:“三郎说的是程公颖?”

    李恪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武媚娘有些担忧道:“此人眼下深受父皇信任,若是贸然对他下手,恐怕不是良策,而且要动他一时间也并无实据。”

    李恪道:“你放心吧,为夫自不会蠢笨到直接对他下手,为夫要动的是张亮,程公颖是张亮举荐的,只要张亮垮了,程公颖还能保得住吗?”

    程公颖是张亮举荐,只要张亮因过治罪,程公颖便在劫难逃了,最差的也会失了圣眷,这种人不过幸起,一旦失了圣眷,李恪想要他的性命并不必捏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

    武媚娘道:“张亮是当朝国公,父皇旧部,想要动他只怕不易吧,不知三郎准备治他个什么罪名。”

    李恪道:“张亮乃开国元勋,非谋逆之罪不可诛之。”

    武媚娘看着李恪十拿九稳的模样,问道:“三郎已经有了法子?”

    李恪笑道:“不错,本宫曾审薛万彻,薛万彻提及张亮也曾和他非议过朝中之事,似有反意,不过并没有拿下他的证据。我已经命人分别去夏州、相州寻他的罪证了。现在父皇对谋逆之事最是敏感,但凡寻出点蛛丝马迹,哪怕相去还远,我也有法子做死他。”

    ————————————————————

    东宫之中,李恪已经对张亮和程公颖一众动了杀心,与此同时,程公颖倒也是没有闲着。

    太极宫,甘露殿中,李世民也正为城中传言不悦,“恰逢”程公颖求见。

    “贫道程公颖拜见陛下。”程公颖站在殿中,对李世民行礼拜道。

    李世民抬了抬手,着程公颖起身,问道:“道长怎的来了?”

    程公颖回道:“贫道听闻陛下不悦,取消了登城之行,故特来探视。陛下正在服丹之时,当保心境平和,否则药效不收是小,若是前功尽弃甚至反伤龙体便麻烦了。”

    李世民道:“有劳道长提醒,但朕身为帝王,有些事情朕也不得不问,难免烦心。”

    程公颖问道:“可是关于东宫嫡庶之说的事情?”

    李世民道:“此事道长也知道了?”

    程公颖道:“此事城外传扬地厉害,陛下又因此事取消了登城之行,贫道怎会不知。”

    李世民道:“有人狼子野心,有意乱我大唐国本,甚至还传地满城皆知,不想竟连道长这等方外之人也听闻了。”

    程公颖道:“贫道此来便是为君分忧的。”

    李世民好奇地问道:“此事现在宫外恐怕已经传地沸沸扬扬,确实不妥,你有何法子。”

    程公颖道:“太子乃大唐国储,太子嫡长亦在国本之中,自有天数相对,只要贫道稍加演算便可分真伪。”

    正如程公颖所言,李恪是太子,未来的国君,太子的嫡长理论上来说也同样是未来的国君,程公颖参与测算李恪嫡长的真伪,无疑就是参与了国本之事,甚至裁夺朝堂,这是程公颖涉足朝政的第一步,只要李世民应下此事,他就算是真正地踏足朝堂了。

    不过李世民的反应却出乎了程公颖的意料,李世民虽求长寿之道,但却并未昏聩,国本之事岂能交由这些道士测算,一旦开了这个头,无论结果如此,将来都是隐患。

    李世民当即道:“道长好意朕心领了,但璄儿是朕的嫡孙是朕绝对确认的,此事不容置疑,更不必测算。”

 第五十六章 张亮之罪

    郧国公张亮,荥阳人氏,旧为瓦岗将领,李绩部下,后随李绩降唐,被召入天策府,引为李世民心腹,多有战功,才有了今日。

    张亮家世和李靖不同,也远不能比李绩,张亮出身农户,自幼家境贫苦,若非风云际会,逢岁末乱世,只怕现在的张亮还在荥阳耕田也不一定。

    张亮的际遇自然是极好了,可他自己的心境却还难称国公之位。李靖、李绩之辈,官位越高,行事越发地谨慎,越去揣摩圣意,不敢有丝毫的逾矩,而张亮却仗着自己是从龙功臣,帝王心腹,行事越发地放肆了。

    张亮是何等人物李恪是清楚的,所以当李恪对程公颖动了杀心后,第一时间便命人去查了张亮。张亮行事不甚谨慎,而李恪手眼通天,他既想查,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贞观十八年,二月末,长安城中别苑。

    这一处别苑在城南宣义坊,据闻是一家洛阳富商所置办下的别苑,因为这富商常在洛阳,故而这座别苑甚少有人居住,但今日却难得有了人烟。

    别苑大门从里面紧锁,别苑内,太子左内率高侃正带着人亲自站在院中护卫,别苑的内室中,李恪正坐在锦凳之上,隔着屏风盯着下面跪着的人。

    这跪着的人名唤公孙常,李恪着萧月仙在相州调查张亮,这个人是萧月仙命人送来的,也是和张亮之事有关。

    “小人公孙常拜见上官。”公孙常并不知李恪的身份,只知是位朝中大官,隔着薄纱屏风更看不真切,只是行礼拜道。

    李恪指了指屋中的一边,道:“旁边有凳子,自己坐吧。”

    “谢上官。”公孙常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坐了过去。

    公孙常的模样有些战战兢兢的味道,甚至不敢抬头多看李恪哪怕一眼,因为他很清楚,这个人既然抓了他来,多半和张亮有关,甚至是为了对付张亮,而张亮乃当朝国公,敢跟他唱对台戏的也不会是寻常人,自然不会是公孙常能够开罪得起的。

    李恪看着他坐下,问道:“你是哪里人士?”

    公孙常回道:“小人出自河北高阳。”

    “高阳人士,你和河北名门高阳公孙氏可有关系。”李恪对公孙常接着问道。

    公孙常回道:“小人正是公孙氏子弟。”

    李恪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轻轻地叩击着桌案,发出“咚咚”的响声,对公孙常问道:“如此说来你也是名门子弟了?”

    公孙常听着李恪手指敲击桌案的声音,心里“咯吱”、“咯吱”地难受,如实回道:“小人是庶出之后,和嫡系已经出了五服,算不得名门之后。”

    李恪点了点头道:“说来也是,若当真是公孙氏嫡子,你弟也不会给人做养子。”

    李恪说的公孙常的阿弟便是公孙节,公孙节亦是张亮的五百养子之一,而公孙常也是因为公孙节的缘故和张亮走的颇近,被萧月仙拿来了长安。

    公孙常叹道:“上官说的是,小人一家也是幼时贫苦,这才贪图一时富贵,没贪恋蒙蔽了双眼,有了今日。”

    李恪道:“据我所知,张亮的养子当不止公孙节一人吧,这么多的养子,他能照应地来吗,认他为父当真便能博得富贵不成。”

    萧月仙手段了得,公孙常被拿来见李恪,萧月仙自然不会再浪费李恪的时间,公孙常在押来长安之前是被萧月仙特别“关照”过的,不敢敷衍李恪。

    公孙常道:“郧国公确有养子五百人,但郧国公养子虽多,但也有一个亲疏之分的,阿弟便是郧国公最是亲近的几人之一。”

    李恪好奇地问道:“张亮有五百养子,也当是各有所长,为何你们兄弟便能独入张亮之眼?”

    公孙常回道:“郧国公好黄白之术,小人正好略通此道,故而能得郧国公信重。”

    李恪笑道:“原来如此,张亮区区一个国公而已,竟也想求此道,岂不正是入我彀中。”

    长孙常听了李恪的话,心中一寒,越发地肯定自己方才的猜测了,“区区一个国公”,张亮乃天子爱将,当朝尚书,到了此人的口中竟然用上了“区区”两字,想必他比起张亮更加尊贵许多吧。

    公孙常隐约能够猜到李恪的意思,但是他对李恪生畏,张亮他又开罪不起,他不敢接李恪的话,只能低着头,闭口不言。

    李恪知道公孙常的心思,也不等着公孙常接话,自己便接着问道:“你知道张亮义子五百人,为什么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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