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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庶子夺唐-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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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李璄早日开宫是武媚娘揽权的手段,而消息很快也传到了昭庆殿。

    “年才十岁,皇后便急着要给太子开宫建衙,看来皇后是急了呀。”昭庆殿萧月仙面有不屑,对婢女林鸾道。

    林鸾应道:“小娘说的是,想必是小郎册封周王的事情刺激到了皇后,皇后怕小郎将来成势,故而要早些给太子开府,积蓄朝中势力。”

    李恪是李世民三子,李琨也是李恪三子,而且同样居于昭庆殿,母族也都是世家名门,李琨的出生和李恪实在是太相像了,萧月仙想让李琨走李恪的路,武媚娘怎能不担忧,有此反应也属正常。

    萧月仙轻轻叹了一声,道:“这便是太子的强处所在了,这般年纪便可以自行开宫建衙,比起寻常皇子早了不知多少。”

    林鸾看着萧月仙,宽慰道:“小娘不必担忧,太子将来的权势再大,难道还能大过陛下吗?”

    萧月仙道:“那自然是不会了,陛下和先皇一样,都是手握兵权和民心的马上皇帝,陛下之所以敢让太子这么早就外出开宫,就是因为不怕太子坐大。”

    林鸾道:“既如此小娘又何必担忧,毕竟陛下可不是被人胁迫的性子,这储君人选可不是看朝中的势力如何,看得是陛下自己的心思,只要陛下自己要易储,就算太子将来权倾朝野也是无用。”

    萧月仙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确是这么个道理。”

    林鸾见萧月仙听进了自己的话,于是又接着道:“其实依婢子看来,太子外出开宫倒也不尽是坏事,也未尝不是小娘的机会。”

    “这是何意?”萧月仙好奇地问道。

    林鸾回道:“有道是做的越多,错地越多。太子若是留在宫中,有陛下和皇后庇护,小娘如何能寻到太子的过错?相反地,太子出宫了,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了,面对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出错的可能也会越来越大,那岂不就是小娘的机会吗?”

    听着林鸾的话,萧月仙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林鸾说的对,太子只有出错,出大错,才能一步步地丢失李恪的宠爱,失去储位,正如当年的李承乾,李承乾也是在出宫之后才开始一步步叫李世民失望,蓄养男宠,围杀家令,到最后谋逆造反,丢了自己的储位,

    萧月仙听着林鸾的话,脸上慢慢多了些笑意,李璄年少,将来外出开宫,身边没了武媚娘每日盯着,面对着宫外的诸多诱惑难免有不逾矩的,若是再有人跟着鼓捣几句,就越发地容易了,这可比李璄在宫中的时候要容易对付地多。

    萧月仙对林鸾问道:“近几日皇后那边可还安生,有什么消息吗?”

    林鸾想了想,回道:“有一件事情小娘兴许会感些兴趣。”

    “何事?”萧月仙接着问道。

    林鸾回道:“我听甘露殿外边伺候的人说起过,说前些日子皇后未经陛下的允准便擅自进了甘露殿,陛下为此大怒,还训斥了席大将军,罢免了一名郎将,此事闹地颇大,而且在此事之后,陛下就下旨整合了北衙禁军的军制。”

    “哦?竟有此事?”萧月仙对此显然很有兴趣,笑着问道。

    林鸾道:“此事在甘露殿虽然传地不开,但想必是真的,不过说来也是,甘露殿乃帝王寝殿,皇后擅入本就是违制,陛下动怒也是正常,陛下训斥了大将军,罢免了郎将,这是杀鸡儆猴呢。”

    萧月仙听着林鸾的话,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案,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关键的消息。

    席君买是李恪爱将,跟随李恪多年,若是小事李恪是不会训斥席君买的,李恪训斥席君买不是目的,如果李恪当真对席君买不满,就不会在重整禁军后仍旧让席君买继续执掌最精锐的右龙武卫,继续随侍身边了。

    这就是做给武媚娘看的,目的是要借此来敲打犯了错的武媚娘,告诉武媚娘,哪怕是贵为皇后,甘露殿也不是不经通报就能轻易进的地方。看来李恪是介意此事了,而且还是极为介意,李恪为此整改北衙建制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月仙道:“有此一事可知帝后生疑,咱们正可借此做些章,让陛下对皇后的猜疑更重。”

    林鸾道:“小娘但请吩咐。”

    萧月仙道:“此事我已经有了计较,但还不急,还是待太子开宫建衙后再说,要是可以,最好能把太子也牵扯其中。”

 第二十九章 年号

    凡古之帝王,除了篡权夺位或在登基当年就暴毙的,其他的大多都不会更改先帝的年号,既是为了避免年历之法混乱,更是为了彰显孝道。

    李恪顺继李世民之位为帝,亦是如此,所以纵然李世民亡于年初,李恪登基后也还是默契地沿用了贞观年号,一直用到了年末。

    贞观二十年,秋末冬初。

    今日之后便将入冬,是秋时的最后一次朝会,也是入冬前的最后一次朝会,依例当定来年新帝之年号。

    新帝定年号可是大事,而且是博名最好的法子,毕竟谁若是取了年号,谁的名字就和这个年号捆在一起,往后提起这个年号就难免会提起拟取年号的人,想不名传天下都是难事。

    所以近几日省台收到的关于草议年号的奏疏极多,这些奏疏自然不能一个个都上呈给李恪,所以奉命主司此事的中书令岑文本也是择优而选,框了几个出来。

    “岑师,朕下旨着中书省草拟年号也有些时日了,此事定地如何了?”李恪也很是关心年号之事,否则也不会下旨着岑文本亲自督办此事了,朝会伊始,李恪便对岑文本问道。

    岑文本出列回道:“启禀陛下,臣同省内同僚初经评议,定下三个,以供陛下择选。”

    岑文本说着,递上了一本奏章,送到了殿中内侍的手里。

    李恪自内侍的手中接过岑文本的奏章,缓缓打开,上面赫然写上了三个年号:“永徽”“广和”“龙朔”。

    李恪低头看着奏章,只不过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些考量,三个年号中最先被李恪剔除的就是“广和”,“广和”顾名思义就是思和求平之意,高句丽未平,吐蕃未定,西域的局势也还混乱不堪,李恪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个年号显然和李恪的想法南辕北辙。

    李恪对岑文本问道:“‘永徽’和‘龙朔’,两者间岑相以为如何?”

    李恪的反应并不叫岑文本意外,“广和”年号不过是岑文本最后拼凑上去的而已,免得旁人看了,说他这个帝师教唆君王穷兵黩武,不修文治,李恪会第一个筛去“广和”本就在岑文本意料当中。

    岑文本对李恪再熟悉不过了,其实不止是李恪会最先筛去“广和”年号的事情,就连李恪最后会选什么年号岑文本也有自己的猜度。

    但岑文本知道李恪的意思,却不代表岑文本就是完全顺从李恪的心思,不再发表自己认为对大唐有利且对李恪有利的意见,尽管这些意见兴许和李恪的意思并不相同。

    在君王面前不敢直言,只知趋利避害,这在岑文本看来是误君之道,寻常臣子尚且不为,更何况是帝师。

    岑文本回道:“‘慎徽五典,五典克从’,徽者取盛世华美之意,臣以为‘永徽’就很好。”

    徽者,通“辉”,复降纶册,徽采兼明。一个“徽”字不止有华盛之意,用之朝堂更有劝谏君王从谏的意思,若只论此国号,自然是极佳,但如果考虑到李恪的心思,就差了几分意思。

    在李恪看来,徽为华盛,那永徽便为永世华盛,那李恪的华盛又是从何而来?自然就是继承自贞观朝了。

    李恪敬重李世民的功业不假,但这不代表李恪就愿意活在李世民功绩的阴影之下,他要做李世民不能之事,成李世民未尽之业,只永徽显然是不符合李恪现在的意思。

    永徽并不差,也可以为国号,但绝不应该是李恪用的第一个年号,因为李恪向来不推崇垂拱而治的黄老之学,也从不喜拾人牙慧的萧规曹随之道,李恪要开创属于自己,打上自己烙印的盛世大唐,只一个永徽如何能够?

    李恪对岑文本的话不置可否,转而拿着奏章,对朝臣问道:“这‘龙朔’二字是谁草拟的?”

    李恪并未就“永徽”年号多做评议,显然是不满意了,这倒也在岑文本的意料之中,岑文本知道李恪此举的意思,笑了笑,也不多言了。

    李恪单独把“龙朔”年号提了出来,显然是对这个年号更加满意,李恪之言才落,礼部侍郎许敬宗连忙出列,对李恪拜道:“启禀陛下,此年号乃微臣草拟。”

    李恪问道:“不知许侍郎拟的此年号是何从而来?”

    李恪既然中意了“龙朔”,“龙朔”的出处李恪又怎会不知,李恪这么问不过是为了借许敬宗的口说出此事而已。

    许敬宗回道:“汉班固于《宣帝述》有云:‘中宗明明,寅用刑名。时举傅纳,听断惟精。柔远能迩,燀燿威灵。龙荒朔漠,莫不来庭。丕显烈祖,尚於有成’。”

    李恪接着问道:“那此又为何意?”

    许敬宗接着回道:“龙荒朔漠,莫不来庭,此年号预指我大唐武运昌隆,开古未有之功业,使天下昌平,万国来朝。”

    许敬宗之言一出,李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许敬宗的话正和李恪的心思,龙荒朔漠,莫不来庭,如此才是帝王之举。

    殿下的许敬宗看着李恪的模样,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草拟的“龙朔”年号武意极重,可谓剑走偏锋,但也是投李恪之所好。

    尽管身为文臣,如此倡武会使人对他多有非议,不过他为了自己的仕途也算是别无选择。

    许敬宗入朝极早,甚至算得上是最早的那一批,那是当年弘文馆十八学士之一,他不止文采斐然,同时也颇有才干,本为李世民所倚重。

    早在贞观年初,许敬宗便为中书舍人,时与岑文本并列,同为储相之选,但现在岑文本已经贵为帝师,拜相多年,而他却还在比他年少二十多岁的长孙冲的下面,他怎能甘心。

    其实许敬宗会落得如此倒也怪不得旁人,贞观十一年,长孙皇后过世,长孙皇后待人宽厚,极得人心,在丧仪上群臣尽皆恸哭,唯许敬宗却失礼,竟然大笑不止。

    李世民何等宠爱长孙皇后,长孙皇后故去李世民何等哀伤,李世民看着许敬宗竟大笑不止,当场大怒,把许敬宗贬出了长安,去洪州做了司马。

    就许敬宗大笑的缘故李恪也知道一些,大抵是因为许敬宗在长孙皇后的丧仪上和欧阳询同列,而欧阳询样貌丑异,哭起来更带几分喜感,惹得许敬宗竟憋不住大笑。许敬宗这一笑也算对得起欧阳询了,他不止笑出了京城,也把自己的仕途笑没了。

    在贞观朝许敬宗想有大的长进已经是不易了,许敬宗现在能指望的就是李恪,所以李恪刚欲拟定年号,许敬宗便投其所好,呈上了“龙朔”二字,为的就是给自己再攒下一份不菲的政治资本。

    果然,李恪听着许敬宗的话,显得很是满意,当场就应了下来,笑道:“许侍郎所言甚和朕意,那就依许侍郎之言,年号就定了‘龙朔’吧。”

 第三十章 许敬宗

    大朝散后,李恪便回了甘露殿,群臣也都纷纷出宫去了,李恪独留下了岑本。

    甘露殿中,既是君臣,亦是师徒的两人坐定,李恪亲自提起茶壶给岑本倒上了茶,对岑本道:“方才在朝堂之下我非是刻意与师父为难,师父可莫要见怪。”

    在朝中议定年号时,岑本力荐的年号是永徽,但李恪却坚持定了龙朔,算是和岑本唱了对台戏,李恪怕岑本因为李恪在群臣面前挂落了他的面子,心存芥蒂,故而专程说了此事。

    岑本笑了笑,道:“陛下多虑了,陛下是君,我是臣,臣虽然有言谏上,但陛下也有自己的思量,陛下不用也是正常的。”

    岑本是李恪的第一个心腹臣子,是看着李恪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岑本对李恪的感情不止是君臣,不止是师徒,岑本更是将李恪视若子侄晚辈般照看,岑本又怎会去记挂李恪的不好。

    李恪这才放心道:“凡盛世之立,必先武而后,定天下,安四夷,攘除内外之患,如此才可兴事,行仁政,得天下之心,此乃我心中所思,亦是国策,日后还望师父助我。”

    岑本是李恪绝对的心腹,岑本视李恪为子侄,李恪同样视岑本为亲长,否则李恪身为帝王,绝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李恪潜邸之臣中,就以岑本为首,岑本在朝中同样威望极重,日后李恪要做出大动静来,很大程度上都要依仗岑本,在此之前,他们君臣自然不能生了嫌隙。

    岑本知道李恪的性子,所以他知道李恪这么同他说话已经不止是视若君臣这般简单了。

    当年李恪还是亲王时便是如此,哪怕现在为帝了,仍旧不变初心,面对岑本的时候没有半分桀骜。岑本看着李恪的模样,竟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站在岑府门下孜孜求学的男童,不禁唏嘘。

    岑本闻言,当即起身拜道:“于朝政之上,臣之浅见或与陛下不同,但陛下既心意已决,臣纵有不同不周之处,也自当从陛下之言,为陛下开山破山,截江断流,又何惜一身老朽。”

    李恪见状,缓缓地将岑本扶起,赞道:“岑师正国士也。”

    李恪知道,岑本说的不是场面话,而是真心话,因为岑本本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将“士”的含义诠释到极致的人。

    哪怕李恪是皇帝,是岑本的弟子,只要岑本认为有利于李恪,有利于大唐的事情,就算他明知此事与李恪的意思相悖,他也会说,同样的,当李恪下了决定,哪怕这个决定和岑本的意见相左,岑本也会不遗余力地贯彻李恪的决定。

    行臣之道,尽臣之份,竭臣之力,这就是国士,无双国士。

    君臣、师徒之间的话已经说开,自然也就不会再生嫌隙了,李恪亲自相送,把岑本送出了甘露殿,不过说来也巧,就当李恪送岑本出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在殿外等候拜见的许敬宗。

    许敬宗老老实实地站在殿外,看着李恪亲自送了岑本出殿,既艳羡,也懊悔。

    李恪是武德九年拜的岑本为师,那时的许敬宗正好和岑本同在秘书省为官,当时许敬宗也不曾觉着有多羡慕岑本,毕竟当时许敬宗可是前途无量的十八学士之一,要成为亲王的业师也不是难事。

    但现在想来,如果当年许敬宗能够成为李恪的老师,那么现在被李恪亲自相送的就是他许敬宗,他就是当朝帝师,中书宰相,何等的威隆啊。

    当然,这种遐想也就是一瞬的,待李恪送走了岑本后,许敬宗看准了机会,就连忙上前求见了。

    “臣礼部侍郎许敬宗拜见陛下。”许敬宗上前,对李恪拜道。

    许敬宗热衷功名,他的为人李恪是知道的,许敬宗此番前来的目的李恪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趁热打铁,进一步博取李恪的好感而已。

    不过趁热打铁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前提是自己也要有些斤两。

    李恪抬了抬手,示意许敬宗起身,问道:“许侍郎此来所谓何事?”

    许敬宗从袖中取出一本奏章,递到李恪的跟前,对李恪道:“臣知陛下忧心西突厥之事,故特具表上奏,望能为君分忧。”

    李恪好奇地问道:“侍郎是臣,还懂武事?”

    许敬宗道:“臣所言非是武事,不过敌我纵横之道罢了。”

    李恪闻言,打开许敬宗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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