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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庶子夺唐-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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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连战马都喂不肥,士卒都吃不饱的突厥,如何是大唐的对手?

    而就在此时,仿佛正是为了印证李恪的话中之意,门外突然走进了一个突厥的侍者。

    “启禀三皇子,可汗传见,请三皇子速往!”

 第五十三章 加赋

    草原上的大雪突如其来,没有丝毫的先兆,没日没夜地便降了下来,打地突厥上下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论颉利多么好战,,他都得收起他的野心,将整个汗庭的重心放在如何应付雪灾上,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颉利突然要见李恪,为的是什么,李恪倒也不难猜到。

    连日的大雪已经将整个突厥淹没,远方的高耸的金山也已经是雪白的一片,仿佛裹上了一层白衣。

    而在山脚之下,原本深绿的草地还未来得及褪色,便被瞬间染作了白色,白茫茫的一片

    李恪得了颉利的传见后,穿好冬袄,披上了狐皮大氅,带上王玄策与苏定方两人便顶着刺人如刀割般的风雪出了大帐,往汗帐的方向而去。

    “颉利诏地急,想必这是要病急乱投医了。”李恪踩着松软的雪地,听着耳边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对王玄策道。

    王玄策点了点头,对李恪道:“我等居于汗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游牧在外的突厥百姓,这场大雪来的突然,也不知早先那些外出游牧的牧民还能回来几成。”

    金山虽大,但金山脚下的草场依旧有限,这附近肥沃的草场大多为汗庭所有,亦或是那些突厥贵族,而普通的突厥百姓要想牧羊,要么选择成为贵族们的奴隶,要么只能是跟着风吹的方向,赶着自己的牛羊,带着自家的帐篷远行游牧。

    而这些牧民大多春日离去,等到了秋末便回,所以他们大多会备些秋日的厚衣裳,但却未必会早早地备上过冬用的皮袄,所以在这场突入起来的大雪之下,被冻死的突厥牧民绝对不在少数,当然,还有那些来不及回到山下的牛羊。

    一场风雪,几乎将整个突厥大半年的积攒吹地干干净净,不只是普通话人家,就连汗庭之中的用度都变地紧张了起来,这也是李恪亲身能够感受到的。

    突厥的雪一旦下了,便几乎不会再有回暖的可能,可以预见地,从此时到来年的春天,这样窘境都不会得到缓解,颉利终于坐不住,动了向大唐借粮的心思。

    而向大唐借粮,没有谁开口会比李恪这个三皇子来地更好了,颉利这次找来李恪,多半就是为了此事。

    李恪抬头看了看天上,漫天的大雪依旧没有半分要停下来的意思。

    李恪对王玄策道:“人难胜天,更何况是在这贫瘠的漠北,面对这场大雪,颉利必定也是无计可施了。”

    王玄策问道:“那殿下的意思呢?”

    王玄策问的自然不会是如何帮助突厥走出眼下的困境,而是李恪对颉利向大唐借粮的态度。

    李恪想了想回道:“且管这些作甚,本王且先一口应下便是。本王借与不借在本王,但父皇的意思却不是本王能够左右的了。”

    听李恪的意思,自然就是准备敷衍颉利,而后在重新计议了。

    毕竟李恪此时身在突厥,他若是此时贸然拒绝了颉利借粮的要求,颉利一定不会放过他,李恪大可以先应下来,不过当李恪的书信到了长安,借与不借就与李恪无关了。

    王玄策道:“殿下之言极是,殿下身在突厥没有必要为一时意气,将自己陷于困境。”

    王玄策知道李恪的性子,也相信李恪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但身为李恪身边的谋臣,王玄策还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

    当李恪来到汗帐中时,汗帐中竟出奇地安静,没有李恪想象中人声鼎沸的样子,反而显得很是冷清。

    偌大的汗帐中除了可汗颉利,便只有帕夏赵德言一人。

    “李恪参加可汗。”李恪走到大帐中,对颉利俯身道。

    “三皇子来了,坐。”颉利今日的态度倒是比以往要和蔼上一些,指着他身旁的胡凳对李恪道。

    李恪顺着李恪所指的胡凳坐了下去,与颉利还有赵德言围着火堆坐成了一圈。

    “三皇子在此,可还住的惯?”颉利烤着火,对李恪问道。

    颉利方一开口,李恪便猜到了颉利的意思,李恪识趣地回道:“除了冷了些,其他倒是还好。”

    颉利见李恪接了自己的话头,于是出言叹道:“三皇子来突厥尚未满一年,恐怕不知,今岁不只是三皇子觉得冷,就连突厥的百姓也觉得冷啊,今岁的雪,来地比去岁早了许多,若是搁在去岁,现在还是牧羊放马的时候啊。”

    李恪看着颉利一副故作感叹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自发笑。

    今岁大雪来地早,李恪自然是知道的,若是去岁也是如此,他哪来的精力南下侵唐,李恪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自然了,李恪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还应景地搓了搓手,回道:“我道是为何,便是这短短数日,气候竟冷地这般快。”

    这时,一旁赵德言适时地插嘴道:“三皇子有所不知,这短短几日内气候骤变,受冻的又何止是三皇子一人,我突厥百姓冻死冻伤已近三成,放牧在外的牛羊马匹更是损失无数,今年突厥百姓的冬天怕是难过了。”

    李恪闻言,皱了皱眉道:“这场雪竟如此严重?”

    赵德言道:“突厥不比大唐,突厥百姓家中本就存粮不多,过冬所靠的无非就是那些牛羊,可眼下这些牛羊尚未喂养长成,便尽数冻死,突厥的百姓恐怕连果腹都成难题了。”

    李恪听着赵德言的话,心中竟也猛地一沉,赵德言的话虽是别有用心,但说的却是事情。

    两国对敌,是两国君臣与将士之间的争斗,寻常的百姓终归是无辜的,百姓冻死饿死,李恪的心里也不会太好受。

    李恪幽幽叹道:“天公无情,向来如此。我大唐虽无风雪之灾,但旱涝为患也是有的,我虽非突厥人,却也能感同身受。”

    颉利对李恪道:“赵先生方才与本汗有言,提及唐若是关中遇灾,便会自地方多加税赋,以供养中枢,不知可有此事?”

    李恪不知颉利为何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道:“确有此事,如是我大唐关中欠收,便会自淮南、河北、山南等地加赋,多征粮税,以缓解关中缺粮之危。”

    李恪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可汗突然这么问,莫非也有此意?”

    颉利点头道:“不错,本汗也欲纳赵先生之言,自突厥各部双倍征赋,已解汗庭危急。”

    颉利竟想自各部加赋?李恪听了颉利的话,心中微微一震。

    可还没等李恪缓过来,一旁的赵德言便已经开口道:“可汗仁爱百姓,欲自各部加征税赋,已救汗庭百姓,只是各地征收尚需时日,恐怕难解眼下燃眉之急。不知殿下否则书信一封,待可汗前往唐庭借粮,已全两国盟谊?”

 第五十四章 长安秋

    “殿下应了颉利的话了?”李恪刚出大帐,在帐外等候的王玄策便迎了上去,小声地对李恪问道。

    李恪道:“左右无碍大局,本王已经当场应下了。”

    李恪虽身在大唐,但大唐的粮草却握在李世民的手中,大唐想要要这些粮草到不了突厥,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李恪顿了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王玄策道:“借粮之事倒是还好,不过方才本王却在汗帐中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着实怪异地很。”

    “哦?不知是何事?”王玄策好奇地问道。

    李恪回道:“赵德言竟向颉利进言,要颉利加重对草原各部的税赋,以此缓解汗庭上下的短粮危机,本王觉得赵德言的这个建议着实是有趣地很。”

    漠北突降大雪,受灾的不止汗庭,突厥上下,甚至是整个草原,几乎所有的部落都是如此,眼下突厥各部无一不是粮食短缺,都难撑过这个寒冬。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德言竟然为了缓解汗庭的压力,建议颉利向各部加赋,这岂不是要逼地各部首领跳脚吗?

    毕竟突厥与大唐不同,大唐君臣上下从属严密,又幅员辽阔,就算关中受了灾,也总有丰产的州郡,纵然临时加征粮税下面的官员也不会怎样,可突厥却与大唐不同。

    突厥各部只是臣服于可汗之下,各部的内务仍旧是各部首领自行统辖,颉利也没有任免之权,他们在这种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又岂会把颉利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总不会叫自己的部落子民饿着肚子,而将牛羊粮草送去汗庭吧。

    天灾当前,本该是同甘共苦的时候,颉利竟出此昏招,看来颉利在突厥的威信又要大打折扣了。

    “赵德言的话倒是有趣地很,他这是要把颉利放在火上烤啊。”王玄策闻言,对李恪笑道。

    李恪道:“本王与赵德言打过交道,此人机敏非常,不像是出此昏招的人。”

    李恪虽与赵德言不熟,但因为康苏密之事,李恪同赵德言也打过交道,以李恪对赵德言的了解,他不像是如此昏聩之人。

    颉利是突厥人,对大唐不熟,但赵德言却是汉人,难道他还不知道突厥与大唐之间的区别吗?

    王玄策道:“殿下之言极是,赵德言此人不简单,说不定他另有所谋也未可知。”

    李恪点了点头,叹道:“此人背后藏着太多东西,着实叫人捉摸不透啊。”

    就在这一刻,李恪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疑问:赵德言虽看似对颉利忠心耿耿,但他所做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当真是真的为了颉利吗?为了突厥吗?兴许赵德言从头到尾就不是颉利的人呢?

    李恪心中出现这种想法,竟被自己惊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赵德言在突厥有宰相之实,一国宰相竟然不是可汗的人,这样的结论该有多荒谬。

    李恪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实在是不可思议,于是便将这种想法按压在了心中,连王玄策都没有告知。

    ——————

    与此同时,当漠北大雪飘飞的时候,整个关中正是秋高气爽。

    在长安城北的东宫宜秋殿内,李恪的生母杨妃正带着次子李愔在园中散步。

    时值入秋,此时宜秋殿的景色正是整个东宫为最雅致的所在,走在夕阳下的花园中,天色微黄,与满园的秋色融为一体,嗅着扑鼻而来的菊花香气,再烦躁的心也能得到平静

    “阿娘,马上便是秋夕了,今年阿兄还不能回来吗?”小李愔拉着瓶儿的手,一起跟在杨妃的身后,看着满园已经花开的秋菊,对杨妃问道。

    李愔口中的秋夕便是中秋,李愔虽小,但他的记性却不差,在李愔的记忆中,李恪是去岁过完了秋夕不久便离去的,眼看着马上秋夕将至,李愔思兄,于是问了出来。

    杨妃被李愔这么一问,先是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哀色,在心中思索了片刻,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李愔的话。

    杨妃顿了一会儿,才道:“今年的秋夕你阿兄怕是赶不及了。”

    李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赶不及,我听先生说过,长安与突厥虽然相隔千里,但阿兄却会骑马,阿兄若是骑马回来,怎么会赶不及呢?”

    李愔年幼,尚在读写识字开蒙的书籍,哪里懂得什么叫做质子,他只当李恪是被父皇派出去做官了,因为公务繁忙,始终不得回京呢,他哪里知道,现在的李恪根本身不由己,岂是他想走便能走的了的。

    这下子,李愔的话问住了杨妃,爱子在外漂泊,她何尝不想爱子早日还京,可这又哪里是她能决定的。

    就在杨妃不知该怎么回答李愔的时候,一旁的瓶儿看着杨妃已经微微泛红的眼眶,蹲了身子对李愔道:“现在北边不安稳,那边正离不开三皇子,今岁秋夕三皇子怕是赶不回来了。”

    瓶儿生怕李愔难过,已经尽可能地将话往轻了说,可李愔听了丹儿的解释,稚嫩的脸蛋上依旧难免露出了失落的神色,叫人疼惜。

    李愔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竟又突然抬起了头,问道:“那重阳呢?阿兄能回来过重阳吗?”

    瓶儿听了李愔的话,无奈地摇了头。

    “那元日呢?阿兄总能回来过元日吧。”得到了否定回答的李愔并不气馁,接着问道。

    李愔年幼,记不全历数,他算着日子靠的都是这些节日,所以他一直问着瓶儿这些,想以此数着日子,盼着阿兄回来的那一日。

    可这些话,瓶儿又哪里能回答了他,秋夕、重阳、元日,谁能知道李恪归国的日子。

    杨妃强忍着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俯下身子,摸着李愔的脑袋对李愔道:“你阿兄回来的日子娘也说不准,不如这样可好,你以后好生跟着先生习字,待你能够自己写信了,你便自己去信到你阿兄那边,问问他,要他告诉你回来的日子,可好?”

    “好!”李愔哪能听出杨妃话中的敷衍之意,只当杨妃说的是真的,只要他写了信去,阿兄便会回给他归来的日子,脆生生地应了下来。

 第五十五章 借粮

    “父皇恭启,儿臣蜀王李恪敬拜:自儿臣北上始,至今已近一载矣。儿臣入突厥已久,亦深感颉利可汗与我大唐合盟之诚,求和之切,汗庭上下,尽待儿臣为上宾,视大唐为兄弟之邦,合盟之事可谓成耳。所谓兄弟之盟,自当友助,今恰逢北地大雪,气候骤劣,突厥牛羊冻死无数,百姓困苦,儿臣已亲眼睹之,同感悲切望父皇筹粮以助,大唐与突厥共度关厄,儿臣蜀王恪再拜!”

    李恪写给李世民的借粮信字数不多,言语简练,前后不过百来字,但李恪一向狡猾,颉利岂能信得过他,这些字颉利都去叫了赵德言逐字解译,仔细核验过的,确保这封书信的内容觉得没有半点问题,甚至对李恪的这封信还颇为满意。

    而颉利的顾虑李恪又怎会不知,李恪纵然不希望大唐以粮草资敌,但也不会蠢到直接在书信中写明,李恪动的手脚自然不会是在这些字里行间,李恪动的手脚的地方是颉利根本就意识不到,或者就算是意识到了也不会重视的地方——印章。

    突厥人虽也用印,但却不比中原那般重视,就连颉利堂堂可汗也只有一枚不常使用的印章,哪里知道大唐不同场合用章的道理。

    所谓印者,信也,不同场合,印章的用法自也不一,有些身兼数职的官员,甚至官印便有数枚,私印就更不必说了,遇到些讲究的,甚至能拿出二十来枚印章,所宜用的场合还各不相同。

    李恪写给李世民的书信,以父皇相称,以儿臣自谓,甚至搬出了蜀王李恪这样的名号,可谓满纸堂皇,可就在李恪准备将信送出时,李恪最后在书信上加盖的却是自己的私印,而且还是李世民在他刚刚开蒙时赠与他玩耍的私印。

    李恪以朝臣的口吻写信,按理说加盖的自然该是李恪的蜀王大印,可李恪却偏偏加盖了自己幼年时玩耍用的小印。

    乍一看自然看不出什么不同,可细细品来却极不是滋味。

    这就好比一个人,身着一身骑射穿的窄袖胡服,出现在大唐的朝会之上,人虽然还是那个人,但却显得与环境格格不入,仿佛是一场儿戏一般。

    而儿戏,这也正是李恪想要让李世民看到的东西。

    当李世民看到了李恪自突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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