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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庶子夺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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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道:“五支突厥兵,每支不下三千人,这短短半日,竟已有近两万人过了阴山,看来此时的阴山之南想必是热闹非常了。”

    苏定方闻言,凝眉道:“看突厥人来去如风,看他们的动静不像是南下抄掠去了。”

    每年秋收之时,突厥总会有轻骑南下袭扰大唐,趁着时节劫掠粮草,但这些人自北往南,大多不会走的这样急,只有当他们劫得了粮草,自南往北逃窜时才会如此急促。

    李恪指着坡下的突厥轻骑道:“你看看这些人,他们身上大多背着行囊,看这沉甸甸的样子,里面装的怕是干粮,哪有南下劫掠的突厥人带这么多干粮,看他们这架势,怕是要在阴山之南待上一段时间了。”

    “莫不是突厥又欲南下了?”苏定方听了李恪的话,惊讶道。

    自打朔方被大唐收回,突厥人再想南下便走不得西北了,如今的阴山便成了他们的主道,他们若欲南下侵唐,这里便是他们的要道之一。

    不过李恪却摇了摇头道:“突厥兵若欲南下,为何分批而行,岂不是给了大唐逐个击破的机会吗?”

    若当真是颉利大举南下,想必是事先便下诏召集各部兵马,已备调用,而不会这样断断续续地南下。

    李恪放下手中牧羊的鞭子,对苏定方问道:“难道定方就未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

    李恪之言一出,苏定方稍稍一想,便瞬间明白了李恪的意思,另外一种可能?既然不是突厥南下,那自然就是大唐北上了。

    这一年多以来,苏定方与李恪一同被流放于此,春夏还好,一到秋冬便吃尽了苦头。

    在此处,他们连四季三餐温饱都不易得,外界的消息知道的就更少了,现在的苏定方哪里知道如今外面的局势。

    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大唐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唐,而历经草原内耗,现在的突厥也早已不是当初的突厥,此消彼长之下,大唐的国力已经渐渐凌驾于突厥之上。

    突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横行天下的草原野狼了。

    这些东西苏定方无从知晓,自然无法判断,但李恪对这些却清楚地很,贞观三年的立秋,已经快到了大唐出兵突厥的时候。

    他的父皇已经隐忍三年,终于是到了出手的时机了。

    “殿下的意思是我大唐北伐了?”激动与诧异,苏定方的脸上写满了讶色,对李恪问道。

    李恪笑着回道:“除了这个缘故,难道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没了,再也没有了。

    苏定方有名将之姿,他对于局势自有判断。他得了李恪的提点,又见了眼下的场景,大唐北伐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结论。

    “恭喜殿下,我大唐北伐,殿下归国有望了!”苏定方俯身拜于李恪身下,对李恪激动道。

    李恪听了苏定方的话,只是笑了笑。

    以现下的苏定方的资历而言,他的眼界尚在州郡之间,他的话的话乃为将者之言,他又怎会知道李世民的心思。

    李世民这一战哪是要攻城略地,讨回李恪,这一战,李世民是要断了突厥人的根,将突厥这匹横卧在大唐顶上的野狼彻底撕烂。

 第二章 苏烈拜主

    二十万大军自北线边关齐出,攻城略地,打得本就人心不齐的突厥各部望风而降。

    李靖大军于九月末自过雁门关,北出代州,到十月中,不过不满一月的时间,突厥南线便有九个突厥俟斤,合率其部万余人投降大唐,阴山以南失地数百里。

    当这个消息自阴山传来,汗庭中的颉利再也坐不住了。

    “短短一月的时间,阴山以南失地百里,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颉利拿着自阴山送来的战报,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对跪于地上的阴山主帅雅尔金道。

    雅尔金跪拜于地,看着坐在上首震怒的颉利,小心地回道:“唐军势大,兵分数路,末将虽有心抵挡,但属下各部人心不齐,末将又兵力不足,首尾难顾,还请可汗恕罪。”

    雅尔金为颉利心腹,一直代颉利屯驻阴山,与代州的唐军对峙,这些年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但就是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其实说来,这一次大败倒也怪不得雅尔金,一方面,如今阴山以南的突厥各部人心不齐,各部首领各怀鬼胎,这仗还未打,便已经降了小半,这叫雅尔金如何应对。

    另一方面,这一次雅尔金对阵之人也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往张公谨驻代州,镇守雁门关的乃是其麾下部将,而如今大唐北伐,雁门关内的却是名帅李靖,这两人又岂可同日而语?

    以李靖的用兵造诣,雅尔金不是对手也在情理之中。

    “唐军狡诈,竟趁我部空虚而入。”颉利闻言,重重地拍了拍身前的桌案,恨声道。

    唐军趁突厥势弱,北上征伐固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但颉利怕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武德九年,颉利南下又何尝不是趁着玄武门乱后,大唐内外交困之时?

    趁你病,要你命,这也算是大唐以牙还牙了。

    颉利身旁的赵德言适时对颉利道:“可汗,唐军来势汹汹,短短数日便破云中、马邑两地,若在如此放任下去,恐怕整个漠南不复为我突厥所有。”

    赵德言这么说,颉利的心越发地慌了。

    前些年来,突厥之所以能稳压大唐,就是靠着突厥的地利。

    在西,突厥有朔方为基,深入大唐西北,可做南下之用。在东,突厥则有云中、马邑、定襄为障,屏蔽东北,牵制太原之兵。

    可如今朔方已失多时,云中、马邑新陷,若是再失定襄,那阴山之地便难守了,突厥人便如同一个只着薄纱的女子,彻底暴露在了唐军的面前。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阴山横亘东西,分隔朔北与草原,阴山之于突厥,不亚于祁连山、焉支山之于匈奴,若是丢了,阴山以北便是一片坦途,再无天线可依了。

    颉利听了赵德言的话,双拳紧握,对帐内的一众突厥权贵道:“阴山一战干系重大,不容有失,本汗决意亲征,将汗帐移于阴山,必要与李靖一决高下。”

    年过五旬的草原雄鹰已经被大唐的六路大军逼到了绝境,终于决定放手一搏。

    相较而言,现在的颉利终究还要比暮年的杨广要好上一些,杨广流落江都,便只想着割江淮自保,于扬州享乐,而颉利却还有背水一战的胆气。

    ————————

    汗庭的颉利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亲征阴山,将李靖大军彻底阻断在阴山之南,与此同时,正在阴山牧羊的李恪也没有闲着。

    随着近来突厥轻骑不断过阴山南下,李恪也渐渐听到了风声,唐军北伐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李恪就算有再好的心境,也已经再无心牧羊。

    “定方跟随本王北上已经三载了吧。”这一日日落,李恪与苏定方正与苏定方习武,李恪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木枪,问道。

    苏定方被想到李恪会突然这么问,也不知李恪的意图,但还是如实地回道:“末将自武德九年为殿下亲事府典军,随殿下北上,至今已满三载。”

    “三载,不短了,人生壮年,有能有几个三载。”李恪看着苏定方,似是感慨地叹道。

    李恪接着问道:“定方今年年岁几何?”

    苏定方依旧如实回道:“末将今年三十有六。”

    李恪道:“三十有六,将军已过而立之年。可将军满腹韬略,在这而立之年却还在本王身边做这护卫之职,将军甘心否?”

    苏定方听了李恪的话,不明就里,忙道:“末将本为一降将,却得奉陛下之命护卫殿下北上,这本就是末将的职责与荣幸。”

    李恪笑道:“并州大都督李绩与将军年纪相仿,可他已官居二品,牧守一方,将军比之,可知差在何处?”

    苏定方的年纪与李绩相差无几,但如今的李绩已是地方大员,而苏定方却还是个不入品级的末流将军,两者之别堪称云泥,李恪突然这么一问,倒是叫苏定方有口难言。

    李恪非是刻薄之人,苏定方知道他这么问绝不会是为了羞辱自己。

    苏定方楞了半晌,才道:“末将愚钝,还望殿下指点。”

    李恪回道:“机会,若论韬略,将军亦为当世翘楚,一时之选,才略,本王相信将军是不缺的,将军差的就是机会。”

    李恪之言入耳,苏定方一脸茫然地看着李恪,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这些道理苏定方自己又何尝不知,只是他又能如何,他一介降将,谁会给他机会?

    李恪见苏定方面露苦色,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苏定方道:“乱世之中,方是武臣出头的时候,可如今天下已平,武臣想要出头除了边关已别无去处,可要想去边关,朝中无人的话又岂是容易的。”

    李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定方再听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蠢材了。

    苏定方跟在李恪身后三年,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他丝毫不敢拿对待少年的方式待他。

    李恪见苏定方面色犹疑,于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苏定方的面前:“本王有一个晋身之阶摆在你的面前,接与不接,全在你一念之间。”

    苏定方低头盯着李恪手中的书信看了许久,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过了半晌,苏定方咬了咬牙,霍然道:“承蒙殿下抬举,末将甘愿效死!”

 第三章 战恒安

    颉利南征,几乎是将半个汗庭迁到了阴山。

    颉利到了阴山后半点没有闲着,先是将牙帐立下,而后便命人南下侵扰唐军,欲借突厥人善马战之长牵扯唐军,寻隙而破之。

    但无奈李靖兵法老道,用兵稳重,云中、马邑一线被他经营地如铁桶般滴水不漏,突厥轻骑多次袭扰均无成效,反而死伤不少。

    颉利既然亲自南下,自然就不是为了单纯地固守定襄而来,他还要重夺马邑、云中二郡,稳固突厥的东南边线。

    于是颉利一番权衡之后,决定留牙帐于阴山,自己亲率十万精锐南下,欲强取云中郡重镇恒安。

    疆至河套,云中城生。

    恒安镇古名云中城,起自战国七雄之一的赵,本为赵武灵王为防备胡人所筑,而后经秦汉两朝又数次加筑,虽是数经兴衰,但经营至今,已是北地雄城。

    以李靖之才,又背倚坚城,李靖手中的人马虽比颉利少了许多,但颉利几番攻城,却时间难登城墙半步。

    “想不到唐军竟如此胆怯,龟缩城中不出!”看着又一波攻城的士卒退下,颉利跨于马背之上,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颉利此次南下,所率领的虽是突厥精锐,但却已轻骑为主,少有攻城器械。

    而且突厥人本就生于马背,不善步战,更别说是强攻城池了。

    攻城之战本就是唐人所长,而突厥人擅长的却是野外马战,不过这一次颉利无奈之下竟是已己之短,攻敌之长了。

    “可汗,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我等当另寻良策。”就在颉利一筹莫展的时候,颉利的心腹智囊赵德言来到了颉利的身前,对颉利道。

    颉利闻言,只当赵德言已有良策,忙问道:“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赵德言道:“我突厥手中尚有一技杀招未出,可汗何不将他用上?”

    杀招?颉利对于唐军何时有的杀招,颉利听了赵德言的话起初也是一头雾水,但随即颉利又细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先生说的可是质子?”

    赵德言点了点头,对颉利道:“两军阵前,若以李恪为饵,着其劝降,以动恒安镇唐军人心,到时纵然不能取了恒安镇,也能大伤唐军士气,助我突厥大军攻城。”

    “已李恪为饵?”颉利听了赵德言的话,眉头先是微微一皱。

    颉利昔年横行天下,称雄草原,靠的乃是无往不利的突厥精骑,他何时用过这等低劣的手段。

    突厥与大唐,两军十余万人之前,颉利攻城不下竟以一少年为饵,逼迫唐军就范,颉利自己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难不成他堂堂颉利可汗竟真的到了这个份上?

    颉利问道:“如此做法,恐怕有损本汗威名啊。”

    赵德言见颉利为难,于是道:“李恪本就是质子,唐军攻我突厥之地,本就是唐军罪责在先,我突厥不过是顺势反击罢了,只要能收回马邑、云中二郡,可汗就算行事稍稍狠厉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马邑与云中两地事关重大,干系到阴山的安稳和得失。可以眼下的局势来看,若只是突厥人一味强攻,想要拿下恒安无异于痴人说梦。

    与马邑、云中二地,与整个阴山相比,颉利个人颜面上的得失确实算不得什么。

    颉利听了赵德言的建议,终于点头同意了下来。

    颉利倒是不担心李恪会不就范,因为在颉利的印象中,去岁大唐攻略朔方,颉利就险些要了李恪的性命,最后虽然李恪活了下来,但也被颉利下旨流放,在阴山苦寒之地牧羊一载有余。

    李世民为了对付突厥,不顾李恪的生死,李恪想来也该是对李世民颇有怨怼的,此番颉利再以性命相挟,不愁李恪不按他说的做。

    李恪贵为大唐皇子,堂堂蜀王,若是他在阵前劝降,对唐军士气的打击必然是极大的,那个时候便是他夺取恒安的时候。

    “把质子给本汗带上来。”颉利听取了赵德言的建议,当即对身后的亲卫道。

    “三皇子,可汗十万大军临城,城上的唐军竟还欲负隅顽抗,可汗相请三皇子出面,劝降恒安,三皇子以为如何?”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心中也是一诧,他没想到两军阵前,颉利竟有如此行径。

    颉利向来以草原雄鹰自诩,行事虽然狠辣,但也还是坦荡。

    但逼迫李恪劝降的做法却颇有些阴毒,不择手段,不像是颉利一贯的作风,反倒像是赵德言的所作所为,所以当李恪刚被自后军带到了城下,便猜到了此事背后的始作俑者。

    事情来得突然,李恪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若是他真的按照赵德言说的去做了,那他便将为天下人所耻笑。

    大唐皇子,代表了大唐皇室的尊严,在外人面前,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大唐,尽管他还年少,但这一切本就与年纪无关,这是从李恪一出生便开始,便是流淌在他血液之中的。

    可以想象,堂堂皇子,竟站在城下劝降自己的臣子,要他们向胡人屈膝,这画面该会是何等的讽刺,李恪若是做了,恐怕千百年之后,史册之上的污点也难以涤净吧。

    “太宗三子蜀王恪,少为质,居突厥。后卫公北伐,战突厥于恒安,蜀王受突厥命,劝降于城下”

    有着这种可能性,李恪简直不敢再往下面多想了。

    李恪自请为质,北上突厥数年,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叫天下人所不屑吗?还是为了给枯燥的唐史添上一笔笑料?

    可他若是拒绝呢?那他即将面临的又是什么?

    颉利的怒火,突厥人刀斧加身,甚至还会丢掉性命。

    短暂的思虑,李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色,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没想到他竟还需面对这般处境。

    “怎么?三皇子觉得困难吗?”颉利握着手中的刀柄,对李恪问道。

    “形势如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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