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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庶子夺唐-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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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骁卫的正堂之上,李恪坐于正堂正中,高甑生和王玄策分别坐于左右两侧,而一向与高甑生交好的将官则坐于高甑生的下手边,李恪带来的一众和旁人则坐于王玄策的下手边,泾渭分明。

    下马威!

    方才在府衙外,高甑生所为还算中规中矩,可如今到了府衙内,他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势力,想要李恪知难而退了。

    李恪看着堂下坐着的众人,在高甑生下手,右骁卫长史、录事、史令、六曹官员、掌固,几乎十之八九的要员都坐在了高甑生一侧。

    可高甑生在右骁卫中势力之大,李恪却也是有备而来,倒也不致被眼下的场面给吓住了。

    李恪看着下面的众人,突然开口道:“本王新掌右骁卫,诸多事务尚不甚熟稔,往后还需各位相助。”

    此次是高甑生初次与李恪打交道,高甑生闻言,只当李恪年少,不曾讲过这般场面,已有退缩之意了,于是准备再添上一把火,叫李恪彻底放权。

    高甑生起身道:“启禀大将军,我右骁卫上下一应章条,将官任免,均是由前长孙大将军所制,自是合情合理,殿下只需萧规曹随便可保无忧。”

    高甑生的意思李恪自然清楚,李恪听了高甑生的话,却摇了摇头道:“所谓新人新政,长孙顺德若是阵前冲杀,或可为良将,但若论理政,恐非良吏。以往数年,大唐十六卫岁末演武大较,右骁卫均无良绩,枉有豹骑之名,今日本王既来了,便是要再振我右骁卫雄风。”

    长孙顺德乃开国功臣,若是旁人自然不可随意指摘,但李恪贵为亲王,说上长孙顺德几句,他也只能认了,更何况李恪所言俱是实情。

    高甑生闻言,面露不屑之色,对李恪问道:“却不知殿下将欲何为,又有何良策。”

    李恪道:“右骁卫上下诸务,最为紧要者无非便是六曹曹务及士卒每日操练之事,自即日起,本王任马周为录事参军事,监理六曹诸务,以席君买暂代参军一职,掌每日士卒刮练。”

    高甑生听了李恪的话,面露惊色,右骁卫最为紧要的便是六曹和士卒操演,谁掌握了这两项,谁便掌握的右骁卫的内务和人心,李恪这一招着实是打在了七寸之上。

    只不过这马周和席君买又是何人?高甑生此前从未听闻,莫不是李恪无人可用,临时从哪儿抓来了两个无名小卒顶用?

    高甑生问道:“启禀大将军,右骁卫录事参军事及参军均已有人任,而且此二人均无过错,殿下贸然换之,恐怕不妥吧。”

    李恪笑道:“无功便是有过,右骁卫官职,能者任之,既然在任之人无能,本王便换人,有何不妥?”

    高甑生道:“殿下说眼下之人无能,难道殿下带来的人便是能者吗?”

    李恪道:“那是自然。”

    高甑生急着问道:“殿下空口无凭,何以为证?”

    李恪道:“马周本王将命他顺理曹务,若是一日理不出个头绪来,便算马周无能,本王错眼,本王自此不过问六曹之事。至于席君买,既是军中,自当以武艺论高低,右骁卫上下番宿长安三千人,若是这三千人中有一人能胜席君买,便算本王输,如何?”

 第二十四章 扬威右骁卫

    顺理各曹政务,马周若是衙中老吏费上一日并非不能,可对于席君买而言,要以一人之武力盖整个右骁卫,可就不是易事了。

    右骁卫位列南衙十六卫之列,领地方四十八道折冲府,掌兵三万六千,俱是精锐。而每年番宿京师的三千人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想要胜过他们,谈何容易?

    不过李恪对席君买却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并非被养在深宫,全然没有见识的皇子,他自幼便去了北地,后又拜秦叔宝为师,他自己的武艺便不低,他更能看得出旁人的高低。

    席君买的武力尚在苏定方之上,甚至李恪敢这么说,整个大唐军方,除了被奉为杀神的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或可胜席君买一筹外,他还不知还有谁人可以稳胜于他?

    李恪自有他的信心,但高甑生听着李恪的话,却有几分不屑。

    在他的眼中,李恪的话不过是少年无知之言罢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番宿京师的三千右骁卫藏龙卧虎,岂能无人能胜席君买一个无名小卒?高甑生不想退,也没得退,李恪之言一出,高甑生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便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右骁卫校场之上,数百右骁卫将士已经云集于此。

    他们自上峰口中听闻,新任右骁卫大将军,楚王李恪欲拜名不见经传的席君买为新任参军,总掌右骁卫士卒刮练之事,甚至还放下了话来,右骁卫上下若有能败席君买者,便可得参军之职。

    参军官拜从六品,年俸百石,职田四百亩,比起寻常士卒高出了不知多少,故而一听闻这个消息,右骁卫上下,但凡自认还有几分勇力的,无不跃跃欲试。

    消息放出去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右骁卫的校场四周便已挤满了人,看热闹的有之,来碰运气的亦有之。

    “君买,本王的话已经放出去,今日一战,是本王替你挣的扬名之机,你可莫要丢了本王的脸。”李恪站在校场阶上,看着校场中越来越多的人,对席君买道。

    席君买笑了笑,自信道:“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负重望。”

    “如此便好。”

    李恪说着,从自己的身后的马上取下了挂着的虎头湛金枪,抛给了席君买,对席君买道:“本王命军器监为你锻造的钢枪尚需些时日,今日本王便先把虎头湛金枪接你一用。”

    “谢殿下。”席君买接过李恪抛来的虎头湛金枪,拱手谢道。

    席君买握着李恪借与他的虎头湛金枪,策马下阶,来到了校场的正中,手握金枪,环视着场中的众人,朗声道:“我乃楚王亲事府典军副尉,大将军新任参军席君买,卫中之人可有不服者,尽可上前。”

    若是光看模样,席君买算不得多雄伟,也不过比寻常人壮实一些罢了,当真便能如李恪说的这般了得?一时间想要上前的人倒是不在少数。

    “我来!”

    席君买之言方落,便有人策马冲了上来,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刚被李恪罢免的参军司宁方。

    司宁方为高甑生心腹,也是高甑生一手提拔,颇有气力,擅使马槊,任右骁卫参军已满三载,绝非浪得虚名之辈,手上确有几分真功夫。

    司宁方一入场,校场之中顿时哗然,司宁方为右骁卫参军,掌士卒刮练之事,他的勇武,右骁卫上下人尽皆知。

    右骁卫众军看着场中的两人,已经开始有人猜测其貌不扬的席君买究竟能在司宁方的马槊之下走过几个回合了。

    李恪看着当先如常的司宁方,脸上也挂起了笑意。

    大唐尚武任侠,司宁方也是个坦荡荡的汉子,不欲占席君买的便宜,竟不等旁人先试轻重,自己当先上场了。

    “兵刃无情,你又自讨苦吃,我若是伤了你,可别怪在我的身上。”司宁方看席君买的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对阵经验如何比得上自己,司宁方看着席君买,自信道。

    席君买浑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司宁方闻言,冷哼了一声道:“小子狂妄,看槊!”

    说完,司宁方一夹马腹,挺槊直劈向席君买。

    司宁方手中的马槊长约一丈,比之席君买手中的金枪尚要长上一大截,可谓势大力沉,这一槊砸下,怕不有两百斤之力,常人如何能够抵挡。

    可席君买又岂是常人,他连猛虎之力尚可力当,何况司宁方的马槊。

    席君买有心借司宁方立威,见司宁方挺槊劈来,当即也策马近前,竟不举枪,只是挂身于马背之上,侧身一闪,便躲过了司宁方的一槊。

    席君买在马背之上尚且动作如此灵活,自是骑术了得,也着实叫司宁方刮目相看。

    可真正叫司宁方惊讶的远不止于此,席君买闪过司宁方的马槊后毫不回避,竟单手抓在了司宁方的马槊上沿,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你这是找死。”司宁方见席君买只伸单手,便想趁势使力,将席君买掀翻在地。

    可当司宁方真的用力想要挥槊时,却发现马槊似乎是在席君买手中伸了根一般,任凭司宁方如何使力,马槊都纹丝不动。

    “这小子竟有如此气力!”

    司宁方看着席君买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自己已经憋的脸色涨红,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自额头低落,可就是动弹不得。

    “给我起!”席君买见司宁方死死地握着马槊,一声暴喝,只以单手,竟将马槊连带着另一头的司宁方举了起来,举到了半空之中。

    “好!”

    校场中的众人何曾见过眼前的场景,顿时响起了山呼般的呼喝之声,几乎要将场中的两人淹没。

    “君买,不得伤人!”李恪看着欢呼的众人,心知立威之意已成,也不愿刚来第一日便伤了自己的麾下,便对场中的席君买道。

    “得令!”席君买闻言,高声应了一声,一撒手,任由手中的马槊和司宁方一齐摔倒了地上,疼地司宁方险些背过气去。

    只不过这还没完。

    席君买一招制敌之后,看着校场中高呼的众军,举起手中的虎头湛金枪,高声道:“右骁卫的众位同袍,今日我奉大将军之令,接掌参军一职,为使众人心服,特在此设擂,逐个迎战。然我右骁卫壮士无数,一一比下去何时是个头。如今我便立枪于此,凡能拔出我手中金枪的,便算我败了。”

    说完,席君买一夹马腹,策马飞奔往前,朝着相距高甑生身前半丈的地方猛然插下了手中的金枪。

    金枪受力,近半截深深地插进了地里,只留下后面半截在外。

    虎头湛金枪半截枪身微颤,嗡嗡作响,惊地高甑生面色苍白,同时仿佛是在挑衅着场中的众人,看着谁敢下场一试。

 第二十五章 主政右骁卫

    高甑生久经战阵,虽无甚大功在身,但也绝对不是一个草包,可就在刚刚席君买的一枪,却着实惊住了他。

    武德四年,大唐破王世充、窦建德一战,高甑生也曾在军中,高甑生曾亲眼见到秦叔宝将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插在洛阳城下,王世充军中十数人前往拔枪,却无一人拔出,最终还是秦叔宝次日再往城下拔出了虎头湛金枪。

    只秦叔宝那一枪,王世充大军为之丧胆,龟缩城中不敢应战,一将之威,竟至于斯。

    今日在高甑生的眼前又出现了同样的一幕,同一把虎头湛金枪,只不过今日插枪的人从秦叔宝变作了席君买。

    莫非眼前的这个少年竟有匹敌秦叔宝之力?高甑生看着倒插在身前的虎头湛金枪,脸上写满了惊愕。

    高甑生觉得惊讶,同样觉得惊讶的还有旁人。

    校场之上的众人看着插在场上的金枪,虽明知席君买神力,但不信邪的还大有人在,摩拳擦掌地准备上去一试。

    毕竟拔枪与对擂不同,对擂兴许会有伤了性命的可能,可拔枪却不会,就算拔不出也算不得什么丑事,可一旦运气好拔了出来,那六品的右骁卫参军可就是他的了。

    “我来试试。”就在众人火热的视线中,一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的壮汉一边把自己的手放在衣裤擦着,一边走上了前去。

    壮汉走到虎头湛金枪之前,双手握住枪身,使出浑身解数,欲往上提枪,众人看着他的模样,眼中也满是期待。

    不过众人中却有一人不是如此,那就是方才被席君买放翻的司宁方。

    司宁方自诩勇力,可就在他隔着马槊同席君买较力之时,他能感觉到席君买看似寻常的身子里似乎竟有猛虎之力,他的力气仿佛江海一般连绵不绝,他根本没有半分胜算。

    力气这种东西,有些人是练了出来的,可有些人便是天生的,非常人可以匹敌,显然席君买就是这样的人。

    而且席君买最可怕的还不止于此,这还光只是他的气力,他尚未展露的骑术和枪法又该何等了得?

    正如司宁方所想的那般,这壮汉手握枪身,脑袋憋地酱紫,可虎头湛金枪依旧稳稳地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在地上生了根一般。

    “拔不动,拔不动。”

    这壮士拔枪不动,松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面擦着头上的汗,一面还在不住地摇了头。

    这壮汉退下后,又一连数人上前,想要试上一试,可无一例外,都未能动地了虎头湛金枪分毫。

    李恪看了眼插在场中的虎头湛金枪,环视着众人,朗声问道:“可还有不服的?”

    这一次,整个校场之上鸦雀无声,显然,席君买之能已经威震全场。

    李恪见此时已经无人再敢站出来,于是道:“既如此,那席君买右骁卫参军之职便就此敲定了。”

    “谢殿下!”

    席君买走到虎头湛金枪的旁边,伸手右手,随着席君买一声暴喝,方才数人拔之不动的虎头湛金枪竟被席君买单手拔起,送到了李恪的手中。

    “席君买,席君买”

    李恪刚从席君买手中接过枪,高呼席君买的声音已经在校场之上飞扬。

    李恪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四日前席君买助李恪杀虎,使李恪拔得围猎头名,如今李恪助席君买扬名,也算是还了他。

    高甑生听着耳边连绵不绝的高呼声,他的心已经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不知李恪从哪儿搞来了这么一个怪物,竟真能以一己之力力压整个右骁卫。

    日后以李恪和席君买在右骁卫的名望,他再想有什么大动作便难了,高甑生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在六曹。

    六曹之事杂驳,又累积许久,高甑生只盼马周理不顺六曹诸事,那他至少还有一分后手。

    可高甑生却不知,席君买武艺超卓,李恪对她固然有必胜的信心,可李恪对马周的把握却更大。

    马周有萧何之才,也曾在博州任些末流小官,虽不入品级,不受刺史达奚恕待见,但刺史府衙内的一应琐务却摸得极为熟稔,应对区区一个右骁卫内务,又算得上什么难事。

    午时才过,校场之上的事情方才结束,李恪回到正堂歇息了不过片刻,右骁卫六曹衙门就传来了消息:六曹的一应事务理完了。

    王玄策并着马周一同站在右骁卫的正堂之上,王玄策的内心还未能彻底平复过来。

    方才王玄策担心马周不熟政务,特地前往陪同,故而亲眼看到了马周理政的场景。

    此前王玄策一直还不甚理解,李恪为何要对马周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如此看重,甚至以自己的随身宝剑相赠,直到方才,王玄策看着马周理政,这才全然明白了过来。

    仓、兵、骑、胄、功、法六曹之事琐碎,近年来累积的文书账册堆地有半人多高,王玄策光是看着都觉得头疼,可马周短短大半日便将事务逐一理顺,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莫说是王玄策了,就连混迹六曹十余年的诸多老吏都看着折舌了。

    王玄策甚至很是好奇,李恪到底是从何找来的这等人物?

    “启禀殿下,六曹之事臣已全盘理顺,自武德九年始,各曹主吏主事以来,兵曹卒员倒还齐备,然仓曹合计亏空粮储一万石,骑曹缺失战马共一百一十匹,胄曹铁甲无端折损三百余件,合计钱八万三千贯,此为合账,请殿下查阅。”马周捧着手中的账册,对李恪道。

    高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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