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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庶子夺唐-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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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时间久了便累患成疾。前些日子我奉父皇之命前往探望,大将军这次着实病地不轻。”

    阿史那云闻言,忙问道:“那阿爹可有问诊?大夫怎么说?”

    李恪叹了口气道:“我大唐良医无数,太医署更是圣手如云,若只是体疾,哪怕遍寻天下良医也当为大将军诊治。可大将军染的却是心病,药石无用,医之不易。”

    一只雄鹰,被折去了双翼,困锁于牢笼之中,这样的日子过地久了,哪怕这只雄鹰身子骨再壮,也终有撑不下去的一日。

    如今的颉利便是这只雄鹰,而自打他被缚来长安后,虽然侥幸保住了性命,但也彻底毁了他的心气,原本意气风发的突厥可汗,如今每日只能躲在府中长吁短叹,借酒浇愁,这样的日子颉利又岂能活地长久。

    颉利的心病是什么,阿史那云清楚,李恪清楚,李世民清楚,天下人也都清楚,但这心病虽然人人都清楚,却谁都医不好,也不能医。

    颉利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突厥剩下的族人,这对于他而言已然很是不易,至于再复自由之身,他从不想,甚至不敢想。

    贞观五年,颉利的身子便曾几番不适,李世民曾因虢州多山,多獐鹿之类,有意命颉利为虢州刺史,使颉利可射猎以自娱,可颉利却连番推脱,不敢领命,只是要留在这长安城。

    不是颉利不愿外放,而是他清楚,只有他留在长安,他的族人才会安全,他若离开了长安,谁知道李唐的屠刀何时以何等的缘由便会向突厥人挥去。

    颉利因为自己的野心已经将突厥拉进了万劫不复之地,又岂能再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再陷突厥于死地。

    李世民虽然大度,堪称仁德,但颉利也绝不敢冒这个险。

    既已提到了颉利,两人间的氛围便一下子沉抑了下来,阿史那云挂念颉利的身子,两人坐在桌前,菜非但一筷未动,就连窖藏的美酒都未曾开了封泥,不过简单地说了些话,阿史那云便告辞往长安接着赶去了。

    久别重逢后的短短相聚,简单,更兼匆忙,自不是李恪想要看到的,可李恪却还不知因在何处。

    阿史那云走后,丹儿陪着李恪待在内间之中,看着李恪似有些低落的模样,心中既心疼,却也有些无奈。

    自家殿下虽聪敏非常,但在这儿女之事上竟显得有些笨拙,连女儿家小小的心思都未能猜透。

 第三十一章 汉王李元昌

    颉利病重,自打李世民命李恪开了头,来往颉利府上探病的人便渐渐多了起来,朝中权贵,甚至诸多宗室子弟也都纷纷前往,只不过他们前去的目的却各不相同。

    来的诸人中,有的盼着颉利生,有的则盼着颉利死,还有的则是两不相干。

    如今的颉利虽已不掌权,但他毕竟是突厥最后一个掌权的可汗,仍是许多突厥百姓心中的王。

    颉利若活,哪怕他在长安纹丝不动,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同样可以稳定突厥人心,可颉利若死,突厥人连名义上的首领都失去了,谁都不知道未来的突厥将会走向何处。

    但世事也总是这样,危机便是与机会共存,就当整个突厥的危机缓缓降临的时候,却有人嗅到了其中藏着的机会,动了心思。

    汉王李元昌,太上皇李渊第七子,年方十四,刚巧与李恪同年。

    李元昌很有几分文采,少时便精笔意,善行书,画花鸟,甚至就连丹青大家阎立本都对他颇为推崇,在朝中也颇多赞誉,也正是如此,李元昌很得太上皇李渊的喜爱,时常带在身边。

    这一日李渊闲来无事,正往颉利欲往颉利府上探视,而此时李元昌正陪在李渊身旁,便要李元昌陪他同去。

    对于颉利这个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李元昌本提不起多少兴趣,但既李渊开了口,李元昌毫不犹豫地便应了下来。

    李元昌很聪明,活得也比李渊余子更加舒坦。

    一十四岁,李元昌本该已经同他的兄弟一般,准备着该往封地任官,外放地方了,可却因为太上皇的偏爱,李元昌竟能留在京中,恣意享乐,李元昌自然知道自己能有今日逍遥靠的是什么,又岂会有半分忤逆李渊的意思。

    他很清楚,只要他能够讨得李渊的欢心,整个长安城中,就算贵为皇帝的皇兄李世民,也会对他忍让三分。

    李元昌与颉利不相熟,他本以为他只消陪着李渊在颉利府上待上片刻,便该思索着如何早日离去,毕竟他市井上的三五好友已在平康坊撷玉楼为他备好了雅间,只待他前往了,他岂愿在颉利这里耗费太多时间。

    可就当李元昌跟着李渊见了颉利,偶然看到陪在颉利身旁的阿史那云时,李元昌竟忘记自己原本盘算着的是什么了。

    与粗狂的颉利不同,阿史那云虽是突厥女,但却生地很是俏丽,更为难得是阿史那云比起寻常的中原女子,眉宇间更多了几分英气,这是李元昌从未见过,也从未接触过的。

    阿史那云穿着一身马蔺花镶边,月白色的窄袖胡服,腰系云纹饰带,简单地挽起发丝,以银簪轻束,不着粉黛,简单,也没有半点多余的坠饰,可就是这样,却一下子抓住了李元昌的眼睛,叫他想挪,却又舍不得挪开。

    阿史那云被唤作草原明珠,自不同于寻常突厥女子,不只是草原上的男子,甚至就连汉人男子,也同样为之神迷,以至于当李元昌自颉利府上离去,脑海中尚且都是阿史那云的模样。

    “王爷这是怎么了,可今日天气转凉,染了风寒?”晚间,平康坊撷玉楼中,李元昌的好友孙放见李元昌有些魂不守舍,与以往的模样大相径庭,只当是李元昌身子不适,于是问道。

    李元昌闻言,摇了摇头道:“无妨,本王的身子好得很。”

    孙放听着李元昌的话,看着陪侍在李元昌身旁的两个容貌娇艳的清倌人,不解地问道:“那王爷这是为何?”

    李元昌摇了摇头,叹道:“唉,左右都是这些模样,看得多了,着实无趣地很。”

    孙放惊讶道:“这撷玉楼已是长安青楼之冠,美人无数,竟没有使王爷何意的人儿?”

    撷玉楼已是整个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青楼,陪侍在李元昌身旁的两人更是上上之选,若是连撷玉楼的姑娘都不叫李元昌满意,那今日想要李元昌尽兴而归,怕是难了。

    李元昌点了点头道:“一堆庸脂俗粉,岂能入本王之眼。”

    李元昌之言一出,不止是孙放,其余席间的众人的脸上也都颇为难看。

    今日他们做东,宴请李元昌,本是有事相求,可如今看李元昌的模样显然并未尽兴,他们如何开得了口?

    孙放能搭上李元昌这样的权贵,靠的便是溜须拍马,揣度人心的本事。

    孙放看着李元昌,想着李元昌往日最喜的便是来撷玉楼耍乐,今日性情大变必有缘由,于是问道:“莫不是王爷今日见着了什么美人,一下子旁人竟都入不得眼了?”

    李元昌闻言,脑海中越发想起了白日里见着阿史那云的模样,于是笑着问道:“你可曾见过样貌俏丽的突厥女?”

    孙放听了李元昌的话,顿时哑然,就连席间伺候着的撷玉楼的姑娘们也都满脸疑色。

    自打突厥降唐,上万突厥人入关中定居,他们多多少少都见过突厥女子的模样,在他们看来,突厥女子大多模样糙实,肤色暗黄,如何比得上中原女子来的娇美?

    陪侍着李元昌的女子倒了杯酒,端到了李元昌的嘴边,娇声道:“王爷好伤人心,莫非在王爷的心中,妾等竟连突厥女子都不如吗?”

    李元昌闻言,不耐烦地推开了怀中的女子,不耐烦道:“你们如何比得上她。”

    孙放何曾见过李元昌这般模样,忙问道:“不知是哪家女子,竟能叫王爷如此上心?”

    李元昌回道:“今日本王见到的乃颉利之女阿史那云,今日本王在颉利府上初见她时,便觉得她与我大唐女子不同,一时间惊为天人。”

    孙放接着问道:“当真如此貌美,竟能叫王爷金口称赞。”

    李元昌道:“本王若能得之,纵死无憾。”

    孙放道:“以王爷的身份,要纳一个番邦女子岂不是她的幸事,又有何难?”

    李元昌贵为亲王,又是李渊爱子,而颉利已然失势,在孙放等人看来,李元昌要娶阿史那云,自然不是难事。

    不过李元昌却摇了摇头道:“你等不在朝堂,自然不知,颉利虽不比当年,但身份也不同寻常,就连陛下都对他颇为礼敬,他的女儿岂是易得的。”

    孙放听了李元昌的话,哪还不知他的心思,

    孙放在脑海中思虑了片刻,突然来了主意,讨好地对于李元昌道:“小人倒有一策,愿为王爷分忧,保管叫王爷抱得美人归。”

 第三十二章 李承乾之忧

    李元昌虽为亲王,但却不掌实权,他能横行无忌靠着的也大多是李渊的宠爱,朝中上下,明里暗里不买他账的却大有人在。

    所以李元昌想借助朝臣之力自不大可能,但李元昌却有一个比任何朝臣来的都大的助力——太子李承乾。

    论辈分,李元昌乃李渊之子,而李承乾却是李渊之孙,李元昌算是李承乾的叔父,但李元昌与李承乾生于同年,两人年纪相仿,所差不过数月。

    也许正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大的缘故,两人也走的也极近,关系甚笃。

    就在李元昌见了阿史那云的次日上午,李元昌心头痒地很,一早便忙不迭地赶往了东宫。

    “小皇叔今日这是怎的,为何一早便来东宫见我?”此时正是李承乾读书的时候,东宫的侍婢突传汉王求见,李承乾当即命人把李元昌带到了他的书房,不解地问道。

    按辈分,李元昌乃李承乾叔父,李承乾自当以皇叔相称,可按年齿,李元昌比起李承乾还要小上三个月,故而李承乾便唤李元昌一声小皇叔。

    李承乾称李元昌为皇叔,但李元昌在李承乾的面前却丝毫不敢拿大,尤其是眼下李元昌还有事相求于李承乾。

    李元昌俯身拜道:“臣有要事相请,还望太子相助。”

    李元昌少时便同李承乾一起长大,相交甚密,私下里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此时此地并无外人在场,李元昌突行大礼倒是叫李承乾有些猝不及防。

    李承乾连忙上前将李元昌扶起,道:“小皇叔快快请起,有话大可起来说,这是何意。”

    李元昌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望太子莫要推辞。”

    李元昌的举动叫李承乾越发地不解了,但李承乾同李元昌一向交好,倒也不会轻易回绝他的请求。

    李承乾道:“小皇叔但请之言,若在本宫力及之内,自当相助。”

    李元昌道:“臣昨日相中了一名女子,欲迎入府中,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故想请太子助一臂之力。”

    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不禁笑道:“我道是何事,原来如此。小皇子相中良人,这是好事。却不知小皇叔相中了京中哪家小娘,若是方便,本宫请母后出面亦非不可。”

    李承乾之母贵为皇后,长安城权贵人家的主母少有她不熟识,以长孙皇后的面子和李元昌汉王府的富贵,岂会有说不来的女子。

    不过李元昌想了想,却面露难色,对李承乾道:“此事恐怕皇后未必肯出面,臣相中的不是寻常人家女子。”

    李承乾闻言,奇道:“哦?不知是何家女子,竟能叫小皇叔如此上心?”

    李元昌顿了顿回道:“臣相中乃颉利之女,阿史那云。”

    “颉利之女?”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讶然唤出了声来。

    李承乾原本只当李元昌相中的是哪户权贵家的小娘,亦或是世家女,可万万没想到竟是阿史那云,这下子李承乾终于明白李元昌如此谨慎的原因了。

    颉利病重,危在旦夕,阿史那云乃是为探望其父之病,专程自阴山赶来,这个节骨眼,哪会有谈婚论嫁的心思。

    若是在这个时候提此事岂不是强人所难?就算是李世民也绝不会同意。

    更何况,李承乾还有另外一个顾忌,那就是李恪。

    长安坊间传闻,李恪在突厥时便与阿史那云意趣相投,私许终身,李恪还曾因此事在朝堂之上被言官弹劾,他若是帮着李元昌求娶阿史那云,岂不是明摆着的开罪李恪?

    李承乾问道:“你可知阿史那云是何人?现在又是何时?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开罪三郎?”

    这个时候求娶阿史那云,非但时机不对,而且为了一个女子开罪势头正盛的李恪,着实划不来。

    可此时的李元昌早已满眼都是阿史那云的影子,又哪里还听得进旁人的话。

    李元昌道:“楚王不过是庶子,太子才是嫡长,这天下早晚都是太子的,太子又何必畏他?”

    “本宫非是畏他,只是此事颇不妥当。”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不禁摇了摇头。

    仔细论起来,李承乾倒也不是怕李恪的,只是眼下李承乾和李恪虽然暗自较力,但明面上还未撕破脸,若是为了一个女子同李恪结仇,李承乾觉得很不值当。

    不过李元昌倒也是有备而来,李元昌对李承乾道:“楚王虽是庶子,但却极得陛下恩宠,向不安分,他对东宫之位未尝不是虎视眈眈,难道殿下便能眼睁睁地看着楚王坐大吗?”

    李承乾听着李元昌的话,面露不解之色。

    李元昌能否迎娶阿史那云,与李恪在朝中坐大有何干系。

    李承乾问道:“小皇叔的意思是?”

    李元昌回道:“楚王少时为质突厥,与突厥各部首领便极为相熟,相交甚笃。若是待将来颉利故去,突厥上下群龙无首,突厥各部中必定多有投靠李恪之人,到时李恪的势力自然大涨,到时威胁的还是太子啊。”

    李恪少年时在突厥待了四年,在对突厥之事上,李恪的优势是任何人都比不过的。在京中为官的突厥之人,与李恪交好的着实不少,这也正是李承乾所担忧的地方。

    李承乾问道:“突厥降臣固与楚王走的近些,可与你要迎娶阿史那云又有何干系。”

    李元昌回道:“阿史那云乃颉利嫡女,在突厥百姓中也颇有声望,我若是能娶得阿史那云,便可助太子拉拢突厥降臣,分离李恪之势,岂非一举两得?”

    听了李元昌的话,李承乾不禁陷入了深思。

    如今的李承乾虽也年少,但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乖巧读书的孩童,他已经开始逐步地接触朝堂,品尝权利的滋味,也开始知道谁会是他未来的劲敌。

    长安,乃至整个大唐,论名分,他虽是东宫储君,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匹,可论声望,他却远比不得他的三弟李恪,普天之下,知有楚王而不知有太子的百姓大有人在,李承乾对李恪又岂会放心。

    而如今的突厥虽已国败,但实力依旧庞大,若是李恪当真能收突厥之力为己用,着实叫李承乾很是头疼。

    此前李承乾一直苦无良策对付李恪,压制李恪之势,但如今,从李元昌的口中,李承乾却想到了一种可能。

    李承乾当即道:“要本宫助你倒也并非不能,不过你需得听从本宫的安排,不得胡来。”

 第三十三章 联亲

    依李元昌之意,他本欲请李承乾出面,向李世民提起大唐与突厥人联姻之议,而后将阿史那云许给他。

    李元昌想的倒是挺好,但李承乾听了李元昌的话,却动了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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