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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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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整整八万骑兵呢!还有四万关宁军的狗腿子!快逃吧!”

    “是啊是啊!别往哪儿去了!快逃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简短交谈的时候,其余惊慌的百姓已纷纷而至,见一辆马车停在当街,旁边一个英俊的青年文士正在垂询,便都好言相劝。

    谁想这年轻文士非但不听劝,反倒勃然大怒,一张俊脸也因此而显得通红且狰狞,大声喝止道:“逃?尔等不思守城退敌,却只知道逃么?

    京城虽大,却也是有范畴的。若真有如此多的骑兵突袭而至,破城就在须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尔等逃得了一时,还能逃得了一世么?”

    “这……”百姓们为其气势所震慑,正自踌躇犹疑。

    正在这时,只见马车的帘子一掀,竟从中走出一名青年文士,一看便觉儒雅沉稳,且腰悬三尺青峰,最重要的是身着大明官服。

    虽是文官服饰,但却立刻便成了在场百姓的主心骨。

    毕竟华夏百姓在有困难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这群狗日的当官的都在干嘛!怎么还不来!

    现在当官的来了,便都自然而然地围拢在了他的身边。

    这青年官员也确实没有叫人失望,一点儿官腔都没打,立刻便手握剑柄,肃容大喝道:“尔等若是怕了,便自请离去,引颈等待就戮。若尚有男儿气概,便随某往城外,一探究竟。”

    (

 第一百六十章 青年官员的浩然正气

    青年官员说着,便铿锵一声拔出佩剑,喝道:“福伯。”

    “老爷。”

    “驾车。”

    “诺。”老车夫福伯轻声应诺,便猛然一抖马缰,蓦然大喝,“驾。”

    中气十足,精神抖擞,动作利落。

    在他的驱使之下,简陋的马车一往无前,颇有几分“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一支。

    车上的文士,迎风而立,剑指前方,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势。

    年轻文士虽未携带佩剑,竟也毫不犹豫地一夹马腹,紧紧相随。

    百姓们见状,深藏于心中的炎黄正气终被点燃,随着与年轻文士交谈的那名百姓一声发喊,振臂一呼,便都跟在了后边。

    前边正惊慌逃遁的百姓们,见了这辆逆行的破马车,一抬头便见车上站着一个文官打扮的儒雅文士,目不斜视,不怒自威。

    便都下意识地让至两边,硬是在这拥挤的广渠道上,留出了一条通往城门的通道,使得马车载着文士毫无障碍,迅速地直抵城门。

    此时,多数的百姓都已奔入城内,其余的也都绕着城墙四散而遁,守卫广渠门的五城兵马司,也似乎搞清楚了一些状况。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保持着戒备的姿势缓缓退入城内,并硬着头皮想要关闭城门。

    “住手。”

    就在两扇厚重的广渠城门缓缓闭合,将要完全合上之时,一声来自城内的大喝,终于让之留下了一丝缝隙,也给许久未尝战事的大明京师,保留了一份尊严。

    城门守卫们往后望去,只见一辆简陋的马车迅速驶来,其上立着一名青年文官。

    看其官服,在高官王侯遍地的京师,品秩并不显得很高。

    然而其剑指前方,肃容而立的样子,顿时便令沉着的气息扑面而来,其官服在弄堂风的宰割之下猎猎作响,更为其平添了几分声势。

    守卫们如遇救星,立刻躬身抱拳:“大人!”

    队正更是立刻上前,为其牵马坠蹬。

    然而,这文官却毫不领情,而是以很淡却又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打开城门!”

    “大人?”队正大惊,犹疑。

    青年文官勃然怒道:“现为何时?尔竟敢擅自关门,其罪之大,实与谋反无异。某且问你,城外的八万异族铁骑与四万关宁铁骑,可是你亲眼所见?所谓的异族,究竟是蒙古诸部,还是女真建奴,抑或久未犯边的倭寇?”

    “大人……”队正惊呆了,城外那八个少年骑兵与一条大黄狗的身影映入脑海,顿时汗如雨下。

    青年文官见他还不开窍,终于忍不住骂道:“蠢货!吾大明屯重兵于九边,厂卫广撒网于天下,若真有十二万铁骑闯入关内,怎会兵临京师方才察觉?汝大祸临身尚不自知?且是诛九族的大醉!还不快开城门!”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队正悚然一惊,下令的同时,也慌忙上前。

    “待吾会会这八万异族,四万关宁!”随着城门再度缓缓开启,凌冽的寒风瞬间便灌入了城门洞里,青年文官却无丝毫瑟缩,反而使劲舒展身躯大喝一声。

    老车夫福伯毅然轻抖马缰,架着自家老爷,缓缓出城。

    虽只一人,一马,一车,一夫,却犹如携着千军万马出城一般。

    “保护大人!”

    城门守卫们好歹余勇尚存,随着队正一声大喝,便将马车团团簇拥,护着青年文官来到城外,停在拒马之前,与来自关宁的少年铁骑,隔着七八十步而对峙。

    百八十步的距离对于拥有精湛马术,骑着精品战马的关宁少年来说,须臾便至。

    当城门缓缓闭合的时候,其余七人便都看向重真,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上前阻止,然后解释清楚。

    黄重真却知这万万是不可行的,若城门真的闭合并且上榫,他会立刻拨转马头,将八匹精锐的战马藏起来,让极通人性的二狗暂时看管。

    然后,乔装成普通百姓的样子混入城内,见过魏忠贤之后,便会带着对大明京师的失望,立刻回到关宁防线上,全力以赴备战即将到来的宁锦之战,便当此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就算事后有御史言官籍此弹劾袁崇焕也不用怕,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摄像头,兹事体大,若非抓个现行,或者掌握实打实的证据,便极易被人理解为诬陷。

    事实上,已经有着御史言官表达出了对于袁崇焕这员封疆大吏的担忧,但是到目前为止,不论是天启皇帝还是魏忠贤,都采取了绝对信任的态度。

    毕竟有了熊廷弼的前车之鉴,万岁九千两位爷便都知晓,辽东并不是那么好守的。除了熊廷弼之外,便只有孙承宗和袁崇焕师徒,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袁崇焕更是以孤军守宁远,为大明取得了自与建奴开展以来的首次胜利,一时之间,人心振奋。

    若不依靠他,还能依靠谁?如高第一般龟缩入关的东林书院毕业生么?

    黄重真直觉七八十步外与自己对峙的这个青年文官,并非毕业于文官迭出的东林书院。

    因为,东林士子装得出一副忧国忧民与仁义道德的样子,却无法从骨子里透出这样一股浩然正气出来,也轻易不会具备直面骑兵的热血与勇气。

    黄重真在打量青年文官的时候,后者也飞快地将他们一一打量了一遍。

    一二三四五……八个骑兵……八万异族铁骑……

    饶是青年文官涵养极好,且年纪轻轻便城府颇深,还是忍不住有种骂娘的冲动,道:“这便是尔等口中,连鞑靼瓦剌还是女真建奴,都分不清楚的八万异族铁骑?这装扮,这气息,哪里是异族所能装扮出来的,分明就是吾汉家同胞!”

    他的双目虽仍然盯着重真八人,队正却知道这讥讽之言是对自己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守卫说的,忙拱手尬笑道:“是吾等眼拙,还请大人恕罪……”

    “嬉皮笑脸,成何体统!”青年文官微微撇头呵斥一声,便又将目光在蹲于大黑马旁边的二狗身上停留了一瞬,悲愤而又自嘲地叹息道,“一只黄犬四条腿,四万充作异族狗腿的关宁铁骑,倒也并非空穴来风!”

    “你说什么?”

    “放什么狗屁!”

    “哪只狗在乱嚼舌根子,有本事站出来,爷爷保证不打你!”

    其实自古以来,京官京兵与边关将士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一种互不理解,更互不服气的状态,有时候很微妙,有时候很较劲,有时候还会发生摩擦冲突。

    一方认为自己常年戍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另一方却认为他们不是诉苦就是夸大功劳,有事没事还杀个良冒充军功。

    所以,青年文官这句并无恶意的无心之言,倒成了激起千层浪的石头。

    祖宽等人纷纷出言反驳叫骂,自诩儒雅风趣的吴三桂更是极为激动。

    便连古井一般的周吉,都忍不住握紧了双拳,二狗都以示抗议地汪汪直叫,直到黄重真轻轻唤了一声它的名字。

    青年文官自知失言,倒也拿得起放得下,拱拱手以示歉意。

    在文官大行其道,武将处处掣肘的年代里,能有这样的礼遇,足够让祖宽这些糙汉们受宠若惊了,于是针对他的愤怒之火立刻消失无影,转而直指城门守卫。

    被八个虽然年纪不大,身躯却已颇为健硕雄壮的骑兵,用铜铃般大小的牛眼瞪着。

    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城门守卫们,心里还真有点儿怵,又自知理亏,便硬是憋着没有反骂回去,从而将矛盾升级,而是学着青年文官的样子,抱拳拱手,以表歉然。

    礼仪之邦,以礼相待,且同根同族,无仇无怨,很多事情,一笑置之即可,没必要抓着不放。

    黄重真挥挥手示意大伙儿安静下来,拱拱手便算打过招呼了。

    其余六人见状,便也当即释然了,纷纷拱手回礼。

    唯独吴三桂还有少许不忿,但见这青年文官身上穿的乃是外放知府的官服,只见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便立刻也换上了一副笑脸。

    青年文官见状,便也现出了一抹儒雅的笑容,说道:“兹事体大,不若就此作罢,如何?”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立于马车旁的队正,见后者忙不迭连连点头,还不断地朝着前方八骑打躬作揖,便又目光一转,看向前方的八个少年。

    黄重真抱拳笑道:“多谢大人从中穿引,吾等也正有此意。”

    周吉等六人也轻轻点头,吴三桂更是抢着说道:“是啊是啊,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况且这也不算仇怨,顶多算是个美丽的误会。”

    青年文官欣慰地点点头,笑道:“若某所料非差,尔等便是辽东巡抚袁大人麾下从属,替吾大明扼守辽西要冲的关宁军将士吧?”

    “哪里哪里。”

    “岂敢岂敢。”

    哪有人不喜欢被别人称赞的,青年文官一句信手拈来的,也不见得带有多少溢美之词的赞美,却让一帮少年老兵们喜笑颜开,与有荣焉,却又扭捏作态。

    “哈哈哈!不错!正是某等!”吴三桂最是讨厌这样的装蒜行为,于是便表现得极为吸引人的眼球。

    只不过,青年文官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投向正中的那个面庞黝黑的少年,静待他的答复。

    吴三桂的大笑顿时变成了尬笑,黄重真无奈,只好拱拱手道:“大人谬赞。”

    “某家非是称赞,只是如实而言罢了。”青年文官认真地肯定了一句,便又问道,“此番入京师,却是为何而来?”

    吴三桂从这青年文官年纪轻轻便可外放成为一地知府的经历,大胆推测其定是阉党门徒,有心结交,于是便又抢着说道:“魏公公寿宴在即,吾等远道而来,自然是为恭祝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佑吾大明……”

    黄重真知道大明末年既有满腔热血又有浩然正气,而且还符合年纪的能官干吏不多见,故而青年文官一出场,便已在猜测他的身份。

    并且,就在在孙传庭、卢象升,甚至洪承畴这几个历史名人之间转来转去,却又不敢确定。

    听到吴三桂这么说,便情知要遭。

    果不其然,刚刚还笑意吟吟的青年文官,几乎是在瞬间就变得面沉似水,蓦然喝道:“既然如此,皇城当前,还不下马!”

    “呃……这……”吴三桂愣然看向黄重真,却见从来都是不卑不亢的后者,已是乖乖地跃下大黑马,并且还左牵黄由牵黑,让至路边静静而立。

    周吉等六人唯重真马首是瞻,无需他吩咐,便已照法施为。

    吴三桂顿时满面通红,心中无比羞愤,却也只能有样学样。

    青年文官倒也未曾料到向来桀骜的边关将士,会因自己的一句话而变得如此乖巧,稍稍一愣,心中便已有了些许猜测。

    一双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在重真身上转了一转,满腔怒火最终化作一声冷哼,还剑入鞘,转身朝高大沧桑的皇城,投去深深一瞥,便叫着老马夫道:“福伯。”

    “老爷。”

    “驾车,离开这些竖子。”

    “诺。”老马夫应诺一声,便一抖马缰,架着马车,载着主子,沿着官道向着远处,缓缓驶去。

    马车错身而过之际,黄重真下意识地抱拳告别,青年文官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却只拂袖冷哼,便昂首挺胸,迎风而立,如出征的勇士一般,傲然离去。

    祖宽等人见状,自是愤愤不平。

    心怀怨恨的吴三桂更是抱怨道:“阿真,他在骂我们诶,你还对他如此礼遇。”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吾等只是顺带,他骂的主要还是这里面的人。”黄重真咧嘴笑道,“外有少年戍边,内有青年支柱,谁说这大明天下已糜烂至无可救药的?”

    “谁说的?究竟是谁说的?”众少年耳听得重真用很轻的音量,却说着分外深沉的话,便随着他悄悄所指看去,入目的赫然便是高大伟岸的皇城。

    便是再桀骜的边关将士,都逃不出阶级的限制。

    且大明王朝在这些年中,虽然随着辽东的数次战败而有所式微,如一条沧桑巨龙,受创颇重。

    然而巨龙百战之威更甚从前,还不是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兵将,都能撼逆与质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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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正气浩然如卢象升者

    故而,便连吴三桂都立刻缩起王八脑袋噤若寒蝉,还顺势将目光定格在了与青年文官一道出城的年轻文士身上。

    大明皇城,威严不可触逆,边关将士别说纵马奔驰,便是骑着高大而富有野性的战马进入城池都是一种罪过,除非是受到御旨特批的有功将士。

    大明对于武将的要求堪称苛刻,普通将士回京之时,在距离城门百十步开外便要下马步行,以此磨去身上的桀骜之气,同时显示皇城之威严。

    也正是因此,黄重真才会在击中采花贼之后,在这大致的距离之外,赫然展现了一手精湛的骑术。

    并且在这之前,再也不肯逾越雷池半步——开玩笑,你京师想以规矩给我来个杀威棒,我便在规矩之内,回敬你一记下马威。

    好叫京师的大兵小将大官小吏们知晓,苦苦屯驻九边重镇的兵将们,尤其是驻守辽西走廊的关宁将士,可不是好欺负的。

    反过来,大明对于文官的宽宏,似乎犹在明确规定“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大宋之上,受十里秦淮脂粉文气的影响,对于文士的追捧也有些过分热烈了,尤其是年轻的,好看的,一看便知有大好前途的。

    这名骑着挨过刀子的代步用的游春马,摇着折扇招摇过市的年轻文士,无疑便是此类社会风气下的产物。

    当那个关宁少年牵着高大雄壮,荷尔蒙气息爆棚的八匹战马走近的时候。

    正努力伸长脖子挥着手,为青年文官送行的年轻文士倒也不觉得什么,他座下的游春马却骤然变得焦躁起来。

    尤其,是当吴三桂让自己的坐骑凑过去的时候,更是陡然惊变,竟首次对背上的人类产生了反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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