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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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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人也要到了,满将军就先回去休息吧。购买蒙古战马之事刻不容缓,有劳满将军,明日便出发吧。”袁崇焕说着便再次举杯。

    满桂其实快要喝不下去了,见状却也只好舍命陪君子。

    仍是滴酒不洒,喝完之后把酒碗重重地往桌面上一顿,又狠狠瞪了重真一眼,道了声“末将告退”,便摇摇摆摆地走到门外,在亲卫的搀扶之下,回营去了。

    听着这一帅一将才只三言两语,便将决定了重真的去留,而他本人却连发表意见的资格都没有,正自暗叹这便是小人物的无奈与悲哀。

    却听袁崇焕轻轻哼了一声,道:“这家伙,看似耿直憨厚,其实就跟所有看着粗犷的蒙古人一样,精得跟个猴儿似的呢。”

    重真道:“如此一来,满将军麾下之骑兵,便略高于祖将军赵将军他们了。”

    袁崇焕道:“本帅要的就是这效果,并且有你这只大蝗虫与小桂子那只猴儿精在,本帅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袁崇焕显然将“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理解并且运用得淋漓尽致。

    幸好重真才不会上了他的狗当,见饭菜因为满桂光顾着喝酒而剩下了许多。

    便叫袁崇焕的第八号狗腿子,给自己盛来一大碗满进满出的饭,然后大喇喇地坐在了满桂坐过的位置上,便稀里哗啦地吃起来。

    “这小子……”

    向来严谨的袁崇焕不知为何,竟爱极了他的这份不羁与洒脱,宠溺地将那支被满桂撕扯过的狗腿递过去,却被他大方地赐给了在一旁馋得口水横流的袁八。

    看着二人狼吞虎咽,袁崇焕索性唤人端来满满的一大桶饭,还叫候在院内的另外几个家丁,也一并进来吃。

    于是,一众投身于他少年狗腿子,便欣喜若狂地围着心爱的袁大帅,一边伺候他喝酒,一边就着简单的肉食与咸菜,稀里哗啦地吃着饭。

    “真是一群饭桶。”

    袁崇焕先是哈哈大笑着骂了一句,旋又宠溺而又不无羡慕地瞅着这群精力旺盛的大小伙子,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

    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在母亲身旁也是这样一幅生怕吃不饱的样子,笑着笑着,喝着喝着,沧桑的眼眸深处饱含热泪,最终也就终于喝醉了。

    重真不知他仅仅是心醉了,还是全身心都醉了,不过还是将他背回房内,简单洗漱,嘱托袁三好生照顾,才回到了自己新分配的单独营房之内。

    烛光明灭的房中,忽然闪出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朝床上正打着愉快小呼噜的袁崇焕轻轻一揖,小声道:“两个小小守备却各自统御五百骑兵,会否不太合适。”

    袁崇焕当然知道自己的这名文士家奴是什么意思,无非便是关宁军中都司、参将、游击等武将如云,守备的军衔并不足以服众。

    然而,他却连鼾声都没有停止,只是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用近乎梦呓般的声音嘟囔道:“寒门将门,某要的就是这效果。”

    文士闻言,简单作揖便又隐入了黑暗之中,没人知晓他是怎么进出房间的。

    袁崇焕的小呼噜,也很快转变成如雷的鼾声。

    唯一留守房内的武士家奴袁三,始终都守着那盏昏暗的烛灯,愉快地打着瞌睡,除非袁崇焕鼾声忽止,才会睁眼瞅瞅大帅,直到他鼾声再起,才又昏昏欲睡。

    从始至终,似乎无所谓那个文士,是如何出现的,又是于何时消失的。

    但若是重真在此,见状之后必定会感慨万分:如今之大明,无论武将还是文官,豢养家奴,已蔚然成风矣。

    就是不知,此乃好事还是坏事,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简单而又隆重的年关,很快就过去了。

    这大概是辽东人过得最安心,也是最快乐的一个春节了。

    便连北方的关内人士,尤其是临近山海关的河北山东山西之地,也因建奴的终被克制,以及关宁军的蒸蒸日上,而更加欢天喜地。

    虽说很多地方的底层百姓,日子着实过得十分紧蹙。

    然而,善良的华夏百姓总是会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安慰自己,熬过了这几天,便又是一年。

    又会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坚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重真觉得,支撑华夏风风雨雨走过了沧海桑田五千年的,便是基于基层百姓的这种良好心态,坚定信念,以及镌刻在骨子里的善良,柔韧,与勤奋。

    正当内地百姓处于春节的余韵之中,并喜滋滋地准备迎接元宵的时候,关宁军已然再一次地开始忙碌起来。

    犹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赫然正是奴酋携未尝一败之威势,滚滚而来之时。

    关宁地区除宁远一城之外,在窝囊废一般的辽东经略高第的带头之下,无论军民尽皆狼奔豕突,慌乱退入关内,便连许多的堡寨粮食,都舍弃了。

    想起那时的狼狈,想起那一场守城之战的艰难与侥幸,关宁上下无论军民,无不卯足了劲儿训练,固关,备战。

    (

 第两百壹拾陆章 勤奋好学的周吉

    想起了那一次的誓死守卫,竟令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后金,损失惨重,铩羽而归,便连奴酋都因被炮弹击中而间接身亡。

    关宁上下无不热情高涨,坚信哪怕后金建奴在新任大汗黄台吉的鞭笞之下,卷土重来,也一定会再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满桂带着小股骑兵,通过努鲁尔虎山的小道,去往察哈尔、喀尔喀等蒙古诸部购买战马去了。

    就重真所知,天启七年初经过了新一轮势力洗牌的后金,仍将正面进攻关宁防线与大明死磕,作为直接伐明的战略。

    无论是“东征朝鲜,断其旁援”,还是“西征蒙古,迂回包抄”等高明的战略思想,都远未产生。

    朝鲜仍是大明的死忠粉,虽然陆路被切断了,但是海路有着皮岛这个桥头堡,以及登莱水师的护卫,广阔的海域仍被大明所牢牢掌控,因此仍然畅通无阻。

    松散的蒙古诸部也仍在观望,并在林丹汗的统御之下,偶尔产生一些坐山观虎斗,或者浑水摸鱼的念头。

    因此,重真觉得满桂的成功概率还是很高的。

    再加上拥有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助阵,豪迈的蒙古汉子但凡是喝着了这款比马奶酒更加带劲的酒儿,还怕不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么?

    除满桂外,关宁军的另外两大总兵,祖大寿驻守于锦州,副总兵左辅朱梅辅助之,可见袁崇焕对于这座新兴坚城的重视,以及寄予的厚望。

    赵率教分兵驻于松山、杏山二地,以为祖大寿旁援。

    大兴堡、塔山等城寨的防御能力,正在进一步加固。

    重真眼中的明末形式,没有比这段时间更好的了。

    以大明目前的国力,如袁崇焕麾下的五百名重骑兵,是没有办法扩建的。

    然而,人手一件中型铠甲,一支火铳,一支强弩,数支短矛,一支长枪,一柄斩马,如此多配备式的关宁骑兵,却是不在话下。

    这就是关宁铁骑,既有强大的较远距离射击能力,也有毫不认怂的近战拼杀勇气,哪怕是正面碰上建奴骑兵中最为精锐的白甲铁骑,也有硬刚之力。

    毕竟,就算是白甲骑兵的铠甲,哪怕是奴酋起兵之时,被女真族萨满大巫加冕了刀枪不入巫术,象征着女真最强巴图鲁荣耀的十三副古老遗甲,都不具备抵挡威力强大的三眼鸟铳的防御能力。

    而且,重真的作战思想更为偏执,讲究剑走偏锋,枪出如龙。

    一发铁砂弹打出去后,便将笨重的鸟铳扔了,毕竟想要在奔驰的马上完成繁琐的更换弹药的流程,从而进行第二次射击,无异于痴人说梦。

    还不如尽可能地减轻战马以及骑士的负重能力,再近一点便以强弩射之,更近一些便以短矛投之,然后长枪捅之,最后以斩马刀短兵相接。

    狭路相逢,便看谁的勇气更甚一筹,谁能坚持到最后一刻。

    战争,尤其是鏖战,本来就是一场不可重来不可复活的惨烈游戏。

    唯有无惧生死,才能向死而生,赢得最终的胜利。

    他与吴三桂每天都统御着五百骑兵,或奔袭冲锋,或对抗冲杀,或乱战厮杀。

    虽然每天都免不了有好些个骑兵受伤,但是在关宁军越来越系统细致的军医体系之下,寻常的外伤根本就不在话下。

    在如此高强度的堪称魔鬼训练之下,每一名骑兵的单骑作战能力,以及每一支骑兵队的兵团作战能力,都在日益精湛。

    便是以他牛犊般的身体素质,每一天傍晚都会拖着疲惫而又充实的身子,回到营房去与周吉等人轮番睡觉,享受大黄狗“哈赤哈赤”摇头甩尾的轻松。

    可不知为何,重真却觉得一向沉稳开朗的周吉,这些时日总是有些忧伤。

    这一天起床之后,重真照例在抚摸没有丝毫起床气,只会轻轻甩尾以示亲昵的二狗大脑袋。

    见正在用柳枝刷牙的周吉,背影实在是有些忧郁,便关切道:“阿吉,你这几天怎么了?是炮营这些时日的强化训练,太过辛苦了么?”

    周吉转身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身去将牙齿清洗干净,才转过身来笑道:“那么多的苦日子都过来了,训练而已,怎么会辛苦呢。

    是大帅已下令将炮营正式更名为天启盛世神威关宁大炮营,并且一分为二,我被分在了甲字营,不日便要开拔锦州,助祖将军守城了。”

    重真点点头道:“意料之中,大战在即,大帅正在抓紧时间排兵布阵呢,以避免如去年那般仓促迎战的狼狈。

    骑营虽被正式称为关宁铁骑,却分成了数支,袁帅本人及各大总兵各自统帅一支,为的就是充分适应关宁防线狭长而又险要的地势呀。

    我也结束了自由人的身份,却被分在了满将军麾下。

    满将军虽往蒙古代购战马去了,却嘱托我与吴三桂带着其他的骑兵兄弟们,日日操演训练,不管天晴雨落,都不可落下一日。

    祖将军见我在这异族总兵的麾下如此卖力,便还多有不满,不敢埋怨袁帅,便来信数落了我好几通呢,说我见利忘义,卖主求荣,重色轻友……

    满将军既非利,又非主,更非色,也不知向来耿直的祖将军,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文绉绉的骂人词语的。”

    周吉怒道:“定是吴三桂那越发无耻的家伙,每天晚上来蹭吃蹭喝不说,挑拨离间倒是一把好手,真乃小人也。

    此去锦州,我定要将他谍战后金时差点与建奴女子勾搭,在京城时又忍不住老是流连青楼这些事儿,好好与祖将军说道说道。”

    周吉虽只是一介哨官,但凭其功劳以及在炮营之中不可忽略的作用,想见祖大寿一面,并不困难。

    重真向来不是个喜欢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即便要捅也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从正面一剑此去,但转念想想,却又觉得这或许并非是一件坏事儿。

    至少能让耿直的祖大寿,对于他那便宜外甥的人品,心中更加有数。

    虽说每一个时代发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任人唯亲就变成了大部分当权者最喜欢且又几乎唯一的选择。

    但若是日后,关宁军的军权还是无可避免落在了这位守城悍将的手上,在分配关宁铁骑之时,也能适当地考虑考虑。

    周吉刷完牙,便也蹲下来轻抚着二狗的硕大脑袋,沉默稍顷才道:“阿真,你说去年才承袭了后金汗位的黄台吉,真的会这么快就率兵来攻么?”

    重真轻轻点头道:“但凡以部落制为主的汗国,先期都是以军功来论英雄的。若不抓紧时间借助战争立功立威,他那汗位便坐不安稳。

    奴酋创建八旗制度,出则为兵,入则为民,虽将人口不足的后金战力发挥到了极致,然而八王议政,又何尝不是八王之间互相掣肘,互相制衡呢?

    这一点,便连已然承袭了汗位的黄台吉都无法避免,只是汗位在手,主动权大多掌握在他的手中罢了。其余七王除非联合,否则便只余被动挨打这一途。

    八王心高气傲,棱角分明,奴酋在世时还能居中平衡或者说压制,但他一死,八王若彼此之间靠得太近,便会划伤彼此,反而不利用后金军政。

    阿善对此最是心知肚明,因此自知无缘汗位,便只是骗吃骗喝,骗财骗色。黄台吉更是心领神会,故而对于其他的贝勒兄弟,只是拉拢分化,各个击破。

    莽古泰人如其名,为人处世直来直去,还想不到这一点。

    阿敏即便略有所悟,但他只是舒尔哈齐的儿子,奴酋的侄子,若想染指汗位,其余六王甚至不排除他的亲兄弟济尔哈朗,都不会答应。

    多尔衮毕竟年轻了些,但经历了母妃殉葬这件事儿,已然得到了成长。加上同母兄弟的阿济格与多铎,皆为贝勒。

    黄台吉的那事儿又做得不地道,虽然铲除了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却也让无数的八旗贵族,对多尔衮三兄弟产生了同情之心。

    因此,反而成了黄台吉最大的掣肘,也是最为难以对付的对手。”

    这些站在后世角度上的分析,重真轻易是不会跟人说的,尤其是像吴三桂那种有着后车之鉴的人。

    但是对于周吉,重真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尤其,是周吉将要与重真分别,去往锦州助祖大寿守城了。

    重真便想拓宽他的眼界,加深他的认知,启迪他的思考,并希望他能逐渐地成长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最好是能稳稳地超越吴三桂,甚至取而代之。

    虽说吴三桂出身于辽东将门,背景不小,又善于拉帮结派,投机钻营。

    他本人作战也颇为英勇,早早地便升为了守备将军,晋位到了中层武将的行列。

    而出身于辽东锦州卫的周吉,只是一介苦苦守卫着家园的大头小兵,即便有着守卫觉华这样的大功,也只能捞到哨官这样一个底层武官的职衔。

    但是,他却厚道忠诚,努力好学,仅是耳濡目染,便对重真所展现出来的炮术掌握得七七八八了,对于骑战、步战、车战,也都正在精研。

    (

 第两百壹拾柒章 扒墙头的吴三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因此,重真觉得,这位小伙伴定然会成长为一名寒门悍将。

    虽然重真搜肠刮肚,他都没有从明末的历史当中,找出一个叫作周吉的名将。

    最为接近的,也是一个叫做周遇吉的。

    从史书记载中分析,其出身、经历、性格,倒也颇为相似。

    唯独想不明白他最终会因为那种原因,而将名字改成那个拒不投降,抵挡席卷而来的李自成达三天之久的武关悍将——周遇吉。

    重真看见周吉从眼神当中透出一股恍然大悟的味道来,显然已将自己的详细分析尽数融会贯通了,才又说道:“若黄台吉不能在有生之年将多尔衮的棱角磨平,将他三兄弟牢牢抓在部落军权上的触手斩断。

    那么,当后金的权利交接到了黄台吉的长子豪格那里,便连政权也很有可能落入多尔衮三兄弟之手。

    知子莫若父,豪格这个十四叔长十四叔短的憨憨,怎么可能是心细如发,而又心狠手辣的多尔衮的对手?

    故而,黄台吉若想摆脱这种局面,为自己的直系子孙后代铺好权利交接之路,便首先要让自己成为当之无愧的后金大汗。

    对内发动战争,也就是攘外必先安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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