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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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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战绩,竟与辽河左岸遥相呼应,也应了重真当初说过的那句话——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不过,张盘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骄傲,而是率领船队迂回来到了距离鸭绿江入海口很近的獐子岛上,蛰伏修整,伺机而动。

    已经久无战果的毛文龙麾下尚可喜、耿仲明等人,却对张盘的战绩分外嫉妒,也十分眼红。

    最重要的是,这两厮明显觉得张盘放着南关附近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岛屿不修整,而是非要迂回来到距离皮岛最近的獐子小岛之上,分明就是一种挑衅。

    二人于是说动已然渐失锐气的毛文龙毛总兵,悍然出兵,兵分数路,再袭镇江,欲效法天启元年的奇袭之战,再上演一次镇江堡大捷。

    并且,还盛情邀请张盘率部参战。

    曾陷入过死战,于生死之间真正徘徊过的张盘,自然满口答应。

    可实际上,却只是率军往鸭绿江口绕了一圈,欣赏了一番鸭江奔流入海的壮丽景观,对于鸭江右岸肥沃土壤的垂涎,远超尚耿二人所许下的承诺。

    因为他始终谨记着重真于离别之前,握着他的手,附在他耳边的那番告诫。

    ——定要小心毛龙文麾下的尚可喜,以及耿仲明。

    (

 第两百三十四章 张盘与多尔衮的交锋

    事实上无需重真提醒,张盘本人也对那两个家伙怀有极深的戒心。

    因为他非常怀疑,昔年的南关之围,便是源于他二人的拒不发兵救援。

    至于被后金重兵所阻的推说,那就是个笑话,茫茫大海之上,大明水师称雄,哪来的后金重兵?

    不论后金是在奴酋还是在黄台吉的统领之下,也不管八旗骑兵在陆地上如何骁勇,都无可避免地要在辽南沿海,投入极大的防守精力。

    而不是如辽西那般,哪怕是经历了宁远之败,都始终保持着战略进攻的态势。

    然而,黄台吉的战略眼光似乎确实更甚其父。

    堪堪收到辽南的军报,愤怒的情绪尚未来得及主导全身,便已在大政殿的汗座之上抽出黄金战刀,迅速地做出了部署。

    “兹令大贝勒阿敏携小贝勒多尔衮,率两白旗赶赴辽南,驱逐袭扰明军,并于沿海布防,严阵以待。在此期间,决不允许再有一兵一卒的明军水师,登陆大金土壤。”

    在此期间,是在哪个时间段里面呢?

    阿敏与多尔衮心知肚明,对于不能参战即将到来的举国伐明大战,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服从于至高无上的部落汗权。

    就像八旗的旗丁,必须无条件服从旗主的命令那般,虽贵为贝勒,但归根结底,在大汗面前,无非奴隶一枚。

    阿敏或许已然习惯了逆来顺受。

    可多尔衮却将所受的所有耻辱,尽数埋在了心的最深处,而每一份的羞辱,都像给心底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添加了一份干柴,令之燃烧得更加旺盛。

    正是这团愤怒之火,令多尔衮的行军风格,比之大妃殉葬之前,更加雷厉风行,作战起来也更加狠辣果决。

    当阿敏带着自己的部下慢悠悠地往辽南行去之时,多尔衮已亲率麾下精骑日夜兼程,赶赴往来后金斥候于军报之中,所提示的最新作战地点——镇江堡。

    毛文龙也很想再次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因此将皮岛军分成了五部,自己亲率一部于沿海巡弋,随时准备登陆支援。

    尚耿二人则各率一部,往镇江堡迅速挺近。

    还有两部,既为侧翼,又为斥候,沿途破坏,收集军报,同时侦察后金旗兵的动向,以保证尚耿二人及其皮岛军的精锐麾下,能够随时后撤。

    毕竟,自从张盘被袁可立所救并且投入其麾下之后,尚耿二人便成了皮岛之上最能打的两位,也是毛文龙的心腹爱将。

    只是,这两名毛帅麾下的得力干将才堪堪抵达镇江堡地界,与巡视的旗兵来了一次小规模冲突,便收到了后金贝勒多尔衮亲率铁骑星夜来援的消息。

    于是,连正式的攻打都尚未发起,便已仓皇后撤。

    皮岛军以步军为主,多尔衮部则多为骑兵。

    因此,当尚耿二人堪堪率军登船,退回大海之时,多尔衮的骑兵,也刚刚沿途索迹,追赶至了海边,并且弯弓搭箭,力拔山兮,一阵猛射。

    箭雨如蝗,大多落入了湛蓝的海水之中,只有少数能够够到正迅速入海的船只,无一例外都被较为轻松地拦了下来,然而尚耿二人,仍有惊甫未定之感。

    已有了一丝发福迹象的毛文龙,对此似乎并不十分在意。

    张盘却看得极为愤懑,认为尚耿二人虽未损失一兵一卒,然而此举却无异于落水而逃。

    于是,他便下令,将座驾威远号打横开来,将船舷一侧甲板上黑幽幽的炮口,尽数对准了正在岸边不可一世的多尔衮及其正白旗麾下。

    其余舰船,只要是甲板之上装备着虎蹲炮的,也在旗手的指挥之下照做。

    “尝尝火炮的滋味吧,狗奴才们!”随着张盘一声怒吼,举起的右手狠狠麾下,之前一直被藏在船舱里保护得很好的虎蹲炮们,终于得以愤怒地咆哮起来。

    轰轰轰轰轰!

    虽说虎蹲炮的射程有限,远远不及红衣大炮,然而比之弓弩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只见成串成串的炮弹往岸边倾泻,直接便将建奴骑兵的嚣张气焰压制了下来,以较为密集的姿态,砸入了极为密集的正白旗骑兵阵型之中。

    几乎只是一轮炮弹覆盖,原先不可一世白铠骑兵,立刻就变作了人仰马翻。

    八旗的盔甲再硬,毕竟是禁不住铁砂弹的击打穿透的,遑论炮弹的轰击?

    最令多尔衮觉得过分并且痛恨的是,紧随这些虎蹲炮弹而来的,竟还有数枚更大的铁疙瘩,犹如流星一般,呼啸而来之时便已气势迫人,更可造成数倍的杀伤,射程也更远,直令中军甚至后军的骑兵,都受到了损伤。

    “难道登莱水师也从传说中的红夷鬼手中,购来了那些威力巨大的所谓红夷大炮?”被亲卫死死护卫着的多尔衮,不禁悲愤地想到。

    多尔衮猜到了一半,登莱水师的辽宁舰、威海号、定远号上,确实都装备了这些大口径大炮,却并非从红夷手中购置来的,而是大明火器局精心仿制的。

    且为了便于区分,红夷大炮之名,也早已因为重真的提议,从而更名成了红衣大炮,至于那段冗长的前缀,也早就被人刻意遗忘了。

    张盘所率领的船队以威远号为指挥座舰,其中所装备的虎蹲炮,全部来自于登州以及莱州的城头。

    那同样是因为袁可立终究听从了重真的建议,将这些大炮从青砖砌成的城头之上拆卸了下来,转而在了舰船的甲板之上。

    让之不再成为被动防御的摆设,而是成为了主动进攻的利器。

    至于那些总是带着烈焰的红衣炮弹,则都来自于登莱水师最为亲密的战友——觉华水师,所派来助战的破虏号。

    觉华守卫战之后,袁崇焕像是忘记了那三尊跟随驰援的大炮一般,没有问重真讨要,也没有向金冠追问。

    于是,重真的奸计便自然而然地得逞了,金冠也理所当然地将这三尊在觉华守卫战中立下大功的大炮,据为了己有。

    袁崇焕非但不在意,反而老是对重建中的觉华岛嘘寒问暖,很是关心岛上新招募军民的粮食武器是否足够,若是不够,便尽管提来。

    于是,近朱者赤的金冠,便总是将炮弹的大量需求,夹杂在一大堆粮食武器的请求单之中,这才成就了这次对多尔衮的炮轰,以及心理上的压制。

    “若是他们在岸上,若是他们在岸上……”多尔衮的内心,是极其不甘的。

    虽然见识了大明火炮的威力,但他内心最渴望的战争方式,仍是率领麾下无敌的骑兵,驰骋于陆地之上,将一切胆敢挡在骑兵洪流前方的敌人,都踏成齑粉。

    不过,明军的作战方式,似乎真的大有不同了。

    虽说许多时候,这样的作战方式形同鸡肋,还会受到诸多因素的掣肘,比如火器受潮便会无用,炮弹不合格大炮便会哑火,甚至炸膛。

    然而,八旗子弟引以为傲,曾经纵横辽东的骑射之术,在这种作战方式面前,似乎更加无法发挥出威力来。

    再臂力过人的射手,再力大势沉的狼牙箭,也无法对甲板上受铁盾保护的炮手构成威胁。

    而那些炮手,似乎只需在桅杆之上那些极目远眺之人,通过旗手的旗帜,得知敌人的方位以及数量,然后调整炮口,进行轰击就可以了。

    多尔衮非常希望明军会在岸上布置一队奇兵或者伏兵,更迫切地希望明军这么多的大炮,会有那么一两尊炸膛。

    然而许久之后,他终究还是失望了。

    明军的火器质量,似乎比宁远之战时,更加优质了。

    他却不知,火器质量的精益求精是一个方面。

    怎样运用,也是一个极其关键的因素。

    当张盘下令所有配备虎蹲炮的战船,通过迂回的方式步步紧迫,并将另一侧船舷甲板上的幽深炮口对准岸上,再来一轮密集炮弹攻势的时候。

    当破虏号在一众中小型战船的护卫之下,破开海水,用船首甲板之上比虎蹲炮更加威武的红衣大炮炮口,在固守沿岸的后金骑兵之中,寻找着统领的时候。

    因为极度的愤怒与不甘,多尔衮胸腹中的熊熊火焰,都快要将自己给灼伤了。

    但也因此,他那坚定的心理防线被打开了一道缺口,海水汹涌进来,平息了烈火。

    反而让其从大妃额娘的殉葬,以及近一年来受黄台吉针对压制的抑郁缠绵之中,彻底地解脱出来。

    冷静下来的多尔衮,确实是有些可怕的,竟毅然下令全军后撤,犹如退潮的海水一半,瞬间便退了个一干二净。

    张盘得到过重真的警示:“后金八王之中,定要小心多尔衮这个人。这家伙看似年轻,实则意志坚定,脑袋灵活,手段残忍,比大贝勒阿敏莽古泰等人更加可怕。”

    因此,张盘便并没有自大到将战船靠岸,然后登陆追击。

    不知为何,便融入了替张盘摇旗助威的角色里的尚可喜与耿仲明,倒是很想替脸色阴郁的毛帅挽回一些面子,但是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比较要紧。

    (

 第两百三十五章 蔡家楼台十七勇士

    多尔衮虽然暂时退兵了,但是却并没有将整个辽南沿海拱手相让,而是等到本部旗丁赶来,阿敏也终于优哉游哉地率军赶到之后。

    充分发挥出了卓越的陆战军事素养,硬是凭借黄台吉吝啬拨付的两旗人马,节制着诸多城寨内的少量驻守旗兵,将长而广袤的辽南海域,守得滴水不漏。

    虽拿动不动就跑回船上,撤到海里去的明军没辙。

    但是无论皮岛的杂牌军,还是助战的觉华水师,即便是极善登陆作战的登莱水师海军陆战队,都无法深入辽南陆地,去与任何一名贝勒统帅下的旗兵拼消耗。

    用重真的话来说便是,每一名百战余生后的战士,都是极其宝贵的财富。

    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

    一切军事行动,都以消灭后金八旗的有生力量为目标。

    只管默默地杀,至于功过是非,就交给朝廷去抉择,交由后人去评说。

    毛文龙很想将越来越有大将之风的张盘重新收归麾下,却被他用“以报袁公救命之恩”为名,婉言谢绝了。

    毛文龙无奈,只得喟然长叹,倒也听从了张盘的建议,巡弋于海,伺机而动。

    辽南的战事,就此陷入僵局。

    就像黄台吉并不奢求,也并不希望多尔衮能轻易锁定辽南战局那样。

    多尔衮同样并不希望更并不认为,黄台吉能在即将到来的伐明之战中,轻而易举地打开局面。

    想通这一点,多尔衮即刻变得轻松起来。

    不再因为黄台吉的排挤打压而郁闷,也不再因为无缘这场伐明之战而感到心有不甘,反而对于汉文化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近一年来,他便是通过刻苦研读博大精深的汉文化,从而稍解苦闷的。

    心态摆正了,排兵布阵的风格,也就更加天马行空了。

    多尔衮细思这一年中苦读过的华夏兵书,忽然灵光一闪,一场比之昔日的南关之围更加庞大的军事陷阱,便朝着张盘悄然展开。

    黄台吉对于自己将多尔衮与阿敏放在一起,既能相互掣肘,又能将东江、登莱两镇明军牢牢钳制在辽南海域,不得寸进的部署,极为满意。

    与多尔衮“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心理差不多,黄台吉同样认为自己支开了多尔衮与阿敏,便可以藉着攻伐大明之机,好好打磨阿善与莽古泰的棱角了。

    天启七年农历五月,辽河平原南部的麦子趋于大熟。

    自命为后金天聪大汗的黄台吉,终以“明人之于锦州、大凌河、小凌河筑城屯田,并无议和诚意”为藉口,令多铎率军与济尔哈朗一同屯于辽阳一线。

    既为后应驻守后方,又专为大军供应粮草之则,同时也可相互掣肘。

    他本人则亲率包括阿善、莽古泰、阿济格、岳托、豪格在内的六万八旗子弟,并数万各族奴军,倾巢而出,再次贯彻了其父“出则为兵”的军事思想。

    五月六日,后金大军渡过辽河,再攻大明。

    对于这场几经重真提及的战役,袁崇焕准备了许久,也早已完成了部署。

    当从侦察哨兵的探报之中,得知后金终究还是撕毁了那份心照不宣的和议,悍然渡过辽河发动战争之后。

    袁崇焕极为愤慨,不辞辛苦,亲往各大城寨进行战争动员,见军民一心,同仇敌忾,士气可用,这才放心,便又回到宁远,居中调度。

    是役,满桂驻军前屯,以为宁远后盾,从战略布置的角度而言,并无不妥。

    祖大寿以副总兵左辅和朱梅为辅,驻防锦州。

    赵率教屯军松杏二座无时无刻不在加固的山寨之中,为锦州侧援,以避免这座坚城陷入被围的尴尬境遇。

    如此布防,与历史上略有不同,然而万变不离其宗。

    总而言之,宁锦大战终究是沿着历史的车轮,行至了一触即发的车轨之中。

    并且一鸣笛,便是犹如冒着腾腾黑烟的火车一般,滚滚前行,势不可挡。

    谁若是妄图阻挡这场大战,那么无论摩拳擦掌的大明关宁,还是厉兵秣马的后金,都会率先将之碾碎。

    宁锦大战,开始了。

    而此时正值大凌河畔麦子大熟的时节,关宁少年若退,那么一场夏季的暴雨之后,辛苦了数月的成果,便会烂在壤间化作养料,继续滋养肥沃的黑土地。

    或许,很干脆地认怂,将半年的收成拱手相让。

    倔强的关宁人,对于这两种结果都是不能容忍的。

    因此,莫不铆足了劲儿,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

    蔡家楼台,是矗立在辽河平原之中,一座集哨望传烽与阻敌防御于一身的小型墩台,常驻明军十七人。

    并因其于辽河平原之中鲜有的独特地理位置,在诸多的墩台之中,属于孤悬于外的那一座,犹如小小的螺丝钉,牢牢地楔定在黝黝的黑土地中。

    黄台吉原本以为,如此瘦高的一座墩台,根本就不堪一击,只需他伟大的大金天聪汗打一打响指,便自有粗壮的女真勇士一个冲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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