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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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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林立的森幽铳口的威胁之下,便连搭了一半的浮桥也主动拆除了,免得被狗尾续貂,反让关宁铁骑占了便宜。

    摆出一副誓死阻击态势的祖大乐,对此却是乐见其成。

    因为重真给他的作战目标,是尽可能地拖延建奴前锋渡河进击的时间,而非在这无险可守的大凌河畔,便与建奴死磕。

    在黄台吉眼中无足轻重的两天光阴,对于重真而言却是分秒必争。

    在三千名少年关宁铁骑的掩护,并且掩饰之下。

    从关宁防线内部蜂拥而来的关宁军户,不论男女老少,都已趁着雨季中难得的连续几日放晴,将散发着浓郁麦香的麦子抢收完毕了。

    然后又在武讷格的迟疑观望之中,在岳托豪格的掣肘蹉跎之中。

    将成堆成堆现场打下来的麦子装入麻袋,人驮马运,车载船输,硬是将所有的麦子尽数运回,充实锦州、松杏、塔山、宁远、觉华,甚至前屯的粮库。

    (

 第两百三十九章 礼仪之大 华服之美 谓之华夏

    在此过程中,若是女真骑兵放下所有的迟疑与谨慎,从而迅速突进。

    那么在这广袤的平原之上,再多的少年关宁铁骑,再多的火铳,怕是也无法抵挡经由白山黑水优胜劣汰了数千年的骑射之术。

    届时,大明苦苦维持的关宁体系即便不崩溃,也会损失惨重,甚至一蹶不振。

    因此,重真非常感激袁崇焕能够率领关宁将士阻击六万女真步骑的决心,也非常庆幸自己能用红衣大炮让未尝一败的女真军队,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更是炮轰奴酋,令其受惊受创,间接而亡,从而让女真第一次见识并且亲身体会到了火器的威力,也在古老的原始之心中,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番薯还可以再长,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与其资敌,不如尝鲜。

    对于这个时间段内的关宁军来说,就是争分夺秒,与建奴争夺每一秒的先机。

    于是,成串成串的番薯被挖出,虽然略显稚嫩,却也收获颇丰,成堆成堆地被运往宁锦防线内,便连那些绿油油的番薯藤都不例外。

    即便重真觉得这些粗糙的藤蔓只适合剁碎了煮熟了用来喂猪,可是祖大寿自从尝了其鲜嫩可口的嫩头之后,非一根筋地认为这是一道鲜美的蔬菜。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喂猪怎么了?但凡是猪能吃的,人也照吃不误。”

    话已至此,重真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感慨华夏先祖在这沧海桑田般的天地之间挣扎求存,却仍苦中作乐的乐观主义精神,着实伟大。

    为什么华夏的国朝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华夏”二字却依然镌刻在每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华夏人的血肉之中呢?

    重真觉得,正是这种自古传承下来的传统精神,以及源远流长的文明,在其中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

    故华夏文明,源远流长。

    黄台吉无疑也有着让自己的民族源远流长的雄心壮志,毕竟女真也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民族,最早可追溯到华夏一族商周时期的肃慎。

    接着是挹娄,然后是勿吉、靺鞨,再发展下去便是女真了。

    虽说没有确切的文献记载,但是在华夏国的古老文献中,都是有所提及,可以查询到的。

    因此,女真族的族名和族源都很悠久,可以说在辽东的松花江流域,在白山黑水之间,一脉相承。

    至华夏的宋朝时期,女真族的完颜氏用武力将松散的女真各部统一起来,继而赋予了这个民族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具有国家概念的名字——金。

    到了这个时候,女真族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文字,即便所有的记载用的都是汉字,记载史料的人也大多都是汉官,但已是一个极大的进步了。

    然而金国女真族被蒙古国蒙古族联合南宋汉人攻灭之后,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几乎瞬间便又回到了最为原始的状态。

    与汉族王朝即便是亡国了,却仍然保持着极深底蕴的境遇完全不同。

    女真,似乎仍然逃不出那个“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胡人气运怪圈。

    奴酋为了改变这一状况,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再次创立了女真文字。

    然而似乎效果不大,在记录文字时,用的仍然是汉子,在对外交流时,说得仍然是汉语。

    别的不说,就说明国来使的那一次。

    整个大政殿的女真贵族,竟无一人骄傲得说着属于女真的语言,而是唯恐明使听不懂,唯恐被鄙夷成蛮夷一般,字正腔圆地说着汉话。

    念及这些,黄台吉不无唏嘘,便更加坚定了改制后金的决心,哪怕是将天命之汗的规矩全部推翻,全部换上天聪之汗的规定,也在所不惜。

    当最后一批黑夜也不曾停歇的运粮队伍,在黄重真、祖大乐、吴三桂,这三支骑兵队伍的护送之下,分秒必争却又无惊无险地退入锦州防线的时候。

    东方破晓,晨曦微露,黄台吉大军也终于在岳托豪格武讷格的接洽之中,稳稳地渡过了大凌河。

    嗅着依然飘荡于空的淡淡麦香,听着发散开去的斥候,不断来报附近有大明人畜活动过的痕迹。

    黄台吉终于明白,陈蔡楼台也好,王张楼台也罢,最大的作用不是阻敌与阻击,而是拖延与拖缓。

    看着那成片成片的田亩,以及田亩之中那一茬又一茬的麦秸,黄台吉突然就很恼恨自己为何非要坚守“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行军方略。

    况且明国军队并没有也不再拥有这么能力几路而来,而是仅守着关宁锦一线,摆出一副决一死战的姿态而已。

    自己为何非要循规蹈矩,乃至墨守成规地遵循着天命汗所立下的规矩,致使平白错失了这一大好的战机呢?

    要知道,天命之汗的年代已经彻底过去,现在已然是天聪元年了。

    新的年号,就该有新的气象,然而天命汗的威望又确实是高。

    直到现在,都还有许多贵族,许多额真,许多旗主。

    拿“先汗在世之时,我们是怎样怎样的”,“我们向来如此,这是先汗所定下的规矩”等话语,扯着天命余威,来抵制天聪元年的所颁布军政新令。

    若天命之汗是为一代雄主,那么黄台吉对于天聪的定义,便是雄才伟略,更甚天命。

    而只要赢得了这场战争,便能走出天命余威所造成的军政阴影,天聪之汗的威望便会彻底地树立起来,独属于天聪的年代便会真正到来。

    因此,黄台吉面对着成倾成倾刚被抢收的麦田定了定神,纵然心中再恼怒,也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做出新的部署。

    他将手中的六万女真步骑分成三部,大贝勒阿善与三贝勒莽古泰各率二万本部旗兵,分居于中军两侧,尽可能地散开兵马,意图对锦州形成泰山压顶之势。

    数万披甲奴以及各族奴兵,则照例被驱赶在前,以作先锋。

    且不说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摩拳擦掌,甚至翘首以盼的锦州军民,是否会被这份显然夸大了的气势所吓倒。

    反而是散开来平推过去的六万步骑,着着实实地被吓了一大跳,且受创颇重,尤其是被黄台吉勒令全速追击的前锋,以及驱赶在前的奴兵。

    武讷格嗷嗷嘶吼着,率领麾下衔尾追击了过来。

    岳托与豪格也不甘落后,不待扬鞭自奋蹄,显然尚且不知,所面对的是一个怎样不拘一格,并且深谙人之心理特战之士。

    在那被割得只剩下了短短一茬的密密麻麻的麦秸根之中,隐藏着许许多多由关宁军工厂争分夺秒赶制出来的陶罐地雷。

    随着女真步卒的双腿和战马的四蹄,在这丰收过后的平原边缘毫无顾忌地迈开来,陶罐地雷的简易引爆装置,便也简单地被触发了。

    犹如大型爆竹一般的炸响之声,立刻便密集地响了起来。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这种人类文明史上,由睿智的华夏人发明并运用于实战的地雷,堪称简陋,威力也着实不大。

    对于迅速推进中的后金军队所造成的伤亡倒在其次,反而是心理创伤更大一些,毕竟女真人总是习惯于用最原始的方法去驱赶猎物,去扫清战场上的障碍。

    因此地雷,便简直可以说是他们命理之中的克星。

    自小便比其他普通八旗子弟更加苦练骑射之术的岳托与豪格,虽然凭借着精湛的控马之术,以及亲卫的拼死保护,从而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

    但是,看着那些伤到了腿部甚至子孙根的奴才们,一个个痛苦地在空旷的田野之上打滚,嘴里还咬牙切齿地压抑惨呼着。

    这两个从未将所谓的大明关宁军放在眼里,也是第一次走上正式战场的后金初生牛犊,终于禁不住心惊肉跳起来。

    他俩终于意识到之前一直不屑一顾的大明火器,种类是那样的层出不穷,手段是那样的防不胜防。

    武讷格自从两次大败之后就瘦了一大圈,却反而变得和年轻的女真猎人一样矫健了,骑射之术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也回到了曾经的巅峰。

    他硬是在战马哀鸣一声屈膝倒地的那一瞬间,一跃而起,有惊无险地落在了散发着泥土清香的田野中,却蓦然察觉自己的脚下似乎被什么玩意儿给绊住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却丝毫都不敢造次。

    耳听着附近传来的接二连三的炮仗一般的炸响声,伴随着族人兄弟的惊呼惨叫声,并且越是乱跑,炸响声便越是密集,越是跑得快,炸响声便来得更快。

    迷信的族人还以为是土地里的神灵在发威呢,纷纷胡乱地叫喊起来,更有人匍匐于地跪拜起来,然而跪拜下去的瞬间,便又不知触发了啥玩意儿。

    随着一声脆响,立刻就被炸得面目全非。

    但即便是遭受了这样的伤害,一些身体强壮而又生命力顽强的女真人,一时之间也难以死去。

    只是惨叫之声凄厉了无数倍,都快赶上被缚住四脚,缚而杀之的猪了。

    (

 第两百四十章 陶罐地雷彰显华夏睿智

    如此惨状,即便是在老林子里与虎熊挣命的野人女真,都看得心惊肉跳。

    武讷格粗条的神经早已被大明火器折磨得异常敏锐,虽然汗出如浆,却大致推断出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火器。

    ——不同于呼啸而来的炮弹,更不同于冲天而起的火光,而是一群隐藏在黑乎乎的泥土里的魔鬼。

    武讷格怒吼着命令族人兄弟不要瞎嚷嚷,更不要瞎跑,只需待在原地,轻易莫要动弹,也需安抚好身旁的战马,让其不要随意地迈动强壮的四蹄。

    待麾下的千余骑兵以及战马尽数平静下来,武讷格低头看去,只见老母亲密密缝制的军靴背面上,赫然紧巴巴地横着一根与麦秸之色十分接近的细小麻绳。

    武讷格一边惊讶于自己竟还有这样的脚力,落地之时竟让靴尖戳入泥土中三寸有余,同时又无比庆幸自己福至心灵一般,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只需稍微一发力,哪怕只是抬一抬脚趾,那根已被绷得很紧的细小麻绳,就会被挣开,大半隐藏在旁边泥土之中的灰罐子一般的物体,便会被掀开盖子。

    自小在白山黑水之间练就的对于危险的直觉,让武讷格立刻便意识到,正是这几乎与田野以及麦秸融为了一体的玩意儿,才让自己猝不及防,损失惨重的。

    武讷格猿猴一般敏捷强壮的脚趾猛然发力,就连军靴牢固的牛皮底都差点儿被戳穿。

    右脚脚掌硬是往泥土里陷了两分,留出了一丝空隙,再小心翼翼地将心爱的大脚抽出来。

    他踮着脚儿离开了那个危险的玩意儿,同时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其他隐藏得很好,却也逃不出猎人敏锐双眼的陷阱。

    然后经过好一会儿的亦步亦趋,才像是走出了雷区一般,在再三确认之中,找到了一片安全的可以随意站立的立足之地。

    武讷格这才长长地扣了一口气,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才相隔了短短大半年的时间,重整之后军容更胜的后金军队,再次进犯大明之时,竟连这些昔日的无主之地,都走得这么艰难。

    更是如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粗犷做派,横冲直撞的作战风格。

    有朝一日,竟也会犹如部落里的那些已然开始学习汉家女红的女人一般,明明虎得不忍直视,却非要努力地去完成那样一串精细的动作。

    武讷格一边感慨昔年便连繁华的六堡都可主动放弃的大明,对于这寸丁的并无啥城池堡寨的辽河左岸,缘何变得这般寸土必争了。

    一边又百思不得其解,在没有明火的情况之下,那些炸响起来就跟炮仗一般的玩意儿,是如何“嘭嘭”地炸裂开来,莫不是随处可见的豌豆荚不成?

    他却不知,睿智的华夏人,是连小孩子玩的那种轻轻扔在地面,便可“啪”的一声炸裂开来的鞭炮,都可发明出来的可怕存在。

    厚积薄发捣鼓个简易版本的地雷出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瞪着一双牛眼看着麾下的族人兄弟,小心翼翼地牵着未损伤的战马,在自己的大声指导之下,夹着股撅着腚儿,亦步亦趋地走出了那片危险至极的区域。

    武讷格觉得自己对于大明火器的了解,又加深了几分。

    作为女真一族中少有的数次体会过大明火器的威力,并对其深深忌惮的存在。

    武讷格突然意识到,就那么怒吼着冲上去,然后被弱鸡一般的明军用火器击杀,似乎很不划算。

    于是,立志以先锋官的名义并战死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仍是一个从未失去过勇气的女真勇士的他,突然就不那么想战死了。

    他抬头望天,只见透出了一片晨光的太阳,又被乌云吞了回去。

    迟来的辽东雨季,终究还是会来的。

    武讷格带着族人兄弟好不容易走出了雷区,自然是没有这个勇气回头去排雷的,也没有这个技术,便非常迫切地希望老天爷赶紧酣畅淋漓地下一场大雨。

    好让大汗以及两大贝勒的大军,能够无惊无险地通过这片显然已是丰收过了的宽阔而又危险的麦地。

    毕竟,大明火器比女真弓弦更加容易,也更加害怕受潮的劣势,是众所周知,显然易见的。

    新任的后金大汗果然不负“天聪”二字,选择在这个多雨的时节里进攻大明。

    即便很有可能会让女真族的战马四蹄陷入泥泞里,更会让女真勇士陷入雨中跋涉的困境,但大明火器却更加害怕受到大雨的侵袭,哑火的可能,也更大一些。

    耐苦的女真一族常年在白山黑水间求存,啥样的苦寒以及潮湿闷热没有见识过?

    相比于分外讲究天时地利,并将火器作为最大依仗的明军,优势显然更胜一筹,胜率也更大一些。

    武讷格终于想通了这场战争之中最基本的因素,也终于对那个并不认可,甚至有些敌视的新任大汗,升起了钦佩之心。

    至于莽古泰这个曾经出生入死过的贝勒兄弟,其行事作风终究还是太过莽撞,思维想法也太过粗糙了一些。

    为了防止前方还有未知的大明火器冒出头儿来,武讷格收捏心神,开始专心致志地为后方的六万大军,做一名尽心尽责的开路先锋。

    黄台吉觉得现阶段最大的掣肘,仍然来自于阿善、莽古泰,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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