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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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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台吉觉得现阶段最大的掣肘,仍然来自于阿善、莽古泰,这两个手握八旗军权,并且威望资历身份,皆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亲王呼声极高的贝勒。

    哪怕是阿敏,但凡实力允许,布局得当,也不是没有成为大汗的可能。

    黄台吉才不认为表面上君子坦荡荡的阿善,暗中会不对曾有肌肤之亲的大妃之子多尔衮,照拂有加。

    除了出于大妃殉葬所造成的歉疚,以及所作出的补偿之外,阿善迫于来自头顶的压力,也会为他自己寻找一个强有力的援手。

    放眼整个后金,在所有的八旗贵族之中,也唯有在四小贝勒中居于首位的多尔衮,才拥有这个资格,并且无论从哪方哪面来讲,都极为合适。

    黄台吉对于这些心知肚明,然而却无能阻止,就像无能阻止多尔衮凭着自己的努力与勇气,已冉冉上升为年轻一代的八旗子弟中,最为璀璨的那颗将星。

    长子豪格若非被狠狠坑了一把,两人便仍是最好的叔侄兼朋友。

    总觉得缺点儿什么的豪格,仍会将英俊潇洒的十四叔,当作最为崇拜的对象。

    因此,黄台吉无能阻止也并不在意身在辽南的多尔衮,能够通过种种途径得知辽西的战事,只求他能挡住来自于湛蓝的辽海深处,那莫须有的威胁。

    多尔衮不得不承认,黄台吉对于政事的把控能力,确实有着寻常女真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无论是对于发明前锋的排兵,还是后续大军的布阵,其中蕴含之深意,都让多尔衮不得不叹为观止。

    不过,骄傲的多尔衮并不认为那个自命“天聪”,深沉得难以附加的新任汗主,能在军事一道上超越自己。

    一如自己并不认为他能通过今非昔比的关宁锦防线撼动时局,更不认为岳托豪格配上武讷格这个前锋组合,能将那道坚固的防线撕开哪怕一丝一毫的缺口。

    看着伐明大军尚未到达锦州前沿,便已连续两次受挫的辽西战报,多尔衮冷冷一笑,将目光投注在“豪格”那两个字上,不屑一顾道:“真是个蠢材。”

    又将目光投在“武讷格”三个字上,眼前浮现出那个瘦了一大圈,就像开了一次窍的骁将驰骋疆场的身影,轻轻点了点头。

    待看到“岳托”二字时,他那俊眉微蹙,复杂的神情一闪而逝,便已蓦然将手上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火盆里。

    多尔衮看着这份军报迅速地化为飞回,便已决心不再去管辽西的闲事,而是将全副的精力,都投入到已获袁可立增援的昔日败将——张盘的身上去。

    阿敏因为不满黄台吉的统治,更加不满那个家伙总是寻找借口削减自己旗下的人口,又在辽南沿海数次上了张盘的狗当,从而损兵折将。

    便索性将所能调配的一切资源,都授权多尔衮暂时全权打理。

    半月下来,对于这个小堂弟于军事一道中没有上限的天赋,以及毫无底线的手段,阿敏当真是赏心悦目,叹为观止,同时心中隐隐发寒。

    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个老成的小堂弟,为何会在大热的天气里,也于闷热的军帐之中燃起一盆又一盆的火炉来,无非驱体表之湿,驱心中之寒,仅此而已。

    当零星而又豆大的雨点变得密集起来,连粗糙的脸皮都抵挡不住疼痛的时候,锦州城头的祖大寿终于下令,将所有火器妥善地保存起来。

    一时之间,静立于渐肥的雨中,已好长一段时间的关宁军锦州守将祖大寿所部,便已迅速地行动起来。

    箭垛成了一个极好的隐藏火器的地方,成捆的火铳和成箱炮弹,很快便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便连原本无比笨重的大炮炮身,也因安上了重真所发明创造的炮架,从而由蹒跚变得灵活机动,行动自如起来。

    (

 第两百四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祖大寿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几个大大小小的铁轱辘在几根横轴的连接之下组合在一起,便能产生如此巨大的力量。

    并且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在重真的启发之下,迈出了从无到有这一步的关宁铁匠铺,充分发挥了华夏民族的匠人精神,精益求精。

    已将最开始的粗糙炮架,改进得越发精简,实用。

    望着五尊由孙元化主持的大明火器局铸炮分局,所精心仿制的红衣大炮。

    在铁轱辘的带动之下欢快地藏身于镇北门上临时搭建的避雨小棚里,并且严丝合缝地披上油布。

    祖大寿大感欣慰,不禁转头望了望身后的偌大新城,以及那座已经被修缮成了新城外郭的老城。

    他似乎看到了城池中央鼓楼附近的校场之上,那小子正与骑营将士全副武装,整装待发的英姿——炮营在周吉的接管之下,已尽是英才,无需重真坐镇。

    祖大寿以拥有这小子而感到很幸运,便连关宁军中的其余两大总兵——赵率教与满桂,都对其赞不绝口,千方百计地想要将之挖走呢。

    赵率教还好说一些,满桂那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差点儿就被他成功了呢。

    “兀那蒙古狗,当真不要脸!”祖大寿抹了一把糙脸上的雨水,骂骂咧咧地便走下了巡视已久的坚固城墙。

    随着零星的豆大雨点化作大雨,大雨又衍变成了暴雨,瓢泼一般洒在新修的锦州城内,洒在加固了大半年的锦州城墙之上。

    城外,墨绿色的大地似乎与黑云压城的苍天连接在了一起。

    天地之间一片鸿蒙,似乎想要将锦州摧毁似的,也似乎正在预示着,这座重新焕发出活力的坚固军城,即将迎来新兴以来的第一次最大挑战。

    祖大寿断无让麾下将士静立雨中,恭候后金大军的道理。

    于是一声令下,将士们便都迅速地躲入了事先便规划好了的,并且演练了无数遍的躲雨地之中。

    只留下高高的岗哨之上,尚且留着数名披着绿蓑衣戴着青箬笠关宁军少年战士。

    夏季的暴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波未平一波又来。

    很快,大雨初歇,然而下一波暴雨又似乎正在酝酿之中。

    漫天的乌云聚拢成一堆又一堆的,飘在天上嘲笑地上渺小的人类。

    太阳的光辉却从乌云的间隙中洒在人间,让人的心中升腾起再见艳阳天的希望。

    站在镇北门的城墙之上极目远眺,就像污浊的人间经受了暴雨的洗礼那样,墨绿的植被变得苍翠欲滴,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清亮了不少。

    然而泥土与青草的清香却并未升腾起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潮腻腻的滋味。

    祖大寿抬起带着头盔的大脑袋望了望天,便觉潮湿的辽东雨季终究还是来了,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忧伤。

    “这辽东充沛的雨,若是下在缺雨的内地,那该有多好呀。”

    当祖大寿再一次地举起一支从西夷手中购置而来的单筒望远镜,便也终于看到天地尽头的青山环绕之处,蓦然拐出一支骑在战马上的女真队伍来。

    为首的那名剃着金钱鼠尾辫发型的骑将,率先勒住战马瞅了瞅锦州的方向。

    他似乎发现平地上那座突兀的城池前方,几乎一览无余,便将手中的长刀猛然往前一指,身后的那支骤然停了下来的骑兵队伍,便又立刻奔腾起来。

    如此静如熊瞎,动如猛虎般的骑术,令祖大寿都不得不叹为观止,纵然极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经受了刻苦训练之后的关宁铁骑,与之相比仍有一定距离。

    一二三四五……

    这支骑兵,大概是隶属于正红旗或者镶红旗的一个牛录,奔腾起来时气势十足,就像一支红色的火焰在满地的苍翠之间跳舞。

    紧随其后的,是一支又一支大箭一般迅速的牛录骑兵,每五个三百人的牛录,便形成了一个甲喇,每五个甲喇,便由一名固山额真统御。

    每个固山都有特定的旗帜,明人称之为——旗。

    甫一看去,旗帜的制式都差不多,颜色却有好多种。

    祖大寿特意用单筒望远镜数了一下,确实是有八种。

    这说明黄台吉果然遵循“出则为兵”的规矩,尽起八旗之兵,前来进攻锦州。

    只不过有几面旗帜的下方,人马并不显得很多而已。

    庞大的旗人军队从天地的尽头初显端倪,便向着锦州迅速推进,并且很快就现出了全貌,一眼望不到头,也望不到边。

    祖大寿哪怕是拥有再好的心态,再坚定的信心,当看到那漫山遍野一片又一片的骑兵之时,也禁不住心中暗忧:“如此军容,新城锦州能承受得住吗?”

    主将尚且如此,驻守城墙的士卒们见了,自然更加免不了忧虑。

    没错,在去年春寒料峭的时候,身处孤军境遇的大明关宁军,在袁崇焕的统帅之下,艰难地取得了一场无比惨烈的胜利。

    然而这一战,天时不同,地势不同,人也不尽相同。

    即便关宁军一直都在为着此战做准备,并且自诩准备充足——火器充沛,城池坚固,士气鼎盛。

    但是最终的战局如何,还是要经受实战来检验。

    尤其,是当火器极大地受到了天时的限制。

    昔日的老炮儿也不再坐镇炮营,而是去了骑营。

    虽说那个家伙,开炮是一把好手,统御骑营骑马射箭的本领也不差。

    但包括祖大寿在内的广大将士的内心,还是更希望他能够统辖炮营,指哪打哪,并且百发百中,再展他炮王之威。

    最好再创奇迹,将天聪之汗也引诱到大炮的射程范围里面来。

    然后用一轮又一轮的炮击,让其步入天命之汗的后尘。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乌云再次有着合拢的迹象,充满能量的太阳,却将光辉透过层层乌云的阻截,唯独普照在整个锦州城上,将这座新兴的军城衬托得极其威武。

    祖大寿这才终于明白,重真那小子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骑营守备,却为何会对这场敌人已经兵临城下的战争,如此充满信心——连太阳都在帮我们的忙呢。

    “理想现实一线隔,心无旁骛脚踏实。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每每都有佳作诞生的黄重真,曾不止一次地吟诵过这首诗。

    诗是好诗,贴合时局,意境深远,寓意吉祥。

    但即便是祖大寿这个糙汉,都觉得这首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十分符合那小子“少说话多做事”,孤傲得一塌糊涂的风格。

    上进的人们总是觉得沐浴阳光的时间不够多,却又哪怕只是一刹那的阳光普照,都足以让心间充满温热的奋发动能。

    在这动辄暴雨的潮湿雨季之中,守城固然不易,然而攻城却更加艰难。

    至少,攻城一方尽管气势汹汹,掌握着主动,却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极难寻到。

    看着敌军在泥泞的荒野中跋涉,而己方却脚踩着坚实的城墙青砖。

    祖大寿明显感受到满城的将士复又散发出一股必胜的信念来,便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还真被那小子说中了。”

    在身边将士感同身受的会心呵笑之中,祖大寿转过身去,举起单筒望远镜,对准了这座由自己亲率麾下修筑的坚固军城的中央。

    那座象征着新锦州万年的鼓楼之下,避雨过后便又开始整理装备,以便“时刻准备,冲锋陷阵”的新的王牌——少年之军,关宁铁骑。

    来自抚顺的黄重真,俨然已是怀揣着热血心脏的其中一员。

    此战,袁崇焕便欲以这张王牌,带给不可一世的后金一个大大的惊喜。

    同时也向整个大明宣布,他那“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的战略,是极其正确的。

    等到战机出现,战局扭转,便连“恃坚城,凭大炮”的战术,都可以变通。

    届时,便也是关宁军反攻辽东,收复失地的时候了。

    祖大寿情知如此一来,关宁铁骑这支成军未久的大明骑兵,固然会得到血与火的锻炼,并从中得到成长,却也极易让这支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军队,折损甚巨。

    不过,他仍然义无反顾地决定,对于袁崇焕的军令,一以贯之。

    因为正是那个儒将的坚持与坚守,才让形成于成祖时期,两百年来盘根错节,于李成梁时期到达巅峰,却又于最为不可一世的时候,被陡然崛起的奴酋,揍得犹如丧家之犬的辽东将门,保有有最后一片土地,也保住了最后一份尊严。

    至于在这最后的土地上,是发奋图强以求东山再起,还是苟延残喘只求偏安一隅,便全都要看辽东将门自己的造化了。

    但是无论如何,是辽东将门就该感激袁崇焕。

    是内斗也好排外也罢,都该将那个不惜亲自挑土,敢于亲自冲锋的巡抚大帅,当作这支成分颇杂,以华族辽人为主,异族浪人也不在少数的军队的主心骨。

    大团大团的黑云压过黑山,直迫锦州上空,就像在与地上那支直扑锦州的军队呼应一般,山雨欲来,狂风呼呼地灌进锦州的新钟楼,大战也一触即发。

    (

 第两百四十二章 雨季也无法令火器哑火

    城外千万匹战马踏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以及女真人刻意喊着的“女真万岁”的古语,融在了夏季的狂风之中,散入城里。

    正轻抚着大黑马狭长马脸的黄重真,无需上城察看便可知晓,初次以后金大汗之名义都统全军攻伐大明的黄台吉,这阵仗摆得确实有模有样。

    根据草衣卫以及侦察兵送来的情报,此次侵略大明,除了多尔衮与阿敏带走的一部分八旗子弟。

    以及济尔哈朗与多铎驻守辽阳的那一部分,还有必要的守护沈阳并且保护八旗贵族女眷的侍卫之外,其余可战之兵,皆被黄台吉带了过来。

    大战在即,黄重真终于知晓了祖大寿的麾下究竟有着多少兵马。

    关宁铁骑,整整五千,并且全是热血憨直的少年!

    可那个家伙上报给袁崇焕以及朝廷的,却少了整整两千!

    受他统辖的关宁步卒整整两万有余,同样也比官方记载多出不少。

    也不知道这员外表憨憨的悍将,到底是如何在袁崇焕的眼皮子底下,将如此多的战兵掩藏起来,并且还要带领他们养家糊口的。

    重真知晓,如此现象是从宁远之战胜利后开始的。

    彼时,宁远大捷极大的鼓舞了辽人守卫辽土的信心。

    于是大批的辽人从躲藏着的荒野山岭之中走出来,汇聚到了关宁一线。

    袁崇焕为了扩充关宁军,几乎是来者不拒,便为辽东将门蓄养私兵提供了有利条件,其中尤以奉令修筑锦州的祖大寿为甚。

    毕竟其中的有些辽人,都曾是依附在辽东将门之下的佃户,甚至家奴。

    这一行径与内地卫所的吃空饷行为刚好相反,却同样令重真反感,甚至厌恶。

    然而屯田戍边,随时面临蛮夷铁蹄的侵袭,哪位将领不希望自己兵多将广,哪个屯田的军汉,不希望自己的袍泽全是操刀便可战斗的猛士呢?

    因此以目前的局势来看,这倒成了让大明朝廷最终自食恶果的最佳方法。

    继天启之后的崇祯皇帝,更是对之极为仪仗,便连王朝与生命的最后时刻,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吴三桂那个现在的网瘾手打少年身上。

    念及这些,黄重真学着二狗那样轻轻地甩了甩脑袋,便收捏心神,将全幅的心思,都投注在即将开始的这场宁锦之战中。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

    锦州虽小,却足有青壮战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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