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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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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好不容易直起了脊梁,却不得不再次躬身作揖。

    “谁叫老子确实一身小少爷的毛病呢?”他朝着地面的脸上现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这一刻曾有那么一瞬下定决定,定要好好改一改一这身的臭毛病。

    尤其,是不爱干净!还有,逛青楼!还有……数不清。

    “天呐,为什么老子身上有这么多缺点!而那小子却满身都是闪光点呢?”

    低头并不妨碍吴三桂质问苍天,却从未想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重真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道:“来人,替吴小将军洗个头,再剃个头吧。”

    “诺!”一切的一切似乎确实是重真刻意安排的,否则校场之中怎会出现剃头匠呢?吴三桂目光阴鸷地看向这个瘪三样的人,却仍未想到他乃是草根卫士。

    之所以逗留大凌河堡,乃是为了防止他走上歪路。

    “老子多么地关心他啊!可是这小子的良心似乎是被狗吃了!”看着吴三桂不情不愿的表情,还不断地重复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重真内心暗笑。

    “你不顾父母,只为一个女人冲冠一怒。老子就是要让你知道,父母、尊长、祖宗、祖国,对于我们来说,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重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又将两只修长的手潇洒地背在了身后。

    面对两个欲强行将自己的头摁往脸盆的军纪官,吴三桂很无奈。

    关宁军中确实有着这样明确的规定:若不洗头洗澡更衣超过三日,剪指甲超过十日,将由军纪官代劳。

    “罢了罢了,剃了这三千烦恼丝,弄得跟个和尚似的,省得老子总是便装去青楼。”吴三桂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剃头匠和他的学徒对着他的头皮摆布。

    剃头匠的技术很纯熟,学徒替吴三桂洗完了脑壳,他便掏出一块布兜在了这位顾客的颈部,充分发挥出了职业素养,并不因为顾客的身份尊卑而另眼相看。

    吴三桂只需坐在椅子上,啥都不用做。

    剃头匠的学徒掏出一面镜子,站在他的身前不敢稍有异动。

    吴三桂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那张憔悴的脸,一晌贪欢再加一早上的折腾,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更让他惊奇的是,这面镜子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将他的容颜反衬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可以看清楚镜子的那个自己,那些旬日未刮的胡渣。

    ;举报后管理员稍后会校正章节内容。

 第463章 八百援兵奔辽东

    曾经的翩翩少年,终究因为不知节制,从而提前来到了胡子拉渣的年纪。

    令吴三无比新奇的这面镜子,正是由西洋引进的玻璃镜子。

    在孙元化团队的举一反三之下,大明已然有了自己生产的能力。吴三桂从未察觉时代正在悄然变化,陶醉于此,忽然就咧嘴笑了。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重真见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头发剪好了。

    剃头匠恭敬地说道:“好了,小将军。”

    关宁军中习惯以“小将军”来称呼吴三桂,就像以“小元帅”称呼重真那样。

    学徒殷勤地将镜子凑得近了一些,多角度让他能够看清自己的发型。

    剃头匠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等待着顾客称赞一句:“还不错。”

    吴三桂却愣然看向镜中那个清爽了许多的自己道:“怎么没剃光?”

    剃头匠和学徒还有重真尽皆愣然道:“需要将你剃光吗?”

    一直冷眼旁观的袁崇焕到底是个读书人,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道:“笨蛋!蠢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你若是想要剃光,老子便亲自动手!”

    吴三桂愣然看向袁崇焕,不明白自己剃个头又碍着他啥事儿了?为何生气?

    袁崇焕看着茫然的吴三桂抚了抚额头,感觉快被气死了:“这就是本部院麾下最年轻有为的小将军么?无非就是一块不可雕的朽木啊!罢了,罢了……”

    袁崇焕看向主导了这一切的重真,摊手道:“别闹了好吗?”

    重真却认真道:“袁帅此言差矣,我军有关于卫生纪律这方面的规范,都是标下制定的,眼看着将士们已不把这块放在心上,标下自然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敢情老子就是那个杀鸡给猴看的替罪羊是吧?”吴三桂鼻子都快气歪了。

    点将台下的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为自己的不整洁而羞愧低头:“蝗虫强势归来,我等昔日的精气神儿却悄然无踪矣!”

    军容虽依然鼎盛,细节之上却以不复当初,有违蝗虫小将军一直强调的“态度决定一切,细节决定成败”,也有违当初之誓言。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道理我们都懂,可为何就是做不到呢?”

    “请小元帅放心!”军阵之中不知是谁怒吼出声,其余人也都纷纷怒吼,重温当初的誓言,也是重真来到关宁之后,受其教化特训的初衷。

    吴三桂也大声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做到的话,骗自己骗得热血沸腾。

    重真却欣然道:“古有曹孟德以割发代枭首,今有吴三桂剃发代斩首……”

    重真说着就目光灼灼地看向吴三桂,看得他心内发毛。

    吴三桂知道这家伙的话并未说完,若是再说下去,那可就不好玩了。

    “看来老子最近是该收敛一些了。”吴三桂暗暗提醒自己。

    “军心士气就这样提升了?军规军纪就这样重塑了?真有这小子的!看来京师并非只能使人沉沦,还是个磨砺人的地儿……”袁崇焕这才惊悉重真闹出这么多事情的真正用意,不禁暗赞,对他刮目相看。

    但是面儿上,他却斜睨着重真道:“你方才说,建奴新贵多尔衮剑指西平堡?”

    “是的,袁帅。”重真淡笑回应,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袁崇焕曾经很喜欢他的这丝笑容,如今却不知为何有着丝丝的嫉妒甚至厌恶,蓦然转向杨国柱,戟指怒喝道:“杨国柱,你可知罪?”

    点将台下当先一排的杨国柱瞠目结舌,下意识地便想问个清楚明白,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重真正斜睨着自己,瞬间醒悟,忙立正吼道:“大帅,标下知罪!”

    吴三桂很不服气,认为袁崇焕和重真都很偏心。

    因为袁帅非但没有治那个治罪之人的罪,反而欣然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便戴罪立功去吧。杨国柱听令!”

    杨国柱虎躯一震,出列单膝跪地道:“末将在!”

    “令你统帅黄重真旧部骑兵,即刻疾驰西平堡!”

    “诺!”杨国柱起身抱拳,便下去安排诸多事宜了。

    “原来这家伙回来就是为了分老子的兵权!”吴三桂的心里极为愤懑,面上却笑嘻嘻地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殊不知他当初吞重真兵权是如何的一副嘴脸。

    袁崇焕与一群小年轻相处久了,就变得也喜欢斜眼看人了。

    他斜睨了吴三桂一眼,便斜眼看向重真。

    重真笑呵呵地朝他拱拱手道:“大帅,此次以身诱敌之计,便由标下代劳吧。”

    袁崇焕拂然不悦道:“这如何使得?本帅身为辽东巡抚,关宁军里唯一的大帅……”

    重真才不在乎这家伙是否将“唯一”这两个字咬得极重呢,而是笑着打断他道:“袁帅,您就把这个机会让给标下吧!”

    “这……既然你如此甘为家国不惜冒险,那么本帅又岂能夺人所好呢?”

    “大帅,标下还想借您的帅旗一用。”

    袁崇焕满面红光道:“你不是自己有旗么?还是信字大旗呢!”

    “在这关宁军里呀,谁的旗也没有您袁帅的旗帜好使呀!”

    “哈哈哈……你小子,去了趟京师,说话倍儿好听了。”

    “那是,也不瞧瞧谁带的兵。”

    “哈哈哈……你啊你……”袁崇焕昨日晚上被重真怒怼的郁闷,终于随着这一连串的开解,尽皆烟消云散了,重真妙语连珠,逗得他不断大笑。

    好一幕和睦的氛围,除吴三桂快听吐了之外,其余将士无不乐见其成。

    “袁帅,三日之后,将会有八百人的援军奔赴辽东。”重真忽然又道。

    “八百援军奔辽东?”

    袁崇焕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拂袖怒喝道:“简直胡扯!我关宁军何曾问朝廷请援过?尔等也都记住,关宁军起于微末,以一己之力抵御了建奴的两任大汗!奴酋饮恨而终,黄台吉铩羽而归!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无需关内的草包军队来援!于本帅而言这无疑于奇耻大辱!”

 第464章 曹变蛟的遗憾

    此时的辽东关宁确实无需任何一支军队来援,更不需要将九边精锐集结于此,如松锦之战般孤注一掷,可惜粮道一断,八大总兵里至少有一半争相突围。

    “曹文诏将军忠勇无比的曹变蛟怒发冲冠,赫然向着黄台吉的本阵发起悍不畏死的冲击,差一点就成功了!只差一点!”

    “若是成功,于战阵之上击杀地之大汗,建奴必将崩溃。大明必将迎来涅槃重生的最佳时机,曹变蛟势必率军横扫八荒,以战证道。”

    每念及此,重真都会感到惋惜:“此乃曹变蛟的遗憾,也是我等的遗憾。”

    只可惜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大明终因总兵的烂设和互不统属而自食恶果。

    九边精锐尽失,想想都令人感到痛心,更愤慨于崇祯皇帝坐镇于京师的瞎指挥。你说你好好在京师做你的皇帝,坐等战果也就是了,干哈非要决胜千里呢?

    “我若为皇,绝不会做出此等‘平时不作为,战时瞎指挥’的事儿!”

    重真默默对自己说道。

    袁崇焕对于辽西将门的拿捏本领,他还是挺敬佩的,于是便笑吟吟地盯着袁崇焕看,略显揶揄说道:“若来的是一支纯火器队伍呢?”

    袁崇焕更加不悦道:“那就更加不必了!我关宁军的红衣大炮和三眼鸟铳冠绝天下,力克建奴者,‘恃坚城,凭大炮’尔,何须火器支援?况我关宁军本身就有着自己的军工厂,这还是你小子提议创建,皇上也是默许了的。”

    “火器的研发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因为你若不进步,别人便会以不断的精进让你落后。袁帅乃是首个引进西洋大炮者,却没想到也只有这点儿眼光。”

    重真心中暗叹,负手而立望向徐徐升起的朝阳道:“时代不同了,以往的战争皆以刀枪剑戟为主,至我大明已大规模装备火器。谁又能肯定再过一段时间,大炮将彻底取代投石车攻城锤,火枪将彻底取代弓弩箭矢的历史位置呢?”

    “这……”这其实是个稍微深思便能念及的问题,袁崇焕虽然是个传统的读书人,说到底并不太过迂腐,联想起自己的经历,瞬间便陷入了沉思。

    众将士书虽然读得少,对此却也是颇为期待的。试问哪一个抗金的勇士,会不希望手中有着超远程的杀敌利器,用以克制建奴堪比蒙古族人的骑射之术呢?

    唯独吴三桂认为终于抓住了重真的话柄,瞬间就忘了之前无数次吃瘪的经历,嚷嚷道:“不可能吧?火枪是啥玩意儿?只听说过火铳呢。”

    袁崇焕灵光一闪,忽然问道:“那八百人,可是天子少年军?”

    重真点头道:“正是。”

    袁崇焕右拳捶了捶自己的左手掌道:“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吴三桂愕然道:“天子少年军?那又是啥玩意儿?”

    袁崇焕顿时投以鄙夷的一瞥。

    重真斜睨了他一眼,不再多做解释,而是面向众将士道:“众将士听令。”

    “在!在!在!”都是重真带出来的兵,至少也受过其特训,眼见他以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义开始点兵点将,无不热血沸腾。

    “整军备战!开赴西平!”

    “诺!诺!诺!”

    至此,点将结束。

    众将士各司其事,整理武备,携带干粮,后勤则开始运输粮草。

    傍晚,微风,夕阳,清河。

    大凌河河堡城头,重真负手而立,凭栏东望,那正是西平堡的方向。

    深邃的眼神,似乎能够穿透时空,看到正对着辽西摩拳擦掌的多尔衮。

    “摄政朝纲,摄政王。我的宿敌除了黄台吉,便是他多尔衮了吧。”

    袁七悄然上前问道:“元帅,为何又要亲征西平堡呢?”

    重真不屑对吴三桂解释什么,对于身边的袁七袁八周遇吉等人,向来是知无不言的,耐心道:“此乃元帅的执拗,如若不然,他就算表面上碍于信王的名义还有皇上的金牌勉强,答应,背地里也定会进军西平堡的。”

    袁七略一犹豫,还是对着曾经的追随者有所异议道:“袁帅是要抗旨么?”

    重真知他并非是在挑拨,而是在关心袁崇焕,便叹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咱们家袁帅的性格,还有比你我更加了解的么?”

    袁七不敢过多置评,只得轻轻一叹。

    把天子少年军拉到辽东来历练,是重真创建这支军队时就决定了的。

    “现实远比假象残酷,实战胜过一切的演习。”这是临来辽东之前巡视各营,他亲自对一群干劲十足的少年们所说的话。

    少年们的血都是热的,对于辽东这片被许多人视作死地的地方,充满了向往。

    辽西平原东部的西平堡,多年以来一片废墟。

    建奴只知破坏,何曾想过建设呢?或许于他而言,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吧。

    这几天倒因为杨国柱所部骑兵的率先到来,而显得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紧接着后勤辎重也都跟了上来,不需要辅兵,这支骑兵本身就装备得特别齐全,更身负多种战场技能,挖战壕,修堡寨,不在话下。

    天子少年军自登辽海岛直奔辽东湾沿海,枪支弹药、大炮炮弹,一应俱全。

    这虽是一直刚成立不久的军队,但以“天子亲军”为荣,精气神十足。

    所缺乏的,便是与敌鏖战的执着,泰山崩于前而不胆怯不改色的胆识。

    这便是重真要将这支军队拉到辽东,以近乎自陷死地的方式,对他们进行特训的目的——“魔鬼”教官的名号,毕竟不是白叫的。

    他也很快就率领着祖大寿派遣而来的步兵,来到了西平堡。

    率领这支三千人步兵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兄弟祖大乐。

    他的胡须更加茂盛了,明明二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个小老头儿。

    重真不禁揶揄道:“等你六十岁了,定然还是这个样子。”

    祖大乐是个对外表丝毫不在乎的汉子,不像他的外甥吴三桂,明明很在乎,却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和腿,老往青楼跑,老寻花酒喝。

    祖大乐部乃是祖大寿步营里的精锐,盔甲锃亮,火铳的配备也很足。

    乍一看比天子少年军精锐多了,毕竟他们手持的火铳像烧火棍胜过像枪支。

 第465章 多尔衮剑指西平堡

    “三眼鸟铳,已彻底退出历史舞台!”重真看在眼内,心中暗道,“但即便如此,也拍马难及孙元化的研究成果。”

    那些经研究实践再经量产的枪支,被天子少年军的少年们背在肩膀之上。

    乍一看,细长细长跟个竹竿儿似的,那瘦弱的少年模样也很是让祖大乐这群戍边多年的辽西大汗所看不起。

    祖大乐眼中的鄙夷一闪而逝,重真眼中的揶揄从来就没有消退过。

    祖大乐到底是个精明的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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