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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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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甩上去!你不是最善于鞭笞人的么?”

    重真笑道:“要不然别借来借去的了?直接把这份权利赐予臣弟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频繁见识了重真“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手段之后,天启对于这个“五弟”已是了解颇深。

    看见这个笑容,便知这家伙铁定又有攻心之计了。

    往常的天启对于此都是迫不及待的,今日却一反常态地矜持起来,揶揄道:“怎么?信王是不满足于摄政王的名头,想行那弑兄夺位的悖逆之举吗?”

    重真连忙站起身作揖道:“皇兄这话可就大大地冤枉臣弟了。”

    天启大笑起身走到重真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略显激动道:“计将安出?”

    重真道:“黄台吉至今都未将他的最强王牌,也就是白甲骑兵祭出来,加入这场足可左右明金国运的战争。臣弟虽经多方互证,辽东建奴除了骑射之术外不会再有其余底牌,然不知为何心中总是略有惴惴,故想最后再迫他一次!”

    天启闻言沉默了下去,这的病情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得到控制,并且因为郁结的消散而逐渐好转,就是因为这场战争始终都在重真的掌控之中。

    而今给予他无限信心的“五弟”却跟他开诚布公:仍不能百分百把握!

    本就拥有优柔寡断这一因子的天启,顿时就患得患失起来。

    重真也不着急,只立在一边静待天启做出决断。

    因为这一步棋,可天启自愿答应且全力支持不可。

    否则身为从为期一月的泰昌手中接过“奉天承运”大旗的天启皇帝,若是明面上答应背地里却拖自己的后腿,这关键一战不用打便输了一半。

    纵观历史,这样令后人痛心却从不引以为戒的案例,实在是屡见不鲜。

    所有的宫女、太监、侍卫,都于较远处侍立,呼吸都小心翼翼。

    天启缓缓踱步回到上座,缓缓坐下后豁然抬头看向重真,沉声道:“为兄曾听皇后说起一桩关乎农家的趣事,那便是——

    当野猪闯入农户的田地里,农夫一般不会咋呼呼地冲上去与之搏斗,将之格杀,而是想方设法先令之逃走,驱赶、恐吓,都是很好的方法。

    建奴好比豺狼,贪婪野性皆比野猪的危害更大,而我大明就好比被长城保护着的农家田园,信王……为何执意要发动这样一场并非完全有把握的战斗呢?”

    重真看着天启认真道:“民心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最难赢取的能量。”

    天启豁然开朗,瞪大眼睛看着重真道:“阿祯是想通过此战赢取民心?”

    重真点点头道:“确切地说是赢回而并非赢取,难道皇兄就没有察觉,自从萨尔浒之战后,我军在辽东一败再败,连带着中原西北都盗贼四起么?”

    天启对此是深有体会的,但他之前的精力都投在了修筑关宁防线和钻研木工之上,便连张嫣这口予取予求的田地都差点儿荒芜,哪有心思关那俩小毛贼呢?

    重真也曾思索:崇祯年间的匪患之所以层出不穷,除却天时干旱等自然影响,还有官员盘剥等人为的因素,天启的不作为是否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呢?

    天启的伤疤被无情揭开,却并未恼羞成怒,而是沉痛地点点头道:“的确。”

    重真道:“纵然臣弟也很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大明正在逐渐地失去民心,若是一败再败,等到匪患都无法清理,也会彻底丧失民意。所谓的奉天承运皇帝,将会被无情取代,至于是流贼还是建奴,便不是我等所能决定的了。”

    天启有着之前的一连串铺垫,尤其是己巳年伊始建奴的破关而入,已有了一种“建奴确实有可能入主中原,如他们的女真先祖那般”的忧患意识。

    此时便并未如孙承宗等朝臣般,因重真的惊人之言而惊惶不安,而是咬着牙齿沉声说道:“当以建奴的可能性最大,虽然其人口处于最明显的劣势……”

    大明皇帝北驱蒙元的尊严,令天启不可能再将那种可怕的可能性再行推演下去,重真便接口道:“但其以十数万八旗子弟而奴役整个辽东,便是前车之鉴!”

    天启痛心疾首道:“的确!可悲的是许多人并未看透这一点,或者视而不见!”

    谷lt/spangt重真迅速道:“故而臣弟立志通过此战,唤醒全体民众抵御建奴的意志!”

    天启想起重真以前说过的关于“永远唤不醒装睡之人”的言论,仍略有质疑道:“就算大部分熟睡的人能够唤醒,可那些装睡的人也能唤得醒吗?”

    重真笑道:“有一个叫作古斯塔夫的人说过——很多个人不敢做的事情,在群体里的个体会跟着一起做,因为群体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

    天启愕然道:“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名字?这人姓古,名斯塔夫?”

    重真大笑道:“不,古斯塔夫是他的名字,他的则叫作——勒庞。”

    “古斯塔夫勒庞?我大明怎会有如此古怪之人名?”天启将信将疑,蓦然心中一动,想起《坤舆万国全图》等偶曾听闻的西方人名字,道,“西夷人?”

    重真点点头道:“吾皇圣明。此人乃是西方世界一个叫作法兰西这个浪漫国度里的社会心理学家,这句话被他写在《乌合之众》这本书里。”

    “乌合之众?”天启嘎嘎大笑,显然十分受用,“可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重真认真道:“一法通,万法明。臣弟尽管也并不十分喜欢西方人的那些观点,但不可否认,东西方文化还是有着许多相通之处的。

    所谓殊途同归,便是这个道理。另外有个西方小国瑞典的国王也叫古斯塔夫,乃是现代战争之父。因此乌合之众着实也有改天换地的能力,万不可轻视之哦。”

    若换作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天启早就勃然大怒了。若处于荒废田地的木匠皇帝时期,更会指使他的权阉爪牙将那人钉死在木桩,或者墙壁上。

    然而是他的“五弟崇祯”,一个握有实权的大明王爷。

    他的权柄比任何历史时期的大明首辅都要大,权臣严嵩,少保于谦都无法与之相比。大明两百六十多年的传承,“皇帝姓朱”,早已深入人心。

    若换在任何一个时代,天启毫不怀疑自己的最终归宿。就是不情不愿把上天赋予给朱家的皇帝头衔禅让在他的头上,并且还要昭告天下说:“老子让出这个皇位,完全是出于自愿,心情也十分愉悦,终于有人可以更好地统帅华夏了。”

    天启很不喜欢读史书,因为翻开史书,他就觉得那些由活生生的人所记载的文字,是那么的虚假,虚假到还不如他亲手雕刻的木偶来得真实。

    天启轻蹙剑眉道:“你这人怎么一天一个新型的观点,半点儿儒家持之以恒的精神都没有,老子都快跟不上你的速度了。哼,你这种人简直就是水性杨花!”

    重真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赵高是谁”这句历史记载,也并非空穴来风。

    至少,天启有可能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启拍拍扶手,起身来到窗沿,打开窗户看向难得地洒在石板上的阳光,这些石板的年龄都已经很大了,有一些年久失修,与这座故宫同样古老。

    天启看得很近,目光里思虑却十分深远,负手而立许久,这才幽幽叹道:“真的只有通过战斗赢回民心这一条道路可走么?只要把建奴这些豺狼赶回辽东去,我们就可以为自己赢得许多时间,再行慢慢地收拢民心,收拾匪患也不迟啊!”

    重真读懂了天启的内心,他其实是在以皇帝之尊向自己哀求。

    这种荣耀若换作一个人,已足够其自信心爆棚了。

    然重真所求者并非荣誉,而是实打实的成绩。

    故而纵使心有不忍,他也仍旧选择狠着心肠道:“其实大多数的百姓都不在乎谁来做这个皇帝,而只在乎这个人做了皇帝之后,会否顾及百姓的生死。

    百姓在作为他的子民能否解决温饱,至不济也要能够活得下去。

    所谓狗皇帝与好皇帝的标准,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仅仅做到尽可能地少让百姓饿肚子,便足可称作是千古明君了。

    毕竟在许多时候,许许多多的庄稼汉连自己和家人的肚子都填不饱。

    当嗷嗷待哺的孩子无法避免地将要饿死了,也就到了这些老实人抛下一切杂念,也要揭竿而起,为生存谋求一条道路的时候了。

    其实许多人的造饭初衷都是因为活不下去了,间或夹杂着一些阴谋主义者,于是‘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第506章 全军—整装待发

    天启咆哮着打断了重真的无休止发挥:“你这是在羞辱我们的祖宗!”

    重真大笑道:“我们的祖先北驱蒙元而莅临这汉家大地,才有了奉天承运之大明皇帝,你我蒙受祖宗余荫,被世人敬仰为正统,建奴最不服也就是这一点。

    毕竟他们的祖先无论如何洗白,都抹不去曾于李成梁府中为奴的经历。皇兄,封臣弟为摄政皇吧,老子就不信了,黄台吉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还能坐得住!”

    天启看着重真的眼睛,重真坦诚回望。

    许久,天启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窗外吹来的空气,冷冽,清新。

    他略微伛偻的身子一震,挺直了以大明皇帝的口吻质问道:“既如此,那么朕且问你,自古善战者未虑胜先虑败,你可思虑过万一战败后的布局?”

    重真大笑道:“谁说我的兄长不识理政更不知掌兵的?谁说我的兄长只是一个木讷的木匠皇帝的?若再听到这样的言论,老子非撕烂了他的嘴不可!”

    天启受其匪气熏陶,似乎蓦然找回了先祖北驱蒙元、五征蒙古的豪迈,大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得就是你这样的小子!小小年纪张口闭口就是老子长老子短的!既如此,那么老子作为你的兄长,便陪你痛痛快快的玩一把大的!”

    重真深深作揖道:“启禀皇兄!”

    天启坐直了身躯,大手一挥,不怒自威道:“有事启奏!”

    “秦良玉亲率苦心组建之白杆兵,进驻大散关,恪守那川陕咽喉!”

    天启欣然道:“有这名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在,便不虞宵小于巴蜀趁机闹事!”

    重真再次作揖奏道:“孙传庭与洪承畴同为读书人,然前者白净,后者脸黑,在西北三边享有‘黑白无常’之盛誉,匪徒恨之入骨,而百姓却爱之心切。”

    天启大笑道:“好一对黑白无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相辅相成,配合无间。一个坐镇关中,主责陕南。一个坐镇榆林,主责陕北与河套。荐孙传庭任延绥巡抚者,吾弟尔。吾弟比乃兄更懂知人善用,朕心甚慰啊!东南如何?”

    重真成竹在胸道:“熊文灿力排围剿郑氏之众议,居然鼓励郑芝龙那个痞气十足的渔民带着一群沿海百姓开垦台湾,并资助其组建海军!”

    天启皱眉道:“这会否令其尾大不掉,听调不听宣?”

    重真道:“大海之宽阔深邃远超陆地,其资源之丰富远超想象。且海战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将成为与陆战同样重要的作战方式。

    西夷早就称作坚船架着利炮来到了南海,奴役着曾属于大明藩属的诸多岛国,若非惧于巨龙之沧桑威严,早就枪炮齐发,轰我国门了!”

    天启愤然一拍扶手道:“我华夏泱泱,西夷敢尔!”

    重真作揖道:“吾皇圣明。然这并非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大明实际掌握的海军力量,能否抵御西夷坚船利炮的问题。倘若不能抵挡,那么贪婪成性以奴役他国摄取利益的西医,便会如跗骨之蛆,将我华夏拖入百年耻辱的深渊!”

    “百年耻辱?”天启被重真的言论给震住了,一如第一次听见“建奴入关奴役中原”的观点那样,呐呐道,“蒙元尚无百年之国运,这会否太过夸大?”

    重真慨然道:“半殖民半封建的国土状态,是吾辈心中永远的痛啊!”

    天启虽不明所以,但却觉得重真说得必定是十分严重的一种状况,便道:“因此熊文灿着郑芝龙组建海军之举,实际是为了护我大明海疆?”

    重真作揖道:“吾兄圣明。皇兄与臣弟的祖先曾有‘片木不得下海’之训示,然无论郑和下西洋之举,还是隆庆爷短暂开关的行为,都用事实向世人证明,大明通过海洋可捏取到数之不尽的财富。

    永乐盛世虽与开海并无直接联系,但不可否认,大明的万国来朝与三宝太监率领庞大舰队七下西洋扬我国威的行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闯荡大海之人虽漂泊无涯犹如无根之萍,海军战士的基本训练也都风里来雨里去的无比艰苦,然一旦陆地上的产出无法满足国内百姓的温饱所需,再加上国库空虚无赈灾之能,那么通过海洋所摄取到的物资财富,便足可填补这一空白。”

    “可是文臣那边……”天气欲言又止。

    重真大笑道:“现今的大明文臣久居安逸,且丧失了居安思危的能力,非但文臣更是极度看不起闯荡大海这种行径,将之贬低至最底层。

    更封存了吾辈先民千辛万苦闯荡从而得来的海图,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那群龟孙没有饿过肚子,没有看到过民不聊生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惨状。

    谷lt/spangt臣弟建议,哪个文臣若是胆敢瞎咧咧,就将他派到我大明目前最为水深火热的地方去,帮助百姓插秧割稻、浇水施肥,都好过腆着脸待在中枢指手画脚。”

    天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办。三方既定,辽东如何?”

    重真道:“马世龙坐镇蓟州,建奴猛攻数日而不克,饶是黄台吉兵锋再盛,也只能潜越之而继续西进。黄台吉采取了以战养战之法,并未刻意去维持他的补给线,因为他知道这条补给线根本就维持不了多久。

    倒是其大军所至,我方包括关宁军在内的任何一支军队,都只能以坚守去应对他的兵锋。马世龙的山海关之军曾得蝗虫英烈特训,又经宁锦之战磨砺,无论纪律、韧性,皆为上上之选,尤以曹变蛟、崔宗荫、王朴、左良玉等将领为佳。”

    “曹变蛟乃是曹文诏之侄,崔宗荫素来忠勇,只是那王朴和左良玉……”

    天启的眉头轻轻一皱,似乎知晓这二人是经过怎样的渠道才前往山海关驻军,成为关宁体系里的一份子的。

    “谁还敢抹黑我大明天启只是个木匠皇帝的?”重真心如明镜,继续道,“皇兄勿忧,据臣弟所知,此二人受蝗虫英烈数番磨砺,已不像镀金参军时那般金贵。况马世龙仍将二人留在身边助其守城,只派出了曹变蛟与崔宗荫前来勤王。”

    “此举甚稳,好一个马世龙!”天启拍椅断喝,显得很是激动。

    重真续道:“登辽军海军陆战队副总兵官张盘,与赵率教将军合兵一处,已收复京东重镇通州,只需吾皇一声令下,旬日便率可领勤王之师兵临城下。”

    天启深吸一口空气,点头不语。

    重真继续道:“孙祖寿驻守昌平,姜瓖以马兰峪为据点,收拢古北、大安、喜峰三座关卡里的逃散士卒,已沿长城东进收复大安口,正在加紧巩固。”

    天启点头赞道:“败而不馁,胜而不骄,这人还不错。”

    “虎大威继续驻守宁武关,与大同宣府护卫犄角。山西,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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