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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来自大明辽东-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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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重真趁机唱起了白脸,道:“倒真是巧了,二狗前主人的遗骸衣物,便是小子收殓入土的。

    因不知其身份,便只在碑上刻了‘家师黄氏之墓,徒儿黄二狗敬立’这几个字,以报其授予药方,传我华夏医术之恩。

    你若知晓恩师身份,还请不吝告之,待小子回到宁远之后,便为家师重新立一下墓碑,写上他的生平事迹,再亲自写铭,以评价其一身功绩。”

    小老汉闻言,原本干枯却又平稳的身躯,居然激烈地颤动起来,语无伦次地道:“你说什么?你说黄圣医已经死了!老汉不信!

    黄圣医多少的一个人啊!多好的医术啊!连奴酋都钦点其为圣医,又怎么会加害于他呢?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黄重真弯腰拦住他的肩膀,就像是在安慰自家的长辈那般,说道:“老人家,您冷静一些。您所说的黄圣医确乎已经死了,小子见到他的时候,二狗正静静地守在他的遗骨旁边,正是这份忠义,才成就了小子与它的兄弟之情。”

    小老汉虽没有文化,但历经沧桑,世事洞明,稍顷便已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也已冷静了下来,抬头望着黄重真道:“你说你叫二狗,来自辽东关宁?”

    黄重真咧嘴笑道:“是的,我叫黄二狗,来自辽东关宁,我身后的这些少年,全都是来自山海关外的关宁军。”

    “那么它为啥又叫二狗呢?”小老汉又指着脚边的二狗说道。

    二狗见两边的亲人终于开始和解了,便开心地甩起了灵巧的小尾巴。

    黄重真讶然解释道:“它是狗的二狗,俺是人的二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此憨憨之言,让老汉身后的汉家遗民差点儿笑翻。

    祖大乐周吉等人则无奈地瞟着他的侧脸,吴三桂瞪着他正气凛然的背影暗骂:“无耻的家伙,又开始忽悠人了……”

    “今番来此,所谓何事?”

    小老汉扯扯堆满皱着的脸皮,便当是勉强接受了这个没毛病的蹩脚理由。但说这句话的时候,沧桑的眼眸之中,却有难以言说的智慧,一闪而过。

    黄重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却仍认真地回答道:“我等受袁帅所托,此番进入敌占区,乃是为了去沈阳慰问女真人的天命大汗——奴酋。”

    “好好好!好啊!不是大明皇帝派你们来的就好!”

    小老汉像是心底的心结终于被解开了那般,蓦然拍手大笑,又指指吴三桂,压低声音道:“这小子虽然无礼,但这份凶悍确乎是抵御建奴所必需拥有的!

    就算建奴百般修饰,但老汉已略有耳闻尔等在宁远城下力克建奴之功绩!你们这些小家伙都是好样的,老汉我相信你们了!”

 第七十七章 卡卡木对于中指的理解

    “哼!”

    吴三桂闻言,用大拇指尖一搓鼻子,若有若无地盯了老汉的大前门一眼,小声嘟囔道:“老子稀罕你的相信?你才是小家伙呢!你家男性都是小家伙。”

    他的嘟囔逃不过黄重真敏锐的耳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便又对老汉及其身后的汉家遗民,抱拳说道:“诸位,误会既已解开……嗯?”

    他话音才起,便觉一小股劲风从侧面而至,抬手便将眼角余光中的残影接住,一道呼喊便已传入了耳中:“反对大明议和,打死这些卖国贼!”

    黄重真二话不说,反手就将这枚臭鸡蛋,砸在了那个显然是建奴假扮的汉家遗民脸上,嘴里还沉声喝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但凡能在后金的占领区内活到今日之人,哪个不是人精?

    在这两国交战最苦百姓的年月里,若不是情非得已,又有谁愿意把平时都舍不得吃的臭鸡蛋烂菜叶,砸向曾经的同胞哦?

    于是闻言,刚刚还挤满了街道两边的汉家子们,便已一哄而散了。

    吴三桂也终于找到了揍人的机会,冲上去捉住那个被一臭鸡蛋砸懵了的建奴,就是好一顿胖揍,一边跳起来挥拳还一边大骂:“谁是卖国贼?你才是!你才是!”

    一字一拳,拳拳到肉……

    街角的卡卡木等人眼见得剧情发展至此,不禁瞠目结舌,有心想要上前将那个挨打的族人救下来,可真若那么做了,不是掩耳盗铃么?

    要说还是底层人聪明一点儿呢。

    被卡卡木极度轻视的下五旗牛录额真赞阿多,见状眼珠子一转,便已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带着几个麾下冲上前喝道:“住手!大金辽阳城内,禁止争斗!”

    “大金辽阳城内?”吴三桂闻言住手,一张俊脸顿时憋得通红。

    其余少年,也都怒而注视着赞阿多,大有黄重真或者祖大乐一声令下,便先干上一架的气势。

    “你们要做什么?”赞阿多对于这份气势的感觉,那是极其敏锐的,一边怒喝,一边发出了警戒之声,当即从城门口奔过来一大堆女真健卒。

    城门外几个士卒,也用拒马鹿柴将城门洞子堵了起来。

    显然是准备一旦开战了,便将这伙明国来使尽数干翻,甚至当场击杀。

    祖大乐等人虽然并不惧怕打仗,但生怕误了袁帅的大事,又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紧握着武器的手心,也微微冒着冷汗。

    黄重真身为来自22世纪的特种兵,却早已见惯了这种阵仗,当即便笑呵呵地说道:“误会,误会,我们是在教训一个口出狂言,并且袭击了我们的贼人呢,并不是在殴打贵部的旗人哦。”

    “你……谁说那是八旗之人?”赞阿多顿时语塞,道,“不过那也不行!”

    “行行行,不行就不行,我们道歉,我们道歉还不行么?”黄重真无所畏惧地耸耸肩膀,便示意吴三桂将那个连旗人都算不上的底层女真人放了。

    然后,他便骤然转变了态度,以极其严肃的口吻质问道:“但我等身为大明来使,在贵部占领地上的一切安危,自应由贵部军队负责。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此乃公认的国际规则。难道,贵部还要公然破坏了不成?”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知道,可国际规则又是啥玩意儿?还是公认的!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大明、蒙古、朝鲜,还有许多其他的部落或国家么?”

    赞阿多扑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转向上三旗的牛录额真卡卡木请教。

    卡卡木哪里知道这些,可打圆场还是会的。

    也当真是难为了这个只知冲锋陷阵的女真悍卒,竟缩着脖子搓着手,走上前来笑呵呵地说道:“好了好了,都是误会,都是误会。重真兄弟,你看……”

    “既是误会,那便赏几坛美酒,聊表歉意吧。”黄重真当即大手一挥,还朝吴三桂努了努嘴。

    吴三桂便翻着白眼,极其不情愿地给亲卫使眼色,让他们从手拉车上搬几坛子美酒下来……

    “好啊好啊……”卡卡木开心地鱼尾纹都荡漾开了。

    黄重真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没你的份!昨夜还没喝够啊!说好的你请吃的丰盛早饭呢?”

    “啊?哦哦哦!真不好意思,俺一忙就给忘了!咱这就去,这就去!”卡卡木自知理亏,忙点头哈腰一番,然后屁颠屁颠地在头前带路,真像一个二狗子。

    黄重真等人立刻与其的麾下嘻嘻哈哈,甚至勾肩搭背地跟了上去。

    但不论是他还是卡卡木等人,便连躲在暗处的女真细作,都没有察觉。

    就在刚才一哄而散的人群当中,有着一个丝毫都不起眼的人,在转身离去的同时,泪洒青砖,却又被其掩饰得很好,很好。

    他不是别人,正是八百谍战先行者——草衣卫中的一员。

    而恰如黄重真对袁崇焕所说,此番他的亲自前来,便在这些使徒行者般的草衣卫心中,萌生出了一根深深地扎下根去的嫩芽。

    这丝嫩芽儿,于无声处,细嫩却又无比坚强,赫然叫作——家国信念。

    “他也来了!他没有忘记我们!他说过,八百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抛弃!深入后金之后,我们的战斗不会孤独!他没有食言,因为他也来了!”

    卡卡木带着黄重真等人,在一家客栈内人五人六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该结账的时候却不肯付钱。

    这可苦煞了那个以此为唯一生计的汉家掌柜,直气得浑身发颤,脸色铁青,但在三百个醉醺醺的女真士卒面前,却敢怒不敢言。

    毕竟自从后金占领了辽阳之后,这间原本城中最大的客栈,生意已经一落千丈,也就只够全家老小养家糊口罢了。

    黄重真看其可怜,便掏出几颗碎银子,扔给了一旁的店小二。

    掌柜的和店小二感激涕零,卡卡木却狠狠瞪了拦在门口的他俩一眼,然后搓着手缩着脖子对黄重真说道:“说好的我请客的,你看又让你破费了……”

    毕竟吃早餐的时候,又忽悠了这憨憨家伙的上百坛水酒,吃人嘴软啊!

    黄重真随口就道:“那行,你让小二把银子还我,然后你把钱付了。”

    卡卡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道:“哪有这种事情,我堂堂镶蓝旗和硕贝勒麾下牛录额真,带着手下到汉民家里吃顿饭,还要给钱?”

    “还是你老哥牛啊,我汉家少年就从来没有吃霸王餐的资格。”

    黄重真对他数了数中指,便跨出了客栈的门槛,架起手推车的两根直木,将鹰爪般修长犀利的手指抓在把手上,便径自朝济尔哈朗的府邸走去。

    周吉等少年,也都气呼呼地或拉或退,跟在了他的身后。

    卡卡木认为黄重真竖中指的行为,乃是对他极大的羡慕与称赞。

    毕竟五个手指当中,中指乃至最长的。

    于是,便大笑着追上去道:“要不怎么说还是做女真人好呢?尤其是我们这些八旗人,要不尔等就这么投诚了吧。

    就连范文程那个啥都不会的家伙,都在大汗身边混得风生水起,以重真兄弟的手艺和众兄弟的年纪,但凡投诚过来,一定会平步青云的。

    我年长你几岁,要你称一声老哥,确实不委屈你。”

    卡卡木话音刚落,他那三百个酒足饭饱的手下,就醉醺醺地起哄。

    黄重真停下手推车,转过身来看着他,颇觉惋惜地说道:“我们的根在汉地,因此我们生是汉家之人,死是汉家之鬼。对于女真,确实高攀不起啊。”

    周吉等人也都配合着做出了唏嘘不已的表情和动作,倒是吴三桂那家伙摇晃着前额略凸的溜圆脑袋,看上去特别认真。

    卡卡木没有注意到他,唯独对着黄重真遗憾道:“行吧,待哪天你和众兄弟若是改变主意了,那便派个人随时告诉老哥我,写信也成。”

    黄重真等人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吴三桂则下意识地脱口便道:“好的好的。”

    当即引来其余少年的一串白眼,祖大乐更是狠狠瞪了这个便宜的外甥一眼,心中还暗道:“某虽称你为便宜外甥,可你不会真的这么便宜吧?”

    在前方和硕贝勒府邸的路途当中,这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小插曲。

    卡卡木这人看着挺傻的,其实精明得跟只狗似的,类似的套路多着呢。

    别说这种看着很像是招揽的,便是更直接的胁迫都有呢。

    不过,黄重真最擅长的其实还是套路儿,便都一一应对了过去。

    所谓的和硕贝勒府,其实就是之前的辽东巡抚衙门,稍微改装了一下。

    袁应泰曾携尚方宝剑,于此办公。

    不过最后,辽阳城西率先失陷,他便用那柄宝剑自刎了。

    临死之前还遥跪大明京师的方向,高呼道:“皇上,臣尽力啦!”

    他或许真的尽力了,但黄重真却觉得,面对既狡诈如狐,又野蛮如熊的建奴,袁巡抚还是太过耿直了。

 第七十八章 五魁首六六六

    对付那头曾为成梁家奴的野猪皮,少说也得熊廷弼熊蛮子、袁可立、孙承宗这些水平,或许还要加起来。

    万幸,奴酋因在宁远城下中了袁崇焕的“以身诱敌”之际,从而遭到了黄重真的炮轰,间接地郁愤而亡了。

    这对直面后金的关宁军乃至整个大明而言,自然称得上是好消息。

    可黄重真却知晓,即将接替奴酋上台的,是更为狡诈的黄台吉,这将是大明有史以来所要面对的最凶恶,最擅忍,最难对付的敌人。

    在原本的历史当中,钢铁般的关宁军在其手中吃足了苦头,袁崇焕这个逐渐开始骄傲了起来的二愣子,更是在与其的对弈之中,根本就走不过几个回合。

    “照理说济尔哈朗应该挺受黄台吉待见的,可怎么这么快就被排斥出了所谓的盛京,从而跑到了辽阳来坐镇了呢。

    他这一走,本就不占优势的阿敏便更加孤掌难鸣。舒尔哈齐一脉,终究是无法问鼎后金大汗的宝座啊。”

    卡卡木装模作样地跑进去跟济尔哈朗汇报了,黄重真就看着斜上方那块烫金的硕大牌匾,若有所思。

    黄重真很想知道确切的答案,因为这有利于他进一步分析后金内部争斗的形势,从而站在关宁军的角度,做出最有利于大明的部署。

    他的猜测是对的,位居八王之末的济尔哈朗,确实是受到了其余六王的联合排挤,尤其是四小贝勒中的多尔衮三人。

    于是,他愤而出走,主动请缨到辽阳来驻守,以监察明军的动向。

    他这一走,阿敏便显得格外孤立无援,很快便显现出了颓势。

    来到辽阳之后,济尔哈朗苦闷无比,几乎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还每晚都要将两三个侍女折磨得痛不欲生。

    因此,本是雄姿英发的少年,却在苦闷和不知节制的双重压榨之下,仅短短半月,就变得脚步虚浮,燕窝深陷,脸颊消瘦,颧骨也分外突出。

    当听到大明遣使而来的消息之后,济尔哈朗的第一反应是自暴自弃地想将之打发到沈阳去,两耳不闻窗外事,眼不见心不烦。

    可转念一想,却又隐隐觉得这似乎是一个转机,至少也算是一份功劳与荣耀。

    毕竟,此时的大金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关键时刻,没有一丝一毫的前车可以借鉴。

    因此,无论之前多么睥睨纵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都非常希望抗揍的大明能消停一会儿,至少也要等到这场汗位争夺战尘埃落定。

    不过,大明自开国以来就似乎没有过议和的习惯,便连土木堡之变,皇帝被捕,蒙古扣关的那一次,都未曾服过软,与大金之间更是没有半丝和谈的可能。

    虽然明明一次又一次地被揍得很惨,却硬是从骨子里对大金不屑一顾。

    所以,八大贝勒在奴酋宾天之后,共同议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政,便是将兵力全线收缩至辽河以西、浑河以北,严密监察明军动向,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现在,大明却主动遣使而来,这啥意思呢?

    济尔哈朗略一思忖,心中便已隐隐有了答案。

    毕竟他虽然年少,这些天也自甘堕落,却颇有几分睿智,否则也不会半主动地从沈阳那个权力的旋涡之中,急流勇退,抽身而退了。

    于是惊诧过后,他便转念一想,不论大明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若是能籍此而与之修好,帮助大金渡过这个最紧张激烈的节骨眼儿,便都是大功一件。

    届时,无论是谁登上汗位,为了弥补自己半推半就第一个退出汗位之争的委屈,必定都会记住这一份功劳。

    虽在八王之中屈居末位,年纪也与黄重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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