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大明辽东-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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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重真极其恼恨吴三桂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已然远去的背影看,见他一副快要流口水的猪哥样子,便立刻想到:“这可是老子的女人,你会有你‘冲冠一怒’的红颜知己陈圆圆,还盯着老子碗里的作甚?”
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又想起这个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少年,很有可能将会在十八年后,因为一个陈圆圆而开关延敌,而对民族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更是怒其不争。
公家的仇与私人的恨纠葛在一起,黄重真便感到格外气愤,伸手就在他探头探脑的脖颈之处,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瞧你这点儿出息。”
“你不是也盯着人家的臀部直看。”吴三桂立刻梗着脖子极不服气吼道,引来一阵心虚的哄笑。
黄重真被气乐了,便道:“你啊你啊,一世英名,迟早因为女人而毁于一旦。”
“说笑了,我哪有什么一世英名。况且男人嘛,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有啥不可呢?”吴三桂嘻嘻笑道。
“这小子,还真的说出这番话来了!”黄重真顿时大怒,冷冷说道,“你还真说得出口?若被袁帅祖将知晓,还不狠狠地抽你一顿?况且,若是要以家国天下和整个华夏民族为代价,你还是否敢于冲冠一怒,只为红颜呢?”
黄重真抛出了两条重磅讯息,便不顾吴三桂的惊愣,率先朝那个名字很好听,却冷清无比的别院行去。
祖大乐拍拍吴三桂的肩膀,道了声“加油”,便像是个很称职的副将一般,带着其余人紧紧跟了上去。
任由这个便宜外甥怔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家国天下?华夏民族?老子不就是比较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么?少年慕艾,这不是很正常么?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阿黄的确将二狗子这个角色,扮演得极其称职。
竟先一步回到了太平别院,此时正趴在别院的朱漆大门前,对着街道的转角翘首以盼。
远远地看到大哥带着一大群手下来了,倒也没有摇头摆尾地上前迎接,而是支起身子蹲在一边,“汪汪”地催促起来,似乎在说:“快点儿吧,狗爷我饿了。”
那理所当然的架势,与左右的两尊石狮子相比,威势上略逊一筹,却不似他们那般冰冷,而是自有一份鲜活的气息。
“还是我家二狗最乖了。”走近之后,黄重真便蹲下身子轻抚它的大脑袋,意有所指,祖大乐等人立刻轻轻地哄笑起来。
吴三桂则恨得咬牙切齿,认为这家伙一定是在骂自己,还不如他的狗听话。
其余少年也都对二狗报以了善意的微笑,鱼贯而入时,不是与它招招手,便是朝其吐吐舌头,而二狗也都长大嘴巴,“哈哈”地回应着。
走在最后感觉被冷落了一路的吴三桂,也想讨好他一番,毕竟没人理会于他,便觉得在狗身上找点儿安慰,也是好的。
然而这气人的二狗,待看到他时,竟闭上狗嘴,径自趴回了地上。
“狗眼看人低!”吴三桂愤怒地咆哮了一声,便蹬着腿迈过了高高的门槛。
陌上少年,别看平时刻苦训练,汗流浃背,上了战场更是奋勇厮杀,抛洒热血,平日里却也都是爱热闹的主。
冷宫别院,本死气沉沉,却因为有了他们的入住,顿时就变得富有生气起来。
昨夜里匆忙间没得收拾,如今该忙活的事儿也都告一段落了,黄重真便像是别院的主人一般,当仁不让地布置起来。
腾空房间,清扫院落与门庭,忙得好不快活,硬是将一座冷宫,治理得其乐融融,喜气洋洋,就差门前挂灯笼、贴对联儿了。
阿善遣人又送来了五头牛十只羊,那些侍候主子家里的牛羊的奴才,见到这一幕,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放下牛羊便屁颠屁颠地跑去打小报告儿了。
黄重真对此自然是不在意的,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堪称关键的时候,这些女真奴才的主人,只求自己等人别惹出啥幺蛾子来,其他的一概不会计较。
当然,若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地,要想在这场汗位争夺战最激烈的时刻参上一脚。
那么,那七个各怀心思的贝勒,一定会先齐心协力,将他们解决了再说。
即便是有着火药包傍身,五十三号人,也不够这个权利的旋涡,塞牙缝的。
黄重真乐得清闲,也乐得冷眼旁观,只不过老是烤肉炖肉,也没意思。
于是,他便使人去市面上购置了一些锅碗瓢盆,亲自掌厨,炒炖煮煎涮,每天不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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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黄重真的新发现
黄重真的厨艺令同行少年,以及被关在此处的那个可怜女人,见识到了什么叫作秀色可餐。
至于油盐酱醋这些古代生活中奢侈品,在这个商业文明堪称原始的部落制联盟里,是不可能买到的。
好在阿善一并送来了许多掺满了杂质的粗糙盐巴,黄重真便用最为原始的手工方法,亲自动手将之提纯成了精盐,那犹如积雪般的样子,真的别提有多么引人欢喜。
尽管,对于黄重真时不时展现出来的那些神奇技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这一手,还是令祖大乐周吉等人,惊喜莫名,若非他反应敏捷躲得快,差点便要被狠狠地抱住亲吻一番了。
而这些精盐,也要被整个儿吞下去了。
毕竟,关宁军中可是有着抢食的训练习惯的。
自古传下来的农耕习俗,令黄重真等人不习惯餐餐吃肉,便杀好牛羊,去市面上置换了一些这个时令生长于辽东的传统蔬果,以及米面粮食。
令黄重真颇觉惊喜的是,竟还换到了许多产自白山黑水间的优质大米,那白白胖胖的样子,将他乐得合不拢嘴。
同时也有着新的发现——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这个时代,即便是无法迅速腾飞,也可逐步改善老百姓的温饱问题。
只是,当权的人往往不知去钻研,去发掘,去推广,而是只知山珍海味,锦绣文章,光宗耀祖,尸位素餐。
至于普通的老百姓,奋力地祈求上天风调雨顺,同时苦哈哈的往土地里刨食,便连守住自家一亩三分地的权利,都在迅速失去。
想起已经到来并将越来越严重的小冰河时期,无论关内关外的百姓,都将被裹挟着进入这前后数百年间最惨烈的时期。
黄重真的心情就变得颇为沉重,再也无法因为那场防守反击战的胜利,以及目前看似大好的局面,从而喜悦起来。
阿济根这个被关在此处,已不知道有多久的女子,这些时日倒好生回味了一番贵族女人的生活——睡到自然醒,醒来有饭吃,并且还是秀色可餐,味道极佳的那种。
食物的美好滋味不断冲击着她的味蕾,也终于打开了她的心肺,滋润着她那寒冰一般的心灵。
黄重真趁机与她厮混……哦不,是混熟了,然后不着痕迹地展开谍战行动——敞开了心肺的女人,若不当成谍战目标,岂不太浪费了?
于是,黄重真便打听到了不少有关于后金贵族圈里的趣事,并往往能够从中推断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来,从而默默地记在心中。
当然,阿济根只是奴酋的一个庶妃,所知的其实都很有限。
她每天絮絮叨叨说得最多的,还是后金贵族女人圈里的那些趣闻,每每添油加醋,说得好不生动。
其中就包括阿善与大妃的那件持续了好久的荒唐韵事,在圈内几乎就是公开的秘密,便连奴酋都略有察觉。
只是不知为何,大家伙儿却在这件事情上,无不心有灵犀地帮助那对男女打马虎眼儿,因此,竟硬是没有被他找出证据来。
或许,大家都很担心一旦被找出证据,在他残忍的盛怒面前,人人都不能保证置身事外吧。
祖大乐吴三桂这些个小混蛋儿,每次都因她那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及那阿善与大妃层出不穷的惯用手段,从而听得面红耳赤,却乐此不疲,直呼过瘾,百听不厌。
黄重真却对此毫无兴趣,只听了一遍就听腻了,总是将话题岔开,或者用美食打断,令吴三桂等人爱恨交织。
在黄重真的劝说下,不修边幅已久矣的阿济根,也终于重新开始梳妆打扮起来。
而且或许是因为心态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精致,也更加有气质。
那尽管已经快三十了,却仍旧如少女般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因为被关了许久而楚楚动人的神情姿态,一颦一笑,一扭一捏,简直可怜而惹人怜。
别说,即便是没有胭脂俗粉,天真丽质的女人但凡是打理干净了,就会变得清丽脱俗。
且因经历和心态的关系,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柔嫩的水蜜桃般的气息,似乎只要轻轻地咬上一口,就会唇齿留香。
尤其是用了黄重真送给她的雪花膏之后,往小手小脸上一涂一抹,便更加显得清香淡雅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一群小混蛋更是被迷得神魂颠倒。
尤其是吴三桂这个混小子,竟仗着读过几本书,就专门挑些富有文化的荤段子讲,每每都把阿济根逗得咯咯直笑。
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地就快要玉成好事了,黄重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便籍着训练的由头,用太极在别院外的街道之上,狠狠地虐了吴三桂一顿。
看到吴三桂虽然变得老实了,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变得充满了愤恨。
黄重真无奈地摇摇头,暗道:“这小子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色字头上一把刀,简直荤素不忌,老少通吃。”
他倒也不想想,上辈子的那个特种兵在执行任务或者下钟了之后,可不就是那样子的么?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啥九分熟的啦,五分熟的啦,都是想要涉及一番的……
而阿济根也就三十不到点,在这个豆蔻女子便要结婚生子的时代,自然已算年纪大了,在后世那个却正是女孩子最为美好的年纪。
别院内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关于阿济根的,早已被每天都来送一次物资的女真奴才们,除了禀告给自己的主子之外,还传到了市井之中。
于是,各种版本的趣事便香喷喷地出炉了。
最叫人唾弃也是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是五十三号小牛犊子一般强壮的大明少年郎,都爱上了阿济根,也都拜倒在了她的旗袍裙下唱征服。
这真的是……好生令人向往……啊不!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丢女真贵族女孩子的脸啊!
据说,连那条纯毛的黄毛,都没能逃脱她的魔爪呢。
不过好在,因为都是少年郎的缘故,大多不顶什么用。
除了那个叫作店小二的,还有那个小三儿的。
这不,为了争夺谁才是最强壮最厉害的那一个,二人便像是白山黑水间的头狼,争夺谁才是部落王者的那般,公然地在大街之上一决高下。
结果,那个据说能与多尔衮贝勒打成平手的小伙子胜,便冷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别院,去行使他对于部落所有物品的主权了。
可是……阿济根明明是属于女真族的啊!与他大明辽东关宁来的少年,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重真听到了这个版本之后,不禁目瞪口呆,那天他实在只是帮助阿济根在拉伸经脉,用养身的话来说,就是延年益寿,益气养颜。
毕竟,在话语古语之中,有着“筋长一寸,寿延十年”的说法儿。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真相的周吉祖大乐等人,都宁可相信坊间流传的那不切实际的夸张版本呢?吴三桂更是因此而再次憎恨上了自己。
这一天,阴沉的天气将傍晚的沈阳衬托得更加昏暗。
范文程一如他那女真主子的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黄台吉身边,佝偻着身子道:“启禀贝勒,奴才刚刚收到消息,继那日因为徐亦欢而当街争论之后,那店小二与那小三儿,再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当街争斗。”
“哦?”黄台吉放下手中的书籍,揉揉深锁的眉头,挑挑眉问道,“谁赢了?”
“自然是店小二那小子,毕竟是能与十四爷当殿争斗而不落下风的人,那吴小三儿被他揍得嗷嗷直叫,鼻青脸肿。”
范文程笑嘻嘻地说道,说着便朝黄台吉下手那个一身华丽锦衣,正悠闲地喝着茶的十四爷,充满歉意地拱拱手。
多尔衮放下茶盏,看着他道:“是因为阿济根那个女人么?”
多尔衮年纪不大,眼神却如鹰隼一般犀利,尤其是在大政殿内,被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稍稍挫败之后,非但没有消沉,反而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了。
范文程被他盯得有些紧张,不明白为何自己百般示好,却仍然无法像在奴酋与黄台吉处那般,得到这个耀眼存在的认可。
他却不知,奴酋与黄台吉这两个心思深沉之人,哪是对他产生了认可,分明就是将那份鄙夷与厌恶,深深地埋藏于心中,顺便压榨他那利用价值而已。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啥心情都写上脸上的少年多尔衮,更加耿直一些。
任凭他以奴才的身份出人头地的心志,再如何坚定。
此时,也禁不住心头微微苦涩,便将身子佝偻得更低了一分,陪着小心道:“回十四爷的话,正是那个女人。”
多尔衮哼了一声,便再次开始静静地品尝大明江南的茶水,不再说话。
范文程等了稍顷,等不来命令,便又试探着对黄台吉献计道:“启禀贝勒,所谓少年慕艾。奴才斗胆,恳请贝勒投其所好,以美人相赠,以作试探。”
黄台吉沉吟稍顷,便放下书本看向他道:“这些人的底细,都查清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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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黄台吉的怀疑
范文程道:“回八爷,都调查清楚了。虽然这半年来,我们潜伏在关宁军中的细作经过宁远一役便几乎被剔除干净了。但是根据之前的资料推断,那个叫作祖大乐的大胡子,便是祖大寿族弟。
那个吴小三,虽声名不显,但奴才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多半是吴襄的儿子,毕竟他的身边,总是若有若无地跟着几个亲兵,
这些亲兵,不是叫做老三,就是叫做老四老五,姓的也是吴小三的那个吴。与那个叫做祖宽的性质一样,那是大明新兴的家奴制度。
倒是这个叫做黄小贰的,资料缺乏,好像是突然便冒尖出来的一般,经宁远一战,便从一个小小的大头兵,一跃成了关宁军中的守备,实在是奇也怪哉。”
范文程说着便隐晦地瞟了多尔衮一眼,他敏锐地察觉到,当自己说到那个国字黑脸的少年之时候,这位十四爷的耳朵便悄然地竖了起来。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其便赶在黄台吉之前问道:“他可真的是铁岭人士?”
“到底是少年心性。”范文程暗笑了一声,面上则越发恭敬地回答道,“回十四爷,此事虽然八九不离十,却有待明证,奴才尚不敢妄自论断。”
“黄小贰?皇重真?”黄台吉到底心思细腻,远非多尔衮能及。
他喃喃了两声,便蓦然问道:“范先生,你觉得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吗?阿克公公已随父汗去了,徐国师也已下了大狱。放眼沈阳,也就你与那个家伙有过正面交锋了。”
黄台吉说着,便又叹道:“两个白甲巴图鲁,再加二十个他们的精锐扈从啊!居然一个都没有回来。唯一没有当场战死的那个,居然在横渡浑河时淹死了!
真不知道此乃天意,还是那个叫作皇重真的,刻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