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种田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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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全意寻找沈斐。
一边找,一边喊,没喊到沈斐,倒是喊到了水月姐姐,她也不犹豫,连忙寻着声音跑过去,与水月姐姐汇合。
“水月姐姐,沈斐呢?”朝曦手快,解决了自己这边的敌人,还顺手帮水月姐姐也解决了一个人。
“公子与镜花姐姐在一起。”水月撑了许久,累得手软。
“去哪了?”这个才是重点,水月姐姐没有镜花姐姐机灵,如果是镜花姐姐,根本不用她问,一看到她便知道她的目的,直接告诉她。
“好像去了那边。”水月姐姐百忙之中抽空指了一下。
是西北方向,比这边的位置稍高,离得也不是特别远,偏偏运气不好,起了雾,朝曦方才竟没察觉。
她只瞧了一眼,突然拎起水月姐姐的衣领,带她离开被包围的局面,这才一个人朝她指的方向跑去。
站在下面看时,觉得这个坡不高也不远,真的想上去时才发现不仅高,还远,朝曦跑了小半柱香,终于爬了上去。
位置越高,雾气越重,伸手不见五指,朝曦只能喊,“沈斐!镜花姐姐!”
也不知喊了多少声,终于有人回她,“这里!”
是镜花姐姐的声音。
朝曦松了一口气,还有空回她,声音也中气十足,说明没事,她没事,沈斐更不会有事。
镜花姐姐护主,沈斐如果死了,朝曦毫不怀疑,镜花姐姐会陪他一起死。
所以她好好的,就间接证明沈斐也好好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朝曦没看到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拼命找着借口,想证明沈斐安康。
她咽了咽口水,缓步朝大雾中迷茫行去,也没走多远,肩上被人拍了一下,镜花姐姐面上带着笑,“公子杀了赫尔辛德。”
朝曦瞪大眼,“真的?”
“嗯。”镜花姐姐拉着她过去看。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身形修长高挑,被一件黑色披风从头盖到尾。
风吹过,刮起他的帽沿,露出一张五官精致,俊美无双的脸。
朝曦在看着他,他似乎也在看着朝曦,目光专注而认真。
想了想,朝曦走过去,“厉害嘛,居然一个人杀了赫尔辛德。”
以后再也不能说他很弱啦,沈斐根本不弱,竟然一个人把赫尔辛德干掉了,说句老实话,她都不一定能办到。
沈斐依旧站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狭长的睫毛被风吹动,轻轻颤了颤。
“干什么不理我?”朝曦咬住下唇,“是生气了吗?”
沈斐还是不说话,她到了身边有一会儿,这人眼珠子都没朝她转一下。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啦。”朝曦保证,“无论别人怎么说你,我都站在你这边,只信你的话好不好?”
她认错认得诚恳,那边沈斐还是一动不动,一点回应也没给。
“过份了啊,我都认错了。”朝曦叉腰,“好歹表个态啊。”
沈斐还是老样子,静静站着,目光瞧着远处,仿佛一副画,固定了似的,从她到了跟前,再到说了这么多话,这人始终那个表情,那个神态。
“难道就我一个人的错吗?”朝曦有些委屈,“你明明知道外面怎么传的,流言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找我解释,我还当你是心虚默认了呢。”
“这事咱俩都有错。”朝曦瞪他,“我都找你认错了,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跟我也服个软吗?”
她死死盯着沈斐,沈斐自始自终没给她一个眼神,就像个做得与真人一模一样的蜡人似的,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朝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人还是一动不动。
不对劲。
“你怎么了?”
她去推沈斐,沈斐一个踉跄朝后倒去,朝曦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撑住他所有的重量。
沈斐脑袋软软的垂着,朝曦还要空出一只手撑住,那手接的匆忙,只包了沈斐半个脑袋,朝曦换了换位置,不小心看到自己指头上的血。
她来这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找沈斐,没跟人缠斗过,顶多解决了几个人,当时手上干干净净。
朝曦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紧紧搂住沈斐,空出一只手朝他背后摸去,试探似的,摸的小心翼翼,先是触到一片潮湿,很快碰到一把厚重的剑身。
“大夫!快去请大夫!”
朝曦喊的撕心裂肺,叫了几遍才想起来自己就是大夫,可她全身冰凉,手足无措,往日那些本领各个消失了似的,一个不记得。
该怎么做?
平时都是怎么做的?
第78节
朝曦脑子一片空白,半响才想起来,应该先探探他的脉搏。
手本能摸上沈斐的手腕,不知是静不下心的原因,还是沈斐真的死了,腕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朝曦不死心,又去摸他的脖颈,还是没反应,她换成了心脏,手直接撇开衣裳,摁在沈斐胸口,没有声音,没有跳动的迹象。
沈斐……死了?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死了?
怎么可能,一年之期还没到,还欠了她小半年,他怎么能死?
元国没有纳入版图,好几次对他下死手的太后还活着,他怎么甘心死?
药蛊还在他身上,也没来得及还,凭什么死?
等等,药蛊?
朝曦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重新燃了一丝希望。
药蛊护心,如果沈斐死了,药蛊也会死,两者宛如签了生死契,同生共死,危及到自己小命的事,谁不着急,谁不拼命?
药蛊即便为了救自己,也会不断的给沈斐输送养分,护好他的心,如果时间不久的话,说不定能救回沈斐。
记得书上有记载,曾经发生过一起匪夷所思的迹象,心脏和脉搏同时停下,也没有呼吸的人被封入棺材,突然又活了,叫嚣着要放他出去,家里人吓得要死,还以为还魂,实际上就是没死,只是进入假死状态。
沈斐也有可能进入假死状态。
朝曦连忙绕到他背面,去看他身后的伤口,一把长达五寸的巨剑斜着从下至上捅入沈斐体内。
赫尔辛德人已经凉透,两只手一只攥住沈斐的脚腕,一只牢牢握住巨剑,因为他,才会出现奇观,沈斐受了这么重的伤依旧保持站立,不是他自己站的,是被赫尔辛德撑起来的。
上面的剑伤没有东西包扎朝曦不敢乱碰,但是抓住沈斐脚腕的手朝曦可以随意处置。
她本来打算踩掉,谁料赫尔辛德临死前执念太深,手死死握住,无论朝曦怎么踩,都踩不下来,没办法,她只能砍掉,砍掉了那手还挂在沈斐脚腕上。
朝曦眉头蹙紧,眼瞧着镜花姐姐已经带来了随军打仗的军医,也顾不上旁的,连忙与那军医一起,配合着先将巨剑从沈斐体内拔出,镜花姐姐快速摁住伤口,不让血喷出。
沈斐现在这个样子,多流一丁点的血对他来说都有生命危险。
赫尔辛德的剑又厚又重,还宽,伤口长达四寸,还好赫尔辛德被沈斐所伤,一连刺入好几剑,看得出来沈斐怕他假死,特意补的几剑,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赫尔辛德心脏与别人长反了,别人在左,他在右。
虽然一样能杀了他,但是死得没那么快,以至于让他还有余力偷袭,只有那么一点,所以那剑没有捅得两边对穿。
朝曦扒开衣裳仔细瞧了瞧,沈斐实在太幸运啦,没有伤到心脏,似乎是赫尔辛德的剑太重,赫尔辛德力竭握不住,剑稍稍歪了一些,正好避开心脏
。
这对大家来说是个不小的惊喜,心脏没事,沈斐能活的几率更大。
他不知怎地,眼睛一直睁着,假娃娃似的,眸里空洞无神。
身上没有多少体温,朝曦怕他凉透,伤口洗好包好之后哪都没去,牢牢将他抱在怀里。
脚腕上的手也被人硬掰了下来,按照朝曦平时的习惯,一定会把沈斐里里外外清洗几遍,现在什么条件都没有,倒是给沈斐清洗伤口时留下一壶酒,朝曦自个儿在手心里搓热了再给沈斐擦,冻不着沈斐。
还是觉得沈斐这样跟天气有关,让镜花姐姐找了个装了热水的水囊,塞进沈斐胸口。
能不能醒就看他自己得了。
朝曦尽量搂紧他,对大家说想跟沈斐单独说两句话。
大家也配合,由镜花姐姐带着离开,原地只剩下朝曦和沈斐。
朝曦坐在草地上,也不知该说什么。
“沈斐,我以为你打完仗,将该交代的事都交代完,我就能带你回山谷了。”
“我每天都在担心,你会不会不愿意放下繁华大道与我待在山沟沟里,没想到……”
朝曦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她真的什么可能都想过,唯独没想过沈斐会死。
说是死,也不是,他的情况比较特殊,被朝曦贴身暖着,又有水囊护着,虽然还是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但是心口是热的,偶尔似乎还能听到一两下心跳,跟错觉似的,朝曦也不确定。
也许是她不想让沈斐死,所以产生的幻听,毕竟别人都听不到,就她一个人能听到。
“沈斐,你快醒来好不好?”朝曦摸了摸他的心脏,“你醒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算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吧。”朝曦心里藏不得事。
“我怀孕了。”
第93章 沈斐醒啦
“你如果死了; 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朝曦叹口气,“还好我也不是没人喜欢; 上次那个李安生你还记得吗?”
“他曾经说过想娶我,不过我那时候已经睡了你,总要对你负责是不是?”
“我就没同意。”
“当然那是以前,我要是同意了就是脚踏两只船的混蛋; 现在你死了,我也解脱了。”
“跟你在一起好累,每天要到处奔波; 你还不给睡。”
“这都是次要的,你个闷葫芦; 干什么都瞒着我,还是李安生好; 他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
“而且他长得一点不比你差,也在师傅的美男榜上; 就比你低了一名,可人家脾气好啊; 还有风度,再看看你; 每天气的我想揍你。”
“算了; 那都是以前了,反正你也要死了; 我就不怕告诉你; 我打算生下孩子; 然后认李安生为父,他家那么有钱,又喜欢我,多养一个娃而已,肯定不会介意的。”
“就算介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打掉。”
“要这样还嫌弃我,我就不要他啦,改睡其他人,师傅的美男榜一个一个往下睡,睡到有人不嫌弃我为止。”
“娃随缘要,看谁本事大,能让我怀上。”
“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你的,以后我的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认你为养父好不好?”
“逢年过节给你敬个酒,上个香,不错吧?好歹有人惦记着你。”
朝曦瞧了瞧天色,“不早了,你该下葬了。”
她从沈斐怀里掏出装了热水的水囊,“这个还我。”
顿了顿,又看向沈斐身上,摸了摸,摸到些银票和玉,“怎么说都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了,这个就当是分手费,和给你送行的钱吧。”
说罢将沈斐放下来,搁在草地上,“该道别了,再不走镜花姐姐和水月姐姐要发现了,我把她们打发走不容易。”
朝曦蹲下身子,在沈斐额头上亲了一口,“我走了,明年的今天会记得抱着娃给你烧纸。”
她说了这么多,沈斐依旧没什么反应,朝曦盯着他看了很久,恍惚似乎觉得他睫毛闪了闪,又似乎没有,只是被风刮起,吹的颤了颤。
朝曦无奈叹口气,“再见。”
记得书上有详细的记载,那个人并不是自然醒来,是被气醒的。
他有三个儿子,‘临死前’生了场重病,一直是大儿子和二儿子在照顾他,他最疼爱的三儿子看都没看过他一回。
他‘死后’被封入棺材,大儿子和二儿子前前后后操办,三儿子直到他下葬才匆匆跑回来,跪在他的棺材板前哭诉,说他不来也是有苦衷的,媳妇不让来,钱也是媳妇管着,不给他,他没办法。
那人‘死前’生的病花了很多钱,大儿子和二儿子到处借,明明三儿子最有钱,偏偏对他不管不顾,是大不孝,还有脸在他面前哭,那人气急攻心,便醒了。
朝曦也想用这个法子气气沈斐。
镜花姐姐说了,她一直在附近看着沈斐,也就朝曦喊她的时候,她出来了一会儿,这么短的时间内,沈斐有药蛊护心,肯定不是真死,最少有三成的希望能醒来。
三成已经不低了。
朝曦加把火,“其实说这么多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
她在沈斐耳边小声说,“沈斐,你活太烂了,姑奶奶不伺候了,找更好的人取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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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站起来,转身要走,裤脚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朝曦连忙回身看去。
沈斐半躺在草地上,手极力撑起身子,许是受伤太重,指尖轻微颤抖,胸膛剧烈喘息,他强忍住疼,咬牙道,“你敢……”
噗!
一抹鲜红喷出,沈斐被她气吐血了。
*
晌午时分,朝曦终于给这人擦好身子,换了药酒,重新清洗了一番伤口,该缝起来的地方认认真真缝好。
上午因为情况紧急,只简单缝了两把,然后洒了药止血,重点在救命,旁的便没顾上。
谁知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沈斐还是没有反应,没办法,朝曦只好将大家骗走,说一些不要脸的话,将沈斐气醒,当时已经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成想竟然奏效了,沈斐真的醒来,除了刚开始那两个字之外,一句话没再说,只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盯着朝曦。
朝曦又塞了个热水囊在他胸口护着,沈斐的伤在背后,只能趴着,压在热水囊上面,伸手进他胸前一摸,热呼呼的,暂时凉不了。
还是担心他冻着,找镜花姐姐要来棉被,下面垫了两床,上面盖了两床。
他伤的太重,还没有脱离危险,战场交给了其他人,朝曦与镜花姐姐和水月姐姐,还有一些侍卫护送他离开。
马车和被子,还有水囊都是从元军的驻扎营地搜掠而来,有一队专门善后的百旗,将见到的,能用的,粮草,帐篷等等物资带上,正好用得着,也顾不上旁的,先顶着用,回军营再换。
顾及到他的伤,慢悠悠回去,一切以平稳为先,热水,换下来的纱布,地上的血清理完后镜花姐姐和水月姐姐才出去,马车内登时只剩下朝曦与沈斐。
朝曦还在观察他的反应,手摸在他的额头上,觉得不准,又用额头顶住沈斐的额头。
嗯,有一点点发热。
沈斐似乎还在介意她说的那些话,暗暗生着闷气,不怎么配合,叫他抬头,他也不抬,需要朝曦硬掰过来。
“人都走了,有什么话要问赶紧问。”朝曦在检查他的眼睛,固定住他的脑袋,两只大拇指摁住上下眼皮,看他的眼珠状态。
沈斐语气已经归于平静,淡淡瞧了她一眼问,“你说的那些话……”
“都是假的。”朝曦这边没检查出来,换了一边继续检查,“骗你的,不这么说你就醒不过来了。”
“那孩子……”
“也是假的。”朝曦实话实说,“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只有一句话是真的。”
“沈斐。”她认真看着沈斐,“你活是真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