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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万岁君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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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所穿的正是南越王王袍!
  “赵佗怎么会死在这里,是谁干的?”嬴朕惊恐,心间莫名的升起酸楚,他也算是嬴姓的族人,依照父皇那边的关系,他要称呼赵佗为表叔。
  嬴朕抓起他的手,号起脉来,其手冰凉,宛如方自冰窖里拿出。
  赵佗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凶手才离开不久,其图腾应该带有冰雪或者阴寒属性,不然床上的尸体不会呈现出此等状态。
  嬴朕出于医者的心态,见到受伤或者垂死的人,时常会生发‘医者父母心’。今日见到赵佗,血肉模糊,内心总是不愿相信,总感觉,还能抢救一下!
  可惜就算他师承俞跗,身兼中医内科外壳妙术,号称足以‘生死人,肉白骨’,但那也是只能拯救尚有一息之气的人,如果已经死去多时,便是其身边的龙翟也无能为力。
  上次嬴朕为嬴成蟜暗算,砍中脖颈,那是他尚有一丝气息,且就在对方出手的同时,小黑龙龙翟便伙同九龙,十小只一起出力吊住他的性命。
  因此,葫芦谷内,它们十小只才有机会耗尽全部龙涎精力,让嬴朕起死回生。
  而如今,床上的赵佗,尸身早就僵硬,失去了救治的黄金时机,哪怕搭上十小只的性命,也没有一丝救活的希望。
  赵佗的鲜血开始凝固,染红了床上的被褥,嬴朕的执法铁鞭正好落在血窝里,通体染红,宛若是赤铁铸造。
  嬴朕收起《任嚣编年记》,自床上拿起执法铁鞭,叹息道:“可惜,居然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你安息吧。荷华要先出宫去了,走晚了,便解释不清楚喽!”其实自他踏入嚣殿的一刹那,他就注定解释不清。
  嬴朕将执法铁鞭在纱布上擦拭:“赶紧擦净,不然等会让别人瞧见,那真就跳进黄河,洗都不用洗,注定浑浊不清!”
  “啊!”
  嬴朕才擦拭一下,门口便想起了一声惊呼。
  嬴朕扭头望去,正是传召他的内侍,他记得清楚,此人很是特别,鼻尖上长有一颗极为鲜明的黑痣。
  黑痣内侍望着正在擦拭铁鞭的嬴朕,期期艾艾的说道:“你,你,你杀了武帝陛下!”南越国虽然臣服大寒王朝,自降为附庸国,去了帝号,但是国内,经常以‘天子、陛下’称呼他们的国主,而南越王爷也自认为是天子,其皇室更是得瑟的认为,他们是天潢贵胄,生而与众不同!
  黑痣内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来人啊,有人刺杀武帝陛下,来人啊,有刺客!”一副张皇失措的模样,让嬴朕一时之间愣在当场。
  听到他跌跌撞撞的撕喊,嬴朕立即出手,手中执法铁鞭被他祭出,黑痣内侍双脚一绊,整个身子栽倒在地上,险之又险的避了开来。
  嬴朕三足金乌附体,身体一闪,追赶上来,随手捞起执法铁鞭,再次伸手抓向黑痣内侍。
  “刷!”
  一道白光突然浮现,嬴朕只感觉手腕一寒,急忙缩回,才在对方武器落下的刹那,保住自己的手臂。
  两人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静默对峙。
  那人也是一身的黑色王袍,袖口衣角也绣着天马图腾,其布料较于床上死赵佗的要新的太多,明显是才裁剪定制不久。
  嬴朕道:“你就是南越新王赵眜?”
  那拦下嬴朕的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声质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我南越王宫行刺?”寒意逼人,凄神寒骨!
  黑痣内侍悲戚的哭嚎道:“武帝陛下他驾崩了!小的亲眼见他用手中的铁鞭将陛下活活砸死的。”他边说,便指向嬴朕手中染血的执法铁鞭。
  嬴朕下意识的将执法铁鞭收起,解释道:“你们可能误会了,我当时也是被吓呆了,以至于手中的铁鞭滑滚落在血泊中,方才沾染上了血渍,南越武帝确实不是在下杀的,在下应他所邀请请来赴会的。”他急速解释,深怕南越新王赵眜再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
  那边赵眜根本就不理睬嬴朕,下令道:“胆敢刺杀我祖父,来人啊,将这狂徒,给孤王拿下,生死无论!”他一声令下,南越国宫廷禁卫,疯狂的冲杀向嬴朕。
  南越武王在南越国乃是如同活神,其威信已到达巅峰,无论是民间,还是宫廷、军中,都将赵佗奉为偶像。
  今日,禁卫们见有人刺杀了他们的活神,那岂能轻易揭过,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誓要将嬴朕生吞活剥,为赵佗报仇。
  嬴朕见状,哪还能站在原地,飞速逃跑躲避,无奈时会出手击倒几名禁卫,不断的对赵眜解释:“你听我说,我进去的时候你祖父就死了,他的死和我并无关系!”
  可惜,就算他说破了喉咙,赵眜也不会信他一个标点符号,盛怒的人,双目猩红,生猛如野兽,简直恐怖!
  赵眜见禁卫久攻不下,嬴朕如泥鳅般,滑不溜秋,难以捉住。
  赵眜手持长刀,胯下天马图腾,亲自下场捉拿嬴朕。


第两百二十二章 白衣赵朱

  南越正是多事之秋,祖父定于二月二,传位于自己,赵眜(mo)很清楚,如今时节,唯有他老人家才能稳固赵氏基业,福泽子孙。
  即便自己继位,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也仍旧需要祖父掌舵决策。
  南越国若是波澜壮阔的海洋,赵佗便是那根定海神针!
  不是说赵眜不是合格的王位继承人,只是值此特殊时刻,南越这艘史诗级巨轮才刚刚起锚航行,若是赵佗死亡,那这艘巨轮,便随时都有可能船翻人亡。
  南越的国运维系在其一人身上,但是于赵眜来说,赵佗更是嫡亲的祖父,他更看重血缘亲情,幼年时分,其父赵始经常被赵佗安排着处理大小政务、学习繁重知识,有时间陪他的都是时常乐呵呵的祖父。
  赵眜闻听赵佗身死,犹如晴天霹雳,顿时失了理智,忘记自己马上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竟要亲自下场,同嬴朕厮杀,突然自他身后走出一人:“王爷,让属下替您将他拿下,他与属下有仇,恰好新丑旧恨一起了结。”
  那人一身白衣,额头上有着一个小角,模样极为诡异,身后跟着四五名禁卫,应是南越国禁卫首领。
  嬴朕在禁卫之中游刃有余,穿梭自如,不多时就将所有南越禁卫打趴。
  “新仇旧恨?”嬴朕刚将最后一名禁卫踢翻在地,就听到有人如此说道。
  一拨禁卫倒下,四周又涌上来无数的禁卫,护卫在赵眜的面前,犹如潮水般,生生不息。
  护卫分开,白衣首领从其后缓步走出。
  白衣如雪,头角峥嵘!
  嬴朕见到来人,惊呼道:“赵朱!”眼前的禁卫首领,正是长庚村时的墨衣赵朱,那个被三足金乌吞噬图腾,为其所养独角白马救走的赵朱!
  昔日墨衣郎,今时着素衣!
  白马救主,赵朱念其恩,昔日墨衣郎,至此心性大变,只着白衣。
  白衣如雪,心如止水,一心唯念仇恨,赵朱但求屠尽嬴姓之人,以为赵氏王族雪耻,告慰那独角白马的英魂!
  赵朱腰中带刀,神情平静,目光死死锁定嬴朕,自信的说道:“不错,正是赵某!嬴姓杂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赵某吧,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报应来得如此之快,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成王败寇,昔日念在赵国王室与我嬴姓本出同源,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你等不思悔改,却为祸一方,今日嬴某也正好一并了解尔等余孽!”赵朱是赵国王室后裔,他在长庚村便知晓嬴朕的身份,嬴朕也就直接表明身份,没有在隐瞒。
  “嬴姓小儿,赵某手下不杀无名之人,速速报上名来!”赵朱持刀逼问,霸气外露。他虽然失去了赵氏王族图腾,幸有独角白马忠心护主,一头撞死在他的身边,马魂融入其身,成为赵朱新的图腾。
  长刀所向,图腾神树拔地而起,独角白马倦卧树下,仰天长嘶!
  “新的图腾吗?”嬴朕扭头盯着那独角白马,丝毫未将赵朱放在眼里。
  一笑之下,其身后图腾神树也拔地而起,枝叶茂盛,其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先祖荫果。
  三足金乌望着对面的独角白马,精神亢奋,两只冒着星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垂涎欲滴,好像那图腾树下的不是白马,而是美味的饕餮盛宴。
  嬴朕察觉到三足金乌的异样,宠溺的安抚道:“不急,早晚是你的盘中之物!”他心神合一,右手一伸,三足金乌振翅而飞,叼起一枚先祖荫果,鸟喙微张,荫果落在其手心。
  此枚荫果,形如巨汉举鼎!
  嬴朕毫不犹豫的吞下先祖荫果,手持执法铁鞭,严阵以待。
  赵朱那边同样服下一枚先祖荫果,其形状乃是一人胡服骑射。服下先祖荫果,他翻身跃上独角白马,持刀砍向嬴朕。
  马蹄翻飞,势若雷霆,地上躺尸的禁卫全部四散飞出。
  一人一马外露的香火力场太强。
  隐约之间有其先祖赵武灵王三分神韵!
  嬴朕不躲不闪,稳坐钓鱼台,任他风急浪涌,他自岿然不动,淡然出尘!
  白马急驰,长刀砍至,
  马踏嬴朕,刀斩其头,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嬴朕不疾不徐,自背后拿出一尊巨鼎,猛然砸向头顶的独角白马。
  “铛啷!”一声巨响,白马哀鸣,马身破碎,赵朱一个鹞子翻身,长刀调转,再次斩向嬴朕脑袋。
  嬴朕后仰,一招平沙落雁,险之又险的避过杀招,手中巨鼎再次抡出,直击赵朱腰眼。
  赵朱回刀格挡,巨鼎裹着长刀,生生砸中其腰身!
  长刀入肉,鼎陷一片。
  赵朱如断线风筝,飞了出去,沿途鲜血散落在地。
  犹如天地缟素,上苍泣血!
  巨鼎在手,嬴朕如舞大锤,一鼎之下乾坤定鼎,他吃的是先祖秦武王的荫果,武王天生神力,一身修为出神入化,若不是为周朝香火怨念暗算,又岂会举鼎而亡!
  巨鼎落地,三足两耳,嬴朕半坐其上,威武非凡,睥睨南越群雄。
  鼎上嬴朕,一览众生。
  嚣殿之前,已然被南越禁卫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围住,水泄不通。
  赵眜持剑而立,阴狠的说道:“嬴姓小儿,今日你插翅南飞,速速束手就擒!孤王念在嬴赵渊源,赏你一个全尸!”但见天空之上,同样站满无数以禽类为图腾的高手。
  “嬴姓小儿?赵始竟有如此不知尊卑之子?!!你居然有脸舔颜妄居南越王位!”嬴朕喝斥,按照亲属关系,眼前的赵眜还是他的表侄。
  “秦皇一脉已绝,我赵氏和你嬴姓再无瓜葛!”赵眜冷然,他在赵佗的授意下,打理南越政务已有两年之久。
  秦皇一脉为胡亥屠杀殆尽,二世又被象氏、寒邦屠绝。
  此事天下之人,无不知晓!
  嬴朕见他如此回应,也不好解释,赵眜也不再给他言语的机会!
  “众将官听令,给孤王将他拿下,生死无论,取其首级或生擒该贼者,封右庶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赵眜深谙其道。
  南越国奉行二十等军公爵制度,右庶长位列十一。
  “诺!”
  陆空众将官、禁卫,犹如疯魔般,冲杀向嬴朕。
  地上,赵朱半死不活,颤巍巍起身,以刀杵地,断断续续的撕喊道:“他,是,我,的!!!”


第两百二十三章 霸王绝世

  时近黄昏,日照溪桥,烟瘴升腾。
  南越王宫,狼烟滚滚。
  西山大日圆,王宫狼烟直,火光缭绕,相对成双,入于天际。
  嚣殿前,尸横遍野,血水汩汩细流,如人经络,纵横交错。嬴朕一身血渍,头发黏湿,拧成一摞一摞,贴在皮肤上。
  皮肤更是为鲜血染红,指甲发梢都在滴着血珠!
  他左手拿青铜巨鼎,右手持执法铁鞭。
  蹒跚着步伐,狼顾鹰瞵着南越众禁卫,但凡上前一步者,迎接他的必是最狠厉的一击,一鼎一鞭,杀的南越禁卫头皮发麻。
  嬴朕方圆内,皆是破碎的残骸、爆裂的脑浆,他如血海地狱走出的修罗战神,沐浴着鲜血,那一身血光,有他的,有敌人的。
  当然,敌人的多过自己!
  先祖荫果,每战只能食一枚!
  服下先祖荫果,他拥有了秦武王的勇武,所向睥睨,然而就算如西楚霸王那般绝世,依旧有力竭的时候。
  嬴朕周边堆砌起高厚的尸墙,他半佝偻着身子站在其上,此时他有了比肩西楚霸王在乌江岸的战绩,但他也到了力竭的边缘。
  最多不过三人,嬴朕就会拿不稳一鼎一鞭,自尸墙上一头扎下。
  赵眜身边拱卫着的不在是青壮禁卫,漫长打斗,他祖父当年的战友,他父亲交好的武将,一个个现身,或站在他的身后,或在两翼,犹如古罗马斗兽场上的贵族,正在津津有味的享受嬴朕的垂死挣扎。
  “那嬴姓小儿不出三个回合,必定力竭,再上去三人!”赵眜身边一名农民打扮的老者,吩咐禁卫道。
  他是农民,却也不是农民!
  南越禁卫们甚为恐惧,两股战战,被嬴朕打破了胆气,但听到老农民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咬牙攻击尸墙上的嬴朕。
  老农民是南越国的脊梁,如今是农民,却是最早一代的南越武人,一生征战沙场,就算是南越武王赵佗见到他们,也会恭敬而亲切的喊上一声:“老哥哥!”
  禁卫们平时虽然飞扬跋扈,但是却不敢在他们面前造次,禁卫护卫王宫,除了南越王室能调动他们,也就这些老农打扮的老兵可以。
  老兵们对南越王室的忠心,可昭日月,从未有过背叛,这也是赵佗敢将禁卫调度权给他们的原因。
  那是尸山血海打出的友谊,是鲜血和生命浇筑的信任。
  百多年来,但凡南越王宫有难,老兵们总是迅速赶来,支援王室!
  今日也丝毫不例外!
  嬴朕被发现击杀赵佗后,赵眜便在第一时间通知到了他们!
  嬴朕三鼎抡出,三名禁卫脑浆爆裂,为尸墙的坚固做出了贡献。三名禁卫殇,他也力竭,不能再战,青铜巨鼎落地,他背倚着,单手拄铁鞭,硬撑着身体,颤颤巍巍。
  “上去两名禁卫,将他给我架下来!”一名老兵目露精光,看出嬴朕已然不能再战。
  他身体虽然年迈,一身肌肉犹在,一身厉喝,犹有当年威猛。
  两名禁卫手持长枪,一左一右,交叉着架住嬴朕手臂,要将他架下来,可惜青铜巨鼎尚未虚幻,犹是实体,嬴朕背倚着它,禁卫使尽浑身解数,依旧没能动他分毫。
  “废物玩意儿!”老兵很是不满,骂道。
  “再上去四人!”若不是年老,修为退步,老兵早就亲自动手,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他们也不是没有一枪挑飞过。
  太平日子的青壮,真是大不如从艰苦岁月走来的他们!
  老兵们身前,又有四名禁卫走向嬴朕!
  嬴朕一脸疲惫,身形踉跄,他再也难以支撑住身体,勾连青铜巨鼎。
  一口心血吐出,他的整个身体先前倾倒,彻底倒在执法铁鞭之上。
  狼烟成双,滚滚直上云霄。
  “不好了,祖庙和尚武大殿走水了!”
  宫内预防火灾的警钟响起,守卫王宫的另一名禁卫首领,着急忙慌的来到赵眜身边,躬身禀报。
  “将那嬴姓小儿打入天牢,待孤王护完祖庙,再来好好收拾他!”赵眜带着护卫赶忙向祖庙飞奔,嬴朕在六名禁卫的押送下,朝天牢而去。
  狼烟滚滚,火势已然乘风而起,愈演愈烈,清风一吹,整个南越王宫都被青烟浓雾笼罩,呛人刺鼻的气味弥漫。
  原本尚是黄昏的天,逐渐灰蒙蒙起来。
  嬴朕力竭,在六名禁卫的押送下,不知方位,难辨东西,隐约感觉眼前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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