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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红楼春-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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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蔷笑道:“你少逞能!除了嘴上功夫厉害外,你哪里还好?听我的,乖乖养好身子,比甚么都强。果真缺银子使,寻香菱去借就是。”

    他平日里袖兜里装的银子、金瓜子或银锞子等物什,都是香菱替他备好的。

    所以香菱竟在房里管着账本,她也识字。

    晴雯甚么都好,就是不识字

    听闻贾蔷之言,晴雯反倒愈发不依了,道:“我凭自己挣银子,不要跟那小蹄子借!莫非,还想让我给你们端一辈子的水还债?”

    贾蔷笑道:“下回让她给咱们端!”

    晴雯闻言大羞,连耳垂都红了,俏脸挤成一团,咬牙道:“再不能!”

    只是声音里哪里还有凶气,软萌软萌的

    贾蔷一下站起身来,唬了晴雯一跳,倒退一步警惕道:“爷爷想干甚么?”

    贾蔷没好气道:“出去公干!”

    不能再在家里多待了,不然这些女孩子能要人亲命!

    自古而今,天子和高门大户家的男子少有长命者,原因便在于此。

    晴雯却不肯放人,跑到贾蔷身边抱住他的胳膊,难得撒娇求道:“爷啊,你就让我做嘛,你就让我做嘛!”

    贾蔷耐不过,道:“做可以做,只是不能钻钱眼儿里去。你是个傲气的,银钱敞开放在家里,也不见你碰一根指头。其实你想要用银子,多少我都能给,也不会不舍得。只是以为,凭你自己当差事赚来的,对你来说更有意义些。但你若是因为贪图挣银子,把自己的身子骨给熬坏了,那我必是要生气的。”

    晴雯闻言,素来牙尖嘴利一双桃花眼中带着刺,此刻也都软和了下来,眼睛看着地面,轻声道:“我知道呢,并不会熬狠了。”

    贾蔷笑了笑,道:“去顽罢。”

    晴雯头一偏,看着贾蔷抿嘴一笑,一扭身就要出去。

    却不料

    “啪”的一声,晴雯跳着转过身来,双手紧捂腰下,怒视贾蔷。

    贾蔷干笑了声,道:“对不住对不住,太喜欢了,没忍住”

    晴雯闻言,俏脸又红了起来,桃花眼里水汪汪的,皱起鼻子凶凶的横了贾蔷一眼后,扭身跑远了。

    贾蔷这次决定真不能在后宅多待了,这分明就是个妖精窝!

    仪门外,前厅。

    贾蔷看着联袂而来的齐筠和徐臻,笑道:“不是说晚饭时候再来么,怎这早晚就过来了?”

    齐筠指了指徐臻,道:“这小子在我那待的够够的,一刻也不想多留。我也见之甚腻,所以早早给侯爷送来了。”

    徐臻懒洋洋笑道:“他府上成天来往的不是穷书生就是酸秀才哦,说错了,不是宰相公子,就是尚书外甥。十天里有七天在开诗会,那叫一个酸”

    齐筠笑骂道:“胡说八道!”

    又对贾蔷道:“做生意,实在少不得和方方面面打交道。”

    贾蔷自然明白,且不提被京城百姓称之为聚宝盆的万宝楼,就是刚刚才开遍都中的万香楼,若没有足够的关系维持,只凭贾家的名头,是镇不住场子的。

    非但如此,反而还会引来各种刁难。

    齐筠是花了大气力,再加上背后九华宫的靠山,和大把银子撒出去,这才将将站稳了脚跟。

    便是在贾蔷前世,商业上的事,也从来都不止是商业上的事,更何况当下?

    贾蔷对徐臻道:“都中不比扬州,可任我们大展拳脚。你可想好了,要做甚么?”

    徐臻见识了一些时日后,也自有感触,叹道:“都说京城大,居不易。真真一点不假,不过越是这样,我倒觉得越有意思。在扬州府平趟有甚么意趣?只是,我还要继续多看看,接触接触,不然冒失出手,反而容易失手。侯爷,你给指条路子?”

    贾蔷思量稍许后,说道:“你还是坐镇都中德林号,管管冰室,还有和扬州聚凤岛上联络。另外,西斜街那边也缺一个掌总的外掌管,负责调度货物,尤其是云锦。我会给你调拨一批人手,且先融入京城再说。”

    徐臻一听能独当一面,哪有不乐意的,连连点头应下。

    齐筠见他如此,又笑骂了声,随后问贾蔷道:“侯爷招我们前来,可是有甚么大事要吩咐?”

    贾蔷正要开口,却见商卓面色凝重的大步从外面进来,也顾不得齐筠和徐臻在,禀道:“侯爷,布政坊林府那边出事了。被抓的户部官员家眷,也不知听哪些人挑唆,将林家老爷的车驾堵在了街道口,哭闹着要讨公道。”

    贾蔷闻言,脸色一肃,起身大步往外行去。

 第四百六十二章 掀桌子!

    布政坊,距离林府大门不足百米外。

    林如海的马车被百十名老妇或是三四十岁的妇人,带着婆子嬷嬷和小孩,围在一起不能行。

    马车车壁上还有地上散着碎了的鸡蛋、馊水、污臭的咸菜

    各种哭骂声、污言秽语声、诅咒林如海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声音如唱大戏般。

    更远处,则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里是布政坊啊!

    神京城一百零八坊,最清贵的几个官坊。

    也有公人的身影出现,可对上那些哭天抢地的白发老妇,对上那些妇人,连他们似乎也没甚好法子。

    户部的大案,经过一日一夜的发酵,早就惊动了神京。

    官场上的风声,却都是向着户部人说话

    所以不管是大理寺、刑部还是顺天府衙派来的人,都不敢动硬的。

    也有人暗中打招呼,不许他们强来。

    果真今日被这些妇人揪斗一场,哪怕不被拖出来啐骂辱打,只围着骂上半天,林如海积攒的清誉,也要折损大半

    之后当然会将这些妇人严惩,但如此一来,户部残余之人岂不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林如海在户部,纵能逞一时之凶威,以后也必会寸步难行,待不长远

    而且,背后之人也在等。

    谁不知道林如海有个好姑爷,一直当他的马前卒,简直快成了门下走狗。

    如今林如海遭难,贾蔷会不出面?

    以贾蔷那种粗莽性子,怕是不会顾忌这些妇人的身份。

    若这些妇人是右侍郎黄益和那十八个已经被查出罪证的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官的家眷也就罢了。

    可这些妇人只是户部一些犯了些“小过”,至少在这次大案中,只是“小过”,注定会被放出来的官员的内眷。

    将她们打了或者杀了,出了人命,那林如海和贾蔷这对翁婿,就不仅是自绝户部这样简单了。

    然而看着给贾府报信的人已经去了近一个时辰了,按理来说,也该来了

    是来了!

    来了几十个老妇,提着扫帚、簸箕和铲子等“兵器”。

    在围观群众目瞪口呆中,这几十个老妇上前将同样发懵的围堵人群先骂后打

    “谁让你们脏了这地儿的?”

    “俺们天不亮就来清扫出来的街道,就让你们这群老滢妇小昌妇们给污了!”

    “黑了心的下流种子,坏透了的老表子们!”

    “你看看你们将这地儿给脏成甚么了,给俺添干净了!”

    那些小官宦人家出来的妇人,哪里是这些市井悍妇们的对手?

    连啐骂带抓打,连一碗茶的功夫都没用,就被打的溃不成军。

    有两个年轻些的妇人,连身上的衣裳都快被扒干净,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哀求

    而暗中想要出面“主持公道”的人还未靠跟前,就被几个身手矫健的大汉直接锁拿按倒在地,拖到一旁。

    这时看热闹的人才发现,不知何时,面色清冷的贾蔷,已经带人骑马立于一旁

    眼见一群妇人厮打的实在不像话,有大理寺的官员上前,对贾蔷拱手道:“宁侯,还是适可而止罢。此处乃布政坊,皆是朝廷三品衣紫大员的住宅。闹成这样,实在有失体统!”

    贾蔷淡淡看向此人,问道:“你哪位?”

    此人面色一变,强笑道:“下官,大理寺少卿裘源。”

    大理寺少卿乃从四品官,在大理寺中仅次于寺卿的实权大员。

    大理寺乃三寺之一,大理之意:古谓掌刑曰士,又曰理。

    汉时景帝加了个“大”字,意为取天官贵人之牢曰大理之义。

    裘源原以为,以他的身份,贾蔷无论如何也该结个善缘。

    却不想,贾蔷目光清洌的问他道:“这些人,是你的人?”

    指的是被他手下扣下的,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五个人手。

    裘源闻言一滞,道:“下官听闻有不明人士,围困户部左侍郎林大人,因此特意带人前来”

    贾蔷讥笑道:“你带人在这看了近半个时辰,看到有人来和那些蠢妇扭打在一起,才决定上前相助?”

    裘源面色一变,还想说甚么,贾蔷却已经不去理会他了。

    他纵马上前,至场正中,翻身下马,至被林府下人保护着的车驾前行大礼道:“弟子来迟,让先生受苦了。”

    马车内,传来的却是平淡不起波澜的声音,道:“无事,蔷儿不必过多为难她们,不过一群可怜人罢。”

    贾蔷却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先生且先回,弟子将这些愚妇背后之人问出后,再去见先生。”

    林如海沉默稍许,回了声:“也罢。”

    他相信,贾蔷不会中那些人的圈套。

    贾蔷起身,打发林府管家成席带着马车先回林府。

    等林如海的车驾进入林府后,贾蔷才一脸凌厉的看着那群被扫地大妈打的无处可逃的妇人,沉声道:“户部大案,皇上和户部林侍郎并诸位大臣原本秉着惩前毖后的宽厚之心,只诛首恶,余者只要坦白赎罪,可网开一面。却不知是谁人挑唆的你们,恩将仇报,如此恶毒的围堵辱骂林侍郎。好啊,既然你们如此能耐,那就将你们家男人的罪过好好理论理论,看看他们到底有罪无罪。你们放心,所有罪证都会摆开,必让你们心服口服!只是,这次却别想再让朝廷开恩,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坐大牢的坐大牢!一群不知好歹的贱婢!!”

    贾蔷的话,让这些妇人都懵了,她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其中有一头发花白的妇人却忽然大声道:“你少哄人!就是林如海那老毒夫把我们老爷抓了起来,冤枉了他,我们老爷不过是颜料库的小小管事,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凭甚抓我家老爷?”

    贾蔷厉声道:“你们家男人叫甚么名字?”

    那妇人却不肯说:“你休想知道,你必是想害人!”

    贾蔷微微扬了扬头,立刻有两个亲兵上前,将这个妇人抓了起来,贾蔷也不指望从她嘴里得出消息,一鞭子抽在她脸上让她闭上了咒骂的嘴后,又拿鞭子指着方才和这个妇人在一起的一位年轻些的妇人,道:“说,她是哪家的?不说,一样的下场。”

    这年轻妇人哪里敢硬扛,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贾蔷冷笑一声,对身边商卓道:“让人去林府,问问颜料库的王主事,到底是不是清白的?罪证可俱全否?”

    商卓立刻前往,未几而归,大声道:“侯爷,林老爷说了,颜料库的王明义是三库中除了银库外,八个罪证明确的主事之一。王明义妻子高氏有藏匿转移贪污所得之罪,将王明义所贪并偷盗之物资,转移至其娘家高家。所以,高氏并高家都会被株连在内。林老爷说,今日他还替八人求过情,罪过轻些的,只要交出贪渎之财,可以戴罪立功。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原还在思量中既然大理寺的裘大人在,侯爷直接将人交给他就是。此事,林老爷不管了。”

    贾蔷闻言,冷笑一声,让人将高氏送到面色难看的裘源跟前。

    然后,他对地上瘫坐着的一众面色惨白的妇人道:“看到了么?便是她自己,亲自害死王明义,还害死了她娘家!现在,我最后问一遍,是谁挑唆的你们前来闹事?”

    妇人们面面相觑,有王家惨况在前,她们哪里还敢迟疑?

    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是户部的小张就是南档房的张桥让我来的!”

    “我是户部司务厅的李长远让我来的!”

    “我家是户部江南司的赵祝说的”

    “我家是我家是大理寺司职田成说的”

    “我家是刑部书吏王海说的”

    一旁走过来的裘源听了额头上见汗,干咳了声,劝道:“宁侯,此事牵扯太广,还是不宜声张开来”

    贾蔷皱眉道:“不宜声张?他们有胆子做的出来,还不敢当?户部、大理寺、刑部、礼部、工部、都察院好啊!一个个魑魅魍魉的东西都出来了,不知死活!来人,将这些人都请了来!本侯倒想问问,他们想做甚么?”

    裘源闻言面色大变,警告道:“宁侯,你有甚么权力抓人?”

    “没错,一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没权力抓人。”

    裘源话音刚落,就见一群身着玄色黑鸪锦衣,头戴三山无翼纱帽的绣衣卫前来。

    为首一中年人目光阴鸷,方才的话便是他所说。

    “放肆!”

    贾蔷厉声喝道:“你一个绣衣卫千户,也敢对本侯指手画脚!”

    绣衣卫指挥使也不过正三品,千户更只有五品,贾蔷却是超品国侯。

    此人却是桀骜的拱手一礼,道:“下官赵不惟,见过宁侯!宁侯,非是我对你指手画脚,是五城兵马司,的确没有抓捕朝廷官员的权力。若人人都像宁侯这样胡来,朝廷焉有法纪在?而我绣衣卫,便是太祖高皇帝为了驾驭不法逆臣所立!得闻宁侯欲践踏王法,下官虽位卑,却不敢袖手旁观。这些妇人,下官要全部带走。”

    此刻周围已经站满了官员,此处本就是布政坊,平日里多有官员往返朝廷大员府邸。

    这会儿早就人山人海,听闻赵不惟之言,居然响应起叫好之声。

    贾蔷冷冷的看了赵不惟一眼,余光却看到,除却刚随身带来的二十亲兵外,铁牛带着东城兵马司的三十人也到了。

    见此,他心中大定,冷笑一声寒声道:“蠢猪一样的脑子,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怕是忘了,本侯除了是五城兵马司都指挥,身上亦有绣衣卫千户之职!你方才倒是有一点说对的,绣衣卫乃是太祖高皇帝为了驾驭不法逆臣所立。今日有人证在此,本侯缉拿不法逆臣前来问罪,轮得到你来阻拦?”

    赵不惟闻言面色一变,随即怒声道:“你那不过是千户衔,如何当真?”

    贾蔷哈的大笑一声,道:“好蠢的东西!本侯乃一等宁国公府袭一等侯爵位的超品武侯,何须再多添加一个区区五品千户衔?这个官,原是为了遇到奸佞之时,本侯好拔刀用的。不想,第一次对上的,竟是绣衣卫。本侯问你,果真要阻本侯?”

    看出贾蔷眼中的肃煞之意,赵不惟心中凛然,叫苦不迭,可他接到的是死命令,谁都没想到,贾蔷会用这种方式破局。

    亘古以来,官场上遇到百姓拦路的,如林如海一样遇到泼妇拦街的,就没有一人,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解围,而且当机立断要追查背后之人的。

    所以,谁都没有防备这一点。

    可到了眼前,却不能果真让贾蔷大动干戈,这一网洒下去,要捞出多少人?

    户部残余的听话棋子被一扫而空不说,其他各部的人手也会损失惨重。

    更何况,谁知道贾蔷这疯子,会不会用同样的法子,再撬开那些人的嘴,继续往下挖人?

    赵不惟是背后那些人推上来的,更不知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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