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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红楼春-第5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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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安帝纳罕,道:“无端请哪门子的恩旨?”不过顿了顿,还是问道:“甚么事?”

    贾蔷道:“臣请旨,接皇贵妃归宁省亲。”

    隆安帝皱眉道:“不是已经准了么?又来请甚么?”

    贾蔷道:“先前请旨时,臣在九边,家里只一些老弱病残,宫里太监们使坏,将省亲时间定在半夜。”

    隆安帝闻言脸色黑了黑,他本不欲理会这些事,只是贾蔷将此事和他出征牵扯在一起,若不理会,难免让人诟病寡恩。

    他转头看向一旁内侍所在处,却发现今日非戴权当值,沉吟稍许后有些不耐烦道:“此事朕知道了,宫闱内务,你自去寻皇后娘娘做主就是。”

    贾蔷恭敬谢恩,与李暄出了养心殿,对视一眼后,狞笑起来。

    随即,二人直往敬事房。

    凤藻宫那边早先就打过照面,尹后那边能有甚么异议?

    言道只要隆安帝应允,自然好说。

    如今帝后都取得了一致,贾蔷就该去寻弄鬼的人算算总账了。

    一介阉狗,不缩着乌龟脑袋混吃等死,居然还敢兴风作浪,给贾家难看……

    今儿若不借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打痛一回,岂非错失良机?

    ……

    神京西城,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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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打五鼓起(凌晨三点),贾母便按品服大妆,带着贾家众女孩子进了园中,再度查看迎驾诸事。

    此时园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

    各处古董文玩,皆已陈设齐备。采办鸟雀的,自仙鹤、孔雀以及鹿、兔、鸡、鹅等类,悉已买全,交于园中各处像景饲养。

    小戏班子也演得二十余出杂戏来,小尼姑、道姑也都学会了念几卷经咒。

    早有太监上门教授贾家诸人,皇贵妃于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

    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关防,挡围幙;指示贾宅人员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不一。

    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备道打扫街道,撵逐闲人。

    花灯高悬,烟火就位……

    万事俱备,只欠金凤归来。

    过了辰时,诸人又都换了新衣,连黛玉、宝钗、湘云、宝琴等一并,至荣府大门前候驾。

    街头巷口,俱系围幕挡严。

    久等未至,贾政迟疑问贾母道:“老太太,礼部和宫里中官都定下了要到夜里才来,如今还不到午时,如何等得?”

    贾母摇头道:“既然蔷哥儿说了,午时前后准到,那就不会有差。这会儿是咱们出来的早了,不过也不必焦烦不安,慢慢等就是,快了。”顿了顿又轻声问道:“庄子那边如何了?”

    贾政闻言叹息了声,道:“能吃能喝,也能睡了,果然还是心疾……”

    贾母:“……”

    又过了一刻钟,眼见午时将到,忽见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的走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帷帐,躬身而立。

    众人神情一肃,都知道,皇贵妃之鸾驾,终于来了!!

    ……

    ps:大家新年好!!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好歹写出一章来,汗颜!

 第八百三十章 献俘

    却说贾母等在荣府正门前苦等至午时,方见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的走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围幕之外,便垂手面西站住。

    半日又是一对,亦是如此。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得隐隐细乐之声。

    一对对龙旌凤翣,雉羽夔头,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

    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黄金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

    又有值事太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

    天家气象,让神京百姓大开眼界!

    景初年间,倒可常见宫中贵人行程在外。

    到了隆安年间,就极少见到这等天家排场了……

    待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凤版舆,缓缓行来。

    贾母等连忙路旁跪下,早飞跑过几个太监来,扶起贾母、贾政来。

    那版舆抬进大门,入仪门往东去,到一所院落门前,有执拂太监跪请下舆更衣。于是抬舆入门,太监等散去,只有昭容、彩嫔等引领元春下舆。

    元春多年未归家,此刻只见院内各色花灯烂灼,皆系纱绫扎成,精致非常。

    上面有一匾灯,写着“体仁沐德”四字。

    元春眼睛已然湿润,入室更衣毕,复出,上舆进园。

    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

    今日虽天色阴沉,然园中灯光,却将整个园子点如晴昼。

    真真说不尽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她尚记得早年离家时,家中远不如此时富贵,再想想这几日听到的杂音,心中着实五味杂陈。

    抱琴告诉她,有小太监小宫女们背后传闲话,说其母王夫人因得罪了贾蔷,被关入猪圈,要活生生饿死,除非吃猪食……

    就算一心感念贾蔷,中兴贾族家业,也知道其母王夫人对贾蔷多有怨言,可得闻这样的传言,元妃心中仍如刀割。

    且说元妃在轿内,心情复杂的看此园内外如此豪华,因默默叹息奢华过费。

    忽又见执拂太监跪请登舟,乃下舆。只见清流一带,势如游龙。两边石栏上,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得如银花雪浪。

    虽值冬日,上面柳、杏诸树虽无花叶,然皆用通草、绸、绫、纸、绢依势作成,粘于枝上的,每一株悬灯数盏。

    更兼池中荷、荇、凫、鹭之属,亦皆系螺、蚌、羽毛之类作就的。

    诸灯上下争辉,真系玻璃世界、珠宝乾坤。

    船上亦系各种精致盆景诸灯,珠帘绣幙,桂楫兰桡,自不必说。

    一时,舟临内岸,复弃舟上舆,便见琳宫绰约,桂殿巍峨。

    石牌坊上明显“天仙宝境”四大字,元妃忙命换“省亲别墅”四字,于是进入行宫。

    但见庭燎烧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说不尽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真是:

    金门玉户神仙府,桂殿兰宫妃子家。

    元妃乃问:“此殿何无匾额?”随侍太监跪启曰:“此系正殿,外臣未敢擅拟。”元妃点头不语。

    礼仪太监跪请升座受礼,两陛乐起。

    礼仪太监二人引贾政、宝玉等于月台下排班,殿上昭容传谕曰:“免。”

    太监引贾政等退出。

    又有太监引荣国太君及女眷等自东阶升月台上排班,昭容再谕曰:“免。”于是引退。

    茶已三献,元妃降座,乐止。退入侧殿更衣,方备省亲车驾出园。至贾母正室,欲行家礼,贾母等俱跪止不迭。

    元妃满眼垂泪,方彼此上前厮见。一手搀贾母,一手搀薛姨妈,三个人满心里皆有许多话,只是俱说不出,只管呜咽对泣。

    李纨、王熙凤、迎、探、惜三姊妹等,俱在旁围绕,垂泪无言。

    看了家人半日,元春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

    薛姨妈等忙上来解劝,贾母等让元妃归座,又逐次一一见过,又不免哭泣一番。然后东西两府掌家执事人丁在厅外行礼,及两府掌家执事媳妇领丫鬟等行礼毕。

    元妃因问:“黛玉、宝钗、宝琴姊妹因何不见?”贾母启曰:“外眷无职,未敢擅入。姨太太也因是长辈,才得了准许。”

    元妃听了,忙命快请。一时,黛玉、宝钗、宝琴等进来,欲行国礼,亦命免过,上前各叙阔别寒温。又有元妃原带进宫去的丫鬟抱琴等上来叩见,贾母等连忙扶起,命人别室款待。

    执事太监及彩嫔、昭容各侍从人等,自有人款待,只留三四个小太监答应。

    又有贾政至帘外问安,元妃垂帘行参等事。又隔帘含泪,谓其父曰:“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今虽富贵已极,骨肉各方,然终无意趣!”

    贾政亦含泪启道:“臣,草莽寒门,鸠群鸦属之中,岂意得征凤鸾之瑞。今贵人上锡天恩,下昭祖德,此皆山川日月之精奇、祖宗之远德钟于一人,幸及政家。且今上启天地生物之大德,垂古今未有之旷恩,虽肝脑涂地,臣子岂能得报于万一!惟朝干夕惕,忠于厥职外,愿我君万寿千秋,乃天下苍生之同幸也。贵妃切勿以政残年为念,懑愤金怀,更祈自加珍爱。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

    正说着,众人就见贾蔷阔步入内,其眉头微微皱起,仿佛有些烦躁。

    虽于礼不合,只周围宫侍哪里敢拦?

    似凶威滔天……

    “皇贵妃安。”

    贾蔷与元春拱手一礼后,至一旁桌几上拿起鎏金舞马衔杯银壶,往鸳鸯莲瓣纹金碗内连斟连饮,一口气连吃了七八盏。

    黛玉差点没笑出声来,看向一旁宝钗,宝钗笑中却带了丝担忧,不由哂然……

    倒不是黛玉叛逆不敬皇权,而是听多了林如海、贾蔷之言,对许多事有了她自身的认知。

    贾母见元春并未有见恼之意,心里松了口气,嗔怪道:“不是说进宫去接皇贵妃?怎闹成这幅形容家来?”

    贾蔷随口道:“上回听说驼奶如同大补之药,还无是药三分毒之反效用,正巧听恪和郡王说,太仆寺新进了一匹骆驼,西域进贡来的,就和他去逮了一双家来。”

    贾母气笑道:“太仆寺是天家的,也是朝廷的,你们就去随便逮?再说,今儿是甚么日子,你不是说去接你大姑姑么?”

    一旁元春叹笑道:“若非今日蔷哥儿和五皇子大闹敬事房,还对大明宫总管太监戴公公动了手,今儿回来怎么说也要到晚上了……”

    贾母听了心惊肉跳,唬的不行,问贾蔷道:“你怎连皇帝身边的人也打?这还了得?俗话说,便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才是!”

    贾蔷摇头道:“非我飞扬跋扈,只是那老狗平日里多在御前说我坏话。这次彻底撕破面皮,下次他再说我坏话,陛下就能知道,这老狗是怀了私心的。”

    贾母摇头道:“话虽如此,可皇上保不齐还是要生气……”

    贾蔷笑道:“生气了啊,主要是御史大夫韩大人气坏了,我和五皇子一人挨了二十廷杖,不过也让皇贵妃的鸾驾不必熬到晚上才来,早早就放行了。”

    黛玉忍不住啐道:“偏你好逞强!难道挨廷杖还挨上瘾了不成?”

    贾蔷赔笑道:“今儿果真是趁着这个机会,让皇上知道知道那老货是甚么东西,看清他的真面目,不是为了意气用事。”

    宝钗悄悄拉扯了下黛玉,用眼睛余光示意她适可而止,今儿这日子,不适合小妖女兴风作浪,大洒狗粮……

    黛玉回过神来,果然见上方元春含笑的望着她,俏脸飞红,不再多言。

    贾蔷逃过一“劫”,悄悄与宝钗飞了个感谢的眼神,宝钗只看了一眼后就偏开目光,以她的性子,却不会在这个时候与贾蔷眉来眼去……

    他呵呵一笑,同贾母道:“大姑姑几百年难回一次家,眼下就不必讲那么些繁文缛节了,一家人有话说话,说完吃饭看戏游园子,好好高乐一天,晚上再送回宫。如今既然已经放开了宫禁,往后便宜了,就进宫请旨,争取年年回家,一年能回二三回最好。”

    元春都被逗笑了,道:“若是一年能回来一回,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岂敢奢望二三回?只一点,若下回再归家,家中断不可如此奢靡破费了。”

    贾蔷摇头道:“此事你同老太太说就是,我说简便些,能居家常用的就好。她老封君只道我小气,不肯花钱,她非要自掏压箱底银子来置办。得,那我就随了她的心意。也得亏如今用的人不敢再乱伸手,不然老太太的压箱银子花尽也未必够。行了,你们在家好好说话,需要甚么只管去要……”

    听这话音儿,贾母忙道:“你要往哪里去?这样的好日子,难得阖家团圆,你也往外跑?”

    贾蔷道:“你老当我愿意奔波?这不是宣镇的献俘军卒到了么……我若不去,要不让宝玉去?宝玉若去了,二太太说不得一高兴之下,还能多吃两碗饭。”

    说罢,不理面色骤变的诸人,哈哈笑着扬长离去。

    等贾蔷走后,气氛却仍有些尴尬和凝重。

    迟疑稍许后,元春还是问道:“老太太,太太如今,到底如何了?我在宫里,隐约听说,母亲被苛虐之极,饱受羞辱几不能活……”

    ……

    神京大都,九座高门。

    或走粮道,或走煤道,或走水道……

    而其中,将帅出征走德胜门,班师回朝,则走安定门。

    此为出征得胜,归来天下安定之寓意。

    今日,宣镇大捷之军进京,隆安帝并文武百官,就在安定门城门楼上,受凯旋之师献俘!

    大燕宣府一战覆灭草原八万控弦铁骑,斩获无算。

    是自太祖、世祖皇帝后,大燕数十年来最大的战果。

    缴获金帐汗旗、国相金银并草原左贤王之金剑,另外,各式万户旗、千户旗亦各有十数面。

    足以让大燕宣诸武功,威加海内!

    无数京城百姓在此元宵佳节之日,齐聚安定门外,一览大燕之盛世武功!

    而原本作为此次受降检阅的绝对主角,贾蔷却因为狂悖恣意,殴打天子近侍,而被剥夺了万众瞩目受人敬仰的机会,只能站在安定城门楼一众君臣大佬的边缘,看着宣镇军卒并朱雀营赵破虏老将军,接受数以十万计的百姓的欢呼……

    ……

 第八百三十一章 这天下朝廷不取我来取之

    “万胜!”

    “万胜!”

    “万胜!”

    一波又一波的嘶声狂啸,数十万人的欢呼呐喊,其声浪几让山河变色!

    宣镇派出一千士卒,是以淮安侯世子华安为首,与朱雀营营将赵破虏接受其一生最高光时刻,诸将士面色激动。

    待华安下令,将诸蒙古王子并抓捕的一些因草原暴雪又折返回来的蒙古溃兵押向前,命其跪倒,将汗王苍狼旗和金刀献与城门楼上的天子时,气氛达到了顶峰。

    华安涨红一张批脸,嘶声力竭的狂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麾下一千兵将,并火器营三千兵马,于炮声中齐齐跪倒,高呼万岁!

    这气氛感染到京城观礼的数十万百姓,如海浪般黑压压的跪伏在地,齐齐山呼万岁!

    其声之巨,似可震动寰宇周天!

    蒙古降俘们哪里见过如此声势,一个个唬的面无人色,站都站不稳,摔倒在地。

    隆安帝心性从来坚韧深沉,然而此刻依旧为此等情形震撼,传旨下去:“大赏三军!今夜元宵佳节,夜不宵禁,天子与民同乐!”

    在城门楼的角落里,贾蔷脸色很不好看,一旁李暄却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果真今儿这会儿在下面接受数十万军民欢呼的人是贾蔷,那以后盆友还做不做了?

    “贾蔷诶!”

    “小伙贼!”

    “今儿打的好啊!”

    李暄差点没笑死过去,其放浪形骸的模样,让御史大夫韩琮直勾勾的盯了两眼后,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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