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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红楼春-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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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是一个小小的梅家可以安排得了的

    梅姨娘轻声道:“那好罢,待寿宴了了,我就早早出来,咱们一并回去就是。”

    贾蔷应下后,正此时,一个二十来许的年轻人过来,先与梅姨娘问了安。

    梅姨娘面色淡淡,道:“顾哥儿,这位是御史大人新收的弟子,亦是京城宁国贾家的正派玄孙,既然梅家二门门槛高,人家就不进去了,你好生安顿好了。”顿了顿,又深深看了梅顾一眼,意味深长道:“顾哥儿,当年叔祖与我家老爷平辈相交,蔷哥儿是我们老爷的弟子,与梅家大老爷尚且平辈。今日来梅家,你告诉大老爷,要好好招待。”

    说罢,又与贾蔷点了点头,方迈步进了二门。

    梅顾脸色一阵青红变换,他并非蠢货,实际上,梅家若是在京城,或者贾家在江南,这会儿前来迎接贾蔷的,都轮不到他,他爹必然亲自前来。

    可是,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

    贾家就算再了得,可天高皇帝远,又能奈何得了扬州巨室?

    今日梅家若是热情招待他,给足林如海的体面,等林如海和这劳什子贾蔷拔腿回了京城,却是要梅家承担后果的。

    所以,两权相害取其轻罢。

    至于得罪了林家

    再怎么说,梅家女也算是林家的半个当家太太,难道林家还会拿梅家作伐不成?

    心里如是盘算着,梅顾引着贾蔷,去了梅园偏厅

    主厅里,其父梅珣等梅家大人会宴扬州府各家大人。

    而偏厅里,则是小儿辈们相聚。

    若今日贾蔷是随林如海前来,这般安排勉强还算说得过去。

    可今日他是代表林如海前来,梅家这般安排

    贾蔷站在偏厅门前,目光清冷的看着梅顾,冷笑一声道:“怪道都说涪翁先生去世后,梅家气散尽,子孙不肖,皆堕落成不入流的商贾。如今看来,还真没冤枉你梅家。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梅家能作死到哪一步。”

    既然梅家已完全不要脸,他又何须再留脸?

    只是贾蔷实在想不通,梅家到底发的哪门子的昏

    PS:一些书友觉得梅家太蠢了首先梅家并没有上帝视角啊,信息不对等为其一,再者,这种现象难道不寻常么?现实里发生的太多事,比书里这一窝子奇葩的多吧。随便去研究一个豪门的衰亡史,在家族没落的过程中,总是有层出不穷的蠢事发生。所以不是梅家太蠢,是你们太聪明了

 第一百六十章 激怒

    盐院衙门,林忠堂。

    林如海面容依旧有些枯瘦,看着坐在对面如老农般的韩彬,笑道:“半山公,谣传你昨日才在金陵露面,怎现在就到了扬州府?莫非是急着拿我大印?”

    韩彬吃了口茶,吃完后咂摸了下嘴,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打量了番林如海,沉声道:“身子骨这算是救过来了?拿到你呈上去的折子,陛下当真心如刀割,在给老夫下发的折子里提及此事,朱批三个痛字!还让我务必保重好身体如海,你算得上是天子旧臣,潜邸之臣就那么几个,论经济才能,数你这位探花郎最强。这些年,若没有你这巡盐御史每年递增的盐业课税解往京城,许多问题,陛下都棘手难解。”

    陈荣在客座陪坐,看到主座上初次相见的二人,不由心中咋舌。

    半山公到底是半山公,按理说林如海是盐院衙门主官,且身世也强大之极,可对上韩彬,却连主动权都没法掌控。

    因为韩彬更强!

    林如海是探花郎出身,韩彬却是状元郎出身。

    林如海累世列侯的身世自然强悍,韩彬虽没有这等身世,可凭他二十八载宦游边塞苦寒之地,治民安邦,身负天下之望,如何能逊于林氏祖辈余荫?

    更何况,他还年长于林如海。

    好在林如海近来心性境界大增,不去争这一时之长短,呵呵笑道:“吾亦未想到,竟能从阎王殿活着出来。”

    韩彬仔细打量了番他的精气神后,缓缓呼出口气,点头道:“没事最好!如海,老夫这次星夜赶往扬州府,本是担心你已故去,才特意前来搬迁盐院衙门。这是最坏的打算,因为两江总督衙门那边也是一团乱麻。可盐税又实在太过重要,老夫不能不管。如今见你没事,我心里就轻松一大半了。”

    林如海闻言忙道:“半山公,既然旨意都传达了,这盐务自然就该移交”

    不等他说完,韩彬一挥手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海老弟,你我虽从未见面,但书信来往多年,且早晚要同殿为臣,就不要浪费功夫在这虚情推却上了。盐务你必须得先提点着,最少,为老夫分担半年,等我把江宁那边总督衙门理顺后,再接过手去。那边比你这边更复杂,也更麻烦。折子回头我就送上去如海,你坐镇盐院衙门十三载,为官之清廉,古之罕见,朝野上下,谁不赞服?这边政务你熟悉,所以就算身子骨还未痊愈,只要你在,扬州盐务就乱不起来。”

    林如海闻言,简直有些汗颜,摇头道:“说起来惭愧,以往我也这般以为,总觉得至少能安稳扬州局面。可没想到,半山公出任两江总督的消息,我居然是从衙门外的谣言里才听说的”

    韩彬闻言,明显皱起眉头来,沉声道:“你又没死,怎就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平日里,你还是手段太轻了,所以才会一到关键时候,就有些镇不住了。如海老弟,行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不要有迂气啊。景初朝那些老臣一团和气,和光同尘的臭毛病,你可千万不要学!”

    林如海愧然领受,点头道:“是啊,坐镇扬州十余载,唯一所得便是,商贾不可不兴,但也绝不可放任不管。否则,必生大乱!”

    韩彬闻言大喜,抚掌笑道:“如海有此见解,老夫不复忧矣。对于规规矩矩的商贾,自然不去理会。可对于奸商恶贾,自以为有几两臭银子就敢目空一切,无法无天的商人们,就该下狠手。国朝早有法规:私盐贩卖跟私铸银钱同罪,皆为钦犯!天子朱笔下,杀之不伤天和。所以,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林如海心中感叹,早就知道这半山公对百姓农夫慷慨仁慈之极,可他没想到,这老官儿对商贾仿佛有些憎恶的狠劲儿。

    不过,想想国朝如今的形势,松垮的有些过了,也的确需要一位铁腕军机来狠狠整治一番。

    念及此,他点了点头道:“半山公言之有理,当狠则狠,对奸人之狠,便是对良善之善。”

    韩彬哈哈大笑道:“老夫就说,如海必不如那些迂官儿腐儒,乃国朝之栋梁!”

    说话间,忽然林如海见门外出现管家,站在门外进不敢进,却也不退。

    他微微皱眉问道:“什么事?”

    管家闻问连忙进入,将梅家发生之事说了遍。

    随行之人只跟到了梅园二门前,所以王管家最后道:“如今,姨娘进了内宅,蔷二爷则被安排在了偏厅里。”

    林如海闻言,生生气笑,摇了摇头,对韩彬笑道:“梅家是涪翁先生后人,我倒没想到,他家倒这样乖觉。”

    韩彬沉着脸,道:“他们消息倒是一个比一个灵通,如海老弟,看到了么?这些人仗着有银子,神通广大的很。知道你要走了,哪怕极有可能回京高升,可只要是离开了扬州府,他们就敢不将你放在眼里。这样的人,一旦放纵起来,是要出大事的!如海贤弟,万不可心慈手软!”

    林如海闻言,缓缓点头道:“原我只当他们是看我人走茶凉,却未深思。得闻半山公之言,才觉得还真是如此。”顿了顿,林如海看向客座陪坐的陈荣,道:“勉仁,立刻带一队盐丁,围了北城冯家,锁拿所有冯家男丁,彻查清河帮贩卖私盐一案。”

    陈荣闻言面色骤变,可是一点也无替冯家说情的心思。

    人若一心作死,神也难救。

    韩彬忽然开口问道:“那梅家干净不干净?”

    林如海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稍许后,对韩彬道:“干盐务的,若说完全干净,必不可信。梅家也有些手脚,但大体来说,还算规矩。”

    韩彬哼哼一声,昂起老农一般的脸,语气却霸道之极,道:“只拿一个冯家开刀,震慑不住人心的。如海老弟,朝廷盐务新政在即,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大变革,必会触动八大盐商之根本利益。今日,正好借梅、冯两家人头一用,杀鸡儆猴,威慑悖逆之贼!这个恶人不用你做,老夫两江总督兼掌盐务,这第一道政令,就先拿冯家和梅家入手罢!”

    林如海闻言,眉头深深皱起,随即无奈一叹

    涪翁先生,抱歉了。

    梅园,梅庆堂。

    偏厅。

    对于贾蔷近乎撕破面皮的冷言冷语,梅顾只能腆着脸生受了。

    梅家毕竟没想过要和盐院衙门真的撕破面皮,只是想借今日寿宴,在扬州府各大家族面前表明他们是清白的态度。

    至于林家梅家还是希望暗地里能维持住姻亲的关系,关键时候,也还想得到林如海的助力。

    当然,只能说希望是美好的

    但现实,显然十分残酷。

    至少从贾蔷的态度来看,这一次,梅家将林家和京城贾家,得罪至深。

    梅顾心里恨之极,面上却赔着笑脸,再三邀请贾蔷落座。

    贾蔷哪里还肯坐,就要转身离去。

    若是他自己,倒可隐忍一二。

    可他今日代表林如海前来,岂能受此大辱?

    林如海威震扬州十数载,今日贾蔷要在偏厅落座,必让扬州群小笑林如海威名丧尽。

    只是梅顾不敢拦贾蔷,不想贾蔷竟被一对双生子给拦住了去路。

    “京城来的公子果然好大的派头,和咱们扬州府的年轻人同座,辱没了你?”

    “就是,都是同辈人,你虽是京城权贵出身,我们扬州人比不上,可大家坐在一起难道都在羞辱你?”

    这两个双生子倒是阴险,还懂得挑起仇恨。

    贾蔷冷笑一声,问道:“你们又是梅家什么人?”

    双生子一起笑道:“我们不是梅家人,我叫冯佐冯佑,他叫冯佑冯佐。”

    贾蔷目光略过二人,道:“原来是冯家人,之前才领教过冯家清河帮摆龙门局害人的本事,原以为只是冯家下人心思下作恶毒所为,今日见你二人,才知道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若只见清河帮,还不能断定你冯家为人。可今日见你二人如此,便可断定你冯家上下皆卑鄙无耻下作之流。”

    “哈哈哈!”

    没谁是傻子,起初听了冯家双生子的话,偏厅内一些人或许还会生气。

    可只要再想想,今日贾蔷出面是代表林如海前来,那冯家双生子的话就显得有些恶毒阴狠了。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贾蔷会这般直接的将冯家上下痛骂一番。

    平日里大家都是体面人,私底下让人斗的再狠,表面上至少还是君子作风。

    哪怕撕破脸,也主要是“以理服人”,何曾见过这么生猛的做派?

    偏厅内一众小辈看热闹不嫌事大,哈哈大笑起来。

    更有起哄者,让冯家双生子勃然大怒,然后做出了这辈子来最后悔的动作

    二人恼羞成怒下失了智,居然想去揪斗贾蔷。

    贾蔷冷笑一声,中二的年纪果然干的出中二的事来。

    只是这群瓜皮大概不知道,他明面上的身份,乃武勋之后!

    顺着两人抓来的手臂,贾蔷出手如电,狠狠击在关节处的麻筋上,就听俩中二少年齐齐“嗷”了一声,吊着胳膊想往后退。

    可贾蔷言语为刀,本就是为了激怒俩沙雕少年,让其出手,将事情闹大。

    眼下大功将成,他又怎会半道收手?

    因此趁着俩沙雕弟兄的溃势,再度出手,这一次,却是见了血

    梅庆堂上。

    梅珣正与八大盐商中的四家家主并冯家家主、许家家主等扬州府本地乡望之族的族长说话。

    谈话的内容,自然就是新任两江总督至金陵,并将收取巡盐之权。

    白、沈、吴、周四位盐商家主对冯健的态度已然大变,白家家主白元笑道:“希贤兄,待盐院衙门裁撤后,扬州府衙便会承担直接监察盐务之责,到那时,冯家就要直接掌管缉拿私盐之任。冯家崛起,指日可待啊。”

    冯健闻言谦逊道:“哪里哪里,冯家不过府衙小小一经承,何谈崛起不崛起?纵然能做些事,也不过造福于乡杍。”

    旁人若是说这些话,此间所坐的老狐狸们多半不信。

    可冯家不同,这是一个真正少与高门交恶的本土乡望。

    因掌着府衙兵房,凡是求到冯家门上的事,只要能帮的,冯家都是能帮则帮,家主冯健更是出了名的清正君子,也是个菩萨心肠。

    所以他说的话,这些家族家主们都信。

    正当众人想要再热捧热捧冯健时,忽然听到偏厅方向传来一阵惨叫声和喧哗声。

    被人喧宾夺主也并不在意的梅珣登时皱起眉头来,对梅玖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然而没等梅玖出门,就见管家孙才仓惶跑了进来,脸上还有一个鲜明的耳光印,焦急道:“老爷,二老爷,不好了,那位贾蔷快要将冯家两位大爷打死了,连哥儿在一旁拉架都被打了”

    “什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磕头认错?(求订阅啊啊啊!)

    “阁下未免太过粗鲁了些,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读过书的人,岂有胡乱动手的道理?”

    偏厅内,一与冯家交好,或是想要示好冯家的年轻人,站起来指责道。

    贾蔷正用帕子擦拭掌心,闻言扬眉看向此人,问道:“你又是何人?”

    说话之人隐隐傲然道:“在下白家白子清。”

    贾蔷冷笑一声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子清笑容隐隐有些古怪,道:“阁下不就是盐院衙门御史大人的亲属么?还是京城来的”

    贾蔷淡淡道:“家祖乃开国八公之宁国公,吾乃武勋之后,贾家素来以武传家,我打拦道之狗,有何不对?”

    既然被太上皇和隆安帝又硬生生给逼回了贾家,日后贾家果真有事,他想跑都不可能,那么再舍去这么一点便利不用,岂不愚蠢?

    所以,贾蔷并不拒绝用先祖的名头,来做些小事。

    “你”

    白子清闻言一滞,他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

    因为大燕承平太久,武勋贵戚又大都被约束在京,不准私交外臣,实际上对外影响颇小。

    但一个武勋弟子出来,用动武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确实谈不上粗鲁二字。

    只是在扬州府,陌生的武勋只是不按世间主流规则行事的异类,没人会喜欢

    贾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将擦拭完手掌的帕子收起,淡淡道:“我虽是武勋之后,但亦是一个读书人。之所以不与他们讲道理明是非,是因为道理和是非,是同君子们论述的,不是同卑鄙下作的小人们论述的。今日,我虽为晚辈,却是待盐院御史林大人前来给梅家老夫人祝寿,却被安置在偏厅此间谁是谁非,想来不必我再赘述。冯家子卑鄙无耻,将我要离去等同于小觑诸位,对这样的人,难道让我去给他们解释道理?与诸位,在下愿意讲道理,在下非跋扈豪横之辈。可与小人,能动手解决的,还是动手解决的好。”

    此言一出,其他人大多暗自颔首。

    唯有梅家人脸色难看之极,冯家子是小人,那梅家又成什么了?连小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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