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谍飞-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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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城内孙钰已经派人悄然地撒开了天罗地网，他的的目标只有一个张瑞雪！！！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戴老板那个想要的东西现在就在那个张瑞雪手里！
从孙钰在郑山泉办公室的发现来看，张瑞雪显然跑不了多远，他们已经用了最高效的速度在重庆城的各个交通要道布控，张瑞雪的时间又十分有限，他只有一个人又是事发突然，靠着两条腿一定跑不了多远！！！
孙钰留下了两个人继续整理郑山泉留下的东西，而自己则是离开了郑山泉的办公室来到了丘陵城的面前。
“丘科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孙钰虽然脸上依旧还是挤出了礼貌的笑容，但是语气此时却不像之前那么好了，甚至还有几分阴沉。
虽然他这次的行动是无关丘陵城的，但是看之前丘陵城的表现来看，显然他回到重庆进入情报处后的日子中和郑山泉还有张瑞雪的交情一定匪浅。
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原则他还是来询问了他。
面对孙钰的提问丘陵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现在他的肚子还因为刚刚孙钰的那一脚依旧在隐隐作痛，但是尽管如此他却依旧答道：“孙秘书请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钰挺大他的回答不禁松了一口气，语气这才缓和了一点下来，“你对郑山泉和张瑞雪这两人怎么看？”
“我怎么看还重要么？”丘陵城苦笑道，“而且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的态度想必你之前在门口就已经看清楚了吧……”
就先前在门口的时候丘陵城的态度就已经表达的非常清楚了。
如果要概括丘陵城的表现的话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保留意见执行命令。
他毫不避讳地展示了对他们搜查郑山泉的错愕和惊讶以及不解，显然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他的直系上司就是郑山泉，这么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但是在这之后他依旧让开了路，还任由身手比他差的孙钰踹了一脚不还手不抵抗也代表了他愿意执行命令的态度。
他的行为孙钰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现在丘陵城主动提起了这个，孙钰也不得不撇了撇嘴说道：“既然你那么坦诚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觉得张瑞雪会去哪里，心里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数？”
“没有。我和他们没什么私交，只有工作关系。”丘陵城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非常的干脆，“我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知道他们时常去吃的那家早餐店在哪。”
孙钰来问这个问题就是抱着一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但是真的听到丘陵城这样说眼中还是不禁有了一丝失望。
“那我可真是白来一趟了……”孙钰失望道。
言罢甩手而去……
时间已经渐渐接近中午，老何早餐店的生意自然也不像早上那么红火了。
当然了，就算是中午也有人喜欢来煮碗面吃碗抄手对付一顿，只要还有生意自然不会早早打烊。
都是劳苦大众，谁又生活的容易呢？
夫妻两个互相帮衬生活也算是过得去了……
“老板娘，怎么这么慢啊？！”坐在桌子边的食客不由地抱怨道，要是搁在以前，现在他的抄手一定已经热气腾腾的端上来了。
想到这里食客不由地站了起来往厨房里头看，想看看自己的抄手究竟下锅了没有，要是还没有下锅的话索性就换家店，毕竟在哪吃不是吃？
可是当他探头望向厨房的时候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疑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忙啊？老何呢？”
“哎呦！您可别提了，说是成都那边一个舅舅病重了要去看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留个纸条就走了……等他回来我得好好的说说他！！！”老何妻子被食客这么一说顿时一阵怨气，手上一边忙个不停，另一边更是对着老何一顿数落。
“是这样啊……哎呀！”听到老板娘的解释那名食客这才明白的点了点头，随即安慰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都不容易，还能有亲戚去看看都是福气，他这也算是尽孝，你也太和老何计较，老何平时多好一人啊，体谅一下就好了……那个什么……我那碗抄手慢慢来，不着急！！！”
……
“张长官，我就送您到这里了……”老何掀开了马车的门帘示意张瑞雪已经安全了，提醒他可以出来了。
张瑞雪探头出来望了望跳下了马车，“老何辛苦你了。”
听到张瑞雪的感谢老何连忙摆了摆手质朴一笑，“这车和路线都是都是连长当初安排好的，我就是执行而已，张长官在我这准备这些为的不就是有备无患么？”
听到老何这么说张瑞雪也不禁的点点头，如果不是郑山泉提前准备好了这些，他现在绝对来不及离开重庆城。
只是虽然现在已经离开了，但是张瑞雪还是有感觉有些不可置信，虽然当初郑山泉将他留在重庆的时候就就怀疑戴笠会对他动手了！
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迂回的余地，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就在郑山泉当初收到落叶情报后准备通知叶树铮防范刺杀被戴笠亲自阻止的时候，他就预感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因为郑山泉知道自己身在军统才最能发挥自己的作用这才迟迟没有挪位。
而且不仅如此，中间他还一直有在兢兢业业的为军统做事希望能够打消戴笠的这方面的疑虑，结果现实终究不是理想，不是所有而努力都会获得回报的！
疑心重的戴老板是不会容忍自己的手下和cc系的人有任何瓜葛的！更讽刺的是戴老板能容忍郑山泉那么久也不是因为什么旧情和他的努力，而是因为他们手中还有戴老板想要拿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张瑞雪不禁摸出了藏在自己身上的密码本，眼神变得越发的严肃……
郑山泉的权柄其实在一段时间内已经被削弱的差不多了，嫡系心腹也被尽数调离了自己身边。
但是尽管如此，郑山泉手中还是有一件哪怕是戴老板都想要掌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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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被打破的默契
第九十四章被打破的默契
“种子计划”！！！
一个在情报界非常有名声的东西！
据传闻他们这个计划中所有的组成人员都是在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颇有社会地位。而且他们在日占区除了近些日子外活动都异常的频繁，曾经窃取过很多的日方情报。
虽然现在他们的不败神话已经被日本方面一个叫做田中集的特高课课长给粉碎，但是却依旧无法抹杀他们当年的赫赫功绩。
当然了，虽然他们在情报界也颇有名声，但是大家也都知道”种子计划”是属于军统的。
不过外人呢只知道”种子计划”是属于军统的，却不知道在整个重庆真正能控制”种子计划”情报的人却只有一个。
而那个人却不是戴老板……
民国二十六年年初，郑山泉提出了一个代号为“种子”的计划，准备训练一批可以深入敌后的精英间谍，当时没有人在意，毕竟训练间谍这种事情在任何特务机关都不罕见，可是最奇怪的是郑山泉这个计划提出的理念是只要训练资金，不需要后续支持！
这个计划当然很快就被批准了，不为别的就因为省钱……
训练一个间谍从来都不是间谍支出的大头，间谍支出最大的是在敌后活动总部往往要对这些人提供资金和情报上的支持，而这些才是敌后间谍活动的开支大头，可是郑山泉这个计划就不一样了，只要训练费用，后续就不用操心了。
““种子计划””和普通的情报员的区别如郑山泉报告中所说的那样，完全不依赖总部的支持，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部电台，其他的完全依靠“种子们”自己的能力。
活动资金？
不存在的！
自己想办法……
当然也正是这些非常吸引上面的人支持这个计划！
省钱的事情谁不喜欢？上层的人看看其他的那些计划还有和计划一起拿过来的预算就会觉得郑山泉有多么可爱。
这个计划自然很快就得到了审批并且付诸实施，从招生开始就交给了郑山泉一手全权负责。
不过实际上郑山泉并没有在报告中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不依赖总部这件事情上其实是两面性的，不依赖总部固然让未来的毕业生会在敌后失去了资金以及情报的支援，但是却也加大了他们的自主性，换言之只要他们出发，总部就同时失去了对他们的掌控！
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完全就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普通的情报员无论做得多隐蔽，必然在各方面会和总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在郑山泉的计划里“种子”只要落地，总部也找不到他们！
如果想要知道他们究竟发回了什么信息能依赖的就只有一本”种子计划”内部使用的独特密码本！
这也是”种子计划”的核心，完全自主！在郑山泉的蓝图里，这些人是要潜伏到战争结束的，战争不结束，这个计划不终结！只有郑山泉自己自己这样安排最重要的是什么。
对于郑山泉而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保护“种子们”的安全，国民政府的亲日派并不在少数，高层泄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他决不允许自己的人从内部被人瓦解，在敌后暴露了身份大家都知道代表着什么。
换言之，这个计划即防敌人也防自己人！
郑山泉当初在东北的时候会折戟沉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输给了背叛！
当然郑山泉这一切心思负责审批计划的人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当时注意到的的只有这是一个“省钱”的计划。
郑山泉按照了自己的思路进行了整个计划的选人、培训、审核以及任务的发放。
从头到尾严格控制知情人数同时降低存在感。
而种子计划当年也没有辜负郑山泉的期望，为他提供了相当数量的优质情报。为敌后行动提供了无数的便利和减少了客观的伤亡，情报战在敌后的活动中得到了最优的体现！
但是随着种子计划的声名鹊起，盯上他们的人除了敌人外当然还有自己人……
在他们声名鹊起后戴老板毫无意外的自然会想将他们捏在自己的手上！
而现在能够知道种子计划情报的关键就是张瑞雪手中的这份密码本！！！
有了它，戴笠才有可能了解到种子计划成员传递回来的情报究竟是什么！
不过郑山泉却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戴笠曾经暗示过他将“种子计划”交出来，但是郑山泉却没有同意而是选择了装傻。上交可就违背了他的建立这个计划的初衷了！
随后情报处就开始了各种人事调动，郑山泉一直都是处于一个放任同意的态度，并没有进行哪怕一丝一毫的抵抗，尽管被换掉的是他一些很得力顺手的心腹，换上来的却是一批歪瓜裂枣，他明白这是对他的试探。
这也是为了让这位戴老板放心，以权柄换取空间这是郑山泉当时做的取舍，军统情报处处长这个位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放掉，他还需要这个身份来做很多事情，这也让他不得不冒一次险。
只是没想到戴笠的疑心太重了，郑山泉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依旧却无法让他放心，最终他和这位合作多年的戴老板之间的默契还是维持不下去了，还是走向了最坏的结果……
其实这个结果郑山泉早就想到了，要不然他不用早早安排老何做出现在的逃跑准备。
但是呢，他却又不想这一幕发生，要不然他也不用留张瑞雪在那表明自己的态度。
有的时候就算是郑山泉这样能比别人想的更远的人内心也是矛盾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想到这些张瑞雪不禁也有些无奈，不过现在他倒是也没工夫想太多了，他离开重庆城可还仅仅是第一步，走完这第一步后他的路可还很长……
他转头对老何说道：“老何你接下来怎么办？”
老何似乎是看出来了张瑞雪还有安排随即呵呵一笑道：“我去一趟成都，做戏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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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流放地
第九十五章流放地
老何来帮助张瑞雪这件事自然不会和家里多说，知道的人肯定是越少越好，所以他给家里留了一个去成都的条子就出来了。
现在就这样回家也只是徒增怀疑，不如假戏真做去一趟成都，虽然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平头老百姓，但是难保会不会有有心人调查，做戏做全套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毕竟现在老何也是有家小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
听到老何这样说张瑞雪也是点头一笑，“那么就在这里分别了，以后有机会再见了……”
老何憨憨一笑，“承蒙张长官挂念，以后的事情谁还说的清楚呢？不过张长官你们是做大事的人，如果什么时候用得到我这把残废的老骨头，只管开口。”
老何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但是这朴实的话语却让张瑞雪感到无比的踏实，老何是个朴实的人，不像这些年接触的有些人一样，嘴里的话么说的一套一套，其实里面却没有半句实话。
张瑞雪非常江湖气的对着老何拱了拱手道别，可是就在这时老何却一把跳下了马车，也没有说话，只是拄着自己的拐杖面对张瑞雪严肃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老何的行为出乎了张瑞雪的意料，他不禁鼻子感到了一阵酸楚，张瑞雪明白自己是会错意了……
老何刚刚那不是一个出于个人交情做下的决定，而是一个老兵的承诺！
张瑞雪放下了拱了拱的手，转眼立马换了一个军礼！
两人没有再说话，或者是说他们之间已经无需多言了……
张瑞雪和老何分别后也没有停留，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重庆城里的人反应过来之前，离开国民政府能控制的范围！
至于他的后路郑山泉早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他接下来要做的只是有条不紊的按计划行事，反正郑山泉的底线就是这个密码本绝对不能上交！！！
……
而与此同时郑山泉还在小屋中陪着曾磊聊着天……
“怎么样？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吗？”郑山泉生了一个懒腰问道。
“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
一个善于找寻话语漏洞和情绪阅读的审讯者和一个破罐破摔的受讯者，这其中的结果从一开始是就已经注定了。
郑山泉今天收获不小，一些他原本的猜测在曾磊的话语下也都被证实了。
原本对他信任有加的戴老板的意图也非常的清楚了，今天他们要做的就是借特工总部的手除掉他！！！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被证实，那就是特工总部里面究竟谁才是戴笠安插进去的人！！！
虽然关于这个人郑山泉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没有证据，而曾磊显然对这一点也不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郑山泉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曾磊和特工总部里面的人是不会有横向关系的，两人之间的情报交流均是通过电台和重庆联系然后通过重亲方面转达，那么他们之间肯定是彼此不认识，要不然犯不上这样做。
而这样做也有个好处，确实对彼此都更隐蔽一些，就算其中一人暴露也不会影响别人。
这个方式有点像郑山泉之前“种子计划”模式那样的安排。
这么说起来难怪上海这边的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