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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汉谋无双-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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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年来,高祖立即命有司再次通缉捉拿钟离昧。
  没过多久,有人通风报信,说钟离昧现在下邳躲避,被
  楚王韩信收留了。
  高祖听到报告,心里那丝隐隐的担心,不由得强烈起来。
  灭掉项羽以后,高祖最大的心病,就是韩信。
  与韩信想比,什么臧荼、什么这个王那个侯,都不算个事。
  在韩信身上,可不能生点什么乱子。
  高祖本来一直小心提防着韩信,这次他的手下又添了一个钟离昧,这让高祖怎能放下心呢?
  于是,派遣使臣,下诏给韩信,令其将钟离昧押解入都。
  到底钟离昧是怎样投奔韩信的呢?
  原来,韩信赢得垓下之战,在定陶交出兵权后,受封楚王,终于,可以衣锦还乡了。
  当年那个落魄寒酸的少年,如今一跃为一方的诸侯,成了整个楚地的王,这一经典逆袭,无疑是当地最大的新闻。
  人们奔走相告,拥挤到下邳的大街上,争相目睹新晋楚王的风采。
  韩信到了王府,安顿下一切,择日,回乡找到了曾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那位伸出援手的漂母,履行了自己“吾必有以重报”的诺言,赏赐给她千金。
  漂母做梦也没想到,曾经的善举,那个落魄少年的诺言,竟然成真,心里自然很开心,自此,漂母陡然而富。
  韩信又找到当年的南昌亭长,尽管曾经在他家蹭饭几个月,被扫地出门的韩信,此次并没有对他心存多少感恩。
  南昌亭长的老婆,望着前呼后拥的楚王,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后悔当年的势利之举。
  但韩信还是赏赐给他百钱,对南昌亭长说道:“你啊,成不了君子,好事不做到底”。
  南昌亭长自然对当年的行为追悔莫及,待韩信走后,这位亭长,就将他的老婆,扫地出门了。
  人们最期待,也是韩信回乡来的重头戏,是如何对待当年的“胯下之辱”。
  曾经的屠夫之子,现在已经子承父业,也做了屠夫了。
  听说韩信做了楚王,回乡找自己算账来了,这个屠夫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着来到韩信面前。
  立马就给韩信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口口声声请求楚王饶命。
  韩信冷眼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屠夫,昔日从其胯下屈辱地爬过去的一幕,历历在目。
  但现在的韩信,已经不想杀他了。
  经历过生生死死,战阵无数,杀敌如麻的韩信,忽然可怜起脚底下这个人来。
  当年,自己在其胯下的时候,之所以恨不得杀了他,是因为屠夫的地位在自己之上,那种仇恨是真真切切的。
  正是这种东西,激励着韩信参与军旅,使他从此走上飞黄腾达之路。
  而现在,自己贵为楚王,为了当年的一己之私,动用手里的权力杀掉他,虽然轻而易举,但却因为地位的巨大差异,而显得自己心胸的狭隘,令人不齿和非议。
  想到此,韩信对屠夫说道:“起来吧,有话慢慢说。”
  屠夫哪敢起来,兀自在地上磕头不止。
  韩信令人劝住屠夫,说道:
  “你侮辱我的时候,难道我真的不能杀了你吗?当时我若真的选择了冲动,就会搭上自己的命,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还要感谢你呢。”
  屠夫一脸懵逼:“感谢我?”
  韩信道:“对,感谢你。”
  随后,韩信对自己的部下说:“此人胆子大,是个壮士,就让他做个中尉吧。”
  屠夫听到此话,下巴都快砸到脚面上。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能饶了性命,已经是万幸了,没想到,韩信竟仇将恩报,赐给他一个中尉,这令他万万没想到。
  当即,屠夫跪下谢恩。
  何止屠夫没想到,就是韩信的部下也很吃惊。
  韩信对那些瞠目结舌的手下说:
  “我封他,因为他是壮士。当年他侮辱我的时候难道我真的不能一剑将他刺死吗?杀了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才忍了下来。”
  其实,韩信这是在做给别人看。
  当年的忍辱是一种无奈,表面上看是懦弱,其实是另一种勇,是顾全大局的勇。
  而今天他的不杀,更是一种仁,是一种格局,籍此更能显示出其胸襟的广大。
  但接下来,韩信对待钟离昧的问题上,却不像他行军打仗那样,充满了智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在自我否定,授人以柄,为自己的悲剧结局,开了一个坏头。


第415章 陈平献计伪游…
  钟离昧和韩信,曾经是一起相约投项梁军的伙伴。
  当年在项梁军中时,由于两个人很谈得来,慢慢的,渐渐成为一对好友。
  闲暇时,韩信也会与钟离昧谈论一些兵法,钟离昧也会教授韩信一些武艺。
  在楚军中,武艺高超的钟离昧,很快就因战功得到提升,而韩信,却被看做是夸夸其谈的人,仅仅让他做了一个执戟郎。
  在定陶一战,项梁战死之时,两人正在项梁军中,在章邯的进攻中,钟离昧冒死救出韩信,两人连夜冒雨逃回彭城。
  到了后来,韩信离开项羽投奔高祖之后,两人就成为了对手。
  但由于主客观原因,两人并未在战场上直接交手。
  等到了垓下之战时,作为汉军统帅的韩信,用十面埋伏阵对付项羽的时候,钟离昧正在项羽的身后,这是第一次面对面领教韩信的厉害。
  直到那晚,四面楚歌,楚军士卒四散,钟离昧和季布两员大将,无力回天,也只好乔装夜遁。
  季布去了濮阳,钟离昧逃到下邳。
  不久之后,传来韩信加封楚王的消息。等楚王就位后,钟离昧就躲过耳目,秘密求见韩信,请求庇护。
  韩信见老朋友在走投无路时来相投,也没多考虑,就把钟离昧收留了下来,酒肉款待,时而带其出巡。
  这样的招摇,自然被人看在眼里,很快就报给高祖。
  等到高祖的旨令下来,韩信不免有些心慌,身边也缺乏蒯通一类的谋士,就对皇帝的使者撒谎道:
  “钟离昧确实未在楚王府,我会尽快要求下边的官吏,追拿到案。”
  高祖的使臣将韩信的话,回报给高祖。
  高祖当然不相信了,但又不能立即驳回,于是,秘密派得力干员,潜入楚地,查探究竟。
  恰恰这一天,正好赶上韩信出巡,车马仪仗整齐,前后护卫,不下三五千人,声势很是浩大,仿佛天子出巡一般。
  于是,侦查的干员将此事密奏给高祖,说韩信似有反叛的迹象。
  高祖听到这一消息,心下也一阵紧张,连忙召集武将们,询问对付韩信的方法。
  各位武将们,个个摩拳擦掌,踊跃请战,一齐向高祖进言道:
  “韩信这臭小子,要不是陛下,怎么能从一胯下小儿,做了楚王,现在竟然胆敢造反,请陛下给我一支军,去楚地把他擒拿回来就是了。”
  高祖见大家求战心切,默然不语答,挥挥手,示意大家先退下。
  随后,令人找来陈平,商讨计策。
  陈平听完高祖关于韩信谋反的介绍,心里暗道:
  “这韩信分明是没有造反,仅凭一个钟离昧和车驾规模,就把造反的罪名,安在韩信头上,未免太过牵强。”
  “如果要说高祖忌惮钟离昧的存在,这在道理上,明显说不过去。自从在对项羽施过离间计之后,钟离昧在项羽的军中地位,那是每况愈下,直到垓下之战,也没有得到太多的重用。”
  “而季布曾经那么为难过高祖,对高祖的威胁,比钟离昧大不知多少倍,都能在夏侯婴的一番人情之后赦免,拜为郎中,钟离昧又何尝不可照此方式收服呢?”
  “说白了,归根结底,还是高祖的心里在作怪,问题不完全在韩信身上。”
  “从高祖的角度,无非是眼见韩信才三十几岁的年纪,比高祖年轻二十多岁,将来一旦高祖去世后,他的儿子甚至身边这些大臣们,在军事上都不是韩信的对手,借此机会,找这么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对韩信下手罢了。”
  “但这个韩信,也着实不会做人。既然高祖下令通缉追拿钟离昧,你就明面把他交出来,同时,像夏侯婴一样,为其在高祖面前说情,按理说,高祖也不是非要杀了钟离昧,那样岂不是两全么?”
  “可这个韩信,打仗一流,这情商实在是低下得很,照这样下去,韩信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但既然高祖征求自己的意见,在征讨韩信的问题上,自己又不能不为高祖着想,何况,本来韩信也没有真的造反,何苦劳师动众,重开战端呢?”
  “倒不如借此机会,给韩信一个教训,提醒他今后夹起尾巴做人,这样更好一些。”
  想到此,陈平对高祖说道:
  “这事儿还没成为事实,应该慢慢计较,不能操之过急。”
  高祖一脸的焦急,说道:“这事怎么能不急呢,子房不在身边,你总要为朕想想办法。”
  陈平见说,反问道:“陛下,各位将军们都怎么说?”
  高祖说:“都主张立即发兵征讨。”
  陈平微微一笑,接口道:“陛下是如何得知韩信谋反的呢?”
  高祖说道:“我派去楚地调查的人密书奏报,说其谋反属实。”
  陈平又道:“除了调查的人上书以外,还有别的人或证据,说明韩信谋反么?”
  高祖道:“这倒没有,想必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很多人知道?”
  陈平又问道:“陛下知道韩信的这些事情,又在朝廷上讨论征伐他,韩信知道吗?”
  高祖说道:“刚刚计议,应该还没走漏风声。”
  陈平见说,略一沉吟,又问道:
  “陛下,以我们现在的士卒的水平,能否胜过楚兵?”
  高祖摇了摇头道:“不能!”
  陈平又问道:“陛下如果想要用兵,必须选一能将,现在的各位将军中,有谁能赶得上韩信吗?”
  高祖又连连摇头道:“确实没有。”
  陈平接着说道:“士卒打不过楚兵,将军又不及韩信,若陛下突然起兵攻击楚国,必然激成战事,恐怕那时韩信本来不反也得反了。”
  铺垫完这些,陈平才缓缓地看着高祖道:
  “臣以为陛下如果开战,未必是万全之举,而且,还有可能无法战胜。”
  高祖听罢,禁不住皱着眉头道:“陈爱卿,这却如何是好?”
  陈平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踌躇多时,才进一步献策道:
  “臣倒是有一个办法,也许能兵不血刃,解决眼前的危机。”
  高祖一听,眼睛放出异样的光彩来,忙道:
  “快,有何妙策,快快道来。”
  陈平接着说道:“臣记得书上说,古代的时候天子巡狩打猎,必定大会诸侯。”
  “臣听说南方有个云梦泽,风景优美,野物众多。陛下只要下诏说,准备去出游云梦,然后遍召诸侯,在陈县那里会集。”
  “陈县与楚国的西部边境接壤,韩信既然是楚王,而且听说陛下闲来无事出游,没带军队,必然毫无防备,前来谒见。”
  “等韩信来的时候,陛下只需一二名武士,便可轻易把韩信拿下,这岂不是不劳军旅,唾手可得么?”
  高祖听罢,大喜道:“妙计,不愧是朕的智囊。”
  当下,高祖派出使臣,先向各国传诏,说太平盛世,皇帝将南游云梦,命令各诸侯都到陈县会集。
  各诸侯王怎么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也无从知道高祖和陈平的计议,纷纷应命前往。


第416章 淮阴侯
  诸侯们接到高祖云游云梦的诏令,纷纷赶往陈县。
  唯独韩信接到了诏令,心里不免动疑。
  这也难怪,高祖与韩信君臣之间,现在已经是两相顾忌的关系。
  自从被高祖两次夺走兵符将印,韩信心里对高祖的狡黠多诈,已经格外留心。
  此次接到高祖驾游云梦,令诸侯会集陈县的诏令,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偏偏,陈县与楚地西部边界紧邻,在诸侯中,韩信离着那里最近,理应先去迎接等候,但又担心这里面有什么令人不测的事,致使自己意外惹祸,因此,韩信辗转反侧,迟疑不决。
  韩信手下的将领们,见楚王闷闷不乐,知道是因为皇帝的诏令,令大王难以抉择,就有一个裨将贸然进言道:
  “大王战功卓著,到目前并没有任何过失,这些足以令主上猜忌。”
  “但现在只有收留钟离昧这件事,是大王的短板,属于违命之举。如果大王能斩了钟离昧的首级,拿上它去谒见高祖,高祖必然转忌为喜,您还有什么好忧愁的呢?”
  韩信听了这个建议,虽然不怎么地道,但此时,貌似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于是,就请进钟离昧,两人叙谈。
  期间,含含糊糊,旁敲侧击地说了一番。钟离昧对朝廷通缉令的事情,早有耳闻,又听说皇帝要来云游,召见韩信,就明白了韩信话里的意思。
  钟离昧心中一阵伤感,又看见韩信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亲热,冷冷的脸上,似有责怪之意,就试探道:
  “大王莫非顾虑到钟离昧在此,所以得罪了皇帝么?”
  韩信不得已,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钟离昧又说道:“汉军之所以不敢来攻楚,那是担心咱们俩联手,如果咱俩同心抗拒汉军,汉军是没有办法占领楚地的。”
  韩信沉默不语,钟离昧又说道:“如果大王执意要把我献给皇帝,恐怕钟离昧的今天,就是大王的明天啊!”
  钟离昧一面说,一面看着韩信。
  见韩信的脸色仍然没有任何反馈,钟离昧明白了,韩信是执意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了。
  钟离昧心道:罢、罢、罢,我钟离昧遇人不淑,咎由自取。
  于是,钟离昧从座上站起身来,痛骂韩信道:
  “亏了咱们认识这么久,公真乃反复的小人,是我自己作死,不该投奔到你这里。”
  说罢,钟离昧拔出剑来,自刎而死。
  韩信见钟离昧已死,令人割下首级,盛在匣内,带了十几个随从,直接到陈县,等候拜谒高祖。
  此时的高祖,已经从洛阳出发,直抵陈县。
  韩信已在此守候多时,一见御驾前来,连忙伏在道旁,口称万岁,并令人呈上钟离昧首级。
  没等韩信抬起头来,只听见御驾中,高祖厉声喝道:“快与我拿下韩信。”
  话未说完,早有数名武士来到韩信身前,把韩信反绑起来。
  韩信的从人们,面面相觑。
  韩信这才信了钟离昧的话,也验证了自己心中的担心。一边被捆绑,一边叹道:
  “看来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经大定,我固然应该就烹了。”
  高祖在辇内听了,一时说中他的痛处,不得不瞪着眼睛对韩信叱道:“有人告你谋反,所以才抓你,有什么冤情,回京再说。”
  韩信也不再多说话,任由武士将他架上后车。
  高祖既然主要目的达到,哪还需要会集什么诸侯,于是,又再次传诏四方,推说是韩信谋反,没有心情去游云梦了,各诸侯王也不必赶过来了。
  随即,高祖一行车驾,带着韩信,仍由原路驰回洛阳。
  高祖诱捕韩信后,还回洛阳,于是,颁发诏书,大赦天下。
  大夫田肯,见韩信被拘,心中计画为韩信开脱,不敢直接明着说,就委婉地上了一道折子,上面写道:
  “陛下得了韩信,又统治了三秦之地。秦地带河阻山,地势雄踞,东临诸侯,就好像是高屋建瓴,由上向下,依照地势,顺势出击,关外之地难以阻挡。所以,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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