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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汉谋无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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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道:“安陵使臣,你的话是在挖坑给本王,本王之所以讨伐诸国,就是为了使天下一统,尽快结束这几百年来纷纷扰扰的征战局面,使天下黔首摆脱刀兵之苦,所谓的以战止战是也。”
  “现今,大梁兵临城下,将至壕边,魏国指日可待,国灭之时,安陵岂可以独存。你回去告诉安陵君,也让安陵君劝告魏王,识时务为俊杰,尽早投降,以免玉石俱焚。”
  说到此,秦王看了看阶下唐且道:
  “不过,我见你也算个忠厚的长者,回去告诉安陵君,如果真为安陵着想,就尽早放弃抵抗,早日归顺大秦,如此,本王可保安陵无恙。”
  “念在安陵君识大体,又有些气魄,魏国国灭之前,本王不会派兵攻取安陵,待魏国国灭之日,他的祖业和宗庙都不存在了,那安陵只能姓嬴了。”
  就这样,唐且回到了安陵。虽然没有达到秦王允许安陵作为孤城存在下去的目的,但也使安陵赢得了喘息之机,可算不辱使命。(注1)
  话说,唐且回到安陵,将使秦的细节说与安陵君,安陵君对秦王对安陵的对策,有了预判,更加坚定了守城的决心。于是,督促褚布加紧练兵,早日成军。
  注1:之所以记载这段故事,实在是出于初中的那篇课文《唐且(一作〃唐雎〃)不辱使命》。
  据《战国策·魏策四》《秦王使人谓安陵君》记载:秦王使人谓安陵君曰:“寡人欲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其许寡人。”安陵君曰:“大王加惠,以大易小,甚善。虽然,受地于先生,愿终守之,弗敢易。”秦王不说。安陵君因使唐且使于秦。秦王谓唐且曰:“寡人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安陵君不听寡人,何也?且秦灭韩亡魏,而君以五十里之地存者,以君为长者,故不错意也。今吾以十倍之地请广于君,而君逆寡人者,轻寡人与?”唐且对曰:“否,非若是也。安陵君受地于先生而守之,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秦王怫然怒,谓唐且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且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唐且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苍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挺剑而起。秦王色挠,长跪而谢之曰:“先生坐,何至于此!寡人谕矣。夫韩、魏灭亡,而安陵以五十里之地存者,徒以有先生也。”
  这里的唐且即唐睢。而最大的疑点,来自于当时诸侯国之间的任何使臣,在觐见国君的时候,是不能带任何兵器和武器的;所以后来才有专诸将剑藏于鱼肠里刺王僚,荆轲将匕首藏在地图里刺秦王的故事。
  而此时的秦王早已经历了荆轲事件,秦宫上下,怎可以允许唐睢带剑而入,更如何能允许一个小城的使臣离秦王太近呢?
  这个故事恰恰发生在这段时间的安陵,本文不得不补录在此,以正视听。


第一一二章 新式骑兵
  这边,褚布在见过魏咎公子后,次日,即随安陵守将走马选卒,很快就选定了所需武卒。
  几日后,马镫和环首弯刀配置齐全。随着战马陆续补充,不到半月时间,褚布一千五百匹战马的骑兵纵队,即组建而成。
  随后,按照在大梁时,陈平给他的建议,褚布主导对魏军骑兵,进行了彻底的改革。
  此次骑兵改革的核心思想,是尽快组建一支典型意义的轻骑兵纵队。
  这也是史上最早的轻骑兵部队。
  在陈平的理论里,此时诸侯国的骑兵战术,还没有摆脱车战的影子,布阵多以四方阵为主,讲究整体推进,大部分作为整个步卒战阵的侧翼,做机动力量。
  在骑兵的装备上,各国依旧沿袭步战中的兵器,以戈戟矛殳为主,配合剑,讲究一寸长一寸强。
  但骑兵真正的优势在于速度,以步兵为主的四方阵适合阵地战,而魏军今后骑兵的布阵要注重冲击性,以五骑或八骑为一排,发挥骑兵的突然性和机动能力,组成纵队突击敌军。
  而在兵器方面,陈平认为,与之前一直讲究的长度优势,在骑兵的速度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骑兵的兵器配备应该快速、灵活,利用马的速度突然发起冲击,然后在格斗中,如何一击致命,才是骑兵制胜的关键。
  任凭你的戈戟再长,也不及刀剑的锋利。而长武器恰恰刺出一击后,难以回旋,与其这样,还不如配以格斗之王的弯刀,用刀格架出对手的武器攻击后,马和刀就已经到了身前了,挥刀、迅速解决问题。
  所以,褚布的骑兵在装备上,弃掉了所有矛、戈、戟、殳之类的长兵器,全部配用弓弩和弯刀。
  褚布对骑兵中弓和弩的要求又不同。
  使用弓箭的必须是神射手,发挥射术精准的优势,具备骑行中,快速瞄准快速施射的能力,专射敌将和重点目标。
  弩箭则是集中排射,远程打击。弩箭进攻时,由一排五骑或八骑的纵列,迅速演变二十或三十骑的横列。前排射完,后排插上再射。梯次搭弩,逐次施射,短时间形成区域密集攒射,为后续冲锋做准备。
  褚布先选定了两个伯长(注:统帅百骑的将领)赵方、万保,作为自己的副将,为训练督导。
  射术训练由神射手赵方统领,专门训练弩箭准度和阵列施射。
  从射术精湛的士卒中,选出了几十名神射手,组成神弓队,专射敌将和重点目标。
  所有神弓箭手,最后要达到,不用精细瞄准,把握好骑行节奏,凭感觉施射,准确命中目标的能力。
  这是褚布对骑兵施射,总结出的一个规律。
  马上施射,即使精细瞄准,也无济于事。因为马在奔跑的过程中,人在马背上是颠簸不稳的,而施射的目标也是移动的。
  这样的施射,难度比后世射击比赛里的十米移动靶之类的还要大。
  因为移动靶射击,射手是不动的,这样,射手只要根据移动靶向前移动的惯性,计算出靶和弹相遇的提前量,调整瞄准的点,即可打出好成绩。
  而如果让这些射击运动员,也骑在一个上下前后颠簸的木马上,再去射移动靶,恐怕没几个能一直取得锦标。
  后世当然还有双多向飞碟射击,可那些飞碟,飞出的弧线是固定的,方向也是固定的,而且,射手仍然是站在地上,也没骑在马上。
  所以说,类似百年后的“飞将军”李广,骑在马上,一箭射中事先说定的,天上飞行的第三只大雁的脖子,是多么牛叉的射术。
  而练就如此精湛的射术,绝对不能靠瞄准,只能是熟能生巧,加上久而久之形成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类似抗战神剧里的神枪手,甩枪(枪必须甩起来,瞄,是打不准的)打断电话线,是一个道理。此是题外话。
  除了神射手,其余骑手,均配备弩箭,在运动中组成排弩箭阵,练习速射。骑兵每人携带三十支箭弩,远程杀伤敌军后,再发起纵队冲锋。
  说起纵队冲锋,不得不特别交待一下。
  按照陈平给出的建议,褚布一改诸侯骑兵车阵式攻击,或者漫山遍野横排冲锋的阵法,实行纵队式冲锋。
  这种冲锋的好处是,被敌方箭弩攻击的面缩小,敌军只能看到正面的几排骑兵尖刀,再多的箭雨也施展不开。
  而骑兵纵队一旦冲击起来,宛如一把尖刀,快速插进敌阵,秋风扫落叶般,所到之处,敌军身首两异。
  在五人或八人骑一组的纵队里,居中的骑手,选力大臂沉,刀法精炼之士,为纵队前锋。
  两端则以防守技术好,刀法快的为侧翼,对整个队形进行保护。
  使每个纵队,始终保持一个攻击阵型,就像楔子一样,狠狠楔进敌阵。靠巨大的冲击力,迅速冲垮对手的阵型。
  最后,在气势上,褚布要求,纵队在进攻时,骑兵必须弯刀高举,任刀锋在天空下,闪着寒光,借着马蹄的轰鸣,士卒一起高声呐喊,营造出排山倒海、雷霆万钧般的气势。
  总体目标下达后,开展各个科目的逐项训练。
  对于弯刀的训练,由万保负责,主要训练劈、砍、刺、抹。
  劈的动作标准,要求借助马匹快速行进的速度,挥起刀,其自身弧度带来的劈砍威力,必须劈开半尺直径的圆木。
  砍的技术标准,要求一刀,砍断胳膊粗的树干。
  刺的标准,要求出刀刺中挂在半空中的铜钱。
  抹的要求,要将悬挂在空中的绳子抹断。
  凡此种种,严格的标准,艰苦的训练,在褚布的骑兵队伍中,每天展开。
  随着褚布军中,马镫的普遍配置,大大增强了士卒在马背上的稳定性,使骑兵在做各种动作的时候,更加稳定,甚至有一些出色的士卒,更将马上“铁板桥”,“镫里藏身”等动作,普及开来。
  一时间,骑兵们绝尘跨沟壑、凌空冲险阻,训练场上,一片人仰马翻。


第一一三章 训练场上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初夏时节,正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今天,按照骑兵纵队的计划,是弯刀科目训练。
  万保带领全体骑兵,已经在校军场上,整队集合。
  魏咎早就听说,褚布的营中日夜操练,颇有些气象。
  这天晨起,闲来无事,一时兴致所致,魏咎带上几个随从,信马由缰,望校军场而来。
  远远地,就听到校军场内,传来阵阵的喊杀声,呐喊声。
  到了校军场门口,守卫士卒见是魏咎公子,要去禀报褚布,魏咎示意,不要去打扰,而是立在营门旗影处,慢慢观瞧。
  阳光下,校军场上,褚布一身戎装。
  褚布坐下一匹高大的红鬃马,掌中加大号的环首弯刀,威风凛凛,面对全体士卒,煞神一般立在一高坡处。
  “军士们,既然身为骑兵,就是魏军的骄傲,我们要用战刀,赢得胜利,维护魏武卒的荣誉。”
  “在你们胯下的,那不是战马,而是你们的朋友,要像爱护自己一样,爱护你的战马。”
  “而手里的弯刀,是你们身体的一部分,要熟练掌握,运用自如。”
  “作为骑兵,就是要杀敌,弯刀所指,人头落地,利刃过处,所向无敌。”
  “最后再强调一句:训练场就是战场,宁可训练多吃苦,也不要在战场上送命。听明白了吗?”
  整个校军场,一千五百名骑兵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褚布训完话,万保纵马上前,高声宣布训练内容:
  “今天训练的内容,练习弯刀劈砍。每匹马在越过战壕和横杆的同时,劈杀两侧的草人。要求,劈砍迅速,左右开弓。四个草人,一次劈砍不全中的,反复加练十次。”
  随后,万保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
  “褚校尉有令,凡一次全部砍中者,奖励肉汤一碗。”
  此令一出,骑兵队伍中传来一阵欢呼声。众骑卒,跃跃欲试,都准备喝肉汤。
  随后,只见骑兵伙房,将一大釜熬好的肉汤抬到台前来,现场煮熬。一个伙夫,一边熬汤,一边用蒲扇,使劲地往外扇着。
  不一会儿,扑鼻的肉香味,袅袅地传进每个士卒的鼻孔里。
  魏咎不禁微微一笑,回过头吩咐一个随从几句,随从打马去了。
  “第一组,出发。”
  随着口令发出,五匹马快速向前,骑手在马跃起的同时,出刀挥砍。
  由于两个草人间隔太近,骑手挥刀又不熟练,结果第一波攻击,没有人能喝肉汤。
  “你们五个,那边加练十次。”万保命令道。五匹马灰溜溜跟着伍长一边加练去了。
  “第二组,出发。”
  第二组过后,一个骑手同时砍中所有目标。这名骑手骄傲地引马一旁,去喝肉汤。
  “第三组”万保刚要发出口令,只见褚布大声喊道:
  “停。”
  褚布跃马来到场地中央,大声喝道:
  “你们的胳膊像婆娘,你们的腿像豆芽,哪像个爷们,都给我拿出精气神来,像这样。”
  说着,褚布腰身一挺,双腿夹住马肚,举刀对着旁边的大腿粗细的木桩一挥。
  “咔嚓”,那木桩齐刷刷被砍断。
  人群里发出一阵轻呼声。
  褚布接着大声嚷道:
  “跃起时,腿要夹紧马肚,利用马镫,挺起上身,轻提马缰绳,盯住你的目标,在马跃起的同时,借着马势,先左后右,劈头划过,看似两刀,实际上是一刀。力要猛,动作要快。”
  “注意,不要把全身力气都用在第一刀上,那样第二刀就会变慢。”
  “你们冲进敌阵的时候,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要随时准备第二刀、第三刀。”
  “眼睛要同时盯着三个以上的敌人,第一刀必须准确,一刀先从敌人的脖子处,捞起来,迅速划向另一侧,砍出第二刀,借助马下落的同时,再抹出第三刀。。。。。。”
  “我们的刀法就三招,记住了‘一捞、二砍、三抹’。”
  “捞肩膀,砍脑壳,抹脖子。”
  “大家看好了,像我这样。”
  说罢,褚布带马来到起跑线处。
  众将士马上瞪大了眼睛,全场屏住呼吸,注意力都集中在褚布身上。
  他们要见识一下,这新任的骑兵统帅的真本事。
  自古武将,要想让手下士卒钦佩,必须要拿出点绝活来,证明自己,到底是真战神,还是假把式。尤其是这骑兵,来不得半点虚假,稍有闪失,须臾间,就是人头落地的事情。
  门旗下的魏咎,不禁手心里出了汗,有一丝紧张。
  众目睽睽下,只见褚布轻夹马肚,抖了一下缰绳。
  那匹红鬃马,早已熟悉了主人的命令,四蹄分落,快步向前,看看快到堑壕,褚布使劲夹了一下马肚子,那马立刻改成双蹄齐落,奔腾起来。
  只见褚布一提马缰绳,脚下使劲一磕马肚子,那马猛然跃起,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向堑壕对面跃了过去。
  就在马起跃的同时,只见褚布俯身,将手中的弯刀从左侧来了个海底捞月,自下而上,斜着捞起,左边的草人连胳膊带头,早已飞起一半,与此同时,阳光下刀光一闪,弯刀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右边的草人自肩带头,被斜斜地切掉,飞出几尺远,落在堑壕边。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迅如闪电。
  众将卒一片喝彩声。
  声音未落,褚布已经仰面躺在马背上,来了一个“铁板桥”。众人正看得呆,那马早已跑到横杆处,就在那马腾空过杆的刹那间,只见褚布突然起身,向左挥出一刀,草人的头滴溜溜落地,没等众人看清刀锋走向,刀光一闪,借着马下落的瞬间,褚布的刀早在右边草人的头上划过。
  草人的头动了一动,依旧立在上面。
  正在大家惊讶,感叹褚布失手的时候,褚布的马已跑到了场地尽头。勒马回来,马蹄轻快。
  这时,有人指着那草人的头,喊道:“掉了,掉了。”
  众人一看,那草人的头,已被从脖子处整整齐齐地切断,风吹过来,立不稳,掉了下来。
  整个校军场,顿时欢声雷动,所有将士都被褚布的刀法征服了,议论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场外,魏咎隐在门旗下,将场内的一切,看了个满眼。禁不住大声喝起彩来。
  听见喝彩声,褚布看到了营门口的魏咎,忙打马过来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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