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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汉谋无双-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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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刻,他精神恍惚,眼前金星乱窜,手里的斧头重有千斤,立在地上的木桩,都是虚影。
  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吃晚饭。
  或许,都等不到把这堆木桩劈完,就会倒在斧头旁。
  就在他快无力支撑的时候,一个丫鬟出现了,给他送来了一盘点心。
  看起来就像飘飘然的仙女,听起来都像小时候听过的神话。
  不过,眼前的点心倒是真的。
  因为,他闻到了盘子里散发出来的,猪油烘烤过食品的香气,那是楚国厨子特有的手艺,在宫里(哦不,以后不准再想、再提这两个字),曾经无数次的吃过,对那种香气很熟悉。
  不过,虽然香气熟悉,但刚才那十几块点心,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
  头两个点心,他甚至都没咀嚼,就半囫囵着顺着食道下去了,噎得他,伸了几下脖子,才顺利地咽下去。
  随着点心落肚,他感觉到肚子里,好像开始散发无限的温暖,那温暖从腹中蔓延开来,很快就充满了四肢,甚至连他的眼神,都似乎明亮了许多。
  用这明亮的眼睛,他抬起头来,再次寻找那个丫鬟口中的“我家小姐”,他要感谢。
  当他的目光,移向窗前,少年惊呆了。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图画。
  一个绝色少女,正凭窗而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那是他从没见过的,世界上最美的眼睛,似一泓碧水,又似深邃的夜空,天真无邪又夺人心魄。
  少年瞬间呆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所处的环境,更忘记了他本来是要感谢。
  少女见少年痴痴地望着自己,也不回避,大胆地用眼神,迎了上去。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了。
  虽然隔着数米,但此时,在两个年轻而又热烈的人面前,距离已经消失。
  是啊,世界上,又有什么能阻挡两颗互相吸引的心呢?
  此刻,什么身份、门第、尊卑,什么金钱、富贵、贫穷,这些世俗的东西,都见鬼去吧。
  现在,世界就是他们的,属于人类之间相爱的本能,属于抛开一切世俗条件约束的一见钟情。
  两人就这样任目光交汇着,仿佛此刻都融进到对方的瞳孔,直接进入到对方的内心,毫无阻碍地尽情地交融着。
  时间就这样静止了,空气也仿佛被压缩了。
  两个人似乎都能听到对方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声。
  许久,还是那个丫鬟打破了这种甜蜜的宁静。
  “肉汤来了。”
  少年回过神来,接过汤碗来。无视丫鬟审视的目光,回望了一眼小姐,端起碗来,痛快地喝了起来。
  小姐甜甜地笑着,看着少年,将汤碗喝到见底。
  丫鬟接过汤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窗口的小姐和眼前的少年,捂着嘴,笑着离开了。
  当少年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窗口,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表示谢意呢,连忙向小姐施礼。
  等他起身抬头,窗口处,没了人影。
  不远处,管家的身影出现了。
  他见少年立在那里,大声吆喝道:“快干活,别想偷懒。”


第175章 富家小姐与乞丐(四)
  少年见管家在那叫嚷,连忙拾起地上的斧头,对着立在地上的木桩,劈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原本没干过什么力气活的他,此刻,仿佛身上充满了无穷的力气。
  一斧子下去,只见那木桩,齐刷刷地裂成两半。
  管家走近前一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边走边嘟哝着,“看着像个公子,干起活来倒是不惜力。”
  少年分明也听见了这句话,又竖起一个木桩,举斧劈了下去。
  现在,少年身上确实充满了力量。
  他不知道是刚才那碗肉汤带来的,还是那盘点心,反正,不到一个时辰,那堆木桩就劈完了。
  当然,少年每劈一个木桩,都要抬头,向那扇窗户望上一眼。
  窗口,一直映着那动人心魄的面庞。
  少年每看一眼,力量就似乎多一分。
  这时的少年,雄性的力量美,也展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木桩劈完,窗口的小姐,也不见了。
  因为,管家又过来了。
  他看着劈完的木柴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嗯,是把干活的料,那就留下来吧。你现在就去前院帮着干些力气活,工钱么。。。。。。”
  管家刚想给少年分派活计,正在此时,那个丫鬟走了过来,对管家轻声嘀咕了几句。
  少年很想和管家说,他就愿意在这劈柴,因为那样就可以天天望着那扇窗口。
  此刻,那个窗口,在少年的心中,变得如此温暖,如此令他着迷。
  只要有这个窗口在,前几天对他父兄们血腥的杀戮,外面那些四下追逐自己的刀兵,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能每天望着这个窗口,即使让他干这些从来没干过的粗活累活,都变得如此美妙,让他感到莫名的幸福,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支柱吧。
  但是,少年又不敢把劈柴的愿望,对管家说出口。
  刚刚来府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他可不想因为挑三拣四被赶走。
  只要先让自己留下来,这个窗口就离着自己不远,找机会,总能看到她。
  少年默默想着,不由得,又快速地抬眼,望了一下。
  “喂,任,过来一下。”管家的声音。
  任,是他给自己起的一个新名字,那时,很多人都只称呼一个字,也就是姓名后面最后那个字。
  至于姓氏,很少有人完整使用。
  就像这个太史敫,太史是官职名,敫是这个府邸主人的名字。至于他的“后”姓,却很少有人称呼一样。甚至史书上,都记载为太史敫,而没人称呼为后敫。
  少年听到管家在叫,略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在叫自己。
  也难怪,对于一个新的名字,确实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就连小狗,给它一个新的名字,都要适应很长时间,何况人呢、
  他忙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管家指着面前的花园道:
  “今后,你就负责打理这个花园,每天修枝,锄草,浇水,再有时间,就负责帮助厨房劈柴。”
  说到这儿,管家似乎又想起来,说道:
  “工钱么,一样,还是三十刀币。”
  说完,没等少年任答应的“好的”话音落地,管家扭回身,径直到前院去了。
  任,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这是一段时间以来,不,是十几年来,听到的最令他开心的消息。
  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可以每天呆在后花园里工作,时刻地,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扇温暖的窗口,就会时刻和那双搅动他内心翻江倒海的目光相对了。
  转瞬,任明白了,这分明是那个小姐的安排。
  一定是的,肯定是她。
  见丫鬟还站在那里,任忙过去,对着丫鬟施了一礼,口中道:
  “见过姑娘,敢问一声,你家小姐,为何对我如此抬爱?”
  小丫鬟抿嘴扑哧一乐,没搭话,转身跑开了。
  小丫鬟跑回到小姐阁楼上,将和管家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对小姐说道:
  “你交给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管家把你的‘他’安排在后花园做事,还有就是帮着厨房劈木柴,这样,你就能天天见到‘他’了,你满意了吧。”
  小姐笑而不语,脸上现出即羞涩又满足的神情。
  丫鬟接着说道:“管家一走,你猜你的那个‘他’对我做了什么?”
  小姐闻言,有些色变,忙问道:“做了什么?”
  丫鬟学着任的样子,对着小姐一揖道:
  “见过姑娘,敢问一声,你家小姐,为何对我如此抬爱?”
  没等学完动作,丫鬟已经笑作一团。
  小姐一见,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方止。
  小姐沉思了一会儿道:
  “我见这后生,举止不俗,气质不凡,似不是农家之子,更不可能是要饭的,想来他定有苦衷。”
  丫鬟道:“那我的大小姐,你说他能有什么苦衷呢?难不是逃婚出来的?”
  小姐摇了摇头道:“这我哪能知道,对了,让你打听他的名字呢,问到了么?”
  丫鬟摇了摇头:“哎呀,这事我给忘了,还没来得及问,管家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小姐忙嗔道:“还说自己不会忘事呢,这么点小事都记不住。”
  丫鬟道:“你看看,我就知道你经不住考验吧,他叫什么,我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
  小姐一听,忙问:“叫什么?”
  丫鬟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来:“唉,可悲啊,这姐妹感情经不住一个后生的眼神,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小姐挥起粉拳,捶着丫鬟的肩道:“你个死丫头,快说,他叫什么?”
  丫鬟连忙求饶,躲开小姐的粉拳道:“好姐姐,莫打莫打,我说,我说。”
  “刚才我和管家说话时,我听见管家叫他‘任’,他也答应来,他的名字就叫‘任’。”
  “我一听就记住了,我就没再问管家,我怕问的多了,管家起疑心,那样多不好,你说是不是,我的姐姐。”
  小姐听丫鬟这么一说,脸上又飞起一片红晕来,说道:
  “死妮子,我就知道,你办起事来,总是让人那么放心。”
  丫鬟笑道:“哎哟哟,主子大人,你可难得表扬我一回。”
  说着,盯着小姐绯红的脸颊道:“看来,我跟了你十来年,还得跟着沾‘他’的光呢?”
  “哎呦,你这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这张嘴。”边说着,小姐边向丫鬟比划着。
  两个姐妹闹在一起,笑作一团。


第176章 富家小姐与乞丐(五)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笑了一会儿,小姐看着丫鬟道:
  “你看天气渐凉,他的衣裳单薄,你去工事房取几匹布来,我要给他做身衣裳。”
  丫鬟道:“做衣裳,那直接吩咐工事房不就行了,干嘛要自己做呢?”
  小姐道:“傻丫头,工事房做,人家会问,给谁做啊,让他过来量下尺寸啊,做什么款式啊,你怎么回答?”
  丫鬟直接给自己一个小嘴巴,道:“该死,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好,我这就去领布匹。可是,这尺寸?”丫鬟看着小姐,问道。
  “尺寸么,我见他的身高和父亲相仿,就是略瘦些。应该差不多的。”
  “好的小姐,我这就去。”
  …………………………………………………………………………………………………
  半个月后。
  这天傍晚,任正在花园里清扫着落叶,远远地,看见丫鬟在屋檐下,向他招手。
  任四下看了看,院子里无人。
  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窗口。
  窗口处,小姐也在示意他。
  任便走到丫鬟面前:“姑娘叫我?”
  丫鬟塞给他一个包裹,道:“这是我家小姐特意给你做的一身衣裳,小姐说,你去换上,回来看看哪里不合适。”
  “这,这?”任迟疑着,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哎呀,你‘这、这’什么呀,这可是我家小姐熬了好几个晚上,一针一线给你缝的,快去试了看看。”
  说着,丫鬟将包裹往任手里一塞,转身回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换了一身新衣裳的任,再次出现在花园里,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小姐的注视下,来回走了两遍,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小姐。
  小姐再一次,看得呆了。
  想不到,任换上这身衣服,走起路来,那神态,那气质,简直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任的举手投足,一举一动,分明是官宦人家的熏陶,眉宇之间的气质,绝非常人能有的神韵。
  后小姐此刻更坚信了自己的选择: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不足与外人道的故事。
  可是,究竟是什么故事呢?
  这故事,是好还是坏,是悲还是喜?
  可这些很重要么?
  重要的是,我喜欢他,身不由己地喜欢他,魂不守舍地想念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这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不是一直希望得到《诗》里面描写的那种刻骨铭心、惊心动魄地爱么?
  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就是她的真命佳偶,就是他的爱情归宿。
  不管他曾经经历了什么,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哪怕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反对,她也要义无反顾地去实现这份爱。
  后小姐,此刻坚定了信心,也忽然涌起了莫名的勇气,她对丫鬟说道:
  “去把他请进来。”
  “小姐,你说什么?”丫鬟诧异道。
  也难怪丫鬟诧异,在齐国,一直受儒家思想传播的影响,在士大夫阶层,稷下学宫流传出来的“礼教”观念,已经蔚然成风。就是在民间,也以遵礼守礼为荣。
  小姐的闺房,即使是父兄,都不能进入。而现在,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竟然要把一个男人请进来,一旦传出去,那家大人不得气死,她这个丫鬟不得被打个半死才怪呢。
  后小姐见丫鬟疑问,再一次说道:
  “去,请他进来,我要给他改改衣服。”
  “可小姐,这,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
  “死丫头,你不说,谁会知道。”小姐再次命令道:“去,叫他进来。”
  “好吧。”丫鬟不情愿地往外挪着步。
  到了外边,丫鬟立即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脸色,走到任面前,对他说道:
  “我们家小姐,请你进去,说是要给你修改一下衣服。”
  “叫我,修改衣服?”任有些吃惊,
  他当然知道这闺房的禁忌,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关键他还是个男人,这样进小姐的闺房,对小姐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种甘于为自己冒名声的风险,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对他来说,这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
  见他迟疑,丫鬟在一旁催促道:
  “哎呀,你倒是快点啊,难道你还要磨蹭到天黑不成。”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丫鬟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边示意任快点进屋,边四下察看。
  等任进了屋,丫鬟立在门口,紧张而又警惕地盯着院子里,她担心此刻,有什么人,闯进后院来。
  任进得屋来,见小姐在楼上示意,遂沿着木梯,走上楼来。
  木头梯子在他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三个人的耳朵里,是那么夸张,响得令人紧张,紧张得有些心悸。
  好不容易走完了木梯的台阶,任终于来到了小姐的闺房。
  迎面,一股奇异的芬芳,扑鼻而来。
  这是女孩闺房独具的香气,带有脂粉的味道,更多的是女孩特有的体香。
  这芬芳,不禁令任陶醉。他深吸了一口,芬芳顿时袭入肺腑,瞬间,他感到有些眩晕,神志似乎也有些迷离。
  “来,过来一点。”后小姐脸颊绯红,呼吸似乎也不平静,话音里有些颤动。
  这是任,第一次近距离听见她的声音。
  似磬似莺,温润如水,听着那么舒服。
  任往前挪了一步,来到后的身边。
  后伸出手来,扯着他腰间的衫袖道:“好像这里有点肥了。”
  说着话,后抬起头看着任,眼里泛着晶莹的光。
  如此近距离,看着这双已经熟悉又渴望的眼睛,任的心跳更快了,而且,更加有力。
  他觉得,如果不做点什么,他的心就要跳出胸膛了。
  可是,该做什么呢?任不知所措。
  后的眼睛没离开任的那双眼睛,接着说道:
  “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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