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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变臣-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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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急,老二和老四从左、右两侧夹来,一旦合围,江安义将疲于应付。今日之战成败在于自己,江安义十分清楚,看着不断迫近的敌人,江安义胸中升起豪情,前段时间在欣菲的帮助下他创出几招绝技,今日便是试锋之时。
  ………………………………


第三百七十六章 风送黄沙
  骑白马的带队人心中焦躁,烈日当空,就在官道侧旁大张旗鼓的厮杀,虽然两头都有人阻着行人,但耽误的时间久了,恐怕生变,老二、老四去帮老五了,江安义一时之间脱不开身,应该先解决掉他的属下,然后再集中力量来对付他。
  转头看向另一边,带队人鼻子差点没气歪,他的手下乱轰轰地围着枪阵转圈,被长枪远远地抵在外层,老虎咬刺猬无从下口,挤成一团,不是被江安勇和石头的冷箭所伤,就是让欣菲突袭而出刺杀。
  “蠢材,连弩、连弩。”带队人高声喝道。
  这声呼喝提醒没头苍蝇般乱撞的贼人,众人策马散开,将围着的枪阵露了出来,欣菲暗叫不好,手中长枪怎能抵挡弩箭,当即喝道:“大伙散开,找隐蔽物,注意弩箭。”
  不等众人藏到桌后,弩箭如蝗般飞至,虽然贼人手中只有十余张连弩,但近距离里攒射,又急又快,难以抵挡。闷哼声不断,有数人已经被击中,倒在血泊之上。
  欣菲早已闪身避开,安勇和思雨夫妇齐心协力拨打着弩箭,石头一个不防,被弩箭射中了左肩,咬着牙不肯出声,矮着身子钻在一张桌子后。
  心神从战场之上脱离出来,江安义感觉自己回到灵体出窍的状态,仿如有另一个江安义飘浮在上空,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卫大昌,计算着从两侧旁不断逼近的老二和老四到达的时间、方位。
  手中杀月刀看似轻飘地向卫大昌砍去,卫大昌用剑架住。“丁”的一声,响起悠长,卫大昌暗叫不好,这听似一声的响声其实是无数声密集细碎的“丁丁丁丁”声合成,卫大昌感觉手中的宝剑颤成一团,一个呼吸间,江安义的长刀已经无数次斫在长剑之上,欣菲替这招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珠落玉盘”。
  方才卫大昌心伤持棍之人丧命,疯狂地向江安义斩了无数剑,卫大昌砍得随心所欲,江安义接得却有章有法,尽量地用刀迎向剑身处的缺口,卫大昌自己没有查觉到,他的银霜剑身已经有两处被斩出了绿豆大小的缺口。
  银霜剑从卫大昌的祖辈传下,算起年纪早过百岁,再如何保养也不如从前,再加上刚才江安义有力硬撞,在剑身开出几个口子来,此刻再反复密集地弹击在一处,银霜剑“当啷”一声,被斩月刀斫成两断。
  “哎呀”,相伴一生的长剑断去,卫大昌心如死灰,兴起“人在剑在,人亡剑亡”的念头,看着长刀斜斜地向自己劈开,卫大昌懒得躲闪,嘴角露出解脱的笑意,是时候去找爹爹和兄长们去了。
  “老卫,小心。”左侧赶至的老二离江安义不足丈许,手中持着铜锏,鞭长莫及。见卫大昌呆呆地不动,老二急了,脱手甩出左手持的铜锏,叫道:“好小子,看打。”
  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喊老五了。
  江安义计算着长刀能将卫大昌斜肩劈成两断,可是背后的铜锏就躲不开。听身后的风声,铜锏掷来的力量不轻,即使自己有真气护体,挨上这一下恐怕也得吐血。万般无奈,只得闪身避开,手中的斩月刀吐出刀芒,在卫大昌的肩膀带过,一块皮肉应刀飞起,卫大昌痛得惨叫出声,醒悟过来,策马避开刀锋。
  铜锏呼啸着从身侧飞过,江安义气恼地带马迎向老二,老二惯使双锏,心急卫大昌险境甩出一只,无形中左侧出现了漏洞。江安义的刀像波浪般飘忽不定地掠来,老二一时拿不准刀势,索性一带马,从旁边冲过,想着拣起铜锏,三人合在一处再对付江安义。
  江安义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这招“浮光掠影”用来吓唬劲敌的效果不错。老四的马从右侧直撞过来,手中的长矛借势直捅,要被钻上铁定是透心凉。
  艺高人胆大,江安义的杀月刀往钢矛上一按,老四手往上一抬,抵住江安义的下压之力,哪知江安义的双脚已经脱出马镫,借着上抬之力飞身高高跃起,双脚在空中连踢,奔向老四的头部,杀月刀拖斩向持矛的双手和胸腹。
  事出意外,老四铁板桥倒在马臀之上,手中钢矛抬起,挡住了拖斩的杀月刀。两马相错,江安义落在木炭背上,江安义急着向骑白马的带头人杀去。擒贼先擒王,江安义清楚,如果能将骑白马的人斩于马下,对方的进攻必定不战自败。
  急着向前,便忘记了身后,江安义以为两马相错,已经将老四甩在了后面,哪知老四的钢矛借助倒仰之势恶狠狠地向江安义的后腰捅来。杀月刀身过长,如果横挡必然割伤木炭,江安义只得抱住木炭的脖子,身形竭力前倾,钢矛险而又险地带破衣服,在江安义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江安义顾不上伤情,反手插刀取弓,射星弓弯如满月,破甲剑寒光闪动。
  与白马相隔有十余丈,刚才持棍的老六就是被江安义三箭射下马来丧的性命,贼人对江安义的箭术大为忌惮,此刻带头大哥身边只余下老三守卫,他见江安义用箭瞄准大哥,大叫一声:“小心。”
  不顾危险,策马飞奔出来,挡在大哥的身前。众贼人一惊,大哥的脑袋灵光,身手却稀松平常,老二等三人吼叫着在江安义身后急追,要把江安义挡住。可是他们的座骑比不过木炭,眼见得江安义越离越远,老二高声喊道:“大哥,快走。”
  骑白马的老大还有些迟疑,他深知自己一动今日的劫杀多半便要以失败告终,还没等他决策,身旁的护卫已经在他的马臀上挥了一鞭,马吃痛长嘶一声在众人的裹胁下向远处跑去。
  江安义的箭变了方向,射向迎来的老三,老三紧紧盯着急速接近的寒星,手中砍刀往外一挥,正劈在箭杆之上,将破星箭劈飞。箭飞人至,江安义不与老三对面,骑着木炭从旁边绕过,继续向带着大哥追去。
  抽上一只破甲箭,瞄着前面逃跑的人群,弦松箭出人落,有一人被射倒落马。
  原本带头大哥还想着绕个圈与老二他们会合,哪知江安义紧紧追赶,而且箭法出众,弦响人落,这要耽误半刻钟,自己这群人恐怕都成了箭底亡魂。
  再顾不上其他,众人护卫着老大急急逃命,欣菲注意着战场上的动静,见丈夫赶着贼首落荒而逃,哪会放过这个机会,高声喝道:“贼首跑了,大伙别让其他人跑了。”
  贼人听到欣菲的喊声,回头真看到带头的大哥和一群人在前面跑,后面一个人在追,然后这个人后面又有一群自己人在追,众人面面相覤,搞不清头脑。
  欣菲他们原本被压得抬不起头来,当然不会错失这个好机会,欣菲率先跃出,高叫道:“杀,别让他们跑了。”
  思雨、安勇和石头纷纷跳出来,亲卫们也跟着一拥而出。欣菲曲线地跑动着,避来射来的弓箭,待接近贼人后,矮身用剑削向马蹄。宝剑过处,马蹄断折,人仰马翻动静不小,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贼人见状,纷纷策马向后逃去。
  跃上一匹空马,欣菲挥舞着宝剑,娇喝道:“援兵马上就要到了,别放他们跑了,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亲卫们信以为真,一个个勇气倍增,怒吼着向前杀去。
  气势这东西,看不见倒却真有用,近百人被二十来人赶得落荒而逃。那些贼人沿着文进县的方向逃去,江安义和欣菲合在一处,追了几里路勒住马回转了小店。
  这场厮杀历时不过一刻钟,地面上倒下了十多个人,二十名亲卫中有四人身亡,两人重伤,几乎人人带有轻伤。江安义的后背的血也浸透了衣裳。欣菲和思雨都随身带着金创药,发给众人裹伤。
  割下一块衣襟,欣菲眼泪汪汪地替丈夫裹伤,她曾多次受过伤,从未流过泪,而这次江安义受伤却忍不住泪水。
  石头肩头插着只箭,箭射得不深,没有伤及筋骨,他骄傲地晃着膀子,在亲卫面前走着,炫耀着他的战绩,被思雨吼了一声,乖乖地听话蹲下身子,让思雨姐替他裹伤,惹得旁边的亲卫冲着挤眉弄眼地嘲笑。
  裹好伤,江安义站起身来到伤员的身边安抚了几句,看着再不会起来的四名亲卫,江安义难过的眼泪掉了下来,自责道:“你们贪图一点薪俸,白白送了性命,是江某对不起你们,让江某有何面目面对你们的家人。”
  十多名亲卫互视一眼,在一名姓黄的亲卫带领下单膝跪地,道:“大人,我等当兵原本就是将性命系在腰带之上。今日之战,大人冲锋在前,如果没有大人,我等的性命尽皆不保。大人无须伤感,吾等能为大人效命,实乃幸事。”
  江安义扶起黄柱,道:“江某的安危就托付给诸位了。”
  风卷黄沙,很快将地上的血迹掩盖。小店外的草地上盛开的花朵被马踏得七零八落,连树梢的酒招都被插上了一只箭,装酒的木桶被箭射透了两只,鲜红的葡萄美酒流了一地,让江安勇和石头连呼可惜,恨不得趴到地上喝口残渍。
  众人在村中找来几辆木车,将死者安放在上面,那持棍的老者揭去面纱后江安义认出在雁滩争斗见过其一面,那面可以肯定这伙人就是元天教的余孽,没想到青州兵败后,这伙贼人逃窜到了化州,前任刺史任敬臣很可能就是他们所杀。江安义只是觉得面熟,欣菲在仔细辨认后认出那持棍的老者是元天教匪首邹长青,当年伪大齐的宣威将军,这可是件大事,对于欣菲来说,这是她就任督监后立的首功。
  官道上重新恢复了通行,往来的人群用惊诧地目光看着一群骑士匆匆东行,这群人身后的几辆马车载着死者,鲜红的印迹不断地滴落,一直滴向会野府。
  ………………………………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天网恢恢
  新任化州刺史江安义遭到袭杀的消息三天后出现在御书房,石方真吃了一惊,睁大眼睛细看谍报。
  “五月十八日,江一行二十五人从文进县韩府归会野府途中,遭元天教百余人袭杀,一行四人丧命,两人重伤,包括江在内十三人受伤,匪死十七人,内有匪首、伪大齐宣威将军邹长青,匪人使用十余架连弩。据查,此次劫杀是青山水寨元天教余孽所为。”
  龙卫的急奏是通过信鸽传送,里面的内容不可能很多,百余字的奏报透露出许多大事来。光天化日之下,于官道之上再次劫杀一府之长,元天教匪的胆子有多大,石方真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也分不清是吓的还是气的。
  冯忠垂手站在一旁,暗中观察着天子的脸色,欣菲从暗卫发来的奏报中,更为详细地描述了情况,击杀邹长青,这份功劳算到了暗卫头上,冯忠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高兴,暗卫此次压了龙卫一头。
  石方真吩咐道:“宣宁王和韩志晋见。”
  烦躁地站起身,石方真在书房内走了几步,强迫自己重新坐回到书桌旁,拿起奏报细读。元天教在青州夺过三架连弩,这件事石方真知道,现在元天教匪居然使用了十余架连弩,这些连弩从何而来,自己的严旨难道安西都护府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有军械流出。
  特别是前个月化州龙卫奏报,发现新研制的四箭弩弓被人盗卖,线索再次指向元天教,而这名元天教匪混入到镖局之中,替他做保的还是韩府管事。这群匪徒如今藏身何处,这伙人有如跳蚤,大军围剿时四处流窜,稍有松懈便出来生事,着实让人头痛。
  青山水寨这群元天教匪是从朱质朴手中脱逃的,正如杨怀武所猜想的,青州赈灾出现元天教匪、安西都护府内部出现奸细、军纪松驰军械被盗、西域入侵化州救援缓慢等等事情,让天子对朱质朴心生不满,念在朱家世代忠良、为国尽忠的份上,才下旨召回朱质朴,默许他接任太尉一职。
  从桌侧翻出杨祥亮的暗奏,上面详细地奏报了安西都护府整治的军情,梅弘民所部周宗炫纵兵抢劫之事在其中,与江安义商谈一年八十万两的过关银也清楚地写在上面,杨祥亮很明白天子的心思,对君不可有半点隐瞒,这样即使犯了错天子也会有所包容。在这一点上,江安义就曾经吃过亏,他与欣菲成亲奏请成亲因为含糊其词、有欺瞒天子的意图而被贬富罗县,差点仕途受阻。
  杨祥亮是信得过的,江安义更是受自己隆恩,从其行事来看忠心毋庸置疑。或许这次是个机会,能将这群漏网之鱼在化州一网打尽,消除心腹之患,想到这里,石方真紧皱的眉头稍松了些,
  “宁王,龙卫督统韩志晋见。”
  随着太监一声通传,宁王和韩志大步迈进御书房,来到桌案面前躬身行礼。两人心中尽皆惴惴,自打青州出现元天教匪聚集后,龙卫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时常受到天子的训斥,暗卫逐渐势大,隐有取而代之之势,要不是宁王是龙卫的督公,恐怕龙卫早成了暗卫的下属机构。
  “坐。”石方真让小太监搬来绣龙墩,让宁王坐下,韩志机敏地站在宁王身后。
  江安义被劫杀的消息宁王和韩志自然知道,两人正在商量该如何回禀天子,天子的宣召就到了,硬着头皮来见驾,两人以为一场痛骂是少不了,谁知果御书房内还算平静,天子并没有动怒。宁王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以他对兄长的了解,说明天子有事找龙卫商议。
  果然,石方真问道:“方寿,前次化州刺史任敬臣被刺,朕命你派遣龙卫高手前往化州抓拿凶徒,不知情况如何?还有悬赏江湖门派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宁王心想,化州那么大,要抓拿百余人不亚于大海捞针,在哪里去找,至于江湖上的门派,没有重赏哪会出力,更何况元天教的余孽中不乏高手,岂是普通江湖人能对付的。
  心里这样想,嘴中却答道:“臣弟回去便派遣了四十多名供奉前往化州,秦子炎随江安义到化州任龙卫州统,臣弟又在龙卫府中精选了十名精干随其赴任。至于江湖悬赏,臣弟向彩蝶门、六华门、紫辰门等江湖十大门派送去朝庭的通告,许诺抓拿元天教匪一人赏银五百,官升八品龙卫典史。不过,据线报,这些江湖门派正在准备二十年江湖排位比武,无心助朝庭一臂之力。”
  石方真怒哼一声,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些江湖人难道就不是朕的子民吗?侠以武乱禁,这些江湖人不听朝庭号令,朕早晚要收拾他们。”
  发了通脾气,石方真道:“四十名供奉太少,龙卫要多派些人手去化州。”
  宁王道:“皇兄,龙卫的供奉不过百余人,臣弟如果再抽调人手前往化州,恐怕就无力保证皇城的安全,万事以皇兄的安危为重才是。”
  石方真没有作声,宁王的话说的有理,化州的元天教余孽再猖獗,也比不过皇城的安危重要。
  冯忠躬身禀道:“万岁,那些元天教的余孽已是穷途末路,逼得太急反易狗急跳墙。不如命化州各县加紧防范,在四门影图形,搜拿可疑之人。万岁在化州不是留了一万兵马吗,可以让这些兵马驻扎到要害关卡,严防匪人流窜。”
  石方真点点头,梅弘民所部一万人虽然驻在化州,化州刺史却没有调动权,此次为抓拿元天教余孽,看来要让江安义统一调度。
  “老奴听过一句话,‘合则强,分则弱’,万岁要想在化州拿住这伙元天余孽,恐怕要调动地方、军队、龙卫、暗卫等多方力量形成合力。”冯忠事先与黄喜商量过,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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