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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变臣-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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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平安无事,将来继续在林华县过着舒心日子;一会儿想着事情败露,带着手下逃往钟山寨;一会儿又想着带着灾民造反,四方呼应,成就大业。
  叶彦光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心情烦躁地喝问了声:“谁?什么事?”
  门推开,进来的是他的亲信高水田,后面还跟了一人。还没等叶彦光看清来人,那人笑道:“叶爷,常爷派小的下山给您请安来了。”
  是钟山寨的常清,以往与钟山寨的往来都是此人打理,这个时候常清下山为何?叶彦光冲高水田示意,高水田掩上门,站在门前守卫,只听屋内常清道:“叶爷,常寨主让我下山请叶爷想办法筹些粮食上山。”
  小钟山在林华县西北一百二十里处,属兴凌县管辖范围,名为小钟山,其实是连绵千里的山脉,横迈六县,山高林密。十六年前兴凌县常若松不满衙役欺压,愤而杀人,带了乡人八十余人上山为匪。
  起初常若松等人害怕官府清剿,躲在山中垦荒打猎自足,并不扰乱地方。当时的兴凌县县令李溢一心想立功,带着数十名衙役入山剿匪,结果丢下了二十多条性命在山中。事情闹大上报到府衙,府衙派出一千府兵前来剿匪,常若松等人躲进山中,结果官兵在山中搜寻近月毫无所得,倒是将协助的六个县搅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不得不草草收兵。
  一来二去,常若松的胆子反而大了,小钟山的名气也闯了出来,不断有人来投,从最初的八十来人陆续发展到三百多人,开始寻机下山劫富济贫,劫掠商贩。有个落难的童生成为山寨的军师后,替常若松出主意不能竭泽而渔,吃大户、劫商贩只取三分财,其中一分接济穷苦人,一分分赏兄弟,一分存入山寨。
  随着山寨壮大,粮食成为根本,军师郭德命人在山中垦田二百余顷,足够山寨所需,又在险要处修建箭楼、关卡,各种暗洞储存物资,小钟山称得上固若金汤,替天行道的旗号也随之树起。
  此次元华江决堤,郭德派喽??律绞章t置瘢?桓鲈碌氖奔浔阃黄屏饲?耍?劭创17付吹牧甘呈o虏坏揭话耄?h羲捎行┳偶保?牍??i塘亢螅?龆ㄅ沙g迩苯?爻牵?靡堆骞庀氚旆ㄋ托┝甘忱矗?灰??路萆嚼锏牧甘呈崭罹筒慌铝恕?/p>;
  叶彦光听完原由,心中暗道天助我也,自己正好借钟山寨要粮之事做篇大文章。
  ………………………………


第六百零七章 刺杀未遂
  一夜数惊,河堤上示警的锣声不时响起,以江安主的精力奔波至三更天也深感疲惫。
  李玉波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召集属吏让他们把民?阜殖墒?桑?抗汕?朔朗刈《?锍さ暮拥蹋?繁a只?卣舛味??锍さ牡贪恫怀鍪隆;氐秸手欣钣癫u桓宜?拢?愿浪娲优萘撕?∑瑁?鸵露吆炔璞叽蝽铮?灰换幔??惨寰图??芬煌幔?种胁杷?乖诹艘路?希?3銮嵛5镊??a矫?娲蛹?鞴芩?牛?垡槐眨2穑?皇奔湔誓邝??似鸨朔??/p>;
  江安义既感好笑又觉心痛,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累了半夜,铁打的人也扛不住。由己及人,那些民?概乱卜Φ搅思?拢?挥腥丝醋拍幕嵴娴娜险嫜彩亍?/p>;
  雨“刷刷”地落在帐篷上,想着不断上涨的河水,江安义的心不禁揪紧,再无睡意,索性起身出了帐篷。河堤上东倒西歪几个身影,有气无力地叫着:“小心溃堤,严防死守,遇险敲锣。”
  离江安义约二里处有片乱林,余树森从一棵高大的槐树下跳落,伸手紧了紧插在背后的钢刀。从叶彦光处领了杀人的任务,余树森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把金银等物重新归置成包袱,斜背在身上出了叶府。
  一路来到南城门,城门已经关闭,守门的几名衙役躲在哨所内早已睡熟。林华县的城墙高约二丈,这点高度难不住他,余林森找个僻静处出了城,辨了辨方向,朝着河堤方向而来。
  看到乌龙般的河堤,余树森将随身的金银藏在树上,自己向河堤潜去,在他的印象中,李玉波是衙门的官员,他的住处定然与众不同,等接近河堤后,余树森傻了眼,一色毡棚,哪里分辨得出李玉波的住处。
  余树森更没发觉的是他刚跳下树走出十丈不到,有个身影便跳上了树打开了他绑在树上的包袱。看到里面的黄白之物,来人没有客气,将包袱斜背在自己身上,轻轻跳下树,跟在余树森身后不远处。
  江安义到堤边看了看江水,又上涨了尺许,想到杨玉波说河堤早被洪水泡得松软,今夜恐怕凶多吉少。
  余树森决定不再瞎找,靠边找了个帐篷钻进去,片刻功夫挟持了个倒霉鬼出来,钢刀压脖,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后,长刀一挥,血光飞溅,死尸栽倒。在死尸身上擦干净刀上的血,余树森朝着死者所指的方向潜来。
  果然,不远处的河堤上扎着十多顶帐篷,刚才那个死者说最前面的那个便是李玉波的住处,后面的帐篷则存放着粮食和一些重要的物资。余树森蹲下身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叶彦光交待他首要是杀人,其次是找到李玉波私记的帐本。藏的东西哪里找,叶彦光打算放上一把火,一了百了。
  江安义晃晃悠悠从河堤边回帐篷,余树森从暗处猛然窜出,捧刀向江安义的后心摘搠去。换个旁人,又累又困之下定然中招,可江安义气机自然散于四周,丈许的风吹草动哪瞒得过他的灵觉。
  余树林刚起身江安义便已查觉,起初以为是哪个民?付自诎荡?馐郑?闹谢拱德钫庑∽硬欢?拢?睦锢肴苏逝癫辉独?旱摹5群谟吧硇畏善斯?矗??惨宸从彻?蠢凑卟簧啤i硇蜗蛳乱凰酰?嗍髁值牡洞塘烁隹眨?坏人?坊兀??惨宸幢骋蝗??髟谟嗍魃?男馗箍盏荡Αs嗍魃?醯酶共勘痪薮咐拗校?嗽诳罩懈怪蟹??购r话悖?矸钩缘亩?鞫即幼熘信缌顺隼础?/p>;
  江安义回头,看见明晃晃的钢刀,联想起白日袁德成遇刺案,顿时醒悟这小子是来刺杀李玉波的。来林华县好不容易见到两个好官,接连遭到刺杀,江安义火往上撞,往前一纵,抬脚踩住余树森持刀的右手,喝问道:“小子,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余树森做梦都没想到会失手,但却知道被抓的后果严重,强忍腹痛,身子右翻,左手向江安义的脚踝击去。江安义冷笑一声,真气从足尖刺向余树森被踩的右手,余树森感觉无数烧红的铁针顺着经脉扎来,惨叫一声,无力地躺回地上,哪里还不知道遇到了高手。索性眼一闭,等死。
  外面的打斗惊醒了帐中人,李玉波带着两名随从出来查看。江安义大声禀道:“大人,有刺客。”
  李玉波心中一沉,看来转运使衙门的人准备来硬的了,杀自己灭口。事关性命,李玉波又惊又怒,吼道:“将刺客带进帐内,问问是谁派他来的。”
  江安义俯向拉起已经瘫软的余树森,交给两名随从绑好,又拾起地上的钢刀,在手中掂了掂,倒是把好刀,谁也没有注意到三丈外的树后藏着一个身影。
  等众人进入帐中,那身影迟疑片刻,向后退去,逐渐离开大堤。一道闪电划空而过,照亮黑暗中杨思齐的脸。杨思齐有些沮丧,因为他看清制服余树森的是江安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安义怎么可能出现在大堤之上,看样子不是乔装改扮,不用问,郑国朝庭有意设下了圈套,正引人上钩。
  杨思齐暗暗庆幸,亏得自己及早发现了江安义,要不然带着十几名手下冒然撞上去,自己脱身或许不难,手下这些人恐怕一个也逃不脱。难怪杨思齐想岔,江安义与他算得上是宿敌,两人在化州争斗过数次,皆以他失败告终,看到江安义杨思齐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大帐内余树森摆出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架式,皮鞭抽在身上泛出血痕,余树森一脸冷笑,反正都难逃活命,还不如表现得硬气些。
  江安义也很好奇怪,一天之内连续两场刺杀,再加上南门外的那场未遂的暴乱,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江安义冲两名随从笑笑,道:“江某会些手段,不妨让我试一试。”
  李玉波已经冷静了许多,看着主动请缨的江安义心中满是疑惑,细思下来这个新收的随从似乎颇不寻常,力气大,会骑马,还能抓住刺客,看样子审讯也不错,莫非此人是龙卫的暗探。不管怎么说自己这条命是他所救,李玉波点点头,道:“你尽管动手,看能问出点什么?天亮我就派人进城,让县衙或龙卫府派人来接手。”
  在化州时,欣菲跟江安义说过龙卫的刑讯之术,江安义想起在富罗县时跟洪信大师学过的点穴截脉之术,戳中穴道后会让人产生麻木、酸痒或疼痛的感觉,点中死穴甚至能致人于死地,洪信大师当初传功之时一再强调不准江安义轻易施展。江安义将点穴截脉之术传授给了欣菲,夫妻俩闲来无事相互点穴截脉试法,结果两人都深感吃不消,疼痛还能忍,有一种手法能让人感觉体内有如万蚁噬身,又痛又痒,实难承受。
  江安义在余树森的身上点了两下,片刻之后只见余树森浑身大汗,眼珠鼓突,身子扭成麻花般,涕泪直流,口中求饶道:“我愿招,愿招,饶命啊。”
  李玉波和两名随从眼睛瞪得老大,惊恐地看着神色从容的江安义,那刺客刚才挨皮鞭时的样子大家都见到,是个硬骨头,可是被江安义点了几下就变成了一团软泥,这等治人的手法让人不寒而栗,李玉波几乎可以肯定,新招的这名随从就是龙卫的密探。
  解了穴,余树森张大嘴像脱水的鱼般大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清醒了些,想起江湖上传言有内家高手能点穴截脉让人痛不欲生,当初自己不信,今日总算领教。
  遇到高手要认命,不用江安义催促,余树森主动交待道:“是城西的叶大掌柜派我来的。”
  江安义对林华县的人不熟,把询问的眼光望向李玉波,李玉波追问道:“是做料物生意的叶彦光吗?”
  余树森颓然点头。李玉波对着江安义解释道:“这个叶大掌柜是做河工料物的,与转运使衙门关系密切,想来是河堤溃口,他担心自己以次充好,以少充多的事被朝庭发现,想杀了李某人灭口。”
  “恕在下直言,李大人只是典作,转运使衙门大大小小的官员不少,刺客为何选大人下手?”江安义不自觉流露出问案的口气,听在李玉波耳中越发确信江安义是龙卫密探。龙卫兼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在百官中凶名赫赫,虽然知道龙卫中也有不少好人,李玉波依然有所抵触,没有回答江安义的问话。
  李玉波陷入两难境地,刺客是叶彦光所派,不用问也知背后的指使者是转运使衙门的那些同僚,自己拒绝万怀兴的“好意”,已经想到接下来便是“歹意”了。当初自己记下私帐,确实存着自保之心,防着钦差查案时那些同僚将罪过推给他。眼下衙门派人来杀他,李玉波已经对转运使衙门的同僚不报希望,不过把私帐交给龙卫,李玉波却有些犹豫。
  虽然同样都是把帐交出去,但在李玉波看来交给钦差是正途,给龙卫却有害人之嫌,如果将来还想在官场立足,龙卫的恶名是沾染不得的。
  帐篷内安静下来,突然锣声如爆豆般响起,惊恐的呼声由远而近,“溃堤了。”
  ………………………………


第六百零九章 狗急跳墙
  河堤大面积崩塌后,江水倒灌而入,大堤下面已经是一片汪洋,在天亮的这段时间里,又有数处堤坝倒塌。李玉波派人沿河堤走出十余里,绕大弯后才找到路前去林华县送信,等送信的人赶到县城时,天亮了,城门刚刚开放。
  林华县离河堤有十里远,但洪水依旧涨到了这里,南城入水近尺,南门外的灾民惊恐地逃向北门或高处,熟睡的袁县令被人唤醒。得知洪水再次侵城,袁德成知道大堤又溃口了,令人紧密注意涨水的情况,自己穿戴整齐来见艾刺史。
  艾伟住在县衙前的寅宾馆中,迷迷糊糊被打门声唤醒,睁眼见四周一片漆黑,这个时候喊他一定是出了大事。急忙起身开门,随从禀报“袁县令有急事禀报。”
  客厅之中见到神色紧张的袁县令,艾伟忙问道“袁大人,何事半夜惊忧?”
  “大人,南门外水涨近尺,估计是堤坝溃口了。”袁德成张嘴便是坏消息。
  艾伟心中一沉,心中暗叹倒霉,自己昨天刚到,晚上就发生了溃堤之事,这分明是不想让自己好过。表面上并没有露出来,反而镇定地斥道“慌什么,林华县地势北高南低,让衙役通知南门被淹的百姓转移到高处,等洪水退后再返家,以免房屋失修倒塌,伤及人命。”
  “下官已经命衙役前去通知住在南门的百姓,城外屋棚的灾民也派人通知他们往高处躲避。”袁德成稳了稳心境,应道。他的惊乱多数是因艾刺史而起,一来刺史刚到林华县就发生溃堤之事,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二来也怕洪水影响到刺史,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县令年考的好坏刺史的好恶可是关键。
  艾伟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五更刚过,天快亮了。”旁边有人答道。
  艾伟站起身道“袁县令,索性你我去看看灾情,安抚一下百姓,然后去转运司衙门问个究竟。”
  等艾伟和袁德成来到南城门,城门处的水已经将近二尺,跟最初闹灾时已经不相上下。袁德成的眉头紧锁,朝南边的方向看了看道“这么大的水,不知堤坝上到底怎么了?不知转运使衙门是否得到消息?王齐辰,你赶紧带了人,撑几条船到南边的村子看看有没有人被困,救他们回来。”
  转运使衙门前,浑身泥水的报信人拍打门环,惊动里面的值守,常玉超等人匆匆上堂,当听到来人禀报河堤发生大面积坍塌,多数决口,有数十名民副晃啪砣牒又猩啦恢南6保桓龈鼍粑抻铮焖吕戳恕
  邹素洁昨夜去叶彦光家中安排刺杀李玉波之事,对他的生死最为关切,追问道“是李典作派你来报信的吗?李典作没事吗?”当得知李典作好生生地活着,邹素洁心头一凉,不知是刺客失手还是根本就没有找到李玉波,想起种种后果,脸上颜色更变,这时深深后悔自己出面去找叶彦光。
  常玉超首先清醒过来,喝令胥吏将报信人带来去严加看守,然后对着几名犹在发呆的下属道“河堤大面积溃口已经无法抢修,再说也没有那么多料物支撑,再想遮掩已不可能。唯今之计只有将李玉波先行拿下,关进转运使衙门,河堤溃口典作难逃其罪。”
  段爽明白过来,站起身道“下官这就带人去河堤,绝不让李玉波跑了。”
  常玉超点头,又对万怀兴道“怀兴,你曾管过河工修缮,溃口的河堤就要劳烦你带人抢修了。唉,尽力而为吧,但愿钦差能看在咱们辛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这个时候万怀兴也知道不能躲事,拱手应下,正要和段爽一起离开。胥吏跑进来禀道“艾刺史和袁县令来拜。”
  常玉超站起身道“你们两人带人从后门走,抓拿李玉波之事不能耽误,记住抓到人一定要押到咱们自己的衙门中,绝不可让县衙把人带走。”
  段爽和万怀兴带着二十多名胥吏从后门悄然离开,邹素洁叫过一个亲信,低声叮嘱道“你去叶掌柜家中送信,告诉他衙门要抓李典作到案打官司。”
  将进艾刺史和袁县令迎入大堂,分左右落坐,艾伟径自问道“河堤溃口的情况如何,不知转运使衙门如何处置的?”
  常玉超在位子上略略躬身道“下官也是刚接到典作李玉波的禀报,昨夜河水再次暴涨,河堤大面积坍塌,数处发生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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